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来到现在已经十分钟过去了,她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像看仇人一样地盯着他。
穆陵城被她看的浑身发毛,终于忍不住开口:“我,我确实伤得……不是那么的严重,也就严重一点点。”
他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捻起来,比给蒋南卿看。
蒋南卿不屑地嗤笑,仍旧不搭理他。
穆陵城尴尬,叹了口气:“好吧,我不该故意骗你,不该让你背我,我给你道歉。”
然后他很乖地把头低下去,倒是一副诚恳认错的态度。
蒋南卿看着他,冲他勾勾手指:“你往我这边凑一凑,把头低一点。”
她语气居然出奇的平静。
穆陵城有点心虚,十分不解地盯着她,最后还是很听话地上前半步,把脑袋又垂下几分。
便在这时,蒋南卿突然一只手伸过来,顺势揪住他的耳朵,使劲儿拧把着:
“长本事了是吧,你敢骗我头还疼不疼了脑袋还晕不晕了我的肩膀还靠不靠了路还能不能自己走了”
她可能是气急了,下手的力道也狠,穆陵城只能配合着她使力的方向使劲儿弯腰,这才面前让自己少受一点苦。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疼的眉心轻蹙,脸色都有点泛红了。
看他不开口求饶,这时候倒是挺有骨气,蒋南卿渐渐收了力,气呼呼看着他:
“穆陵城你怎么现在越来越幼稚!”
她记得刚认识他那会儿,他留给自己的印象还挺成熟稳重的。
穆陵城没有说话。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蒋南卿说的没错,他自己都觉得现如今的一些行为比较幼稚,如今脑子一清晰,仔细想想还挺丢人的。
他抿了抿唇:“不就跟你开了个玩笑嘛,我现在也道歉了,你该消气了吧”
蒋南卿踹他一觉:“你刚刚让我背你那么久,现在凭什么一句道歉我就得消气”
穆陵城无奈:“那你说怎么办吧,我听着。”
蒋南卿想了下,对他说:“这样吧,你现在喊我三声姑奶奶,然后背着我送我回家。”
中心医院离蒋南卿的家挺远,步行需要五十分钟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意味着穆陵城要背着她走一个小时。
其实这个对穆陵城来说还是很乐意接受的,不过叫三声姑奶奶就……
“怎么,你不愿意那行吧,从今儿起咱们俩绝交。”
她说着要走,穆陵城赶紧开口:“乐意,我答应了。”
蒋南卿眉头微挑,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好,那叫吧,姑奶奶听着呢。”
原本喊姑奶奶也不是特别的难以启齿,可如今蒋南卿盯着他,还得连叫三声,穆陵城张了张口,居然一声也叫不出来了。
“咳咳……”他摸着喉咙清了清嗓子,“姑,姑……姑……”
就在他为难之际,蒋南卿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不叫奶奶叫三声姑姑我也勉强接受了,好过儿,来背姑姑回家。”
她冲他张开胳膊,傲娇地仰着下巴,月色下她精致的面庞上绽放恬淡又夹杂俏皮的笑容,咧嘴时左颊处梨涡初绽,越发明媚动人。
穆陵城一时间看的有些入迷,倒没怎么注意她说了什么。
等反应过来后,他调侃说:“小龙女最后嫁给了她的过儿,你这么称呼我,又以姑姑自居,日后是也想嫁给我,给我生猴子吗没关系,你想嫁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
蒋南卿嘴角一抽,笑意僵在脸上:“穆陵城,不想死的赶快背我回家!”
夜色渐深,蒋南卿趴在穆陵城的背上,沿着街边的人行道儿往前走。
他的背意料之外的宽阔而温暖,蒋南卿趴在那儿,整个人被一股熟悉的安全感笼罩。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再没有人这么背过她了。
记得爸爸住院的前一天,他在家里的阳台下坐着看报,蒋南卿放学回来后扑过去,趴在他的背上冲他撒娇。
当时她考了年级第一,爸爸笑着说明天带她去商场,把一个她特别特别喜欢的裙子买回来。
可是当天晚上爸爸却突然脑出血,晕倒住进医院,最后在医院里走向了生命的终点。
鼻头渐渐酸涩,泪水一点点在眼眶里打转,“啪嗒”一声,一颗豆大的泪珠子滴落下来,落在了穆陵城的肩膀上。
穆陵城的身形怔住,犹疑着往后看:“你……”
蒋南卿回神后慌乱中推他的脑袋:“不准回头,继续走!”
