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个微信加我我通过了,当时正给牛拌饲料,也没有多看,权限那里就选择让对方可看,通过后才知道是老叔,我看老叔是知道我的事了。”
电话那边张东说的沉重,张新阳听的心也沉重起来。
他沉默片刻:“大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与其让爸从别人嘴里听到,还不如你亲口和他说,他就是再生气骂你一顿也就行了,可从外人嘴里听说就不同,你是知道爸好面子,现在他还在外人面前说你在教书,你说他如果知道真相后,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小丑,更会恼怒。”
“哥,你听我的,这事抓紧和爸说,这几个月妈打电话找你不方便已经起疑心,再这样下去爸那边不用别人说,他自己就察觉不对了。”
“再等等,现在刚建成,还很乱,规模还没上去,我寻思弄好了让爸和妈过来,他们看到也不会说啥,你再帮我顶一顶,老叔和你关系好,你去和老叔说说,让他帮着瞒些日子。”张东性子沉闷,面对父亲又一向胆小,又怕弟弟推辞,说手上有事,忙就挂了电话。
张新阳不为自己愁,却被大哥这事弄得头要炸开了。
在家里只要听到爸妈提起大哥,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感觉再这样下去,他自己精神也快崩溃,可又不能不管,说起来他大哥放弃正式工作,跑去搞畜牧养殖,还是在他鼓励下大哥才去的,所以他有逃脱不掉的责任。
前面张万龙一直观察身后的动静,见电话挂了,立马又折回来:“二哥,啥事弄得神神秘秘的啊?”
“没啥事,你快回家吧,我还有事。”张新阳不敢耽误,还要给老叔打电话。
已经到老叔家了,天色也不早,张万龙没问出来又不甘心,原想跟着走,还是王华在院子里喂鸡看到了,扬着嗓子把人喊回去了。
张新阳顾不上多说,两人一分开,就马上给老叔打电话,电话打过去一直占线,张新阳就有不好的预感,他一路走一路拨电话,已经进村里的大桥了,电话才通。
“老叔,你现在方不方便?”张新阳下了桥,一转身去了桥头旁的杨树旁,并没有回家。
“方便,有啥不方便的....”
张新阳打断他的话:“你在哪呢?”
“在你家啊。”
张新阳张了张嘴:“我爸不在你身边吧?”
“在啊,就在我旁边坐着呢,噢,对了,你爸让你马上回来。”张树林还在转达着二哥的话。
张新阳应了声:好,挂了电话。
绿草丛中,紫色的小雏菊摇曳着身姿,耳边小河流水的声音,农村人一直对雏菊有偏见,叫苦菜花,苦命多穷人多的地方才开这种花,所以很不喜欢。
但是村口的这一片小雏菊在张新阳的印象里,小时候就有,一片片的,村里的女孩子们很喜欢摘,摘了拿回家被大人看到了,少不得一顿打,所以这片小雏菊长得特别好,一大片,也没有人摘,原因是村里没有多少女孩子了,全进城了。
张新阳刚刚在电话里就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结果一问之下,果然没有听错。
偏巧不巧的老叔这时候过来,张新阳的感觉很不好。
他回到家时,张叔和父亲正坐在院子里说话,身前的小桌子上摆了切好的西瓜,正是舅爷白天用牛车拉来的,自己家留了十个,老婶家也十个,母亲说这么多怕吃坏了,给田大舅和后院王三舅家都分了一个。
“给你舅爷送回去了?”张树林笑着招手让侄子坐到身边,“我赶回来晚了,也没见到人,不然陪你舅爷喝点,你舅爷就喜欢你,你没陪着喝点啊?”
