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一觉睡的深了,早起太阳老高了!
左右看了看,这才想起来,这是在老六的园子里呢。想起在园子里,这才想起昨晚上跟俩孩子说着话呢,怎么就喝多了呢?
这俩小子,一句一句劝的,喝多了呀!
不过酒真是好酒,这会子神清气爽,也真没见上头,浑身酸疼也没有了!鉴于还算俩大侄儿孝顺,他心情还挺美的。起来梳洗,饭已经摆出来了。
一边吃着饭,一边问伺候的,“四贝勒起了?”
这叫人怎么说呢?
“四贝勒天不亮就走了。”
走了?去哪里呢?
“回京城了。”
十四:“……”狠狠的塞了个龙眼馒头,问说,“怎么走的?”
“应该是马车走的。爷您没说今儿有急事,想来四贝勒一般不着急都不骑马的。”
哼!老四就是不想见我!
饭吃了半饱,又被老四给气的够呛,他一边吃一边问:“叫人问问我六哥,是不是也不在呀?”
“六贝勒在的,不过园子里来人了,皇上打发人来瞧六贝勒了,说是大阅定是乏了,叫什么也别做,也别叫人打搅,好好歇上半月再说。”
十四一愣:“……不叫人打搅老六?”
是的!
“为啥的呀?”
皇上不是说了嘛,六爷乏了。
十四觉得好生委屈,老六乏了,我就不乏吗?这么多儿子,凭啥只叫人瞧老六呢?
“也不是只六爷,听说追着四贝勒去了,皇上有旨意,允四贝勒在家处理公事。”
十四:“……也去十一府里去吧?”
并无!
十四蒙圈了,为啥独独关心老四和老六!
是啊!老五和老九早起先过去看十一,别管最后是不是要人辅助的,但十一跟着披甲跑了一天是真的!只这些就能要十一半条命呀!
十一在庄子上呢,就没起呢!他五哥和九哥来了,他就裹着被子再被子里缩着呢。
这又没外人,老九就不避讳的说了,“皇上对老四和老六优容的有些过了。”
十一往被子里再缩了缩,这才道:“那QIANG的力太大了,这俩肯定是伤着了。皇上知道我没自己托QIANG,只是累了而已。”反正我这差事也没人催,累了就歇着呗,看不看的也就这样了,但那俩肯定不只是累了。
老九愕然:“伤了?”
八成吧!反正那俩大力太监都伤着了。
“可皇上怎么知道他们伤着了?”
老五就道:“老大昨儿试了一下,怕是觉察到了。当大哥的知道了,能不告知皇上?”
老九就笑,“那老大可够坏的呀!那哥俩好不容易像点模样了,他给人家戳破了。老六还罢了,你说老四那小心眼能不能恨死老大!”
十一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是很明白的看这哥俩,“为什么一定得是老大说的呢?难道不能是人家告诉皇上的。昨晚两人离园子近呀,送个折子的事,皇上知道了,不顺理成章吗?”
老五不在这事上争论,只点头,“是有这个可能。”
然后老九直接道:“拉倒吧!就那俩那样,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知道力那么大,他们不行,就那告病呗!结果人家死撑到底,爱面子爱到这个份上,能主动去说呀!”
十一心说,人家只在外人面前撑面子,不仅撑自己的面子,还撑的是皇上的面子。但是皇上又不是别人,那是亲爹呀!干嘛在皇上面前要面子。不跟皇上说,皇上就不知道了吗?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说呢,伤了就是伤了!为了皇上的面子,咬牙撑下来了,皇上自然就心疼了。这真未必有老大的事!老大闲的呀,说那个干嘛?
老五:“……”老九这脑子是怎么走偏的!为啥在你的眼里,除了老八和老十没坏心眼,其他人都会有点坏心眼呢!
老九被哥哥和弟弟看的莫名其妙,“哪说错了吗?”
老五拉着老九就走,只叮嘱十一好好歇着,能别下床就暂时别下床。
把老九拉的踉踉跄跄的,老九都不知道为啥,“我又有哪句话说的不合适,刺激小十一?”
不等他五哥解释,他把荷包摘了,从窗户扔进去,“十一,九哥要是什么说的不合适了,你别生气……”一生气就不吃饭,不吃饭你福晋就得进宫找额娘,额娘见了爷就哭,没点银子上供,那眼泪都止不住的,所以,还是直接给你吧!给你五百两就解决了,闹进宫里,额娘得要一千两的。
老五:“……”行吧!十一白赚了一笔,就这么着吧。
到家老九都不知道哪句又刺激小十一了,回家得重新拿个荷包再装点银子才好出门吧,结果又碰上福晋往外窜,“我说,孩子才半岁,你往出跑什么呀?孩子不管了?”
