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白眼,刚想要挂断,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等一下耿俊,让我和他聊几句。”
耿俊应了一声,把手机让了出来。
女声说:“李星河你好,我是许之林的辅导员孟晓冉,这么晚了很抱歉打扰,我能耽误你几分钟,问你几个问题吗?”
李星河看了眼手机屏幕,他听说过孟晓冉的名字,学生会有个干事是她的学生。
确有此人,看起来应该不是在合伙演戏。
“你问吧。”他没什么情绪地说道。
孟晓冉说:“请问他最后一次找你是什么时候,你们当时是在哪里见的面,他的精神状况有没有异样?”
她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李星河不禁按了按太阳穴,“老师,这也太久远了,我一时间想不起来具体日期,大概二十天之前吧。起因是他想找我复合,我拒绝了。”
孟晓冉顿了顿,“你们是……那种关系?”
李星河这才意识到,或许耿俊没有告诉她这一点,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听见他没否认,孟晓冉的语气立马急促起来,说话语速都快了一倍。
“同学,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许之林现在欠了金额不小的校园贷,被人追债上门,他的父母也失联了,我们很担心他会想不开。就在昨天,他留了张字条给舍友,言辞上看着非常消极,好像生无可恋。然后他买了张票回到S市,至今没有音讯。警.察这边暂时没法立案,你可以帮忙联系上他父母吗?”
李星河一听见“校园贷”,就拧起了眉头。
之前他听学生会的人八卦过,前几年对面学校,有个学生因为校园贷跳楼了。
越听到后面,他的眉毛皱的越紧。
妈的,怎么净扯上这种破事。
还他妈玩儿失踪,也太没有责任心了,果然跟他爸一个样。
“他到底欠了多少?”李星河忍不住问道。
孟晓冉犹豫了一会儿,像是走到了另一个地方,对他说:“他借的钱并不多,但欠款利滚利已经累计到二十多万了。我看他联系人那一栏填的是他父亲的信息,可是号码打不通。”
李星河静了静,说:“他爸……是个老赖,别说你联系不上了,就连债主都找不到他。他妈去世很多年了,跟亲戚之间并不常走动。”
孟晓冉也安静了,再开口时已经急得带上了哭腔:“这可怎么办啊,主任让我今天晚上必须找到他,我们人都到S市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李同学,你这么了解他家里的情况,可不可以再想想办法啊?”
她作为新上任的辅导员,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难逃其咎,自然慌乱的不行。
“你们在S市?”李星河问。
孟晓冉急道:“都在呢,可是S市这么大,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
李星河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把他家里的地址,以及他可能去的地方发给你。我们分头找,我去他的高中看看。”
孟晓冉在电话里连声感谢他,就差给他磕头了。
等挂断之后,他才发现刚才保留了通话,忙重新拿起手机道:“喂,你还在?”
“在,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那头,赵卿北居然也没挂断。
李星河一边穿外套,一边三言两语和他说了刚才的事情。
他在说话的时候,赵卿北一直沉默不语。
李星河推开大门,“我先不和你说了,得出门找他去,万一真弄出割.腕跳楼那套来,到时候整个学校的名声都得被他搞臭。”他很是无语。
赵卿北却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李星河推门的手停了下来,“你去干什么?”
