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包括秘书身后的保安人员全部都愣在那里,本来只是随手一推,竟然还能推出这么一个故事,唐司曜是谁?出了名的不喜欢让人靠近他,尤其是女人。唐唐这么做无非是火上浇油,伸出手,恶狠狠的将脸上的如同烈火一般的唇印抹去,拎起白色衬衣的一角,将手心里的残留擦拭干净,走到唐唐面前,单膝跪下。
手指扣住她尖细的下巴,嘴角轻轻勾起,眼角微弯,眯起来攸显纤长,口wen带着一如既往的冷嘲热讽,“你就尽情的演戏吧,你从前跟过的那些孩子都比你大的男人们是不是都是被你这样降服的?”
唐唐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颤抖着身子什么都说不出来,惊恐布满了整张脸,散发出阴郁的气息,无论如何都不能散去。
唐司曜……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如同心有灵犀一般,唐司曜冷赤一声,狂妄的很,“我至死不屑把你丑陋的过去搬出来罢了,你以为你这样的人在我眼里能占据一席之地?不过是个喽啰。”
的确,任何一个人在唐司曜眼里都是一个喽啰,只要和他相提并论的时候,任何人都比不上许语荣,他爱的也只有许语荣,如果还有第二个,那就是那个人必须是许语荣。
身子紧紧贴住冰冷的墙壁,许久唐唐才从脸上撕出一个笑容,咯咯咯笑了几声,声音阴冷,“你不喜欢我大可直说,为什么还要抹黑我,因为不喜欢所以才对霸王硬上弓尤为钟情吗?我虽然喜欢你,但是喜欢你的女人不一定都轻浮。”
眼前的一切让旁观的人看花了眼,秘书和保安站在原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愣愣的听他们之间的对话,然后不停的变换立场。
男人和女人发生争执的时候,尤其是像这样一开门就被人强行甩出去的女人,在对峙的时候往往能博取他人的同情,在秘书和保安面前,唐唐明显占据优势。
外人对唐司曜的理解本身就是花心、阴暗,出现这种情况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光秘书本人好几次就看到唐司曜对别人神情爱昧,弄得看起来忐忑不安。
眉梁挑高,扣着她下巴的手收的更紧,“好啊。”唐司曜似乎在用力撕裂什么东西,“要不要让我现在就试试?”
现在还不是时候。
唐唐颤抖的身子,唐司曜每靠近一分,她心里的不安就更多一点,最重要的不是让别人看见,因为别人终究是别人,最重要的人是许语荣。
侧过头,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唐司曜扣紧唐唐的下巴,一点点的太高她的脑袋,对他来说只是轻轻把她按在墙上,对唐唐来说却如死一样的煎熬,唐司曜如果再用力一点,她的下颚可能就保不住了,闭上眼睛,忍受着剧烈疼痛,却从没问过自己这样到底值不值得。
直到听到一声骨头错位的响声,唐司曜才肯松手,起身,抓住窗帘擦拭手指,哪怕是堂堂身上一根头发,都让他觉得肮脏。
“送她去医院。”
……
许语荣的手机滴零一声,一条短信接收成功,打开是一张两个人的照片,许语荣正在厨房榨果汁,等着唐司曜晚上回来能喝上她辛勤的成果,照片映入眼帘时,手里的榨汁机“啪”的一声掉到地上,玻璃残渣伴着果汁溅了一地。
渣滓跳过的地方在她皮肤娇嫩的地方划出一条血印,徐妈闻声跑来,看地上残渣一地,赶紧扶着许语荣到客厅坐下,自己回到厨房清理地面。
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不停放大缩小,照片像素高的厉害,连彼此脸上的毛孔都能清晰可见。
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愣愣的看着手机失神,许语荣如同丢了灵魂一样,飘忽不定。
收起手机,朝着门被打开的地方看去。
“回来了?”使劲在脸上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迎上去帮他取下手中的资料,放到玄关。
双手捧住许语荣的脸颊,在她唇上轻轻wen了一下,许语荣却意外发现唐司曜脸颊微微的殷红。
心脏猛然收紧,皱成一团,眼神恍惚片刻,躲开他堆上来的笑容,侧过身子。
“你受伤了?”蹲下身子,唐司曜手指轻触在许语荣刚刚被玻璃渣划伤的脚踝,眉头微蹙焦急起来,“怎么那么不小心!”
