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从卧室里把手机拿了出来。
她把沈时野卧室的门锁好,第一时间给沈时野打电话。
电话的嘟嘟响声伴随着外面急促的敲门声,显得格外的诡异。
姜知阮的手紧紧的握着手机,这样深更半夜的情形之下,十分诡异渗人。
那边迟迟的没有接电话,这一通电话显得格外的漫长。
几乎是在电话的最后一秒,那边的男人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睡不着?”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淡,姜知阮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现在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分析沈时野有什么情绪。
她的语气紧张又急促:“你在哪儿?怎么没有在你的房间?外面有一个女人发疯了似的敲门,不知道是谁。”
如果看着像是一个正常人,姜知阮倒还没有这么害怕,偏偏这女人看上去疯里疯气的。
“你在我的房间待着不要动,把门窗都锁好,不要发出声音,我马上就回来。”
“嗯。”男人的声音莫名的给了姜知阮一种安定感。
不知不觉中,姜知阮的手心竟然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这样好像显得有些怂,可深更半夜真的恐怖。
这里又是半山腰的私人别墅,没有什么物业安保的。
沈时野在电话那边一直安慰姜知阮:“不害怕,我马上就回来。”
“诶,沈先生,你干什么?你现在不能走,你的药还没有换完,沈先生!”
沈时野冷声:“松手。”
男人的气场格外的大,那护士根本就不敢继续拦着。
只好松开了自己的手。
这些对话被电话里的姜知阮听得一清二楚:“沈时野,你在医院里?你是不是伤口难受去换药了?”
“我确认楼下就只有一個女人,她一时半会儿根本就进不来,就算进来我也能抵抗,你可以叫人先回来,你在那边把药先换好。”
药要是没有换好,又这样急匆匆的赶路,会很影响伤势的愈合。
“我的死活和你的安危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沈时野一字一句的:“我这点儿伤,死不了人。”
姜知阮皱紧眉头,还想要说什么。
沈时野直接开口:“你不用劝我什么,我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了我。”
“沈时野,你要是现在过来,我现在就立马下楼,我看我们两人究竟谁的动作更快!”
姜知阮这话一出,一瘸一拐的沈时野瞬间就停住了脚步:“你在逼我?”
“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我再出什么事儿而已,我固然重要,但是你也不能把你自己的身体不当身体。”
姜知阮能用自身的安慰威胁到沈时野,就证明她潜意识的已经知道了自己在沈时野心里是什么地位。
沈时野死死的咬着牙关,又气势汹汹的走了回去,给护士都吓懵了。
他坐在了椅子上:“换药,快点!”
护士二话不敢问,赶紧快速的给沈时野换药,这要是慢了一步,就要被砍头似的。
沈时野隔着屏幕,都能够听到楼下女人的喊叫声。
这声音,有点熟悉。
沈时野皱眉:“你拿我房间的电脑看一下门口的监控,密码是你的生日,你看一下那个女人是不是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
姜知阮听到沈时野这话,心底里就更害怕了。
一股子凉意,直直的往她背脊攀升。
就连语气都微微的戴着颤意了:“你什么意思?什么红色的嫁衣?大半夜的我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别墅里,你不要吓我。”
在这情形之下,姜知阮完全顾不得什么电脑的密码是她生日这样的细节。
沈时野:“不要怕,如果是的话,那就是傅岁宁的母亲。”
他这么说,姜知阮才微微的安定了。
毕竟这人,之前就找她要钱,但是她没有理会,这半夜疯疯癫癫的找到这个地方来.....
按照傅岁宁母亲的能耐,应该是不能找到这里的,这应该是有什么人指路了。
姜知阮打开电脑,调出来了门口的监控。
门口的女人,果然是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就像发疯了一样的敲打着外面的铁门。
“确实是她。”
沈时野:“不用管她,我回来处理,你就在房间待着,不要走。”
傅岁宁的母亲不可能一个人三更半夜的到了他们的别墅门口,指定是有人开车送她过来的。
目前还不确定是谁,更不知道那人有什么意图。
可沈时野嗅到了危险气息......
