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祭臣。”
“那我们可能是本家哦?你是哪个姜?生姜的姜吗?”
“江河的江。”
江祭臣猛地睁开眼睛,见自己站在一处无人之地。
周围一片血色模糊,无数的无头干尸围绕在他的周身。
他的身体觉得撕裂般疼痛。
他痛苦得大声叫着:“有没有人?!这是哪里?”
一阵的脚步声传来,江祭臣回头,却看到自己的父王和各位哥哥弟弟们,一脸杀气得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西夏王指着江祭臣,大声训斥:“本王将你赶出城,你竟然有脸回来?”
大王子笑道:“果真跟她那个娘一样,没有尊严,没有脸面。”他靠近江祭臣,面容扭曲,“拓跋祭,你以为你改了名字,便会改了你的命数?你想得太多了吧。你怎么不像你那个没用的娘一样,从城门上跳下去死了呢?”
二王子嗤笑一声:“不过是个孬货罢了,他那个娘,又是什么好女人?一双破鞋,还妄想当我们大夏的王后?还想母凭子贵?”
其他人都跟着一起大笑出声。
江祭臣嘶吼:“别说了!你们都别说了!不许说我娘亲!不许说我娘亲!我杀了你们!”
说着,便从腰间拔出软剑,朝着对面的西夏王和几名王子挥舞起来。
江祭臣的剑轻易得便将对面众人的头颅割了下来,在地上打着滚,但却依然保持着对江祭臣的嘲笑之声。
“废物!”
“孬种!”
“没用的东西!”
“跟他那个娘一样的贱命一条!”
江祭臣大喝一声,再次举着手中的软剑,一个又一个得刺向那些已经滚落在地上的头颅。
霎时间,血肉模糊。
满地的血色染红了江祭臣的视线。
他用力揉着眼睛,想要将这个世界看得真切,却发现眼前刚刚还血肉模糊的那些曾经的亲人逐渐后退,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直到最后,江祭臣大吼着随意挥舞手中软剑,却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挥动手中的剑。
他的耳边传来一阵呼喊声:“喂!小孩儿,醒醒!你怎么了?”
江祭臣环视四周,却看不到叫自己那人的身影:“有人在吗?有人吗?”
江祭臣喊得撕心裂肺,却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眼前一黑,彻底晕倒在地,地上一片血水,被他的头颅砸出一片血花。
.......................
鬼夫人的屋内,现场杂乱一片,屋内的那些漂亮的古玩也都消失不见。
屋子四处都是集结的蜘蛛网,看上去就像是已经有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鬼夫人和姜秋辞早已不见了踪迹。
门口悬挂着的那些之前看到的琉璃金边灯笼,如今看起来,不过是一些白纸糊上去的灯笼罢了。
院子里也没有了桃花,只是一簇一簇的石头牌位,上面的字迹都已经不清楚。
张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现实的世界,低头看去,江祭臣一个人瘫躺在地上,身体上却看不出伤痕。
他转头,见刚刚困住他的那面铜镜也已经消失不见。
不是梦。
张沛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脸。
他想起第一次质疑江祭臣的时候,江祭臣对他说过:“这个世界远比你以为的更加错综复杂。”
那时候的张沛哪里会相信一个七岁孩子说出如此的话去?只当是小孩子故作深沉。
现在想来......这世间,谁说没有鬼......只是,我们不愿意相信罢了。
这世上,越是看起来完美的东西,越是危险而有漏洞的。
张沛将躺在地上的江祭臣紧紧抱入怀中,冲出了鬼夫人的那间房子。
“小孩,你撑住,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救了我的命,我便还你一命,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张沛说话的时候明显得没有底气,但他依然紧紧抱着江祭臣,冲出去。
外面漆黑一片,这时,张沛才发现,两人所处的地方,哪里是什么宅院。
根本就是一处墓地内的甬道。
甬道的两旁,有梅花式样的壁画,而壁画的两边,还站着两排人俑。
那些人俑瞪着双目,看上去威严而可怖。
张沛其实是很怕这些东西的,他弓着身子对两旁的人俑道歉:“抱歉打扰,我们是被骗进来的,你们好好休息,打扰了打扰了.......”
张沛弓着身子,快步向外冲去。
脚下一滑,突然就踩到了甬道一旁的一处机关。
霎时间,一阵箭雨飞射而出。
张沛功夫本来就不怎么样,平时稍微躲避一些刀剑还行,可眼下,这些箭雨密密麻麻得朝着两人的方向而来,着实让张沛没了主意。
张沛想起刚刚的石头牌位,便抱着江祭臣,反身向后,置死地而后生。
在箭雨袭来的最后时刻,终于躲进了石碑之后。
他的脚下,已经插满了箭,但仍有一支箭重重得刺入了张沛的腿。
他瞬间跪倒在地,但手中的江祭臣却仍被抱在怀中:“怎么办?我们会不会出不去了.......”
江祭臣仍是紧闭着眼睛,什么反应都没有。
许久之后,箭雨才停止下来,周围恢复了宁静。
张沛痛苦得咧着嘴:“没办法了,只能硬拼了!小孩,若是咱们今天出不去,泉下有知,咱俩也可做个伴儿!之前是我的不是!我跟你道歉了!”
他将怀中江祭臣放下,手掌握住插入他腿部的那支箭,一用力,便折断了箭尾。hτTΡδ://WωW.sndswx.com/
江祭臣腰间的玉佩发出血红色的光,照亮了甬道的空间。
张沛见状,惊得睁大了眼睛:“什么东西?”
那玉佩的光芒越来越明亮,直到整个空间全部被照亮,就像是江祭臣身体里照耀出来的光芒一般刺目。
江祭臣肩膀的伤口,血色随着玉佩的光芒照耀,逐渐消失不见,脚踝处的伤口也渐渐消失不见。
这些画面,被张沛全然看在眼里。
他睁大了眼睛:“小孩儿,难道你也是个.......妖怪?”
江祭臣依然在沉睡之中,当玉佩的光芒照耀到张沛的腿部时,他腿上的伤口也奇迹般得逐渐好转,知道伤口彻底消失,那刺入他腿上的箭哐嘡一声,跌落在地上。
张沛吓得离江祭臣远了些:“你......是人是鬼.......”
江祭臣仍闭着眼睛,身体飘荡起来,朝甬道的出口处而去。
张沛一顿,快不跟上去。
甬道出口的铜门,感受到江祭臣腰间玉佩的光芒后,自动打开。
铜门之外,是刺目的阳光。
张沛被阳光慌得睁不开眼,视线一瞬间的失明。
待视线逐渐恢复后,见江祭臣正安安静静得躺在地上,似乎在等待着张沛。
张沛站在原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的土地,远眺而去,四周什么建筑都没有。
“这到底是哪里?”
张沛也迷糊了路。
他低头看着江祭臣身上的玉佩,抬手就要去抓向玉佩的瞬间。
江祭臣猛地睁开了眼睛,望着张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出奇得大。
张沛觉得,这力道,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断了去,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能有的力道。
“放手!”张沛没好生气得怒道。
江祭臣突然抬手,一掌便打在张沛的胸口。
张沛受力,整个人飞出去,重重得撞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再抬头的时候,发现江祭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正冷冷得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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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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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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