“大晚上的,你一个人不安全。”
李星河思索了片刻,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假如许之林发疯起来,他一个人制不住就麻烦了。他没再犹豫,把高中地址给赵卿北发了过去,约好在那里碰面。
他和许之林都是一中的,这所学校是S市排名前几的公立高中。
李星河从小就没什么学习上的自信和优势,但奇怪的是,几乎每次升学考试,他都能侥幸压线进入最好的学校。比如小升初替补进了市重点,中考又瞎猫碰上死耗子,再次进了市重点。
所以他几乎每学期成绩都垫底——这不能怪他,谁让一中全是学霸呢,他只能被吊打。
许之林的成绩比他好一点,然而高考发挥失常,被调剂去了其他专业。
他之所以和许之林产生交集,是因为两人分别和其他人打架,被罚站在教导处门外,里面还时不时传来训斥他们的声音。
李星河当时满脑子都是回家怎么花式认错才能不被丁慧珊暴打,根本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但许之林却惦记上了他。
二十分钟后,赵卿北开着车出现在了一中门口。
李星河站在门卫处等他,看到那辆卡宴时吃了一惊。
等他关上车门走过来,才诧异道:“你居然会开车,在学校的时候都没见你开过,这车不错啊,看的我都要吹口哨了。”
赵卿北随意地点了点头,“高三毕业的时候考的驾照,车是我自己买的。”
李星河恍然大悟,这应该就是他投资赚了之后买的那辆。
有些人果然是天生的理财高手,他就不行,一投稳亏不赚。
赵卿北看了看校门的牌匾,仿佛察觉到了这应该也是李星河的高中。
李星河和门卫沟通了几句,回头招呼他一块儿进去。
现在是十一假期,校园里空无一人,正逢晚上九点,教学楼黑漆漆一片。
门卫听他说了大致的情况,很是关切地问他们:“这事儿整的……需要手电筒吗?楼道里黑。我也顺带帮你们查查监控,这几天大门几乎没人进出,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翻.墙进去了。”
“谢谢叔叔,我们有手机照明,不用电筒了。”李星河说。
他正准备抬脚走向教学楼,却被轻扯了一下袖口。
“还是带上手电筒吧。”赵卿北一半的身影湮没在路灯下,看不清楚表情,“楼里太黑,当心摔了。”
李星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着他从门卫那里接过手电筒,两人一同走进教学楼里。
整个校园都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夜空月黑风高,乌云压顶。
教学楼周围种了不少银杏和水杉,枝叶在月光下如同张牙舞爪的鬼怪,树根处时不时传来诡异的窸窣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刨土。
整栋楼笼罩在黑暗之中,沉沉地伫立原地,深沉而肃穆。
等到了楼道入口处,放眼望去,走廊更是幽黑得让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李星河上楼梯时非常卖力地跺脚,总算把声控灯给踩亮了。
“我靠,这灯还是这么的不灵敏,我都毕业两年了,也没见它修一修。”他头也不回地吐槽道。
赵卿北跟在他身后,安静得有些反常。
到了二楼拐角处,李星河停下了脚步:“从这一层开始,是许之林之前待过的班级,一直到五楼都是,隔一段时间换一层。我们分开找好了,你去三楼和四楼,我去这层和五楼。”
分开找是最节约时间的,他们彼此都很清楚。
赵卿北却说:“只有一个手电筒。”
“那你用吧,我用手机电筒就行。”
李星河以为他说完就要上去了,然而对方在原地纹丝不动。
“不行,不太安全,我还是和你一起好了。”赵卿北低声道。
他向来行事比较稳妥,李星河也没当回事,边往前走边说:“那好吧,你去前面那个教室,我们俩在这层分开找。”
他自顾自地推开面前教室的门,门楣发出吱呀呀的动静,在寂静的黑夜里十分刺耳。
“有人吗?许之林?没死的话吱一声儿。”李星河喊道,他大大咧咧地用手机灯光扫射,进去转了一圈,确认没人之后才走出来。
刚到门口,就看见赵卿北提着手电筒在走廊上等他。
他奇怪道:“不是说了分开找吗,你去隔壁班看看啊,站在这儿干嘛。”
赵卿北没吭声,也没动。
李星河正觉得不解,突然灵光一闪,结合他今晚的种种行为,随即反应过来——
他试探着问:“……你该不会是怕黑吧?”
