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闪过那一帧帧画面,上辈子真就觉得跟做了一场梦似得。扭脸再去看桐桐,那眼神太熟悉了。熟悉的他心里突然酸酸涨涨的疼!
良久,他轻轻的抱她,低声说了一声,“我想你了!”
一声我想你了,桐桐的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这段时间,你心里很害怕吧!
是啊!焦虑、害怕,舍不得约束你,又不得不约束你。哪怕什么记忆也没有,我也知道你是你。而今再去看上辈子,你见了额娘心里觉得亲近,那是因为你从心里真的觉得亲近。哪怕什么也不记得,你也知道爷的执念是什么,你是真的把爷刻在骨头上,融入血液里,本能都是奔着爷的。
这么好的你,被影响了性情,我的焦虑和害怕,大概是因为我想你了!想你好好的,想好好的你了!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该说什么?要说什么吗?
除了一句我想你了,好似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外面也没给他们再说什么的时间,栓子在外面敲卧室的门了,“金大哥,林姐,起了没?”
声音里满是担忧,今儿起的有点晚,应该是担心会出事吧。
桐桐连忙应了一声,“起来了!栓子,你先去买菜,再买点五花肉,今儿给你做红烧肉吃。”
外面应了一声,出门了。
桐桐自然就起来,拉了衣服穿身上,然后顺手给四爷拿衣服,递了衣服过去了,才发现四爷下床穿的是皮鞋。hτTΡδ://WωW.sndswx.com/
那种鞋不舒服。
她皱眉,“你今儿忙吗?要是不忙,跟我去逛逛商场。”
四爷就笑,这就是差别吧!桐桐其实是个什么时候都特别注重生活的人。之前还好,还会焦虑多少钱一斤米,可这段时间,这些东西如风过耳,她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可其实,这才是顶顶重要的。要是连一斤米一斤面多少钱都不再去关注了,那忙碌的任何事情,都将失去意义。
他去洗漱完,然后拿了报纸在客厅,看她里里外外的忙叨,一会子念叨,床上铺凉席归铺凉席,为什么凉席下面是光板床?这个睡的人硌得慌。一会子又去念叨,这屋子就没有纱窗,只靠着驱蚊虫的药,那这得多少药呀!
四爷在她的絮叨声中去烧水,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她说什么他在这边应答着,不厌其烦。水烧好了,泡了茶,吹了吹就抿了一口,他微微皱眉,之前只觉得茶不好,如今却觉得不光是茶不好,其实水也不好吧。
想想那一辈子走到哪都不变的茶水味,再想想桐桐确实是有芥子的。
那现在,芥子是不是会用了。
他喊桐桐来喝茶,“尝尝我泡的茶。”
桐桐手一顿,看四爷,这是知道我曾经给他开小灶了,用了好水了。
不用尝也知道,你泡的不好。
她干脆拿了茶壶,重新去泡茶。可一使用,桐桐却发现,这玩意好像跟记忆中的不一样。
记忆里确实是有这个东西,但这东西叫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一点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反正就是有了!但是里面的样子她大致是清楚的,人应该是可以进去的。
可现在,她知道她进不去!
原本,她隐隐约约的记得应该有个屋子的,但现在没有屋了。
原本,应该有个面积不大的园子的,土地肥沃,什么都种了点。但是现在,它不见了。
或者说,不是不见了,是它变样了。感觉那土质一半是沙土,一半是湿地沼泽。两个衔接处,有点正常的土质的样子了。就在这个正常土质这个狭长的带上,中间嵌着一个碗口大的小池子。
她尝试着取了水,而后尝了一口,心里松了一口气,没错,就是这玩意。
可它原本不该在这里的呀!
再朝两边看去,一边是湿地,里面密密麻麻的长着芋头水芹这些东西,一边是半干的土地上,长着红薯之类的东西。半干土地的外围,还有完全沙质化的地方,好似乱七八糟的放了许多的东西。
再细看,之前那一车的Y片全在里面放着呢,但是,那被白蒙蒙的雾气包裹在里面,那么大那么多的东西是什么?
她想起触摸,结果还没有碰到就被弹回来了。
不能碰?
她收回手,心里的疑惑一点也没少。这是自己的,又似乎不是自己的。
难道自己不能完全控制这里?
那桐桐就打算撤了,不可控的东西她宁肯不去碰触。
才说要把意识撤回来呢,却瞥见那车货的后面,还有不少东西。
那是什么?
