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动静吓了人一跳,林雨桐安抚的朝其他几位客人笑了笑,轻轻的摆手,四爷朝戏台边的人抬抬手,鼓乐声又起。
林雨桐起身,轻轻的拍了拍愕然中的鲁小姐,背着其他客人低声道:“先跟胡处长去一趟,其他都是生客,就你和王先生是熟客,麻烦你配合配合。”
好似这只是想查别人,却也知道无端的不合适,找个熟人做戏?
鲁小姐就站起身来,“那今儿……不能陪老朋友看戏了。”
“来日方长。”说着话,林雨桐还朝王秋实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又看胡木兰,“其他人都是为赈灾真的出过力的人,别管动机是什么,人家拿出来的是真金白银。别闹的太过了。”
这边胡木兰还没有说话呢,栓子从门外过来,低声道,“姐,杨将军来了。”
桐桐看了四爷一眼,以眼神询问:人是你请来的?
四爷点头,不这么办,人家不得以为你请的都是鸿门宴呀!动刀动枪的,一点也不文明。他嫌弃的不行,“你陪胡处长吧,我跟杨将军陪贵客。”
这个人请的很有牌面,场面很愉快。
林雨桐看向王秋实,“我先送三位出去。”
王秋实手里把玩着折扇,无所谓的摇了摇。林雨桐刚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做戏吗?
哦!那就做戏吧。
摇着扇子跟其他客人告辞,然后优哉游哉的带着鲁小姐朝楼下走。
林雨桐送胡木兰等人下去,从心里来说,她是没想掺和的。这事推过去,把秘密弄走设备的事掩盖过去算了。
可出来了,将铿锵的锣鼓声抛在身后了,胡木兰才拦住林雨桐,“……若是这事果真跟谭中敏有关,我审讯这两人,就需得有证人。”昨晚坐飞机来给自己送密信的,一行两人,都是代的亲信。这两人能给自己作证是真的,但只这两人还不行,自己还需要个强有力的第三方。真有有人要坑自己,有这个第三方的存在,他们就得抻着劲儿。んτΤΡS://Www.sndswx.com/
其实,她本来是想找杨将军的。这位将军不用说话,只坐在边儿上旁听就足够了。可谁知道杨将军被请到这里来了,如今一来这里,她再说就不合适了。再则,自己去请,这位将军却未必乐意掺和。人家跟林雨桐这两口子相交,那是赈灾、兴修水利、治疗瘟症,这一桩桩一件件相互配合换来的情分,这样的情分非同一般。而自己跟人家有什么情分可言呢?若真自己去请,他只一声军中急务实在不得空,也就推脱了。说到底,是军中将领对自家这种衙门,心存顾忌,不乐意深交。
虽然因为这事坑自己的可能微乎其微,但谨慎总是没有错的。杨将军这样的证人请不到,那总得换个人吧。林雨桐是合适的!
她开口了,林雨桐一愣,“我哪里能做证人?你们肯定还有别的人,不管抽谁出去,都比我合适。”
胡木兰摇头,“此事敏感……师生关系非同一般,事涉谭中敏……谭中敏这个事,在你这里不是秘密,还就除了你没合适的人了。这次……算我欠你一人情。”
话到了这份上,林雨桐就不好再推辞了,回头叫了栓子低声交代了一句,这才跟着胡木兰走了。
胡木兰呆着的地方不起眼,两层的小楼而已。四下里一扫,顿时就明白了,这怕是他们的据点。
站在院子里,王秋实这才摇着扇子,冲林雨桐笑道,“林先生,胡处长这可不像是玩的。我是您的客人呀,您不是一般人,来赴宴那都得是鸿门宴吗?”
林雨桐露出一苦笑来,“交友不慎,无奈的很!”
胡木兰将人往里面带,“都请吧,里面坐着说吧。”
进了楼里,她直接拐进一间屋子,推开门,“这是会客厅,请吧。”
林雨桐朝里面瞟了一眼,直接进去了,坐在了上面最边上的位置。王秋实扫了一眼,收了扇子,“林先生,胡处长管这个叫会客厅?”
