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祏出面对付那络腮胡道人,李俪君就可以放心收剑退到一边,由得他俩打去了。
络腮胡道人显然认得李祏是谁,刚刚脱离了后者的剑,就气愤地大骂:“姓李的,你竟然胆敢背叛真仙观!你就真不害怕老祖与掌门真君怪罪么?!”
李祏冷笑着道:“李老祖自身难保,刘真君已经死在了上清派掌门王真君的手中,我怕谁怪罪?!真仙观骗了我们李唐宗室一脉近千年,也休要再提什么恩情!这是我李家的江山,我们李氏宗室要护着,还需要你一个姓武的乱臣贼子点头么?!”
他招招都下狠手,狠厉决绝处不比络腮胡道人差,后者受了伤,修为又有不及,挡格得更为吃力,几乎是每退一步,身上都要多一道血口子,想要寻空子逃走,却被李祏封得严严实实。似乎可以充作人质的太子与广平王等人,偏又凑到李俪君身边去了。他根本找不到可以利用的空隙,只能拼死抵抗着。
而这时候的李俪君,则是蹲在张良娣的尸身旁,迅速又利落地用剑剖开了她的腹部。
太子李亨本来被长子广平王扶到李俪君身边坐下,想着可以借助这位儿子唤作“四娘”的女冠之力,避开那妖道的袭击。他正为爱妻横死而伤心呢,忽然见“四娘”对爱妻尸首下了手,顿时大惊失色——难不成救他们的人,也是个妖道女冠不成?!
广平王更是失声惊叫:“四娘快住手!”
然而李俪君没有理会他们,径自从张良娣的腹部抱起了一个十分瘦小的婴儿,以灵力为刀,为他切断了脐带,然后轻轻往他身上拍了一下,婴儿顿时发出了细细的哭声。
太子李亨与广平王顿时齐齐呆在当场。
李俪君检查了一下婴儿,未足月的新生儿,又在死亡的母体内憋了几分钟,如此衰弱是正常的。再晚些时候许取出他,恐怕他就是一具死胎了。不过……眼下倒还有救。
李俪君从系统储物格里掏出了一个玉瓶,想了想,又收起来了,改掏了另一只水晶瓶子。这婴儿不但是凡胎,又是刚出生,体质正弱,给他喂太好的灵露,只怕他也受不住,喂些稍带点儿灵气的花露就很好了。这样的花露对于身体虚弱的人,就是很不错的滋补品,药性温和,只是效用不太明显罢了。不过就算再不明显,对于刚出生的婴儿来说,也是足够强力的灵药了。
婴儿喝了三口水晶瓶子里的花露,原本有些发青的脸色就稍稍好看了些,哭声也稍稍响亮了几分。
李俪君拍了拍婴儿,抬眼看向广平王:“可有干净的布?弄来将孩子包裹起来。”
广平王这方如梦初醒。他丢下手中的剑,脱下身上的外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包裹严实,看着他弱小虚弱的模样,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下来了。“让孤看看……”太子李亨哽咽着出声。广平王忙将孩子抱到他面前,他摸着孩子的小脸,再回头看地上爱妃的惨状,眼泪也不停地往下掉了。
李俪君替张良娣收拾了一下,运指一划,便将她腹部的伤口给合上了。血污是没法去除了,但能救下她的儿子,也算对得起她了吧?虽说她在历史上不是什么好人,但稚子无辜。她的两个儿子在史书上都是早夭的命数,也不知道这个小婴儿这辈子是否能逃过这个命数。
她压低声音对广平王道:“孩子不足月,在母体内憋了一会儿,以后肯定会比常人要弱一些。我喂了点灵露,但也只能撑七日罢了。这七日之内,你们最好找到医术高明又擅长小儿科的医师,尽量让他的情况稳定下来。否则……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夭折。”
广平王含泪哀求道:“四娘,这也是我们的小兄弟,你能不能……多给他些灵露?我瞧着他喝了灵露之后就好多了。”
李俪君摇头:“他只是个凡人,灵露喝得多了,也是虚不受补,还是尽量给他找个健康的乳母吧。”
广平王这才不再强求,只是面带忌惮地看了那络腮胡道人一眼:“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难不成也是真仙观弟子么?可我记得……”他瞧了瞧太子李亨,然而后者还在抱着小儿子低头拭泪,顾不上长子的眼色。
李俪君明白广平王的意思:“真仙观是一位名唤李能的元婴大能支持创立的门派,收了不少李唐宗室子弟中有灵根可修炼者在门下,却一直束缚着他们,不许他们修炼到高深境界。真仙观内部有传闻,说这个李能也是我们李唐宗室出身,因此是我们李氏自家人,然而这只是个谎言。他其实是不相干的外人,不过是利用我们李唐宗室欺骗世人罢了,实际上没少祸害人间。那边与妖道交战的李祏,不知道堂兄可曾见过?他与玄元道人李禗一般,都是宗室子弟,拜在真仙观门下多年了,近来才知道了实情,深悔过去为宗族出力太少,竟然认贼为师,因此特地随我一同赶赴长安,要将所有邪魔歪道尽数铲除!”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广平王恍然大悟。太子李亨这时候也平静下来了,抬头哽咽道:“这妖道莫非是想颠覆我大唐江山?他们是站在武家那边的?!难不成都是武氏余孽么?!”
说实话,李唐宗室都够不上这个份量,更何况是武氏一族?李唐江山对于高阶修真者而言,真的没啥了不起的。
李俪君也懒得跟李亨细说其中原委,便迅速转移了话题:“这姓武的妖道先前都做了什么?为何会有那么多人死在这里,以至宫中大乱?”
广平王忙道:“圣人忽然出现异状,就连杨国舅也古里古怪的,贵妃那边也出了问题,道是虢国夫人不知为何发了疯,还伤人了。阿耶带着我前来看望,正与御医说话呢,那妖道就忽然闯了进来。”
因为玄宗是忽然在会见朝臣的时候倒下的,杨国忠也当场显露异状,所以在场的数位朝廷重臣都不敢轻离,必须要盯着御医为玄宗诊治完毕,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才行。这几位重臣大多年纪老迈,因此妖道出现的时候,没来得及逃走,有人挺身而出喝斥妖道,有人挡在圣人与太子面前阻止妖道伤害两位贵人,便死了好几个。
剩下的,都在惊吓之中,随宫人一块儿逃走了。
张良娣与广平王都待在太子身边,离出口太远,没办法绕开妖道离开,方才被堵在了这里。宫人与内侍本来正想办法要用彩缎搭梯,送贵人下楼,谁能想到,那妖道直接就冲着太子来了呢?
听到这里,李俪君不由得生出疑心:“圣人何在?贵妃与杨国忠呢?那妖道就丢下他们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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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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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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