“好。”姜知阮答应沈时野。
外面的女人还在吼叫:“傅岁宁,你个没有良心的,老娘把你养到这么大,你不孝女,不给老娘钱!傅岁宁,你给我出来!出来!”
她哭哭啼啼的:“你爸爸不要我就算了,你是从莪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凭什么也不要我!凭什么?!”
姜知阮听着这些喊叫,看着监控里的人,毫无反应,只是用心的在听着电话那边的动静。
想知道沈时野究竟有没有好好的换好药。
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在开始慢慢的为沈时野担心了。
这样微妙的变化,是姜知阮自己都没有察觉的。
“姜知阮。”沈时野很少这么严肃正经的喊她的名字。
姜知阮听得精神都紧绷了起来:“怎么了?”
“左手的床头柜,第二层抽屉的书底下,有一个暗格,你打开。”
她听着沈时野的话,一路顺着抽屉去打开了抽屉里的那个暗格。
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把枪。
姜知阮心头颤了一下:“你......”
“拿它保护好你自己。”沈时野:“这把原本就是为你定制的,不用很大的手劲儿,也不重,后坐力没有那么强。”蜀南文学
“上膛会吗?”
“会,但是一个女人而已,应该用不着这样的夸张?”
沈时野立马就接话:“你怎么就知道就一个女人而已?你能看到外面有车么?她是自己这么徒步走上来的?要是是自己徒步走上来的,那我下山的时候,怎么没有碰上她?”
“如果是徒步走上来的话,她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力气大喊大叫,难道不应该累趴了么?”
沈时野的一字一句,都细思极恐。
这让原本已经有些放松了的姜知阮瞬间警觉了起来。
“你是说,是有人送她过来的?”姜知阮:“确实是,不然他们怎么选择在你离开了以后才来大喊大叫。”
她眸光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自己面前突然跳出来一个人来。
“有人是冲着我来了。”
沈时野:“不算太笨,但警觉性太低。”
“要是遇到危险,你只管开枪,剩下的交给我来解决。”
“你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是合法的吗?”
“姜知阮,我都能调用那样的飞机在丛林救你,为什么不能拥有比这种东西?”
姜知阮整个人一愣:“所以你是干嘛的......”
她早就知道沈时野不会是表面那样的风流公子,背后一定是会有产业在的。
但现在看来,沈时野的背后,应该不止是有产业在那么简单。
沈时野显然是不会回答姜知阮这个问题的。
而姜知阮心底里也清楚沈时野是有一半的几率以上不会回答的,但是她还是抱着希望的。
沈时野却说:“这个不能告诉你。”
可就算是男人不说,姜知阮也能够猜的到一个大概,能够和这些打交道的,就只有军方。
多少是有些沾边的,但姜知阮猜不出来沈时野究竟是什么身份。他隐藏的实在是太深。
姜知阮也才发现自己实在有些嫩了。
男人的话音刚刚落下,姜知阮唇瓣微动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就在开口的那一刹那,姜知阮听到了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她闭上了嘴,就连呼吸也都紧紧的屏住,手紧紧的握着手机以及枪。
姜知阮许久没有你说话,沈时野就知道怎么回事儿。
“有人来了是么?”
姜知阮依旧没有办法回答。
“我换好药了,很快就回来,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不要和他们有正面的接触,现在不确认对方是什么人,你不要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这电话就不要挂。”
饶是沈时野的声音,也没有办法给她带来安定。
因为他不在身边,他在遥远的地方,当下就只能依靠自己。
姜知阮很小声的应了沈时野一声。
沈时野能够从她的声音里听出来慌张,声音缓缓的开口道:“不要害怕,房间和窗户都用特殊的材质制造的,就算他们发现你在哪个房间,也需要时间才能打开,你只要不出去,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我已经让就近的人过去了,他们很快就到。”
姜知阮浑身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轻轻的嗯了一声。
外面的声音浅浅淡淡的传进来:“是不是根本就没人?”
