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巨蟒爱抓他,大龙鱼也要吃他,现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只巨型苍鹰,也只为了抓他?
燕枝是剑修,但这不意味着她不会用别的武器,先前温静要抢佛手莲心果的时候她就曾用过长弓逼停宁无尘,如今这巨型苍鹰是离得远,但她也同样能用长弓狙击。
不过与逼停宁无尘不同,这一次她会用另外一个法子。
她将长弓抽了出来,拍了拍呆鹤的脖颈,示意它往巨型苍鹰那边飞过去,而她整个人脚下裹着灵气,凌空踏在呆鹤的背上,瞄准那边不断飞远的巨型苍鹰,随后手指在弓弦上一搭,三支看不见的箭瞬间往巨型苍鹰的方向飞过去。
燕枝用的不是箭矢,而是她的剑意。
三支箭在空中飞射而来,在凌空之中剥蚀成三支冰凌凌的剑意。
燕枝的剑意本就是随心而生,剑意在哪,她便能在哪,就在那苍鹰躲开箭矢,得意地怪叫时,燕枝的身影就从剑意上闪出,近身而来,打这苍鹰一个措手不及,惊慌地乱飞。
她脸上带着点浅淡的笑意,殷昼从苍鹰爪子里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仙子衣襟在风中猎猎,而她拔剑在手。
剑光灼灼,不及她眉目耀眼,意气风发。
太玄在手,一剑封喉。
苍鹰的血有几滴飞溅在她的脸颊上,越发显得她的容貌明艳,而她毫不留情地将剑抽了出来,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呆鹤就盘旋飞来,载着她往下飞来,将从苍鹰爪子里坠落的殷昼一把接住。
燕枝直接将小白脸抱了个满怀,笑了起来,有些揶揄地问他:“那么大的苍鹰,你怕不怕?”
殷昼第一次听到有人问自己怕不怕。
她的眉眼是鲜活的,她的怀抱是温暖的,她是个真真切切的人,不是个破碎的游魂。
殷昼的眼前模糊了。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了起来,一跳一跳的,燕枝脸上的血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尤为明显,于是他下意识地抬起手,直接用手将她脸上的血滴给擦干净了。
而那仙子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回响起来,有些惊讶:“好好好,不笑话你了,你从前应当是没遇到这样可怕的东西,害怕又有什么关系,莫哭莫哭……哎哎哎,这血不是我的,你别将自己弄脏了。”
她没再抱着自己了,毕竟方才她也不过是怕自己摔着,将自己一把抱着了,所以她温暖的怀抱很快就远去了。
殷昼脑海里闪过很多破碎的画面,脑海之中有些轻微的疼痛,他感觉自己似乎要放空了,就感觉那双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有些手忙脚乱地用手帕子擦干净他掌心里的血渍,又去擦他眼角的泪,嘀嘀咕咕的。
“呆鹤你不许笑,他性情平和温柔,以前定是在宗门里头很受重视的医修和丹师,鲜少出门历练的,这样的巨物我看了都有些害怕,他怕又怎么了?”
燕枝这话说得很是理直气壮,又夹了点儿心疼:“是他跟着我受苦,我贪着人家对我好,贪着人家性情温柔,叫他屡次被抓,是我的问题。”
她对别人素来很是冷淡,话也不多,今日絮絮叨叨的,恐怕是被他落泪惊着了。
毕竟这泪来的毫无征兆,他也不是个爱哭的性子。
殷昼心中却没有很多别的情绪,他想起来很多乱糟糟的事情,但睁开眼又能看见燕枝的脸,于是心就安定下来。
他伸手想捧着燕枝的脸,燕枝似乎有些无所适从,而他的手便换了方向,就落在她的耳际,将她的发别在耳后,说道:“你多笑笑。”
燕枝有些困惑,但还是勾着唇笑了一下:“这样?”
她是个一剑就能砍死苍鹰的仙子,这样笑起来,就一股子傻里傻气冒出来。
殷昼忍不住笑了,燕枝终于松了口气,也跟着笑:“又哭又笑的,笨。”
*
殷昼很快就缓了过来,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刚才那副含泪的模样,燕枝也默契地不拿这种事情去逗趣笑话人家,而是专心致志地去找破阵的阵眼了。
她让呆鹤将二人载至高空,在空中俯视周围,按照所学奇门八卦来断测阵眼在何处。
殷昼就在她身边看着她,他别的哪儿也不看,就看着燕枝。
好在燕枝做事儿认真,她勤勤恳恳在找阵眼,完全没有注意到殷昼那如影随形的视线,等她转过头来的时候,殷昼就低头数呆鹤背上的羽毛,就当无事发生。
呆鹤不会说话,但呆鹤又不是呆子。
它知道自己这位男主人在看什么东西,极为鄙视地看着殷昼,又在燕枝转过头来的时候,用自己的鸟喙去扒拉殷昼,示意自己的女主人看这位脸皮超厚的登徒子。
但燕枝会错了意,她还轻轻拍拍呆鹤的鸟喙,示意它不要欺负殷昼这个柔弱的小白脸,气得呆鹤气急,嘎嘎乱叫两声,甚至十分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
要是呆鹤会说话,它恐怕心中只有一句话,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只是一个在光明正大地“打”,一个也是光明正大地不知道自己在被“打”,还维护“打”她的人。
怎么说,确实是合该凑一对的两人。
燕枝不会知道呆鹤心中所想,她还在找阵眼,但目光所及之处几乎没有任何能够作为阵眼的东西。
远处都是看不清的气,这些应该就是幻阵的边缘,而底下就是深不可测的水,那只大龙鱼还在里面翻腾。
阵眼法门要汇集能承载住整个法阵的“气”,不可能在边缘,可水面上也分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作为阵眼法门。
难道没有阵眼?
但那也不可能。
幻阵可以虚无缥缈,但一定会有立阵的阵眼法门,否则整个幻阵就是一盘散沙,完全不可能拘住旁人。
她正在眉头紧锁,思考事情究竟如何的时候,就听见殷昼的声音:“师姐是当局者迷,或许能跳出既定的思维误区,想一想一些乍一看不可能会有阵眼的地方?”
他这话仿佛直接将燕枝点醒了,她低头看着那只在水里翻腾的大龙鱼,忽然一拍手:“是那条龙鱼。”
燕枝想到这个点,就越想越觉得对,这个幻阵之中不算危机四伏,除了苍鹰与大龙鱼,目前没有已知的危险,那也意味着没有别的阵眼承载物。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苍鹰已经死在她剑下,幻阵却仍旧没有崩溃,所以阵眼法门肯定不在它身上。
水里也不可能漂浮着阵眼,这违背阵眼的规则。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阵眼法门就是在水里的大龙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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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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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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