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也去!”周玄昱拉住周野的衣袖。

  周野皱眉道:“啧!新帝登基一定会开恩科,你老老实实温书复习,争取一举夺魁。别跟着瞎折腾了。”

  “哎呀,那些书我早就倒背如流了!我的文章也给先生看过了,先生说如果我这样的都不能考中,那就是主考官瞎了!”周玄昱说完就往外跑。

  周野无奈地笑了笑:“表面看起来文静的孩子,内心都装着一头野狼。”

  还是之前周野出手制造的那辆那马车,又经过几次改进,里面更舒服了些,收纳更合理,能躺能坐,能喝茶能下棋,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会客厅。

  这辆车之前的缺点是太重,需要两匹强壮的马才能跑得起来,胆周野有方沐和给的健体丸,精心挑选了两匹马,挨个儿喂下去,这马车的速度就提上来了。

  周野率领迎接小分队前脚出城,姬耘韩后脚就换了禁军的装束悄悄出城了。

  单枪匹马的追就是比马车更快。姬耘韩追上周野之后没有停,直接超过迎接小分队,先一步跟方沐和碰头。

  因为姬耘韩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名禁军,所以西境的押送队伍以及西凉的两个王子都以为陆将军是奉命来接人的,谁都没多想。

  事实上,姬耘韩也的确是要陆瑾把押送的事情接下来,自己则拉了方沐和进了临时搭建的营帐。

  “过来!”姬耘韩把身上的铠甲解了,随手丢在地上。

  方沐和没动,只上下左右打量着面前的人。

  “怎么了?这才多久没见,还认生了?”姬耘韩不满地瞪人。

  方沐和捏着嘴巴,笑得眉眼弯弯:“的确是跟以前不一样了。瞧你这胡子拉碴的,才多久不见呢,韩王殿下——啊,不,新皇陛下怎么就成了一个糙汉子了呢?”

  “……”姬耘韩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夹杂着尘土味的汗臭味,这还得亏天气冷了,否则一身馊味得熏死一片。

  “这附近有河么?”姬耘韩觉得等热水是来不及了,直接找個河跳进去冲洗一番更快。

  “怎么,被我说一句,您就要羞愤地跳河了?”方沐和笑着转身,掀开帐子喊外面的人:“抬两桶热水来!”

  立刻有人答应着,抬了两桶热水送进来。

  “行军艰难,没有香柏木的大浴桶,新皇陛下就凑合一下吧。”方沐和把自己用的浴巾丢进热水桶里。

  “你帮我。”姬耘韩抬手解开贴身衣物的带子。

  “行吧。看在您没日没夜跑这一趟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伺候您擦身。”方沐和把浴巾浸透拧了两把,兜头就给姬耘韩擦。

  姬耘韩活到今天,第一次被如此粗暴的对待。

  从小到大服侍他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怕他烫着,怕他冷着,怕他饿着,他有一丝一号的不舒服,那些人都会战战兢兢。

  唯有面前这个人——她是真没把自己当回事,敢把热热的浴巾劈头盖脸的兜过来,一边不耐烦地擦着,还一边抱怨。

  可他就是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真他娘的疯了!

  “抬手,转身。”方沐和擦完了头脸和脖子,又把浴巾丢桶里涮了两把,再次拧了水,拍了拍姬耘韩的胳膊。

  姬耘韩乖顺的抬手,转身,像是一条被主人搓洗的大狗。

  方沐和把他从头到脚擦了两遍,然后拿了一条棉布长巾搭在他身上,“去那边等着,我给你找身干净的衣裳来。”

  “啧!找什么衣裳?别人穿过的衣裳我不要。”姬耘韩一脸嫌弃的样子。

  “行,那我把你这身脏衣服洗了。”方沐和把姬耘韩的衣服丢进水桶里,涮了两把就拿了出去。

  很快有人进来把水桶提走。

  姬耘韩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方沐和进来,刚要抱怨,就看见她手中托盘里的烤肉,肚子先一步不争气的叫了两声,把他的抱怨压了回去。

  “饿了吧?”方沐和把托盘放到简易的榻上,“你跑了多久过来的?”

  “七天。”姬耘韩的确是抓起烤肉就吃。

  “你就带着陆瑾跑出来,京城里的事情怎么办?”

  姬耘韩笑道:“怕什么?怕我皇帝做不成?那不是正遂了你的意么?”

  “怎么,你是来找我私奔的?”方沐和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

  “想得美!我花费了那么多心思!难道就是为了跟你私奔?!”姬耘韩又啃了一口肉。

  “瞧着委屈的小样儿,是我撒泼打滚儿赖着你了,还是刀枪棍棒胁迫你了?”

  “没有!我自愿的……不,是我求来的,我求之不得。好吧?”姬耘韩把手里没啃完的羊腿一丢,扑上来就要行凶。

  “啧!一手的油!别碰我。”方沐和随手把自己的手帕塞过去,又把水囊送到他嘴边,“这是西凉的酒,烈的很,小口喝。”

  “偏要大口喝!伱能怎么样?两口酒都舍不得,这样小气!”姬耘韩跟个撒泼耍赖的孩子一样,斜眼睨着方沐和,仰头灌了几口酒。然后被烈酒呛到,一边咳嗽一边问:“咳咳咳……这什么酒,怎么……这么烈……咳咳……”

  “这位小朋友,你几岁了?”方沐和无奈地接了水囊,又顺手往姬耘韩嘴里塞了一枚红枣。

  红枣嘎嘣脆,还很甜。姬耘韩心满意足地吐了枣核,四仰八叉地躺在了榻上。

  第二天一早,陆瑾捧着姬耘韩的衣服等在营帐外,姬耘韩睡醒后看了一眼身边依旧熟睡的方沐和,轻轻地把毯子往上拉了拉把她的后颈上的牙印儿盖住,方悄无声息的起身。

  “主子。”陆瑾听见动静,在营帐门口低低的叫了一声,“衣服给您。”

  姬耘韩伸手出去把衣服接过来,一件一件地穿在身上之后方出了营帐。

  “主子,您是原地等周公子来,还是……”陆瑾一不小心看到他主子颈侧月牙般的印记,心里突的一跳,忙低下了头。蜀南文学

  姬耘韩神清气爽,一脸餍足地迷了眯眼睛,说:“等吧。估摸着他们明日不到,后日也该到了。你传令下去,就说大家赶路辛苦,就在这里歇息两日。”

  “是。”陆瑾忙答应着。

  “不要惊动地方官。若有地方官员来,你想办法应付就行了。”

  “主子放心,属下明白。”新帝尚未登基就跑出来接自己的未婚妻,这事儿捅出去,方沐和又要被扣上一定祸国殃民的帽子。

  “叫人拿钱去附近的村民家里弄些像样的粥菜,天天露营烤肉,也不怕吃出毛病来。”想起昨夜的烤肉,姬耘韩就觉得牙疼,这些野味偶尔吃一两次也就算了,一天三顿的吃,谁受得了。

  陆瑾忙说:“天一亮就叫人去附近的集市上买了米面菜蔬,粥已经煮上了,再过一刻钟就好。”

  “嗯,这四周保持安静,谁瞎吵就把嘴塞起来,丢去跟马做伴儿。”姬耘韩说完这句,转身进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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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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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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