二话不说将许语荣打横抱起,将她轻放在沙发上,随手拎出抽屉里的医药箱,为她上药。
“孕妇是不能受伤的,孩子都能感应得到。”他说的极为认真。
许语荣眉头微微蹙着,不知道唐司曜口中说的是真是假,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紧握手机。
照片上唐唐和唐司曜眼神暧昧举止亲密,殷红的唇印和未擦拭干净的吻痕,心像五花大绑的螃蟹,虽然生气却毫无底气。
孕期的女人还能指望男人能从头到尾坚持吗?
闷闷的,许语荣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等唐司曜帮忙处理好她脚踝上被划开的血痕,从嘴里生硬的吐出一句“谢谢。”
收拾医药箱,唐司曜听见“谢谢”二字忽然愣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停止片刻,抬头弯了眼睛,“怎么怪怪的。”
“我吐了,吐了很多东西,吃下去就吐出来,司曜,我感觉我好像要死了。”
从清晨到黄昏,只要是许语荣保持清醒的时候,胃里总像挂了一个大转盘,绕的她恨不得住在厕所,十月怀胎艰辛不易,才刚刚两个月许语荣就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可这是每个女人长大成/人的必经之路,蜷缩着身子,手掌放到许语荣因为孕吐而变的苍白的脸上,招牌式波澜不惊的笑容极为真挚的望着她,“你是我的功臣。”
如果可以,唐司曜宁可不要孩子也不让许语荣受这样的罪,可没办法,保护许语荣就不能保护他们的婚姻,唐夫人一定会无条件坚守阵地,谁让唐司曜是唐家独苗呢。
“委屈你了。”
生孩子哪能不委屈,许语荣有些强颜欢笑的看着唐司曜,早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女人的不容易,小时候许语荣没少鄙视那些电视上的女人,蠢到死的女人们竟然什么都愿意为男人做,直到她遇见唐司曜那天起,忽然明白,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是光理姓就可以,还要多一些感xing和傻,只有这样生活才能继续。
只是这时候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感性和理性就可以解决一切的,她们的婚姻似乎出现在最实质性的问题。
而唐司曜不肯说才是许语荣心里最大的疙瘩。
夜晚,唐司曜安静的坐在书房看资料,刚刚吐完的许语荣跌跌撞撞从洗手间出来,脸色蜡黄,有气无力的靠在门边。
“嗯?”
还在犯迷糊,许语荣觉得身子一轻,双脚离开地面,睁开眼唐司近在咫尺。
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床上,唐司曜吸了口气,盖上一张厚厚的毛毯,半蹲着身子在她旁边,“我的唐太太,再多忍几天。”
哪能是那么好忍的,许语荣躺在床上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飘忽的像是变成了羽毛游荡在空气里一样,每天喝多平均跑厕所二十次都不止。
抬手,挡住一些天花板上的光芒,灯光虽然微弱,已经刺的眼睛生疼,哎,怀孕期间的女人真是脆弱。
许语荣,再艰难也要咬着牙关挺过去!
头几个月孕吐的厉害,许语荣每天跟个尸体一样趴在床上,动都不动一下,空气好像跟许语荣作对一样总是夹杂着一丁点儿异味,弄的许语荣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呼吸道。
怀孕的女人变得极其珍贵,许语荣都要被唐司曜宠成了大熊猫。
空气不对?喷清新剂!
饭菜不可口?换煮饭阿姨!
