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嬷嬷就跟了两个,还有好些个伺候的,浩浩荡荡的在后面跟着。赵其山小心的打量着自家爷的脸色,感觉像是强忍着什么一样。两个府邸距离不算太远,小半个时辰,马车就进了府门。
“去看把人带着往正院来……”
是!
赵其山先去瞧带着大阿哥的奶嬷嬷们,一转眼,就瞧见自家爷先走了,走的不快,应该是在等着他们呢。他脚下越发利索了,却又不敢催带着孩子的妇人。
桐桐站在正院门口,突然就觉得心跳的很快,自家爷走的不紧不慢,她也站着没动。她看他,他也看她,两人都没急着从奶嬷嬷手里要孩子,直接往屋里去。
进了屋子,等桐桐坐在榻上了,才伸出手,“把孩子抱给我……”
好似之前不抱,是因为怕大着肚子站在外面抱不稳一样。如今坐着了,且盘腿坐上去了,肯定摔不了孩子的。奶嬷嬷小心的把小阿哥递过去,桐桐稳稳的接了。
这孩子一抱在怀里,她鼻子就一酸,眼泪差点没下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圆满了一样。手里这个孩子远不是珍宝所能形容的。就好似一下子就踏实了,就安稳了,就觉得不管什么带来的不安,在这一刻都消融了。
然后一路都哼唧的孩子,这会子鼻子耸动的厉害,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一样,一下子就睡安稳了。
奶嬷嬷心里纳罕,低声道:“也是怪了,大阿哥觉浅,常常夜里惊醒便大哭不止。”转脸睡的这么安详,还是头一次见。
桐桐点头,“去吧,我帮孩子瞧瞧,你们以后要住不短的时间,先下去安置吧。”
是!
等人都出去了,桐桐才指了指中间的小炕桌,“爷把这个拿开。”
炕桌拿开了,她小心的把孩子放在两人中间,搓热了手去搭孩子的手腕,微微皱眉,“孩子夜里睡不安稳……”她把孩子抱起来,轻轻的放在自家爷怀里,然后看他。
就见他浑身一僵,然后慢慢的放松下来。
桐桐面色复杂的看着这孩子,问自家爷:“什么感觉?”
踏实!安心。
很奇怪的感觉,一个小小的依靠在他们怀里的孩子,却叫人有了这样一种微妙的感觉。
桐桐就笑,“那这一定是个特别好的孩子!咱们把他养的壮壮的……”
好!
“孩子夜里睡不踏实,咱们带着他睡吧。”
好!
睡前迷迷糊糊的吃了奶,桐桐就把奶嬷嬷打发了,“先跟我们睡,半夜不安稳我能瞧瞧到底是怎么了。”
奶嬷嬷一想也是,反正福晋交代了,一切听六福晋的,那就听六福晋的吧。
然后六福晋要自己带着睡,那就这么着。两个奶嬷嬷换班,也不敢真睡过去了,防着阿哥夜里要吃。
张嬷嬷把奶嬷嬷留在屋里,私下叮嘱夜里值夜的丫头多看顾点,这才放心一些。她也着实是说不出别的劝谏的话来。
夜里怎么了吗?夜里没怎么。
就是中间奶嬷嬷进来给孩子换了两次尿布,再没别的,孩子睡的可安稳了。换尿布那么扒拉,都没见醒来。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孩子累坏了,终于能睡的安稳的觉了。
早起桐桐又给摸脉,没事,孩子就是睡着了。
她也不叫奶嬷嬷抱起来喂奶,只叫把牛乳热了端来,温热了就用小勺子给喂,奶喂到嘴边,她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摇晃一下,“咱们大阿哥该吃饭了,张张嘴,吃饭饭喽……”
孩子小嘴吧嗒吧嗒的,大半碗奶就这么吃没了。
许是吃饱了,继续又去睡去,睡的沉的很。
桐桐怕奶嬷嬷多想,就道:“今儿给你们放一日假,把你们的孩子也抱进来吧!另外选人给伺候着。你们的孩子也都有半岁了吧,府里牛乳羊乳是不缺的,饿不着的……”
这是恩典!谁不知道六福晋把样子养的好呢。这带来叫六福晋瞧瞧,给孩子打个好底子,是一辈子的福分。
四福晋第二天不放心来看的时候,就发现六福晋什么也没干,就在炕上坐着,大着肚子抱着自家儿子。孩子睡的安稳的很,再没有动不动就惊悸。
抱孩子这个活,多辛苦呀!她在府里还一摊子事呢,也不能时时刻刻的这么把孩子抱怀里呀!能叫奶嬷嬷看着,在自己眼跟前,或者在里面的屋子,这都不容易了。可这怎么还亲自抱着呢。
她赶紧过去接了孩子,“可是嬷嬷们偷懒了?”
