蜀南文学>都市小说>惊鹊歌词>第 60 章 第60章
  林颜数次在席间冲到洗手间里呕吐后,奚白终于察觉到了点不对劲,拉着她结账离开餐厅,两人一起打车去了趟医院。

  医院的灯光格外的白,打在人脸上更显血色极淡。

  冰凉的金属长排椅上,两人并肩而坐,寒意穿过大衣渗透进骨子里,冻得人哆嗦。

  林颜咧着嘴嘿嘿笑。

  “你别这么看着我。”奚白算是明白了当初林颜看着自己因为闻祈年伤心难过时的心情了,她瞥了眼林颜惨白的脸色,没好气地转过头:“像鬼一样。”

  林颜心虚地看了眼她手中捏着的缴费单和化验单,小声嘟囔道:“哎呀枝枝,你也别太生气了,虽然但是...这不是也及时发现了嘛?再者,还没进去听医生怎么说呢,万一是检查的结果有误呢?”

  奚白张了张嘴,恰巧路过的一位年轻女人只听到了后半句,她见林颜面色颓丧,便出声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医院机器检查的基本不可能出错。”

  “......”

  林颜瞄了眼奚白,但还是向女人道谢。

  女人走后,奚白捏着林颜的化验单看了半晌后,忽然问道:“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啊?”

  林颜和她是高中同学,现在也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事业上正处于努力攀爬的阶段。倘若在这个阶段多出一个孩子来,那林颜后边的事业受到的阻力将会很大。

  孕假期间,基本上没有公司会为你一直留着职位;而在孩子出生后,再次求职还可能碰上各种来自职场对女性的隐形歧视:你要怎么取舍孩子与工作?会不会有二胎?孩子上学过程中遇到的大小事也会让你请假,但这是公司,你总是请假对公司也影响不好。

  更别说,林颜还死咬着不肯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听到这个现实的问题,本来还在那逗奚白笑的林颜顿时垮下苦瓜脸,唉声叹气,“不知道,还没想这么多。”

  奚白真的是体会到了恨铁不成钢的感受。

  再磨蹭一段时间,孩子也在渐渐长大。

  这点林颜也知道,但是她现在脑袋里乱糟糟的,闪过邵羡淮那张跟欠了他八百万的脸,又想到自己毕业时立下的豪言壮志。

  突然很茫然无措。

  她看向奚白,动了动唇,想说话却被护士打断。

  “三十一号林颜,在不在?”

  林颜连忙站起身,“这里,来了!”

  奚白也跟着她走了几步,被护士拦住,“检查,家属在外边等。待会去找医生看结果时,可以进去。”

  说着,她没忍住又看了眼奚白,面前的年轻女人眼眸水润,眼尾清冷妩媚,花瓣似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长得有点像一个明星。”她开玩笑道。

  奚白早就波澜不惊,也弯眸微微笑:“好多人都这么说。”

  走廊上等着检查的人变多了,奚白便没再坐下,往人少的角落里站着刷微博,顺便搜了下网上对审计的科普。虽然没抬头,但是耳朵还是有在留意周边的环境。

  看着看着,忽而听到一些逐渐兴奋的女声。

  “好帅啊。”

  “要是我老公有这么帅,我绝对不跟他吵架!”

  “有一半我就满足了。”

  奚白刚抬头看过去,视野中,男人一身黑衣大步朝她走过来。走路带风,大衣衣摆翻动,气势压人。

  闻祈年那张精致到挑不出一丝错处的脸出现在这里,更加惹眼。

  下一秒,他伸手将奚白紧紧压进怀里,低下头,下巴抵在她颈窝里,深深地嗅了嗅,黑眸幽邃。

  “你喷了香水?”

  奚白顿住,她倒是没想到第一句问香水。

  “没喷。”

  闻祈年偏头在她耳垂上啄了下,舌尖滑过,引得怀中人一阵颤栗,“那怎么这么香。”

  “......”哪儿学的这些话。

  周围好些人都看着他们,于是奚白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掌心下的心脏跳动快得不正常。她一顿,忽地想到什么,从他怀中挣脱出去,抬眸盯着他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嗯?”

  她连闻祈年的消息都没怎么回,更没告诉他自己和林颜在医院。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他让人跟踪自己。

  之前见过的那些黑衣保镖...平常时她从来没有见过,只有在闻祈年有什么麻烦需要处理的时候,他们才会幽灵似的突然出现。

  像之前在酒吧,譬如机场被围,又比如在《舞林风声》的聚餐那次。

  奚白只想得到这种可能性。

  “你让人跟踪我?”

  话音落下,闻祈年唇角的笑意戛然而止。

  他捏着车钥匙,锋利的边缘硌得皮肤生疼,低伏的长睫微动了动。喉咙火烧般干涩,他滚了滚喉结。

  奚白平静地看着他:“我的问题,为什么不回答?”

