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是激发了雄性内心的占有欲,有钱、有权、有道,谁又不希望,自己身旁躺着的是一个容貌、身材俱佳的女人呢?
婳姬靠近新封的花魁备选楚儿房间,内里还传来不满的声音。
“切,也不看看这自己那猪头模样,配得上本姑娘吗?也就每次打赏多一些,我才多看他几眼。”
“什么赵公子,穷酸模样,自以为风流倜傥,平日里和他玩玩罢了,还真要死要活的,真是没本事的家伙。”
“那个王胖子,仗着自己拥有一艘海船,就叫嚣着为小桃红捧场,想要将她捧成花魁,也不瞧瞧自己那水平。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也就靠着那张狐媚子脸,笑死我了。”
周围一群婢女附和道:“您说的对,都是些土鸡瓦狗罢了,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哪配的上楚姑娘您啊。”
“小桃红那张脸,也就那样吧。涉及到曲艺、舞蹈,她给楚姑娘提鞋都不配。这次花魁选拔,必定能获得头筹,何况我看阁主大人对您也是青睐有加。”
这时,木门忽然推开,婳姬走了进来,顿时一切闲言碎语都消失不见。
刚刚还骄傲无比的楚儿,立刻站起身来,朝着婳姬行礼。
婳姬随意的摆了摆手:“你们出去吧!”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话,匆匆退下,房间内只剩下楚儿与她。
婳姬走上前去,摸了摸楚儿的脸蛋,二八妙龄,肌如凝脂,再加上艳香阁从小培养,的确不是普通行船的渔女或者海滩的妓女能比的,算的上高档货。
“你也算是艳香阁的头牌之一,少说也能迷倒上百男人,通常的富家子弟见你也挪不开眼,之前被上一任花魁压制,却也不是姿色才艺的原因。
此次花魁选举,你的任务很明确,拿到渔谷的情报,我推你上位。”
楚儿颤了颤身子,似乎回想起某个场景,有些惊恐和难堪:“渔谷那位,虽然看上妾身,但也没有太多支持,连宝钱都没有多花,我怕……”
婳姬忽地捏住她的脸,一双冰冷目子看着她:“我不是在和你谈条件,而是告诉你要做什么!
如果你做不到,很简单,小桃红上位,派你去给她当丫鬟,没有价值的人没必要留着。”
虽然她俩都是艳香阁的花魁候选,但极为不对付,甚至听说小桃红暗中交代,谁能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赏宝钱一百。
没有被印证过,但几次险些受伤,让楚儿深信不疑。
若是被婳姬安排到对方手下做丫鬟,结果可想而知。
这样威逼的手段,从前也有外人对她们施展,但都被艳香阁挡了回去,并且砍断几根手脚,做出惩戒。可现在婳姬亲自要求,她晓得没有拒绝的余地。
“是,大人,我保证拿到您想要的。”
婳姬这才挤出几分笑容,顺着楚儿的秀发,轻轻抚了抚。
当她重新回到闺房时,李赫正盘坐在床上,闭目一动不动。
不过婳姬没有丝毫不轨的心思,没办法,如今连自身的心都被侵蚀,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眼下。简直比脱光了还要赤裸,像楚儿,她可以楚楚可怜地委身渔谷,在自己面前装作可怜的弱势群体。
实际上呢,艳香阁同期失踪的几名雏女,是谁下的黑手,真以为她猜不到?甚至说是为了花魁而保留的完璧之身,除了差那最后一步,早就和几名颇有财富的男人玩够了,否则花魁的捧赏,就凭她口中的那几人就够吗?
至于小桃红,做的更过分,罔顾阁中规矩,早已暗中攀附道士,以为靠着些许草药就能蒙混过关,实则已经被宣判死刑。
魑魅人心,在这浑浊染缸下,哪还有单纯的人?
说到底,她不揭穿她们,又何尝不是在逼迫着原本的花魁,让她感觉到压迫感,才更听话。只是万万想不到,欢喜咒娘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而李赫又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故而一败涂地。
现如今,她连一丝翻盘的希望都找不到,就连舍命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大人,我已经吩咐下去,渔谷钓手的情报,必定能够拿到!”