九福晋白眼翻他,“我去找十弟妹有正事……”
你哪次出去不是说有正事?老九就叫住她,“爷也有正事要你去办。”
嗯!九福晋停下来了,正事不能耽搁。
“准备两份礼,给老四和老六家送去,主要是药材……”
病了?
“没有!就是伤着了。”
九福晋愣了一下,拉住往里走的老九,“伤了?没听说呀?”
“皇上叫两人歇着了,没听说?”
歇着了,可皇上只说乏了,你跳出来说人家伤着了?
老九愣了一下,“偷偷的!偷偷的送去!别叫人知道!”我又不是要害人,干嘛呀?
九福晋给气的:那你是说就你猜出来了呗!你怎么那么能耐呀?人家都没猜出来,猜出来都假装不知道,就你可能耐了,对不?
老九:“……”差点得罪人!可其实我真是好心!行行行,你有理,不说了还不行!
九福晋这才转身去找十福晋,然后桐桐在下半晌的时候就接待了这俩妯娌。
十福晋还是为了去年在南苑那个奶糕子来的,“部落里别的不多,但奶却极多的。只是炼制之法,不管怎么试,都不如六嫂你做的。”
桐桐真觉得这是好事,牛乳羊乳,人吃了是极有好处的。只要做出来,密封了,就能卖的到处都是。别说拿出去卖了,就只在大清国的疆域内,这玩意都能卖的。小商小贩走街串巷的,要是愿意用粮食之类的换,估计生意得更好。稍微有点办法的,总也能给孩子换一点的。
十福晋转达那边的意思,他们是想从桐桐手里买方子。
可方子卖了并不能利益最大化!她就说,“能不能每个部落能容咱们扎个点呢?咱们的可以带食盐香料布匹以及治疗各种常见病的药材跟他们换……然后由各个点的人来加工处理,再运回来……”
九福晋皱眉:“太远……人员不好控制……”
桐桐犹豫了一下,“这其实该前朝管的!每个点若都是如驿站似得,拿着朝廷的俸禄,做着朝廷的官,那自然不一样了。”
十福晋没言语,这就如同在每一部楔下个钉子。
九福晋看了十福晋一眼,十福晋苦笑,“我嫁进来就是皇家的福晋,我儿子姓爱新觉罗,我能顾着娘家不顾大局吗?”
女人嫁人是这样的!当年孝庄老祖宗为了对蒙政策的,跟先帝爷闹的那么邪乎。如今这位老太后,哪怕是无亲生儿女,可心依旧向着皇家。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呢,若是提前跟娘家送信,这叫儿子以后如何在宗族里立足?怕是自家爷便是有爵位,也传不到儿子身上的。
九福晋就道:“那要不,邀了嫂子和弟妹们,明儿去马场聚聚,咱坐一块合计合计。”
妥当!
然后就没多留,先把这俩送走了。
桐桐心情挺好的,回来给自家爷换药,瞧着好了好些了,她就想起九福晋之前说的关心的话,“九弟妹的意思是,九爷要叫人来看望的,但想想只是乏了就算了……”
怕是猜到了吧!
嗣谒表示知道了,就听桐桐絮絮叨叨的又说起别的:“……都不知道为什么的,又白绕给十一|一笔钱。九弟妹都气坏了,说她家那个就是过路财神。”
老九那货,有时候是有点二的。
嗣谒对老九的事没兴趣,这会子只关注这肚子,抬手摸了一下又一下,没见动,“这孩子怎么是夜猫子呢?白天也不见踢腾,晚上睡下了,那一下一下又一下的,这什么毛病呀?”
那谁知道呢?这胎动也看人家的心情的吧。但话嘛,桐桐是这么说的,“孩子动不动,跟额娘的心情有关。”
还有这说道呢?
嗯呢!“额娘心情好,孩子就高兴,就动的欢实。”说着,声音就小下来了,“晚上是我离爷最近的时候了,心里可美了,心情就好!这心情一好,孩子就高兴,然后就老爱动弹。”
她说完,就偷眼看他,看自家这位爷什么反应。
谁知道他只愣了一下,就可认真的‘嗯’了一声,然后伸手吃力的伸胳膊抱住她的腰,“现在呢?高兴了吧?”
桐桐:“……”我哄你呢,干嘛这么认真!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结果她还没说话呢,肚子里的孩子踢腾了一下。
嗣谒愕然的看桐桐:爷抱你一下你能高兴成这样?
桐桐:“……”其实也可能是你抱我抱的紧了,挤压的肚子里那两位不舒服了,他们踢腾只是想告诉你:一边去,这么着人家不舒服。
但看他认真的样儿,她还是违心的点头:对的!爷抱抱我,我就老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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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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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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