  短短一分钟,这片小角落里连空气都是凝滞的,氧气似乎逐渐稀薄,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闻祈年薄唇微动,眼眸中尽是紧张,他接到保镖的消息后便匆匆赶来,忘了这个问题。

  “他们是负责保护你安全的。”

  奚白脸色瞬间冷下来:“那就是跟了。”

  闻祈年没吭声。

  算是默认,撒慌后果更严重。

  “他们——”

  “你不会要跟我说,他们没有把我的行程告诉你?”奚白打断他的话,没耐心听,更没什么情绪地笑了声,勾唇:“怪不得你来时,压根没问我来医院做什么,原来是早就有人把我去哪了,做什么都告诉你了。”

  “林颜的事,你们这边最好守口如瓶。”她冷淡地收回视线。

  虽然跟闻祈年冷战了,但奚白倒是不担心他们那边会泄露消息。毕竟按照闻祈年的行事风格,能跟在他身边的人,嘴巴不严的也留不下来。

  说完,转身就走。

  她快步朝着林颜做检查的走廊走过去,闻祈年快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俯身想要吻她,奚白偏头避开。

  亲了个空。

  闻祈年手指力道微紧,他不敢松手,瞳眸微缩,神色略紧张:“你一个人太不安全,之前的事情倘如我恰好不在....”他顿了下,浑身紧绷,“枝枝,我不敢设想那样的后果。”

  奚白也想起来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唇角微抿,没说话,但态度已然松懈了几分。

  虽然她戴着口罩,但闻祈年也察觉到了。

  他侧身,将有人的那一面挡住,偏头在奚白从长发中露出来的白嫩耳垂上亲了下,离开的时候没忍住舔了下。

  奚白本能地唔了声,瞪他一眼。

  “啧,照顾下孕妇的心情好不好啊,枝枝——”

  两人蓦地侧头,对上站在一旁抱着胳膊瞧着两人的林颜,她挑了下眉,神色如常,只瞧着奚白:“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住你那?我们好久没有躺在一起聊聊天了。”

  闻祈年冷冷看了她一眼。

  奚白站直了身体,理了理衣服。

  林颜扑进她怀里:“枝枝,我被瞪了。”

  奚白弯着的眼眸一顿,抬眼扫过去,平静地阐述了一个事实:“她不去,你也不能上去。”

  闻祈年:“.....”

  ....

  闻祈年送两人回了公寓。

  下车后,林颜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边说边走在了前边。

  奚白也要跟着上楼,闻祈年从后边牵住她的手指,勾着腰将她带到一个没有监控的死角,两人身体紧贴,呼吸也交织碰撞在一起。

  “想干什么?”奚白掀眸瞥他。

  这样隐蔽的环境,又这样的近,闻祈年想她想得都要疯掉了。

  他俯身凑过去,两人鼻尖轻触。喉结滚动,说出真实想法:“你。”

  奚白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脸颊微热,轻呵:“滚。”

  说着,就推开他。

  闻祈年心一慌,赶忙抵住她,不敢再说骚话了:“我错了我错了,枝枝,我不说了,我就亲下。”

  奚白伸手拉住他领口,微抬下巴,在男人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下。

  敷衍完了,就准备挪开。

  余光,她忽地瞥见男人半敞着的领口下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动作顿住。

  闻祈年见她注意到了,抬手又解开几颗扣子,彻底露出整片锁骨。那一串英文自然也展现在奚白的视线中。

  【Iwillalwayssurrendertoyou.】

  我将,永远臣服与你。

  后面还缀了个奚白的缩写。

  静谧之处更加安静。

  奚白沉默着没说话,这让闻祈年心里有点没底,他试探着去牵奚白的手,然后将她的指尖按在了胸膛上,呼吸炙热,嗓音中带着诱惑:“枝枝,要不要摸一摸?”

  细如削葱的指尖动了,闻祈年喉结微滚,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但在快要触到纹身时,奚白停下了,她收回手:“算了,你刚纹完,容易感染。”

  停顿的那几秒里,闻祈年差点窒息。

  下一秒,一个温热的唇瓣覆上了他的唇。

  奚白似乎是笑了声:“还挺好看,纹身师技术不错。”

  闻祈年身体瞬间紧绷,眸色陡然深了,他的手托在奚白脑后,俯身压下,那股清冽的雪柚味随之压下来,撬开她的唇齿,沉沉侵略。

  僻静角落中,呼吸沉重炙热。

  吻到动情。

  奚白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水润的眼眸直视他:“还有一个问题。”

  闻祈年托着她的脑袋,伏首一遍又一遍地吮吻着女人温软的唇瓣,嗓音低沉含糊:“什么?”

  舌尖抵进唇齿间,奚白毫不客气地咬了他一下。闻祈年嘶了声,稍稍退开了些,但仍将她压在墙角。

  奚白胸口起伏,眼眸湿润地直视他:“你明知道我们后来没做过,不可能有孩子的,为什么还要来。”

  闻祈年呼吸一僵,“来——”

  “你怀疑孩子是谁的?”