“不可能,我看着他们两个人回来的,而且我确认沈时野走了,姜知阮没有走!”
“你能确认那是姜知阮而不是傅岁宁?”
“基本上八九不离十,姜知阮死了也要有尸体,我们和姜家人,根本就没见过,甚至那穆斯承都没有见过,上次的节目,她出了事儿,穆斯承和沈时野在那么危险的路况都要飙车上山,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穆斯承那样稳沉的性格都没有稳住,沈时野那么云淡风轻的人都开始在乎,你真以为是一个傅岁宁就能让他们齐齐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上上山?”
“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们应该直接悄悄的潜入,不应该让那女人来打草惊蛇。”
“你懂个屁,这根本就不叫打草惊蛇,这叫探路排雷,有什么都是她承受的,何况,没有人知道我们今天过来了,那姜知阮今天晚上出了任何事儿,都是那女人的问题,谁知道是我们做的?”
外面男人议论声越来越近,脚步声也窸窸窣窣的,姜知阮能够大概的判断外面有四五个男人。
在男人路过这个房间的时候,姜知阮的呼吸都紧绷着。
那些男人抵达她所在的房间门口:“这房间的门锁关着的。”
“那就是在这个房间了,叫锁匠开锁。”
姜知阮立马拿着手机,起身赶紧往房间内的厕所走,又把厕所门反锁,眼睛死死的盯着门锁,耳朵也听着外面的动静。
“开门啊开门啊!”外面傅岁宁的母亲还在用力的砸门,里面这群人就已经潜入。
来者是谁,有什么仇什么怨,姜知阮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应对方法,这是最被动的。
她现在恨不得自己的记忆能够马上回到她的脑子之中,这样就能够知道自己究竟结仇了什么人。
更能够知道这群人是为什么而来。
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真的很令人窝火。
姜知阮心底里着急,想要让自己想起来一些什么,可是越着急,就越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本身也就在做梦的时候,断断续续的有些画面,但起来就忘了,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她丢失的记忆。
在着急的状态之下,姜知阮脑袋和心脏骤疼,那感觉扯着呼吸,像是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她的呼吸很急促,疼痛让她蹲下身子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脑袋,捂住自己的胸口。
手里的手机和枪以及那有监控画面的电脑,都放在了地上。
姜知阮的眼睛看着监控的画面,不断的大喘气。
沈时野那边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一直在问怎么了,但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开车开他妈快点儿!”
要不是他现在的腿脚不行,早就自己开车了。
监控里,傅岁宁的目前就像是机器人一样,很是执着的在敲门,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姜知阮咬咬牙,好大一阵才松缓了一会儿。
用电脑操控,开了外面的电子门,让傅岁宁的母亲冲了进来。
而别墅里的监控。除了门口有,走廊和客厅也有,只有卧室没有。
姜知阮看着她一路到了客厅,她把客厅的大灯一下打开,猛然照亮。
“谁!”有男人大喊。
“妈的,谁让那个疯婆娘进来的!她把客厅的灯打开了!”
傅母看着神志不清,一路念叨着找傅岁宁要钱,骂傅岁宁不孝。
很快就有一男人下来拖着她要走,她反抗,那肌肉男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她似乎整个人都被扇麻木了,肌肉男的一巴掌,是能把人打出脑震荡,傅母嘴角都流了血。
“啊!你打我,你打我!”
“给老子闭嘴,再乱叫打死你!”说着那男人又是一巴掌。
傅母的尖叫声瞬间变得更加刺耳。
“你他妈给老子安分点儿!”男人狠狠的把她砸在地上。
头先着地,碰的一声,傅母的眼睛瞪大,死死的盯着天花板,没有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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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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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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