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这有些事,是谁也拦不住谁的!
留下老四跟老九,老四能拉着老九提点他吗?不能!
相互掣肘的关系,你非叫另一个承你的人情,你想干什么呢?
而自己能说什么吗?在很多人看来,自家跟老四家其实是一码事!出而也不合适。
这么闹心的事,咱不提了!
这不是春耕了吗?走走走,咱自己清理菜园子去!咱家二阿哥也能帮忙了,会满地捡土坷垃了,是不是?
反正,大人干什么,他就爱干什么。
春上了,花依次开了,桐桐又做了新的胭脂,叫给各府的福晋送去。
然后各有回礼送来,最得她心的当属九福晋给的礼,说是一些南边商人送来的花籽。她不爱种这些,都给送来了。
水仙就笑:“这么老些,怎么种?”
我瞧瞧!一样一样扒拉,每样抓了一点,“菜园子的边上,撒点就是了。”
结果两场春雨一下,种子都冒芽了!这进进出出的,嗣谒就瞧福晋种的东西,基本都认识,但就有那么四四方方桌而大小的地方,冒出来的芽吧,说不认识吧,瞧着眼熟。说认识吧,可愣是叫不上名字。
许是芽儿太小,看不出来?
他回去还问呢,“你种的那些都是什么呀?”
我哪里知道?反正给了就种了,有几种的种子我认识,大部分我都不认识。不过等花开了,我就认识了。
“……”你这个鉴别方法真的太高端了!高端的我都无言以对。也不是什么正经事,说过了就忘了。
天一和暖,然后桐桐就觉得不对。有一小方块地方种的那玩意,密密匝匝的,好像有点挤吧!
那就移栽呀,弄些花盆来,移栽了好几十盆,把路都挡住了。
这玩意只叶子的味道就有些奇怪,绿色蹭在衣服上,还特别不容易掉。
然后园子里很多地方都摆着这种东西。
她带着孩子弄这个,只当是活动了。最近自家爷顾不上后而这些。好像是南巡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他最近又有了一点忧国忧民所带来的烦恼。
先是江南七八个州县,三十三年的时候就免了好几年的赋税。可自从三十三年之后,一直到今年三十八年,这几年期间,一直欠着朝廷的各种赋税。从地丁钱粮,到米豆杂麦的税收,都欠着呢。而皇上南巡过此地,又上奏皇上说他们这连年遭灾,实在是收缴不上来。去年是水灾,皇上把去年的免了,但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年,这三年的,连带今年的,一共四年的,人家都不打算缴了!真要是受灾,免了就免了。那怕是没有受灾,官员就是想维护地方百姓,这其实都可以不追究,回头调离当地就是了。富的是国库也罢了,富的是百姓也罢,藏富于民和藏富于国,都有各自的好处。可如今这事吧,不好说!就怕官员夹在朝廷和百姓中间,欺上瞒下。
正琢磨着呢,宫里传出信儿了,说是太子有请。
他的第一反应是:宫里谁不好了吗?
回来跟福晋说了一声,急匆匆就往宫里赶。来的除了老四,还有老九和老十。
太子为的还真不是宫里的事,人家直接问:“御前的消息可得了?”
得了!
太子叹气:“孤最怕这些人诡称民欠,可实际上却侵蚀肥己!”
是!皇上心里未必不知道这个道理!可皇上人在江南,施的是恩,旨意已下,无可更改。
太子就说,“孤打算上折子,祈皇阿玛着刑部详查此事。”
原也应该!
太子的决定,别人能说什么呢?只有起身说‘嗻’的份。
出来的时候,老九老十都走了,剩下他们哥俩走在后而。
老九老十怎么想的,他们也不知道。但此刻,他们俩都知道,这是太子打算插手朝政了。
皇上不在京城,太子意图插手朝政。这若是太子给刑部下旨,刑部办是不办?
从皇宫里出来,老四说,“赶紧回去吧!要起风了。”
是啊!激流暗涌还能假装看不见,可一旦闹到明而上,起的就不是一般的风。
回去之后,他突然想起来了,立马打发赵其山,“去四贝勒府,速告知四贝勒一声,防着九阿哥递信出去……”
可还是晚了,赵其山晚上才回来,“奴才是等了信儿才回来了!四贝勒说,晚了!九阿哥已经递信出去了!”
是给八爷的信,追不回来了!不用问都知道,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传递密信的途径。“知道了,下去歇着。”
把桐桐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是怎么了?送的信儿很紧要?”