  “魏迟?”奚白神色平静地抬手替他扣上下边的几颗扣子,而后掀眸睨他:“还是别人的?”

  闻祈年搂着奚白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没敢出声。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是死。

  但奚白似乎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她轻笑声,勾唇,清冷的眼尾勾起隐隐的动人心的妩媚,“那要是孩子真不是你的,我们是不是就分开?”

  “!”

  闻祈年倏地紧捏着她下巴尖,再次攻城掠地,奚白被他亲得眼泛泪光,呼吸不畅。她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闻祈年这才给她喘口气的机会,分开时有银丝牵扯,男人舔了舔唇角,眉宇间透着餍足未满:“那我也认了。我说那孩子是我的,我看京都谁敢反驳。”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奚白怔愣。

  “不过,在此之前。那个男人.....”

  他眼眸微沉,唇角含着笑,语气却透着股不似玩笑的狠戾和森冷:

  “我一定弄死他。”

  -

  翌日。

  奚白刚练完瑜伽就接到了闻祈年的电话,男人的声音从手机中低低磁磁传出,“钟鹤的女儿出生了,邀请我们去看看,你想不想去?”

  楼下似乎传来一阵大妈们的议论声,奚白似有所察,走到窗边往下看。男人咬着根没点燃的烟,懒散地靠在那辆看着就贵的库里南上。

  浑身都透着股不属于这个地方的矜贵气。

  大冬天的,他领口微敞。

  奚白看了两秒,答应下来:“好,你等下,我马上下来。”

  话音刚落,男人仰头看过来,低沉的轻笑从手机中同时响起。

  “不急,你慢慢准备。”

  ...

  吃过早餐,两人前往医院。

  临下车的时候,奚白的手机响了,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她点开,看了一眼。

  看完后,她沉默地收起手机。

  闻祈年已经把车停好,走来想牵她,奚白把手插进大衣口袋,快步去按电梯。他眉心微蹙,可她又偏头对他说:“还不快进来?”

  一切如常。

  并没有哪里不对。

  闻祈年应了声,快步进去。

  电梯里,奚白沉默。虽然平常时她好像也不说什么,但闻祈年还是有点不安。

  等到了vip病房里,程寻纪已经到了,钟鹤在倒水。

  闻祈年自然地搂住奚白的腰肢,带着她一起往婴儿床那走。

  当着外人的面,特别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奚白欣赏美女,也不想坏了钟鹤夫妻俩喜得女儿的好心情。

  所以,她没避开闻祈年的触碰。

  她站在小婴儿的床边,倾身瞧着床上闭着眼抓手的小婴儿,轻笑:“很像妈妈啊,鼻子好好看。”

  岑柚的精神已经恢复了许多,她弯唇看向面前一对壁人,年轻女人一双桃花眼妩媚多情,十分勾人,连她初眼见到时都晃了下心神。她笑笑,打趣地冲奚白眨了眨眼:“你们也可以生一个呀,孩子不管像谁都肯定特别好看。”

  她刚说完,钟鹤也勾唇轻笑,伸手去牵岑柚的手。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岑柚恰好收回手。

  她指了指婴儿床,朝着奚白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你要抱抱她吗?听说小孩子长大了会很像第一个抱她的人,你真的好漂亮,要是像你可就太好了。”

  钟鹤掌心一空,他顿了下,看向岑柚。

  不过岑柚没看他。

  人家的孩子哪儿能像她?

  奚白也没把这些民间说法当真,她笑起来,眼眸中碎星子也跟着颤动,“我就不了,孩子这么小小软软的,还是让她好好睡觉吧。”

  岑柚一瞧,还真是。

  刚还动着手指的小婴儿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她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好吧,以后有机会你可得抱抱她。”要是能像奚白,得多好看啊。

  她就爱这样秾丽招摇的大美人。

  奚白跟岑柚是第一次见面,被她的性格逗笑,这么好的姑娘,难怪钟鹤喜欢。她点点头,“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

  这句话一出,闻祈年脸色微白。

  他低睫看着奚白笑得眉眼盈盈,可指尖渐凉。

  钟鹤听了会儿,突然想到什么,掀眸调侃闻祈年:“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总不能是暗暗嫉妒我吧。”

  闻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闻祈年身上。

  奚白也是,笑着玩笑道:“可能是我们一直在说话,插不上嘴?”

  见她还愿意看自己,闻祈年眉眼稍松,环在奚白腰上的手指轻点了点她的小腹,勾唇与她对视:“我是挺嫉妒的。”

  奚白率先移开眼,笑意不减:“是吗?那希望你早日得偿所愿。”

  无端的,一股凉意自后背染上心头。

  像是炸///弹的导火线已经快要燃烧殆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闻祈年唇角微僵,神经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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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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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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