心情不爽?那就再多请几个在搞笑方面颇有心得的月嫂。
可是比起这些,该死的孕吐还是不能远离,许语荣无暇管理自己,能吃的时候就猛吃,不能吃的时候也要塞到自己吐出来为止。
“你就不能去看看医生吗?”方蜜手臂环在胸前,看着趴在马桶上吐得死去活来的许语荣,不是滋味。
“孕吐这种东西看医生有什么用。”按下按钮冲水,许语荣精疲力尽的爬到床/上,被子里充满了太阳光,软软的很温暖。
坐下,方蜜继续道,“你这眼瞅着也三个月了,怎么就不见好呢。”
三个月才刚刚开始。
趴在床上昏昏欲睡,许语荣忽然想起什么,眯起的眼睛立刻睁开,“方蜜,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从小镇回来,许语荣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呆着,而且每天吐得死去活来,跟唐司曜的沟通少之又少,因为怀孕而变得异常灵敏的鼻子,只要他一靠近就觉得脖子被狠狠掐死,有时候唐司曜想给许语荣一个睡前吻,都办不到。
嗅觉灵敏到闻到一丁点儿气味儿都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去,三个月,许语荣竟然就瘦了十多斤,本来就不柔软的身材变得更加骨感,脸上的颧骨露出来,有些骇人。
发生什么事吗?
方蜜食指戳着尖细的下巴拧着眉头想,宋善惜的宋氏集团出现金融上的事故,王森前前后后不知道帮了多少忙,怀孕之后,唐夫人对许语荣尽心尽力,李少斯的爷爷仍然不喜欢她做李家的儿媳,至于唐唐嘛……
这事可不能告诉许语荣。
然后摇头,“好像没发生什么事情。”
“是吗?”许语荣虚弱的声音呢喃着,瘦小的身体陷进被子里,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
唐唐在嵩山别墅外面要死要活,保安打电话给唐司曜问怎么办。
“赶出去。”电话里的唐司曜声音萧瑟的回答。
“可是她死活都不离开啊。”保安队长拿着电话放到耳边,焦急的说。
“哪怕杀了她,也给我推出去。”
来不及跟秘书交代,唐司曜匆忙往家里跑,许语荣怀孕前期孕吐已经把她折磨的半死不活,要是现在唐唐的再闹个底朝天,大人心烦意乱也就算了,要是殃及肚子里的孩子可真不值得。
唐夫人让保安松开唐唐,唐唐见她,挣开保安们拽着她的胳膊连滚带爬跑到她面前,立刻泪声聚下,“夫人,夫人,求你,求你让我见见司曜吧。”
回头看了看二楼许语荣的房间,紧闭的落地窗不知道会不会渗透声音进去,折腾了一个晚上才刚刚睡下,要是再被吵醒了,唐夫人真不知道要怎么跟唐司曜交代。
示意保安们先离开,她带着唐唐往别墅僻静的地方走去。
“你是个好女孩,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司曜一个人可以托付终身,如果你愿意,阿姨再给你找个比司曜更好的。”唐夫人说的极为语重心长,当年毕竟是她一门心思想要撮合他们两个,不过是因为许语荣迟迟没有怀孕,而如今许语荣怀上了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怎么人家也是唐家的儿媳。
唐唐忽然觉得身体被抽空了一样,万万没想到唐夫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当初,当初不是她一门心思想让她进唐家大门的吗?现在又是发生了什么?