有金银首饰衣服服侍,有成箱的金子,还有许许多多零七八碎的东西,可最重要的是画像。翻开来,都是几个孩子的!
看看这些东西,再看看被白雾包裹的那么大一堆……桐桐有些恍然,这未必是被谁锁起来了。那白雾像是自己记忆的锁子。在自己没想起来之前,意识是打不开这里的。她不再是想去探究,而是珍惜的抚摸了一下,这次,它并没有再抗拒的将自己弹开。
画册她留下没动,在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里寻找,终于找到了。
一根金针,之于自己来说,太过珍贵的东西了。将这东西取了单独放着,剩下的东西,她都不再碰触,而后水咕嘟嘟的响了,她撤离了意念,泡了茶给四爷端过去。
嗯!就是这个味道。
桐桐却低声跟四爷说,“除了取水和不得已的存放,我不打算用它。”
四爷点头,这才是桐桐。
桐桐一则考虑的是不慎叫人察觉,二是不清楚那个东西的原理是什么。她总觉得,这个水池挪动了地方。
记忆没出错的话,应该挪动了。
可它为什么挪动了?为什么挪到了那里,记忆里的房子和肥沃的土地是沙化了还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是因为支撑它运作的东西消耗的太多吗?
桐桐低声跟四爷道:“就像是手电筒的电池,许是就消耗完了呢?”那么消耗完了以后的代价是什么呢?不知道!“也许是杞人忧天,它什么也不依靠。也许曾经的咱们了解这个东西,且咱有储备的‘电池’,或者那么小环境就能达到永不枯竭的平衡……”什么可能都有,但得有最坏的打算。
比如,它就是能消耗完,且消耗完对咱们是有影响的。
那使用或者滥用,都是自取灭亡之道。
四爷点头,而后看桐桐,心是彻底放下了,“以后非不不得已,绝不动用。”说着点了点茶杯,“包括这个水,也一样。不管什么时候,不起贪欲,都不是错的。”
对!带着一个宝库,可越是困顿,越得守住本心,“除非救人所用,其他时候不会再擅自动用。”
四爷对这个东西没有执念,不过他好奇的是,“你在是四福晋之前,是谁?”总不是平白就来的吧?
你教弘晖的功夫绝对不是白来的,你的医术也不是平白就有的,救弘晖的办法一定非常人所能。
这么一问,桐桐顿时激灵一下,她脑子里闪过一道飘逸的身影。她心虚了那么一下,而后又理直气壮的道,“我早说我是仙女了,你非不信。”
四爷打量她,“真是仙女呀?”
桐桐理直气壮的看他,“那要不然呢?当然了,我没全想起来了,我就是脑子里有点画面……”
什么画面?
“就是有个衣袂飘飘的姑娘,长的可好看了……”
四爷都不带信的,长的好看的人活的久了就知道了,再美的人会被白发所败,追求美干什么?你那么执念美,可见美貌这东西,对你来说属于稀罕物吧。
那边桐桐却一脸的笃定,不知道是要说服自己还是要说服四爷,一脸的认真,“真的!可美了,真的比良妃美……”
你与良妃比美,我们都告诉你你更美,这个我们认。
四爷连犹豫都没有,表示我特别相信你的话,还饶有兴致的问道:“然后呢?”这衣袂飘飘的姑娘怎么了?“在天上飞呀!”
“是啊!是在飞!”不过不是在天上,而是在地上。
桐桐心里窃喜:这个记忆,我有,他没有,那自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对吧?
她还一脸怅然:“可惜神仙当的好好的,非要人下凡来。说是那人间要出一个明君,可惜这位人间帝王活的太过悲苦,叫我去搭救搭救。等功德圆满了,就重返天庭。结果,天仙爱上了帝王,没能带着帝王一同返回上界,还因此触犯了天条,被罚与这帝王在人间轮回,尝尝人间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
明君这个马屁拍的不错,是桐桐的风格。四爷受用了之后,就一脸的复杂,你是不是天仙,爷存疑。但是确实是你搭救了我!想想史书上的记载,想想曾经经历过的,不管是远的很那一辈子,还是刚过去的那一辈子,没有你,不能这么完美。
自己比史书上那位倒霉蛋,幸运太多了!
而我和他之间,只差了一个你。
要是这么说的,那你确实是救苦救难的天仙没错啦。
他就叹气,一幅很感慨的样子,“既然下凡了,那就少不得陪着我一起历练历练了。”
桐桐:“……”这么好骗了?就这么信了!
有点小窃喜!
四爷喝茶,算了,仙女就仙女吧,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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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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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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