“嫂子想哪去了?”桐桐叫她坐,“今儿叫她们接她们的孩子去了,留在一处,她们放心当差,咱们心里也安稳。”
这也是个法子!
四福晋抱着孩子,孩子立马醒了,睁开眼看了一眼,又睡过去了。妯娌两个就低声说话。
“我都不好意思!你说你都这个月份了……”四福晋一脸的歉意,“净给你添乱。”
“哪有?就盼着咱家大阿哥住过来,给我们也带个阿哥。”怎么说能叫人家安心呢?只能这么说了,“咱们大阿哥是个有福气的,一定会带个弟弟来的,是不是?不是这次也是下次,总也能给带来的……”
要是心里这么想的,那四福晋心里就安稳多了。在皇家,有儿子才有一切。没儿子,什么都是虚的。
她就说孩子的状况,“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哭闹的厉害。前三个月吧,孩子多是睡呢,动不动就哭闹一下,我也心说,这是孩子娇气,尿了,饿了,吃的都是奶,尿的多,不舒服了,就哼哼。奶嬷嬷也说,孩子一晚上有个四五次吃奶是正常的。加上换尿布的,醒来的次数多些,也正常……可这过了百日了,夜奶不那么频繁了,孩子半夜惊醒的次数也没少。而且你瞧瞧,瘦的呀,一点肉都不见长……”
孩子睡不好,怎么会长膘呢?大人熬夜两天,都会憔悴,更何况一孩子。
四福晋就叹气,“怎么生了这么个熬人的小东西。”这不,正说着话呢,孩子那腿儿又猛的一蹬,这是梦里惊着了吧。
桐桐直接就接过来,孩子鼻子又耸动了一下,转脸又睡沉了。
四福晋就低头看自己身上,“可是熏香味不合适?”
桐桐只能说,“往常我不用熏香。”
四福晋就赶紧起身,“那我先回……”不行就把身上的衣服和屋里的东西都换换再说。她不好意思,“回头我再送几个伺候的来……”
“没事,等孩子睡饱了,就不用这么抱着了。”
可这孩子啥时候能睡饱呀!
三天!真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吃的时候眼睛都不睁。给换尿布的时候你只管拾掇你的,惊不醒他。
夜里陪着他躺着,可安稳了。白天就得这么抱着,只那么放着还不行。就只他们俩抱着孩子可安稳了,随便换个人都不行。吃饭了,张嬷嬷说换把手吧,结果一到她手里一顿饭都没吃完,就又惊着了。这就导致的两口子这两天吃饭,得换着来。
晚上的时候,桐桐低声问自家爷:“孩子该不是也在做梦?”
要不然,什么能叫孩子在梦里惊醒?
孩子并不知道梦是什么,可老是做梦,他当然不安稳了。
只怕就跟自己自家爷守在一起不会做梦是一个道理!孩子许是什么也不记得,但恼人的梦却追着孩子。不到孩子成年,这个梦都得是困扰。
他家爷点头‘嗯’了一声,可这能不管吗?若是不管,就孩子这样,折腾的毁了根基,寿数就有限。管吧,管到多大才算数呢?非得等成年懂事了,自己能慢慢的应对这个梦了,才算是可以。可这是那边的嫡长子,一直养在这边算怎么回事?
能说啥呢?“先这么养着吧,到时候再说。”
等孩子睡饱了,早上一醒来,就发现他可乖的躺着,左边看看,咧嘴一笑,右边看看,再咧嘴一笑。然后立马兴高采烈起来,胳膊腿都能在被窝里踢腾了,不知道有多高兴。
这一睁开眼,就看到这么一张纯然的笑脸,什么心情呢?就好比冬日里的暖阳,整个人都明媚起来了。
桐桐一下子就不寂寞了,五个多月的孩子,其实挺好玩的。能自己坐了,能翻身了,会咿咿呀呀的尝试着跟你说话了。这才养了几天,自家爷一回来,脚步声一响起,这小子就立马停下所有的动作,竖起耳朵听着呢。然后等人撩开帘子进来了,他立马坐在那里扑腾着伸着胳膊要抱抱。
桐桐在自家爷的脸上看到了满足的笑意,他抱起孩子,叫孩子坐在他的胳膊上,然后拿桌上的一堆木头玩具,跟孩子一起摆弄。
她摸了摸肚子,就问说,“咱们这个要是个小子……”怕是得吃醋。
谁知道自家爷露出几分沉思之状来,然后眼里露出了几分明悟,紧跟着就笑了笑,“生下了就是二阿哥,四哥那边要是再生一个,他家那个得是三阿哥……”んτΤΡS://Www.sndswx.com/
嗯?
啥意思?
“意思就是咱们这个若是个格格,就是三格格……”
啊?你要把两家的孩子放在一起序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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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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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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