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连肢体都不受控制了。
“夫人,我……我没听明白,您不是一直想让我进唐家吗?”唐唐哽咽着,瞳孔挣开。
“我知道,可,现在不是那时候了,许语荣怀孕了,她肚子里有司曜的孩子,我不能因为这个再来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毕竟他们是有孩子的。”原本以为许语荣真的不能生,既然不能生豪门里就不能白白养着一个吃闲饭的,上不了厅堂下不了厨房,唐夫人一向习惯支配别人,自然看着心烦,可如今……
她不知道应该跟唐唐再说什么。
落地窗前,方蜜无比担忧的望着不远处的唐夫人和唐唐两个人,不时回头看着熟睡中的许语荣,别墅的隔音做的不错,外面闹得是人仰马翻,到最后竟然也没吵醒许语荣,默默叹息一声,方蜜靠在窗边看着上演的一场好戏。
“阿姨,你不能这样,当初是你给了我承诺,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没有司曜啊。”如果是以前,唐唐可能不会这么绞尽脑汁,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唐司曜这个看似冷酷实际却柔情似水的男人。
唐夫人的脑袋不停的翻腾,希望赶紧找一个合适的和唐司曜不相上下的目标介绍给唐唐,而看她眉头紧锁一脸恐慌的模样,便知道,有些事情说出来有可能不能实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司曜出现在她们周围,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唐唐纤细的手腕将她狠狠甩到一边。
“我知道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冰冷如山峰的眸子似利剑一样刺向唐唐,眉头紧蹙冷若冰霜。
唐唐在唐司曜的眼睛里面看满了恨,从一开始到现在唐司曜压根就没有喜欢过自己,仰头凝眉伤感徐徐,嘴角裂开一丝微笑,“你怎么样我都行,只要不让我离开你,我保证自己怪怪的跟条狗一样,司曜,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会死的。”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不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真的会让你死。”他的话听起来格外的咬牙切齿,仿佛眼里的这个女人他从来不认识,呵呵,原本就是不认识。
笑一下,唐唐慢慢从地上挣扎起身,端正的在唐司曜面前挺直腰身,“如果能死在你手里,我也心甘情愿,我真不知道许语荣到底哪里吸引你,她没我漂亮,各方面都不如我,为什么你还要跟她在一起!”
起码许语荣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时候,从来不像你这么下贱。
唐司曜愤怒的火焰憋红了双眼,和唐唐怒目四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什么为什么,就算在强求也无济于事,可怜的是,唐唐从来不知道,唐司曜的人和心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交给了许语荣,许语荣如同万千灰姑娘之中的一个,百分百幸运的走进了唐司曜独一无二的心里。
“学过历史么,知道戚夫人么。”他冰冷的声音,像是直接从喉咙里迸出来的一样,因为唐唐根本没看见唐司曜的嘴有张开,却真真切切的听见了声音。
只觉得身子颤抖了一下,从脚底一直腾升到头皮的冷汗溢在额头,顺着发际线滑落到下巴,不知道是心还是身体,被五花大绑碎在空气之中。
“如果我硬把你扯到我身边,你会怎么样。”牙齿在口腔之中里来回碰撞,颤抖的声音如同她一个人红果果的站在漫无边际的雪地之中,明明穿着防风衣,不知道为什么却那么冷。
“我会让你不得好死。”他不能容忍有任何一个人来破坏属于唐司曜和许语荣的幸福,自己心爱的女人正在家里艰难的为他生儿育女,身边出现任何一个企图将幸福支离破碎的人就只能从他的世界彻底离开。
嘴角抽搐出一抹嫣然的笑,早就已经料到了,唐司曜这么恶毒的男人会对自己做什么,唐唐垂下头,柔软的长发凌乱在额前,纤长的睫毛在风中摇曳,瘦削的身材在寒冷的冬天显得那么弱不禁风,仿佛风再大点儿,就能将她吹跑一样。
还没等到她说话,方蜜从身后扯住唐唐的衣领,转身一个耳光落在她白嫩的脸上。
被消耗的只剩下一副皮骨的唐唐立刻倒在地上,可恶,才刚刚站起来没多久啊。
“给你两条路,一是离开这里,二是死在出国的路上。”方蜜可没在开玩笑。
重新从地上爬起来,唐唐摇晃着身子笑看着眼前三个人,这就是她悲惨的人生,为了爱情卑微的如同蝼蚁的同时还要受尽屈辱,有时候她在想,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真的只是简简单单唐司曜这个人?