李赫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她,轻轻说道:“你不用这么积极表现,我也不在乎什么七岛赏宝,可为就为,不可为不用强求。
钓手不是我的目标,你安静等待明天的大会即可。”
婳姬愣了一下,她自从发现逃不脱李赫之后,倒也渐渐转变思想,揣摩着这位大人来碎星岛的目的。思来想去,也只有钓手最为接近,而且数次试探也没有拒绝,就想着让手下借此机会去探寻一番。
即使暴露,损了艳香阁的名声,也无所谓了。以她现在的状态,就算是与背后的势力联系到,也只会被当作叛徒,或者牺牲的棋子,来平衡局势。
鬼盗与琳掌柜,碎星池中的秘界,引动欢喜而不报,每一条都不是她能承担起的责任。
与其这样,倒不如先跟着这位纸岛岛主,再做定夺。
“是,属下知道了!”
李赫点点头:“欢喜咒娘在海城中为非作歹,对那些石头有了另外的刺激,恐怕有鬼东西要找上门了,按照时间来看。
也差不多了。”
他掌控图录,自然对噩兆有一定预感,想要破这次的海城之局。单靠他自己,自然是不可能完成。那座沉船给他的压力十分大,绝对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去动的。
但水满池溢,若噩兆多了,又会怎样呢?
既然海城有拓印噩兆之能的作用,又在无形中吸引了这么多的噩兆而来,那总有打破平衡的时刻。
或许就是他的机会。hΤTpS://WWω.sndswx.com/
婳姬听了他的话,下意识地就看向窗外,依旧是黑漆漆地一片。
而在高丘之上,拿着香边走边燃得桦磊,忽地察觉到不对劲,香雾无风自动,朝着远处飘去,他转头一看,正是海港之地,灯火通明,似乎有大人物来到。
……
“鸣丘岛的人在干什么?”
海港旁,游魂道人与手下站在岸边,望着逐渐靠近,却没有丝毫减速,并且毫无光亮的巨舟,顿时察觉到不对。
刚刚离得远,还能说有控制之力,全速前进。虽然有点不尊重碎星岛,但毕竟两者也没什么交情,示威一波也能说的过去。
现在的距离,只需要三息,就会彻底装上海岸,还没有丝毫减速的动静。
若是被这样子撞上来,船上就算是有道法护身之人,都难免要遭受莫大的损失。至于海港旁的商船、等待的船工,恐怕都要遭殃。
“退!快退!”
游魂道人也不墨迹,直接让手下先退,而他则抛出一枚袋子,猛地张开口袋,内里发出恐怖的呼啸之音,简直像是深夜恶鬼索命,那阴寒的气息逆转而上,产生一股妖风,打向鸣丘岛的船。
至此他也看出来了,对方来者不善,自然不用留手。
何况在他碎星岛的地盘,他有这份底蕴。
妖风席卷,整个海面卷起巨浪,逆向而上,高约十数米的波涛,下面凝聚出一张张碎裂又残破的面容,嘶吼着朝巨舟冲去。
鸣丘岛的船却没有丝毫减速,就那么不惧风浪地冲了过来。
“疯了?百鬼啸袋的袭击,就算是普通八品道士面对,也得重伤,船这么撞上来,得粉身碎骨不可。鸣渊在搞什么,莫非真想和我死拼?”
望着船只悍不畏死的状态,游魂道人一时有些奇怪,不过既然出手就没有回头箭,他倒要看看对方如何装神弄鬼。
“唰!”