“老叔,你咋回来了?”张新阳笑问,眼睛还往父亲那撇一眼,父亲面上淡淡的,也看不出喜怒。
张新阳这时还真猜不出来老叔有没有说,主要是他爸从来都不给自己弟弟好脸色,在张新阳的印象里,就没见父亲对老叔笑过。
倒是老叔早就习惯了一般,他笑他的,该干啥干啥,就是被骂也笑呵呵的,一点也影响不到他的心情。
“你老叔能有什么正经事。”张老汉冷哼一声。
“鱼线没了,我让你八叔帮我买点,我白天去镇里取了。”张树林笑着也不在意兄长在一旁嫌弃他,他一向话多,自顾自地说着,“你爸现在不反对你在家种地,你就好好种,咱两家地挨着,明天你一起种,我刚刚和你爸已经说完了。”
“对了,我今天加张东微信了,我看他朋友圈发的照片和视频在放牛呢,他暑假怎么还放牛去了?”张树林说着掏出手机,打开锁屏点开微信翻找,“我也不会弄这玩意,还是今天高朋举在镇里教我的,说现在付款啥的都用这个。”
张新阳就觉得要坏事:“他哪有空放牛,是拍的别人吧,我今天和他通电话他说去乡下玩了。”
“不对啊,我把朋友圈翻到底,他几个月前发的都是这个,什么畜牧养殖场什么澳大利亚和牛啥的,我当时不懂还问一下高朋举,他说和牛在城里卖得贵,一块巴掌大的牛肉好几百呢。”
“啥放牛呢?”张母听到大儿子的事,从屋里出来了,她也打开自己的微信,咦了一声,“张东朋友圈我咋看不到?”
张树林听嫂子这么说,回头看一眼,然后又点开自己的手机去找,也咦了一声:“哎,不对啊,我这也看不到了,上午还能看到呢,这咋回事啊?”
她把手机举到了张新阳的面前。
张新阳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要怎么撒谎,就听到父亲在一旁开口:“用你手机看能不能看到。”
这话绝对是命令。
一时之间,三人都沉默了,目光都落在张新阳身上。
“我手机没电了。”张新阳憋了半天,才找出一个蹩脚的借口。
“你刚给我打……”
张树林还想质问侄子,张老汉已经先开口:“那就现在充电。“
看着父亲阴得能滴出水的脸,张新阳知道再也糊弄不过去了,沉默地低下头。
张母抿着唇,她就知道大儿子有事瞒着他们,现在心里已经猜得七七八八,正是猜到了,脸色才变得不好看。
一个回家种地,一个去放牛,这是要她的命啊。
张树林还一头的雾水,看看低头的侄子,再看看阴着脸的大哥:“这是咋了?我咋没明白呢。”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也没有人开口。
张母一向是最支持儿子们的,也是家中最开明的,此时却是反应最大的一个,人呆滞地走到一旁凳子上坐下,呆呆地望着远处,目光有些空洞。
别看张树林整日里乐呵呵的,可他胆子最小,两个兄长一个姐,他最大的就是二哥,眼神一竖他立马就老实。
此时他二哥阴着脸,却比平时用眼神瞪他还吓人。
他只是反应慢,并不傻,慢慢一琢磨前因后果,眼睛慢慢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垂头的侄子,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一向快嘴的他,这时也不敢问了。
安静的场面,最后被脆耳的碎裂声打破。
透明的玻璃杯碎了一地,正是张老汉砸的,一双怒红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小儿子,张母忙护在儿子身前:“又不是新阳的错,你冲着孩子发啥脾气。”hτTΡδ://WωW.sndswx.com/
“是啊二哥,和新阳没关系。”张树林不敢劝,可作为长辈,在侄子面前又不能丢了面子,只能干巴巴地劝了一句,甚至又拿出他最擅长的打诨作派,“新阳,快和你爸说到底咋回事?仔细地说,一点也不许瞒着,你大哥是不是威胁你不让你说的?这不是你的错,你爸不能怪你,你别害怕。”
“老三你先回去吧。”张老汉脸越发黑了,直接赶人。
“二哥,你别冲着孩子发脾气,这么大的事新阳又胆小,他哪敢做得出来,都说不叫的狗咬人,张东从小就默不作声,你看看现在一搞事情就搞个大的。”
张老汉:……
就是张母也听不下去了,不是小叔子说得不好听,她怕小叔子没有劝住,反而是拱火:“三啊,你先回去,张东的事你也先别对外人说。”
张树林起身胡乱的点头:“二嫂,你放心吧,这事我不能对外人说。”
又觉得这样走了对侄子有点不讲究:“二嫂,你好好劝劝我二哥,别吓到孩子,有话好好说。”
张树林也不敢看自己二哥,强撑着跟二嫂说几句,就溜了。
出了这样的事,坐在院子里说,前一刻说后一刻就能传出去,张老汉闷不作声的进了屋。
张母叫起儿子:“进屋说吧。”
临进屋,张母又心软了:“好好和你爸说。”
小儿子回家创业,张母还真没有过埋怨,遇到大儿子的事却觉得做得不对,毕竟已经上班的人,也成家了,好好的正式工作不要,去养牛,这脑子是不是书念得多了?
而且不声不响的,是打算瞒着他们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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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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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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