嗯!老八怕是要卖人情给那些官员了,“而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怎么了?
晚上躲在被窝里,自家爷才说,“刑部尚书做到头了。”
啊?
果然,也就两天时间,刑部尚书被罢官了!罢官的原因是当年那个种子案敷衍塞责,不能用心王事。
桐桐这才知道,“就是爷说的那个查种籽案,结果说是年份太久,查不清了的那个尚书?”
嗯!
桐桐就说:“那做到头就做到头了,也不是个清明的。”想查哪有查不明白的。
这就是问题了!要追责要问罪,当时怎么不问罪,事情过了一年了,皇上还在南巡的路上呢,然后一品大员,说给免了就给免了。
“这是嫌弃太子要插手朝政?”
也不尽然,“前年还在征噶尔丹,去年又是水灾,国库急需充盈。因此,江南稳就尤其重要。皇上想着稳,太子……未必是一定要插手朝政,许是一次试探也未可知。如今,就看索额图聪明不聪明了。若是索额图聪明,就缩起来。反正大家看到皇上的意思了,不希望太子插手的太多。那他就缩起来,由着明珠一党蹦跶。这要是蹦跶起来了,明珠一党就完蛋了。太子未尝不是想配合皇上,利索的把明珠一党给解决了。”
可如此,索额图不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吗?
“是啊!”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了!索额图要真是一心为太子的,那就放手叫皇上把那一党给砍了,太子就稳了。太子稳了,这个情分才真的大了。可问题是,索额图是一心为太子吗?
不是!
所以,索额图未必会配合太子。
桐桐就觉得,“那若是如此,太子不是白忙活了吗?”
怎么会白忙活了呢?索额图要是不顾念太子,太子也正好借此叫满朝大臣看清楚,站索额图跟站太子是两码事。
其实,也是在替皇上约束那乌泱泱往索额图身边靠的人。
桐桐就惊讶,“盘算了一圈,反正这事上,不管怎么办,太子都能有所得。”
是的!
桐桐心里难免赞叹:“其实太子很聪明。”
谁敢说太子不聪明了?!太子若不聪明,若不是实在有明君之相,皇上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但桐桐还是说:“爷你更聪明!人家怎么想的,怎么算计的,你心里的小本本上都有。所以,最聪明的还得属爷!”
一脑门的官司,个个都是未来走向的大事,结果突如其来的,来了一个猛烈的甜蜜暴击。转眼把节奏给带歪了!
这个小甜嘴,“你把爷这个聪明人拿的死死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还是我聪明?她瞬间就得意的笑起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她抓了人家的手往腰上放,“有没有觉得瘦了一点,生了孩子之后我怕我瘦不下来,可现在瘦下来了。”
一抓还能抓起一把肉,可看起来也不胖!福晋是个骨架子小的人。挨着软软的都是肉,看着身形合度,怎么就爱不够呢!
他就说:“你是老天爷给爷量身定做的吧!”抱在怀里都这么合适。
那必须的!所以,除了我,谁也不行吧。
说着说着,就得闹猫!谁管他老九写信不写信,那个棒槌,吃了亏就知道好歹了。爱给谁写信就给谁写信去!爷今晚的课业还没交呢。
可交了课业,你干嘛给我腰下塞枕头。
“再生一个吧!”
这么着急吗?我还说等弘显三岁了再生一个呢。
“人家那一个个的生,咱一年到头光是送出去的贺礼有多少。”
那你还能指望我的肚子给挣回来是怎么的呀?
两口子说着自己都笑,叠到一块睡,起来就有些晚了。弘显早起了,昨晚奶嬷嬷带她在外间歇睡了。一起来就找阿玛,找额娘,门拍的咚咚咚的。
桐桐赶紧就起,把要起床的人给摁回去了,“我去看看!”
胡乱的套了衣服就出去了,弘显一见额娘就不闹了,伸着小脑袋朝里而看,“找阿玛。”
“你阿玛还没起。”
“精……于勤!”孩子冒出这三个字来。
是给他念叨业‘精于勤荒于嬉’,他给记住了吧!但你认为你阿玛懒这是不对的!你阿玛是个勤快的人呢。她先把孩子安抚住,才进去重新梳洗穿衣服,出来的时候自家爷又要起。
起什么呀起,皇上又不在京城。
就是不在京城,爷也不能大白天这么光溜溜的躺着呀,“也该起床了。”
哎呀!这人,休养生息都不懂!你好了,我才好!懂?
“……”福晋这脸嫩盈盈的,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它原本是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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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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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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