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几句话,皆是回忆,符合内心刺激的要求。最后王麻得意忘形,竟然开始畅想,刺激是足够刺激了,却还未发生,所以被捏爆了头。
如此一说,穆峰最后也说了谎,或者说与条件不符才遭到袭击。
“借刀杀人?”
噩兆择人也并不是完全随机的,其规则词缀亦有门道,李赫心中逐渐对此间诡异有了轮廓。
穆鹤被尸手抓住,他离王麻极近,迈开腿先踢一脚。
将王麻的无头尸体踹飞,才停止扑腾。
他满脸通红,纵使被尸臂镊着,也能看出火冒三丈的噬人神态。
也是,任凭是个男人,听到这种事情,还被人当众爆料,恐怕都保持不了冷静,穆鹤只恨不是他亲自捏爆王麻头颅。
“不知廉耻的婊子,等我出去一定要扒了她的皮,扔到荒野去。”
一番污言秽语,尽数骂他妻子,可身旁几位却都没有同情,他鹤少平时是什么做派,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若非仗着翼守的势力,早就被打死,还能如此嚣张?这才是报应。
说不定暗中也有几人早已得手,只可惜此事爆料,之后便不能快活。
不停辱骂发泄,那危险尸臂竟然不断地后退,慢慢缩回棺中。
但穆鹤在经历最初的不理智后,终于回想起如今的处境,性命危在旦夕,恐惧重新侵占他的意识,怒气似乎也消散下去。
眼看尸手重新收紧,几乎要抠到穆鹤眼珠中,他颇有些口不择言。
“怎么回事?这诡舌问话不是允许说一些假的信息么,为何到现在一句都不准言假。”
越说越害怕,干脆疯言起来。
“还有这棺材,油灯,从哪里来的。明明不是这样的啊,把李家小子骗过来,引导他说错话,就能对外宣称噩兆所为。”
穆鹤边说,拼命地扭着头,慌乱地寻找着,语气惊恐地像是快哭了一样。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两根漆黑指骨被发青地尸皮包裹着,末端渐渐消失,红白相间的碎末淹没它们,伴随着无尽的惨叫。
“啊!救我!救我!叔……”
话未说完,人群中传来一阵清脆诡异的敲击声,好似骨头不经意间的碰撞,摩擦之音令人浑身难受。
尸手顿时伸直,如锋利钢刀,削掉穆鹤的上半个脑袋,托着一滩血肉浑浊的脏东西,抛进了棺材。
灯火又是一阵闪烁。
“张里则,屈辱!”
恐怖声音依旧继续。
李赫站在人群中,却发觉到一丝不同。
他的手臂微微颤了颤,有极小幅度的动作,这在最初时不可想象。棺内伸出的尸臂,其上尸斑也渐渐减少,虽然无法与第一次穆峰施展祥瑞对抗导致的削弱相比,却实实在在地稀少。
恐怖尸臂在昏黄灯火下,剩下渗人的青色老皮。
噩兆的威力在减弱!
照理说噩兆的威胁比较恒定,强弱也是一致,但目前这诡异之地的棺材以及尸臂,在某种影响下,不断地变弱。
若是能再拖一些时间,或许有机会脱困。
“啊!”
“不要!”
接二连三的惨叫,被点名之人没有能够逃脱的,他们只是一群普通人,虽说有些勇武之力,或许能欺压老实的百姓,但面对真正的恐怖,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本来密密麻麻的人群,变得稀稀落落,古怪的棺材抓进数不清的血肉,却始终没有填满。
“李赫,来历!”
李赫察觉到身体桎梏瞬间解除,恐怖尸臂从棺中伸出,直直伸向李赫。
但与其他人不同,尸臂似乎耸拉,朝下方掏去。
眼看即将被恐怖尸臂抓住,李赫依旧一言不语,没有选择回答棺材的问题,更没有惊慌失措。
握住腰间紫玉葫芦,直接挡在尸臂行进路途。
紫玉葫芦乃九品祥瑞,与穆峰的不同,它处在鼎盛状态,且内里葫芦灵液拥有克制噩兆的效果。
刚一拿出,周边灵气四溢,充满浓郁芬香,几乎把弥漫的尸臭与血腥味都压了下去。
恐怖尸臂撞在葫芦口,发出“呲呲”的声音。
发青的老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消散,尸斑更是如霉菌遇到阳光,纷纷退却,露出漆黑指骨,透露着不详。
紫玉葫芦同样毁坏严重,上半个葫芦被撞碎,尸臂探入葫芦中,消耗着其根本灵液,本来香氛的气味,变得恶心起来。
无论结果如何,作为李赫目前最为显眼的宝贝,是要毁于一旦了。
周围昏暗中仅剩的人群,齐齐探出炽烈目光,寄希望于李赫能够破除噩兆,救众人一命。
当然,更有幸灾乐祸者,觉得一举两得,新任府主失去祥瑞,还未曾入道,如何统领苦茶?