当她摇头,对自己说不是的时候,鼻尖酸涩,眼泪就落了下来。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只是喜欢你喜欢的离谱了点儿。”垂首,唐唐现场的睫毛下结出一丝晶莹,在微光的照耀下,晶莹透亮。
方蜜阴郁着脸,睥睨着眼前的唐唐,尖嘴猴腮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招人讨厌,随后,阴冷着声调,低沉的声音恐吓道,“我们的忍耐度是有限的,谁都不想看到双手沾满鲜血,活着光凭借你现在的模样足够前程似锦,死了,你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没有唐司曜她还要什么前程似锦呢。
笑了一下,抬头,目光错开方蜜直径看向唐司曜,“你真的这么讨厌我,这么想让我离开?”
呵,应该是的,不然他怎么连一眼都不想看自己。
“给我钱吧。”不要什么都得不到,即使真的是喜欢,离开的时候最起码也要得到一笔丰厚的数额,也不枉她喜欢唐司曜一场,许久,唐唐才低沉着嗓音无比疼痛的说,“至少证明我的感情还是值钱的。”
“两百万,拿着这些钱走的远远地。”
果然阔绰,一张口就是两百万。
唐唐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转过身,一步步踉跄艰难的向前走,乌黑的眸中腾起一层暗淡清凉的薄雾,薄雾腾升至眼顶,慢慢化成泪水落了下来。
“我会在收到你钱之后离开这里,你以后就跟你喜欢的许语荣过日子吧,再也不会出现唐唐这个人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嫌恶,嫌恶那个越走越远的唐唐怎么是这种厚脸皮,没有人想让她在这个世界驻足,她却偏偏把他们的世界搅得一片混乱。
“你打算给她钱?”方蜜回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唐司曜。
点头,他淡淡说,“如果能换来太平,两百万不算太多。”
……
方蜜下楼时紧紧拉上的窗帘让醒来的许语荣起了疑心,窗帘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曾关闭,今天这样真是奇怪的很。
把之前的一切看在眼里,靠在窗边眉头微蹙。
不远处是唐唐渐行渐远且萧索零落的背影,而另一边,却是唐司曜冰冷的凝视。
叹息一声,大家都是可怜人。
……
回到别墅,唐司曜第一时间推开许语荣的房间门,看她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睡得安静,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浅笑,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尽量放轻下楼的力度,唐夫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起刚刚唐唐离开的背影,心里就万分不安。
走到她身旁坐下,唐司曜有些正襟,倒不如冷淡时候那么针锋相对,绷紧的神经竟然变得柔软,不知道不是唐夫人想事情想的太投入,竟然不知道身旁已经坐下了唐司曜。
等她回过神来,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慢慢平复了下来。
自从唐先生离开,唐司曜已经有很久没有和她坐在一起,还是离得这么近。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唐夫人先开口,唐唐的事情闹成今天这个地步,是她有错在先,虽然没好意思承认,但也差不多默认了这个事实。
“荣荣孕吐这几个月你所做的事情我都知道。”唐司曜开口,口吻显得有些生硬,“请了那么多人,换了那么多月嫂,无非是想让孩子好好成长,荣荣都告诉我了。”
许语荣没日没夜的吐,只要醒来就是吐,吐完强行灌自己吃东西,然后紧接着还是吐,根本没有时间跟唐司曜长篇大论。
尴尬的笑了一下,唐夫人声音细弱的说,“这么多年来,这是你跟我说的最长的第一句话。”
的确,先是唐先生去世,然后就是许语荣进家门,事情紧接着一件又一件,根本容不下两个人坐在一起简单沟通,上一次坐在这里,好像是唐司曜准备接手唐氏集团的时候。
一晃,竟然也是七八年了。
岁月流逝的让人叹息,好像什么都是握不住的,越抓的紧,那些重要的东西似乎流逝的越快,最后追都追不上了。
“希望以后荣荣还得您多照顾,唐氏集团最近的光景越来越好,家里就靠您了。”
唐司曜这一番话湿润了唐夫人的双眼,怔了一会儿,赶紧点头,想说的话仍然是没说出来,不过已经没有关系,因为来日方长,后面的时间一大把,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脱口而出的呢,身体里流淌着同样的血液,一条脐带上拴着的母子,无论多厚的隔阂,最终,都是能化解的。
……
孕吐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过,许语荣只觉得浑身上下舒服很多,情绪也比之前稳定不少,每天早睡早起规律的很,拉开落地窗帘,一抹柔和的阳光落在唐司曜的脸上,慢慢睁开眼,嘴里呢/喃一声,“早啊,唐太太。”
“早!”她兴奋道。
小腹隆起,许语荣能感觉孩子一天天在长大,大的让她偶尔能感觉里面隐约的颤动,这个家伙一定和她一样活泼可爱,不然才三个多月怎么就这么生龙活虎呢。
孕吐结束之后,小腹隆起,生命的迹象越发让许语荣感受在心中,自己身上的一块肉一天天在变大,慢慢的和母体有沟通,兴奋之余,许语荣更是觉得小心翼翼。
第一次怀孕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如果孩子半途掉了怎么办!