林雨桐指了指下面那把审讯椅,“王先生没坐过那把椅子吧,不想试试?”
王秋实还要说话,胡木兰手一挥,从后面闪出两人来,直接反剪了他的胳膊,将人直接给押进来摁在椅子上。
“干什么?”王秋实挣扎,“胡木兰,少给老子来这一套,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也不问问老子的哥哥是干什么的?我还就告诉你,老子的哥哥为你家主子挡过子弹,你家主子亲口说的,欠我哥一条命……你他妈的安插人盯着我哥,我替我哥娶了姓鲁的娘们……”
“住嘴!”鲁小姐直接呵斥了一声,“不想死就闭嘴!”
王秋实朝鲁小姐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鲁小姐这才看向胡木兰,“胡处长,你什么意思?”
胡木兰一把捏住鲁小姐的下巴,“愚蠢的女人,你险些坏了大事。”她抬手将对方推到一边,不知道跟谁吩咐了一声,“将人压下去。”
林雨桐再没听到任何动静,外面彻底的安静了。然后胡木兰直接进来,甩上了门。
押着王秋实的两人,将王秋实在询问椅上固定好,也都过来,坐在胡木兰的两边,两人一人从身上摸出个小本来,然后拔了笔,这是要做记录呀!
林雨桐走在最边上的位置,也不说话,只默默的看着。
胡木兰看向王秋实,“进了这里,你心里应该有数。你说的对,你们家的情况特殊,若不是我们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我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王秋实嘴角勾起,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证据?什么证据?莫须有吧!若是真有你所谓的证据,你还会跟我在这里废话?这是你们要网罗罪名诬陷我哥,还是有谁要陷害我哥?”
“陷害?”胡木兰朝林雨桐指了指,“看见了吗?我请了谁来?林三娘。林三娘杀的人少吗?她杀过罪不该死的人吗?其实,你说也好,不说也好。只今儿林三娘在这里,你就是死在这里,那也就是死了。不仅死了,你们一家照样逃不脱的。林三娘认定了你的身份不一般,那你说不说的,别人都信你的身份不一般。要不然,缘何她第一拨请的人里就有你呢?你想想,她请的都是什么人来做客?除了你,一个是娶了个倭国媳妇,一个寡妇失业的偏扔钱赈灾……”
王秋实打断胡木兰的话,直接看林雨桐,“林先生,是您觉得我可疑?”
林雨桐看了胡木兰一眼,而后才回答道:“我不是他们内部的人员,我只负责旁听,别的跟我不相干。”
胡木兰应了一句,“虽然如此,但邀请王秋实,这两年跟王秋实多账目往来,林先生配合我们调查,说话也是无妨的。”
那俩做记录的头都不抬,尽职的在做记录。
林雨桐换了坐姿,皱眉看王秋实,“你问我是不是觉得你可疑?我回答你,是!我确实是觉得你可疑。其实,最开始,我确实没有怀疑过你。我跟鲁小姐算是故交,鲁小姐这个人呢,是个生存主义者,说实话,她选择嫁给你,我不奇怪。女人嘛,找个能依托的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虽然你的情况,初一听就知道,绝非良人。但鲁小姐需要这样的人这样的家庭托庇,那么,这就是合适的。
婚姻,在有些程度上,就是各取所需。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又想,鲁小姐得到了她想得到的,那么你呢?你从婚姻里得到了什么呢?”
王秋实就笑,“胡木兰这些人偷摸里的行当,谁不知道呀!我娶姓鲁的这个女人,省的胡木兰再偷着安插其他人,有错吗?你要是因为这个怀疑我,是不是很没有道理。”
这话一出,两个做记录的都抬头看了他一眼。
胡木兰就起身,绕到桌子前边靠在桌子上,好整以暇的说道:“就像是你说的,都知道我们会安插人,这是没有挑明的秘密。别人知道,但别的人也都坦然的接纳了。将其留在身边,这才是该有的态度。鲁西——我们是要安排在你哥的身边的,是你‘好|色’,从中横插了一杠子,对吧?”