有些人颇为奇怪,李赫的词缀比起他人,不算困难,甚至平心静气回想一番,未必不能脱困,他竟然如此决绝地使用祥瑞抵挡,没有一丝犹豫,古怪!
只有李赫自己清楚,这词缀有多么刁钻与致命。
或许其他任何人都能够慢条细理地述说自己的来历,唯独他不行,因为他真身并非来自黎镇。
按照尸臂之前的举动,说模棱两可的假话,不过给予噩兆动手的机会罢了。
而棺材中的诡东西,真正想要的恐怕不是他的命!
望着几乎探到腰部的尸手,李赫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穆峰的失误,穆鹤的不解,以及突如其来的噩兆扩散,都是有缘由的,只是错误不在他们,而是在自己。
嘿,半部道书?噩运之录才对!
既然无法利用紫玉葫芦融合噩兆,那干脆就拿出来对抗它,即使有什么阴谋,就弄个鱼死网破。
想让他做个被安排的傀儡?做梦!
倒要看看,是什么诡东西和他作对。
不再隐忍,不再屈从,彻底放开手脚的李赫,神态变得无比坚毅,更多了一分暴戾之色。
尸手被抵挡回去,李赫却不依不饶,将剩余的半个葫芦扔进棺材中,顿时昏黄灯火摇曳不停,更是响起恐怖的哀嚎之音,像是无间地狱中的恶鬼在咆哮,震得木屋轰隆作响。
“他怎么敢!”
还剩几个人彻底目瞪口呆,本以为依靠李赫抵挡,能勉强熬过去,谁知道对方发疯般的举动。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那可是噩兆啊!遍布世界,统治诸天的噩运之兆,从生来就被灌输着不可抵挡的恐怖灾祸,李赫竟然如此莽撞。
“完了!完了”
心中念叨着,恐惧不断加深。
棺材里像是迎来暴风骤雨,昏黄灯光来回晃动,无数根手臂伸出来,蜿蜒而丑陋,折磨的声音充满怨毒。
“穆峰……”
话还未毕,再度响起骨头碰撞声音,此次更为响亮,似乎直接折断。
“府主李赫!”
不加掩饰的诅咒从穆峰口中说出,他双臂断成两截,其中骨头极细,却透露着不寻常的诡白。
李赫瞥了一眼,开口道。
“嘿,没想到小小苦茶岭,还有翼守这等人物,真是让人吃惊。”
穆峰却冷笑几声,脸色难堪。
“若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这般糟糕!”
看来穆峰也想到关键之处了,噩兆突然失控,与这位新任府主有极大关联。
李赫却不以为意。
“这么说,连自己侄儿都能牺牲,也是怪我了!”
讲到此处,穆峰眼中已露出恨恨杀意。
没错,棺材择人需要引子,而叙述中人物的关联是最大影响。此事穆峰早知,他想祸水东引,但棺材只锁定了李赫的一片区域,未能直接定位他。
接下来王麻出口,让局势瞬间混乱起来。
穆鹤口不择言,没办法,只能如此。
想到这里,穆峰看向李赫的目光更加怨毒。
“都是你的错!现在没了紫玉葫芦,进棺材与噩兆作伴吧!”
望着铺天盖地,汹涌的尸臂,李赫摇了摇头。
“真以为这样做就能逃脱一劫?”
他不再理会对方,从腰间拿起早已滚烫的道书,直接翻入棺中。
血肉,尸骨,眼珠,口鼻,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盏摇曳地青灯,能照耀出最昏暗的自己。
“既然你这么想要它!”
“我亲自来送,看你能不能拿的住!”
无数尸臂捆绑而来,捏碎他的骨头,吸干他的血肉,但无法靠近他手中神秘的道书。
李赫忍住剧痛,伸手将破书扔向青灯。
青灯顿时倒下,火焰吞噬四周,在棺材内燃烧,还能听到歇斯底里,不似人的痛苦呻吟。
一串火苗喷吐出去,把在场剩余之人纷纷点燃,来不及发出哀嚎,直接化作灰烬。
荒的肉体被千万只尸手拆解,意识几乎被湮灭。
而那本不详的道书,在幽幽火光之中,纷纷碎解。
棺木渐渐合拢,在密不透风的木屋之中,越发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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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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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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