赵卿北僵硬地转过身,孤注一掷地朝隔壁班级走去。
李星河噗嗤笑了出来,忙跑上前道:“唉,等等。”
赵卿北走到门口,看着黑乎乎的门洞,又败给黑暗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我操。”李星河笑得不行,没想到平时傲得跟什么似的少爷居然怕黑。看他一副别扭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你真怕啊?没什么好怕的。”李星河笑着越过他推开门,依旧拿手电往里面乱扫,“有人吗,有的话哼一声——”
赵卿北后退了半步,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道:“你别这么大声。”
“为什么?我在找人,当然要大声。”
“万一……真有人呢。”
李星河反应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顿时笑的要岔气了——敢情这少爷不仅怕黑,还怕鬼。
赵卿北抿了抿嘴角,赌气似的将手电放了下来,似乎准备跟着他进去。
李星河带着笑意拦住他道:“先别进去,你在这里等我。”
赵卿北顿住了。
李星河朝楼梯口走了两步,不放心似的回头嘱咐:“你别乱走,也别害怕,在这里等我,一分钟就好。”
说完,他飞快跑到楼梯处,凭借记忆摸到了电闸的开关。
他迅速拉下电闸,然后走到走廊起始点处,打开了灯。
一瞬间,整个走廊都亮了起来。
李星河沿着走廊小跑到赵卿北面前,微微喘着气:“现在不怕了吧?那个总闸藏得深,一般人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学校可小气了,等下门卫大叔要骂我不节约用电了,走的时候记得提醒我关上。”
赵卿北站在门口,周身沐浴着昏黄的灯光,整个人显得柔和了许多。
“嗯。”他轻轻扯了扯嘴角,默默地将手电关掉。
之后每进入一个教室,李星河都会把灯打开。
为了防止赵卿北多想,他一边检查教室一边和他聊天。
“你怎么会怕黑呢,看着不像啊。”
“以前被忘在地下室过,那里很黑。”赵卿北轻描淡写地说。
李星河找人的动作一顿,“以前?”
“小时候,保姆把我忘了。”
“那你……在地下室待了多久?”
“一天。”
李星河的音量瞬间提高:“一天?你家里人都不知道找你的吗?岂有此理,那保姆也是不负责,怎么能让小孩子乱跑,在那种环境下待了一天,你肯定吓坏了。”
他拍了拍赵卿北的肩膀,“放心,我不会在这里丢下你的,哥哥保护你。”
赵卿北垂下眼眸看他,明明身高只到他下巴,却有一股勇敢无谓的张扬。
“好。”他唇角微弯。
-
他们找遍了二、三、四层,都没有任何人影。
李星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或许许之林根本没来高中。
但如果不回高中的话,他买S市的票干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回空房子里等他那个老赖爸爸回来?
就在他想给辅导员那边打个电话的时候,在五楼尽头的教室,看见了趴在倒数第二排的身影。
李星河挂断电话,骂了句脏话。
他二话不说,冲上去用力踹了一脚课桌。
咣当——整个桌子连带旁边的椅子都摇了起来。
许之林正蓬头垢面地趴在桌子上,被这一脚给震醒了,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过来。
李星河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你他妈脑子长包了?你辅导员和舍友都在找你,结果你在这里睡觉?我操.你妈啊!”
赵卿北往里瞥了一眼,没有进去,插着兜站在后门口。
许之林呆呆地望着他,好像还在梦里,“星河,真的是你?我刚才以为自己在做梦。”
“做你妈的梦,许之林,我看你该去挂精神科。”李星河喘着气说,“你自己打电话给辅导员,现在就打,她快要急疯了。”
谁知,许之林动也不动,只期期艾艾地看着他:“你别走。”
李星河想照着他的脸来一拳,但碍于他是个有自尽倾向的人,只好冷着脸不讲话。
“你不走的话,我待会儿就给她打电话。”许之林说。
赵卿北的手慢慢握紧,冷冷地看了看教室里面。
李星河拉了个凳子坐下,边在桌子下面给孟晓冉发定位,边稳住他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还有,校园贷是怎么回事,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许之林,我从前都不知道你这么狗。”
许之林几近贪婪地盯着他的脸,“你还关心我吗?借贷款是因为……因为我想给你买礼物,或许那样你就能原谅我了,我买了很多你喜欢的东西,可惜没带过来。”
“……你他妈真的有病吧。”李星河满脸荒唐。
“你喜欢的限量运动鞋,手办,签名球衣,我都有买。”他勉强笑了笑,“我还买了戒指,你肯定会喜欢的。”
李星河面色沉沉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皱着眉道:“这些我都不喜欢,你买这些根本不是为了我,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
许之林露出受伤的表情,“你怎么会不喜欢呢,记得高中的时候,你最喜欢穿着限量款踢足球了。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我都很羡慕你,我打架是因为心情不好,你打架是为了别人出头,你永远过得那么随心所欲,那么恣意耀眼。”
他声音带着不甘和怨愤:“就算是考大学,你也能轻而易举地考上最好的专业,而我只能被调剂到边缘学院。星河,从来到A省的时候我就明白,我配不上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能等等我?”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明明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们一样逃课一样打架,凭什么现在是我配不上你了?”