她在努力克制,但语气里仍然带有些许鼻音。
蒋南卿自己也听出来了,她趴在穆陵城背上自嘲地笑:“人在晚上的时候总是容易变得不理智。前面有家超市开着门呢,去买点酒吧,突然想喝酒。”<p>
<strong><strong>穆棱城微微拧眉:“已经很晚了,还是别喝了吧,回去早点睡觉。”
蒋南卿没说话,自己从他背上下来,去了超市。
穆陵城看着她的背影,整个人还有点儿纳闷儿,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喝酒。
他跟着进去的时候,蒋南卿已经拿了一瓶白酒在结账。
穆陵城目瞪口呆,上去拉她:“你才多大啊,喝什么白的你若想喝的话就只喝脾的。”
蒋南卿很淡定:“脾的对我来说醉不了,那喝着还有什么意思。明天周末,一会儿就回家了,又不是醉在外面,你急什么”
穆陵城被她顶的没话说,最后只能听之任之。
出了超市,蒋南卿继续趴在穆陵城的背上,抱着酒瓶子喝酒。ΗtτPS://Www.sndswx.com/
穆陵城闻着浓烈的酒味儿,有点担心,还是多劝阻一句:“你别喝太多,否则待会儿该难受了。”
蒋南卿没搭理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一仰头猛灌了几口。
白酒辛辣,蒋南卿其实是第一次喝,酒水下肚后像是着了火般,在五脏六腑内炸裂开来。
她不太乐意地皱眉:“白酒真难喝!”
“那你就少喝点。”穆陵城小心提醒,她觉得蒋南卿这会儿情绪不太对。
蒋南卿没再说话,继续喝着酒。
见她沉默,穆陵城也不打扰她,只默默往前走。
直到突然感觉有凉凉的东西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一扭头,背上的姑娘不知何时居然睡着了,手里的酒还有大半儿,瓶口倾斜着,一直往他身上洒。
穆陵城:“……”
他叹了口气,把她手里的酒拿开,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之后继续送她回家。
她难得像只猫儿似的,这般乖顺地趴在他肩上,睡着时口中吐纳着淡淡的酒香,穆陵城只闻着便觉得有些许醉意。
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路灯把他们俩的影子打在地上,他看到后面的她抬手挠了挠脖子,动作娇憨可爱。
穆陵城一边走着,一边盯着那影子看,不觉呢喃出声:“蒋南卿……”
蒋南卿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在唤她,她努力睁了睁眼,但是困得厉害,索性边趴着没动,只是轻声应道:“嗯怎么了”
“你……喝醉了吗”
“没有。”
“那,还知道我是谁吗”
“穆陵城。”
穆陵城松了口气,幸好没喝醉。他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好一会儿后犹豫着说:“蒋南卿,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接受吗还是会像当初对章启生那样,说我神经病”
有些话不是不说,而是不敢说。
其实穆陵城觉得蒋南卿这个人的脾性,他到如今也不敢说自己了解。正因为有章启生表白失败的前车之鉴,他才一直不太敢直白地告诉她。
他害怕自己最后的结局跟章启生一样。
毕竟,当初她跟章启生关系也是很好的兄弟不是吗。
穆陵城现在还记得蒋南卿当初给他讲章启生的事时说的话“我把他当兄弟,他居然想泡我!”
见后面的女孩没有说话,他补充一句:“我是认真的,很认真的那种。”
背上的女孩没有回应。
他晃了晃肩膀:“蒋南卿”
蒋南卿不悦地皱眉,语气不太好:“别吵,好困!”
穆陵城原本提着的一颗心渐渐落了下来,略有些沉重。他叹了口气,无奈笑笑,背着她继续走。
月色下,他没有看到身后的女孩渐渐睁开了略显惺忪的双眸。她盯着他的后脑看了许久,最后弯了弯唇角,咧嘴甜甜的笑。
目光落在地面的影子上,蒋南卿用唇形无声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她也不算很感情白痴,他突然放弃a大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
记得当时她还亲自壮着胆子问过他一次呢,结果这家伙跟她扯什么放弃a大是为了参加高考,有跟多选择。后来又跟她扯什么来人有婚约,将来要勉为其难认下这门亲事,娶了她之类的。
蒋南卿第一次遇到情商这么低,不会说话的男生!
他真以为自己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吗
不过既然当时问他的时候他扭扭捏捏的不说真话,现在蒋南卿静下来以后已经彻底想清楚了。
她,不打算在高中谈恋爱。
既然这样,那她就装不知道好了。
她闭上眼睛,继续趴在穆陵城的背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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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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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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