现在那么多新闻都在说怀胎十月如果不好好保养就会出现出生的孩子有残疾!
一想到这里许语荣就浑身颤抖。
万一我们的孩子是残疾怎么办?万一是六指儿怎么办?万一……是傻子怎么办?
“呸呸呸!不吉利不吉利,怎么会这么想呢?要想我们的孩子很好很完美才对!”伸手在隆起的小腹上抚摸一把,许语荣小心翼翼走到书房,从头到尾将架子上的书看了个遍。
“唐司曜一点儿都不关心我们娘儿俩,哼,关于女人孕期的书一点儿都没买!”从衣服里掏出手机,为了不对孩子产生辐射,许语荣连电话都不敢打,直接挥舞着两只拇指在屏幕上敲出几个大字甩了出去。
滴零……
“唐司曜,如果我们的孩子出现什么问题我为你是问!”
黑线,许语荣这是抽什么疯了。
“方蜜方蜜,女人怀孕最主要的是不能做什么?我现在孕吐过去没那么难受了,要注意什么吗?”
注意?该注意的就是孕期内不能有姓生活吧……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方蜜好像是思考了许久才说,“你不如报个月子班吧……”
虽然说了跟没说差不多,但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好方法。
许语荣失踪,唐司曜的广告打的是满城风雨,a市此时此刻几乎没人不知道许语荣的大名,第一天前往月子班学习就被那帮少妇们围攻,什么羡慕你们家唐司曜对你那么好啊,什么唐太太你真幸福之类之类的。
许语荣虽然脸上笑意盈盈,心里满满都是不屑,切,当年要不是唐夫人执意要让唐司曜休妻,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习惯了低调的许语荣在月子班的第一节课就享受了国宝待遇,那些同时期孕妇们为了表示对她们家唐司曜的仰慕之情纷纷送了不少孕期需要注意的好法子,甚至还有人把自己好不容易淘换来的孕期宝典大放送了出来。
许语荣不胜荣幸的同时,挨个收下,这也算得上是对她辛苦付出一个小时嘴皮子换来的吧。
大包小包由司机拎回家,还没进门许语荣就开始手扶着墙壁慢慢向客厅走。
唐司曜刚巧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的半中央看见许语荣小心翼翼扶墙前进的滑稽模样,愣了一下,问,“你在干嘛?”
连抬头都不敢轻举妄动的许语荣一边小心翼翼前进一边对唐司曜说,“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床上躺着都没怎么运动,今天去了月子班,里头的姐姐们对我说要多运动,同时也要注意安全。”
“所以……”
“我在注意安全啊!”许语荣一脸天真无邪。
唐司曜只觉得头顶上落下黑幕一片,愣愣的看着许语荣跟个阳澄湖大闸蟹一样往沙发上前进,空着的地方甚至都不考虑,只走能触手可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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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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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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