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好麻烦呀!
反正从半夜被折腾起来穿戴齐整了,那基本就别吃别喝了。因为脚不能沾地!娶亲其实是晚上,结婚结昏,到宫里那都是晚半晌了。而且,老年的旧规矩是不同房都不准下地。
索卓罗氏就叮嘱,“听宫里嬷嬷的吩咐,之前打听了,盖头揭开该是能的。到那个时候再下来不迟。”
这不行吧!这不沾地我怎么下轿?出门我哥哥背,那下轿怎么办?你指着一个都不能确定能不能来接亲的人背我下轿吗?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板,脸小了一圈是事实,腰里的肉圈圈也确实是小了一点点,但我这依旧是壮壮的姑娘吧?他抱我下去?一不小心压扁了他!
而且,这个皇子福晋的礼服准备的太仓促的,穿上哪有型呀?
真的!这要是皇家的福晋能得宠才怪!人家小妾都穿自家准备的衣服,凸显自己的优势!可这礼服贵重是贵重了,有身份也是有身份了,可就是太丑了!
她这么小声嘀咕,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索卓罗氏这才注意到,自家这姑娘粉团团一样样的脸被这礼服领子给衬托的吧,不算是多难看,但就是脖子呢?这领子是太高了,还是自家孩子没长开?
没长开吧?要不然不能没脖子呀!平时也没觉得。
这衣服是不好,但是不能说,叫宫里的嬷嬷听见了就不好了!没事,穿吧!不穿也不行。
她还怕闺女闹脾气,就好声好气的说,“要是不能来接亲,你也不要不高兴,阿哥爷身子好了,才有你的以后。下轿要是叫嬷嬷背你,你就乖乖的叫嬷嬷背你,不许闹性子……”说着,就带上了哭腔。这会子了,是真难受。婚礼这么急,肯定是六阿哥的身体不好。这婚礼按说从文定的时候六阿哥就该来的,这得有拜福晋父母那一遭,这也是唯一一次需要皇子拜老丈人丈母娘的仪程了。可那天六阿哥没来,这自然就免了。明儿能不能迎亲,也不好说吧。
而且,这一住进皇宫,可就不大容易见到了。六阿哥跟自家姑娘一样,这才十三岁的年纪。想想大皇子,都二十了,不也一样还在宫里住着呢。就算自家这姑娘二十岁能出宫,那也有七年呢。要是娘家显赫,她阿玛官位高,她额娘这个诰命品级高,那这逢年过节宫里设宴,还能在宫里碰一面。可自家这种的,老爷能把从四品的官位坐稳,就不错了。一家子就从没指着他兴旺发达。那你说,有什么理由能见到自家的闺女呢?
就是来回的送消息,传递东西,也是不允许的。可私下里传递,风险也大。
因此,她就劝孩子,“要好好的,跟阿哥爷要好好相处。有阿哥爷出面,这来来回回的,想来往也方便。但要是阿哥爷不大管这些闲事,你也不能着急。这四时八节的,宫里谁谁谁的生日,这作为皇子福晋的娘家,得往里递孝敬的。以前不用管,现在因为你,咱家不是有这该死的殊荣了吗?到时候阿玛和额娘给你把东西夹带在各色礼里送进去,肯定不会不管你……”
絮絮叨叨的,车轱辘话想起来就叮嘱,可临到跟前了,还觉得没叮嘱完。
老太太不叫她说了,前面都催了。但临了了,老太太还是叮嘱了孙女一句:“别管遇到啥事,得往好处想。你只要想着,一日三餐有着落,一年四季有衣穿,热了有冰,冷了有炭。只要有这些东西,你过的就是好日子。懂没?”
懂!
懂不懂的,记着这话吧!谁家把一个才十三的姑娘给送到那不能见人的地方,能安心呀?
热热闹闹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都是人,闹的人头疼,看的人眼晕,再加上干吃鸡蛋不喝水,嘴里发干发苦。
她叫自己的丫头红花,“梅子呢?带了吗?”
红花从荷包里取出个梅子来,“您别沾手,我喂您。”
特别小心的喂进去,就怕污了唇脂。
含着这个东西等啊等的,终于等来了迎亲的。
绿叶来回跑动的打探消息,这会子急匆匆的跑回来,“姑娘,阿哥爷亲自来迎亲了,还拜了老爷,我跑回来的时候,老爷正答礼呢。”
哦!补之前的一道手续的。呵呵,皇子拜一下,老岳父得拜三下,表示把闺女给你,我家可是太荣幸了。
她微微的撇嘴,然后顿住了。这进宫了,自己这脑子疑似有病就得收敛,这种细微处的表情可不能再有了。转脸想想,人家六阿哥有病,皇家没瞒着。自己这疑似有病,可却真的瞒着人家呢。蜀南文学
骗婚皇家,这是大罪,为了一家老小的命,也得收敛!