给王春华做情人和嫁进王家做媳妇,鲁西选择了后者而已。
林雨桐就接着道,“你说的没错,只凭着这一点,怀疑你,是很没有道理。之前,我确实不知道鲁小姐有别的身份,但我之所以怀疑你,是因为我跟鲁小姐有些交情。我知道会有各种目的不一的人靠近我,我的警惕心比较重,每个人靠过来,我得思量一下,有没有别的可能。比如,你跟鲁小姐结婚这个事正常吗?合乎常理吗?
心里有了这样的疑问,那我当然要从不同的途径去打听。至少得打听你的家庭吧!便是再开明的家庭,娶一个交际花回去……若是无长辈还好,若是有长辈,长辈是怎么同意的。这一打听才知道,大家都说,你们家其实是个老式的家庭。王将军和王夫人至今还保持着给长辈晨昏定省的规矩,这被传位佳话,觉得王将军知恩图报,孝顺有加。可一个老式的家庭,老人家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你娶鲁小姐这件事呢?于是,一分怀疑,就变成了三分。
如今知道鲁小姐另有身份,好似你和你们家的行为,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但其实呢,这又说明了另外一些问题。第一,就是胡处长之前说的,别人知道有安插的人家,可别人都坦然的受了。你们却宁肯叫这么个女人进门,也要她远离王将军。这是为什么呢?你们怕什么?
第二,我从你的话里知道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王将军至今仍有跟家里人谈论公务的习惯,而且是事无巨细!要不然,你们怎么说服老夫人答应你的婚事?要不然,你怎么知道娶鲁小姐是在给你哥哥帮忙呢?连这样的事,王将军都要跟你们母子说!那么,我请问,凡军中事务,王将军到底跟你们说出去多少。而你们,有意无意,又透露出去多少?军中事务甚至于J公身边的事,因为你们,是否已经泄密?甚至是否出现了二次三次甚至于更大的泄密呢?
现在不说其他,也不说是不是存在更深层次的问题,这些现在都不谈。就只凭着‘泄密’这一点,胡处长请你坐在如今的椅子上,就不算错!别说是你了,只凭着这一点,王将军恐怕不说点什么,都过不了关吧。”说着,她就抬眼问王秋实,“所以,你有什么不服的?你又在叫嚷什么?胡处长她知道你哥哥是谁,正是知道你哥哥是谁,若真是出现问题,才更可怕!所以,别拿你哥哥出来吓唬人了,这事坏就坏在你哥哥的身份足够特殊。因此,好好配合。你是我请来的客人,我在这里,也是给你作证呢。只要把事情说清楚,若是胡处长处事不公,或是她想屈打成招,那你放心,我绝不会坐视不理。但是,她若问的有理有据,还请你如实回答。你放心,我这人向来公道,只要你的答案说服我,我作保,她胡木兰也不敢将你如何。”
胡木兰嘴角一跳,也是怪了,她跟林雨桐之间,有一种神奇的默契感。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自己也能猜到她的意图。
知己这个东西,她以前不怎么信的,如今她觉得她跟林雨桐之间有了这么点意思了。
胡木兰坐回去,看被林雨桐说的不再犟嘴的王秋实,“那咱们不说其他,先从泄密这里开始谈。”
“我哥不是有意的!”王秋实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
胡木兰叹气,“以王将军的身份,我也相信他不是有意的。可这无意才坏事,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坏习惯的。”
林雨桐就搭了一句,“生性如此吧!小时候没有指正,他便养成了言语不谨的毛病。”
“什么意思?”王秋实瞪着眼睛,“说我娘没把我哥养好?胡扯!我娘比我哥比对我好!哪天从学里回去,我娘不是一件件的问我哥学校的事,就怕我哥被人欺负……”
胡木兰回头跟林雨桐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多了一丝了然。
林雨桐看向王秋实,笑道,“你哥是长子长孙,老规矩的人家是不一样的。不过老太太出身一定不低呀,放在前清,这得是宗妇的好人选。”
“那是……我娘还给王府的格格做个奶娘呢!”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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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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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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