没有猛烈碰撞,没有天崩地裂。有的只是巨舟毫发无损地冲过巨浪,直袭港口。
两息过后,巨舟驶上海岸,却依旧没有任何碰撞。
此刻才发现,整艘船像是没有实体的鬼魂,整个穿梭而过。
但被它带过的生灵,迅速枯萎衰老,化作尘埃。像是瞬间度过百年时光,被剥夺了光阴的属性。
巨舟方向依旧没有改变,朝着人群中碾压而来。刚刚来迎接的卫队,根本来不及躲闪,很快就被这艘鬼船碾过,随后化作骨粉,在空中飘散。
游魂道人心中大骇,顾不上管他手下的那群人,慌忙躲避在旁侧,险之又险地避开鬼船撞击。
而在飞腾途中,他也看清了鸣丘岛船上的状况。
整个甲板古老破旧,被虫蛀水浸数十年的痕迹,船舱早已被抹平,上面根本没有一个活人,只有中央处空荡荡的大洞,下方血水环绕,似有一具尸体在沉浮。
这艘鬼船根本不讲道理,在岛面之上如履平地,疯狂收割着生灵的性命。
凡是被它撞到的人,不出三息之内,必然化作腐朽的粉尘。
也有九品道士不幸遭殃,虽然身体肉眼可见地衰老,但还是堪堪抗住了致命的伤害。不过皮肉依旧在褶皱,仿佛遭遇了时光的诅咒,在加速老去。
看着这艘破船,游魂道人却满心惊骇。
船尾还能依稀看到鸣丘岛的岛徽,这绝对是鸣丘岛的商船,而且还是其岛主鸣渊的船只。堂堂七品道士,虽然是个只融合祥瑞的家伙,但实力也绝对不弱。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侵蚀干掉了,那船舱内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是噩兆吗?可能性极大,能有这般威势的灾祸,恐怕最少也是七品噩兆。
再细看它行驶的方向,游魂道人瞬间面色大变,若是照着这条直线望去,不正是他的碎星池。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够吸引这等噩兆袭击的东西,唯独有一处地方,便是古老海城,那艘沉船。
此时对照,游魂道人忽然发觉,这船若是再腐化下去,到达池底,是否和那艘沉船有些高度的相似。
“怎么回事,海城为何突然引力大增,先是那诱惑气息,如今更是有鬼船袭来,莫非已经到达临界之点?”
碎星殿数百年探索,自然也不是没有效果。虽然大多数时间是靠着收集星石,积攒财富。但也没有彻底放弃沉船的寻秘,直到最后迫不得已封印此船,也是因为察觉到它的不详,以及日益增长的诡异。
其实游魂道人对海城的不闻不问,也有一部分舍弃的想法。
就算是此地有着不俗的秘密,又是家族围绕数百年的地盘,可也得有命享受不是。本来准备在血月万洋垂钓后,就彻底迁移,如今看来,还是有些晚了。
灾厄提前爆发了!
随着鬼船疯狂得前进,明明没有撞坏任何物品,却无声地收割着人脆弱的生命,每一息都有数百人死去。
或在睡梦中,或在床榻上,或在座椅旁,化作灰尘飘散。
这副景象自然瞒不住道上的各路高手。
在另一处海港周边,两艘船队静静地停靠在岸边,却又时刻保持着飘荡的状态,似乎有随时离开的想法。
有两位道士顿时走至船头,望向极远处横行无忌的鬼船。
一人身着粗布衣,整个衣袍下空荡荡的,似有风穿过,却没有血肉。
另一人更古怪,身躯被石头搭成,随意拼凑起来,仿佛礁石一般,充斥着坚硬与无情。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而在岛上的某处山顶,寂静无人,一男一女坐在亭旁,似乎正喝酒吃肉。
男子粗狂豪野,拿木刀撕着肉,还滴落下鲜血,头颅转过来,盯向快要撞入碎星池的鬼船。
女人左右手各搂着两名白面俊男,伸入对方宽松的衣袍不停地摸索着,脚下还踩着一个当作脚垫的猛男。
为何只说亭中两人,因为女子脚下的脚垫,已经没了气息。手中揉捏的俊男,也受不了重力,内脏早就出血,难以活命。
她的双目一金一银,状若心瞳,摄人心魄。可就是这双眸子,盯向鬼船处的破洞,看到那沉浮的尸体,顿时留下金色的眼泪。
“凶!大凶之物!”
最后一个男人,满脸麻子,浑身肥肉堆积,起码有二百多斤。
此刻正在一间闺房内,“呼哧呼哧”地俯卧撑,过了一阵,才光溜溜地走到窗口,身上鱼鳞遍布其手,怔怔地望着远方。
而在床榻被子下,一双光嫩小手偷偷摸向随意扔在地上的衣衫,一闪而过。
男子嘴角一动,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听着楼下喧嚣而哀怨的叫声,露出舒爽的表情。
“咚!”
鬼船撞入碎星池,本来无形的船体,却像是遭遇了未知的阻拦。整个岛屿都晃动起来。
就在此刻,海边初阳升起,光辉朦胧中扩散,预示着新的一日来临。
若没记错,今天就是海地大会召开的日子。
只是现在的碎星池,还有人去赴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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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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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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