这番话说的李星河心里蹭蹭冒火。
他总算是明白了,许之林喜欢的只是他心里脑补的那个自己。
他连他真正喜欢什么、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纯粹自我感动,加上自卑心作祟。
换在平日,他早上上去揍人了,然而现在只能压住冲动,气得想笑:“等等你?等着抓你劈腿,还是等着帮你还贷款?”
微信弹出消息,孟晓冉说他们已经到门口了。
李星河见任务完成,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他站起身,许之林立马抬头看向他。
李星河环顾了一下四周,抱着手臂道:“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们班吧,这个座位也是我的座位,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
“有关你的一切,我都记得。”许之林哽咽道。
李星河点了点头,“可是我不记得了。”
“如果不是你坐在这里,我不会记得自己坐过第几排。我也记不清第一次和你见面是什么时候,更不知道你是从哪一天开始关注我的。”
“和别人打架不是为谁出头,只是因为球场闹了点矛盾,没你想的那么伟大。我也不怎么喜欢踢足球,限量跑鞋是我爸送的,去球场是为了给兄弟凑人数。”
他语气很平静,带着一丝怜悯。
“你看,你连我是什么样的都不清楚。我和你不是一类人,没你想的那么好,也没你想的那么烂。”李星河冷淡地说,“我之所以答应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那时对我好,对我用心,表白时为了上热气球腿都摔断了。我以为你和你的行动一样,是带着一腔热血来我身边的。”
许之林的眼中渐渐蓄起泪水,三番两次想打断他,却又生生忍了下来。
“我呢,对感情这种事一直抱有幻想,总是想找到一个和自己很像,为了感情奋不顾身、飞蛾扑火的人,所以当时被迷惑了,但现在看起来是我不够成熟。”
李星河撇了撇嘴:“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才发现你并不喜欢我。喜欢一个人不会想拉着他堕落,而是想和他一起变得更好。”
许之林彻底无法反驳了,泄气似的耷拉着肩膀。蜀南文学
“我走了,你辅导员马上到,别做蠢事,别再让我瞧不起你。”李星河说完,没什么留恋地往后门走去。
他走到门口,看见了靠墙站着的赵卿北,呼出一口气:“走吧,我真是受够了,也辛苦你了,大晚上还陪着这么折腾。”
赵卿北端详着他,见他没什么事,才和他往楼梯口走去。
快到楼梯时,赵卿北停下脚步:“哥哥,能在这里等我一下吗?”
李星河抬头,“怎么了,你东西丢了?”
“没有,只耽误几分钟。”
李星河见他不想回答,便点了点头,站在楼梯处看着他。
赵卿北转过身,往走廊尽头走去。
刚才的教室离楼梯有很长一段距离,他径直从后门走了进去。
许之林正坐在桌前发呆,闻声惊喜地转过头,在看见他的时候,脸色立即拉了下来。
他只见过赵卿北一次面,但男生之间的冲突感与生俱来,他很快就察觉到这人来者不善。
“又是你,上次就是你,这次你居然跟着来了,是我小看……”许之林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拎着衣领提了起来。
赵卿北把他抵在墙上,表情森冷得吓人。
许之林之前被他制服过一次,只觉得这人手劲大得离谱,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被揪住领口竟然觉得喘不上气来,上身动弹不得。
赵卿北的眼眸下压,冷冷地看着他:“以后不管出什么事,别再联系李星河,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这么做。”
许之林被他注视得紧张起来,满手虚汗,但仍强撑道:“你想拿我怎么样?别忘了我是他们都在找的人,我什么都不怕!”
赵卿北冷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却寒意入骨。
“如果你真的想死,还专程跑回S市干什么?死也要玩落叶归根?”他慢慢地说,“你那位被列入失信名单的父亲,现在就在S市吧,需不需要我报警把他一起抓了?”
许之林的嘴唇刹那间失去血色,颤声道:“你……你别胡说,你怎么知道……”
“对付你,根本不需要我动手。”赵卿北松开他。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恐地捂住脖子看向对方。
“李星河不是你能碰的人,记住了。”赵卿北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
许之林心有不甘,咬着牙问:“那你呢,你又站在什么立场说这些话?”
赵卿北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缓慢却清晰地说:“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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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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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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