脑子不受控制的发散了很多,就被自家哥哥给背上了。十来岁的少年而已,背这么大的妹妹,挣扎的脸都红了。先背到大堂,得落在红毯上。
她还有心想,也不是完全不叫落地呀!只是这落地有讲究而已。
然后从红盖头的下面,看见一截属于皇子礼服上的袍角和一双靴子。从靴子的尺码推断,少年的身形不矮。
是!是不矮!看着苍白羸弱,但真的不矮。人家高瘦,自家闺女矮胖。
索卓罗氏有些不安,人家这阿哥爷要是身子好好的,能瞧上自家闺女?要不是德妃亲自选的,她都怀疑高位娘娘里有人要坑六阿哥。
人家这阿哥爷身上没有一点矜娇气,和和气气的。虽然是坐着肩舆来的,但这肩舆也是皇上特别恩赏的。走路也不是要人扶着的,像是明儿要断气的样儿。
应该没事吧?嗯!肯定没事!
然后带着这种心情,看着儿子背着闺女任命的给送上了花轿,一路往宫里去了。自家这边的亲戚,今儿是有权利进宫的,有专门设宴的地方。
宴席上热热闹闹,那是男方的事。
战战兢兢,才是这种小官之家的真实感受。
心里操心自家闺女不行不行的了,但嘴上还得是皇恩浩荡,甚至要把皇恩浩汤表现出来叫皇家看的见。
哎!有啥办法呢!能帮闺女的,也就这么多了。
这么复杂的心理路程,是现在的桐桐体会不到的。
对这位阿哥爷的最初印象,就是那一截袍角还有那双靴子。
再然后兜兜转转的,从红绸牵着下了花轿,拜了天地,之后送入洞房。
洞房里在揭开盖头之前,人并没有多少,应该都是伺候的人,贺喜了一声之后,就都静悄悄的。女眷应该也去入席了!
然后喜嬷嬷就催了,揭盖头得称心如意呀!
林雨桐盘腿坐的呀,着急。然后人家才靠近了,这次看到的依旧是袍角,然后就是闻见身上淡淡的药味。甚至有一瞬间她觉得她能分辨出那是什么药的味儿。她不确定的再耸耸鼻子,这像是清肺平喘的药!
可我凭什么一闻就冒出来这种想法呢?还是脑子有病!
她心里正叹气,就觉得有东西从盖头下伸进来一点,然后眼前一亮,盖头掀开了。
稍微适应了光线,她抬起头来,跟站着的人来了个面对面。
可一对上这眼睛,她一下子就清明起来了。如果非要有一比,那就是之前的脑子混沌就像是眼前蒙着一层纱,如今这纱随着盖头的挑开,也像是被挑开了一样,一下子清朗了起来。
懵懂的表情在脸上一点点的褪去。
对上的这双眼睛,不像是这个人的,它像是就藏在自己的灵魂里,那本来就属于自己的。
才这么一想,就觉得有一只手伸了过去,手指修长,也是朝着自己的眼睛而来。她没动,甚至连眼都不没眨一下,就这么看着。
眼睛是人身上最薄弱的部分,他把手都覆在了她的眼睛上,她都不避不让。
手指缝隙里,还能看到她的眼睛乌溜溜的,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很荒诞,这种感觉就是很荒诞。
好像在那一瞬间,他不仅清明了,甚至感觉圆满了。
跟这姑娘的眼神一对上,好像少了的那一部分,彻底的回来了。
要不是西林觉罗家没那么大的能耐,且跟皇室后宫没一点复杂的纠葛关系,他都怀疑他的身上被人动手脚了。
可看着眼前这人,对自己伸过去的手不避不让,连一点规避的动作都没有,没来由的,他就是觉得,这人不是傻,而是她非常的笃定,自己不会伤害她。
一见钟情?
看看除了粉团团一张脸,连脖子都找不见的姑娘,他觉得这是一种羞辱他的审美能力的猜测。
前世今生?
圣人说敬鬼神而远之,自己要真是信这一套,皇上会把师傅骂死,把哈哈珠子打死的。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随着伺候的人调侃的轻笑声,他默默的收回手。他得提醒盯着他看的福晋:“眼睛酸吗?”
酸吧!
她眨巴了眼睛,头偏了偏,才发现之前只顾着盯着人家的眼睛看了,看的连五官长什么模样都忽略了。如今扭脸再一瞧,嗯!还行!就是瘦了点。
被看的人并没有被看的不自在,心里再多的疑惑,面上不显,只是催促喜嬷嬷进行下一步。
桐桐却不由自主的老想看这个人,只看人还不行,还想着跟人家对一眼。直到嘴里被喂了东西,她直接吃了。
人家问她:“生不生?”
“生!生!生!”生的!
可你把那一整个吃了,没法子再喂你一个:“生不生?”
“生!生!”都说了生生生了,还问!
关键是你挡住我偷瞄的视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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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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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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