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是胡话。”

  温凤辞皱了眉,捧起那软和温烫的脸颊,轻轻捏了一把。

  顿了顿,终是失笑,“所以我平日入宫时,你便整日在家中想这些有的没的?嗯?”

  都开始想着给他复阳了。

  看来……她确实是很在意这方面。

  男人眸底稍稍划过一抹黯色,又迅速恢复如常。

  只轻摇头,握着她的手腕欲将她牵起来。

  怎料小家伙却像是更不乐意了,猛地将他甩开。

  “夫君君就是不信我……我、我要证明给你看!”

  白绒软绵绵地哼了声,当真是伸出了手,猛地攥住了温凤辞的前幅衣摆,狠狠地盯住衣摆中间。

  却偏在此时,脑袋突然一阵猛烈的天旋地转,她禁不住抽噎了两下,猝然松开手,直直往后仰倒……

  “!”

  尽管温凤辞眼疾手快地去捞,却也为了不失重心,下意识地迈出半步踏入了池中。

  清凉水花霎时四溅……

  水珠不慎溅了白绒些许,她竟觉得凉爽舒适无比,干脆一个转身从温凤辞怀里滚出去……扑通一声直接坐到了水池里。

  “嘶……”

  冰凉的刺激终于令白绒精神一振,抱着纤细双臂抖了三抖。

  下一秒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迅速捞了起来,紧在怀里。

  她懵懵地抬眸,只对上那双溢满无奈与疼惜的潋滟凤眸。

  他薄唇微微翕动,似想说教她两句,却又如何都忍不下心。

  末了,终是微微叹了口气,抱着她往回走:“先换一身干衣裳再回府,免得着凉了。”

  “唔。”

  怀里的小家伙终于冻得安生下来,乖乖地点点头。

  走着走着,白绒突然攥紧了他的衣襟,仰着脑袋巴巴地望向他。

  “夫君君,”

  软嫩小脸仍漫着酡红,她吸了吸鼻子,隐隐的鼻音令声线更加软糯。

  小脑袋晃了一会儿,又脱力地靠回他的颈窝,轻浅呼出温热的气息。

  “夫君不用担心我……唔,我以前,经常……坐到水池子里去的……没事的……”

  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断断续续地呢喃着,“泥黄的、黑色的……红色的水池……都、都坐过……”

  闻言,温凤辞猝然一顿,垂眸看她。

  那昏昏沉沉扎在他怀里,无意识地掰着指头算数的模样,令他心间骤疼。

  “那些池子……唔,没有花,也没有小锦鲤……只有、只有盔甲、武器……和、和人……”

  “乖,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嗯?”

  他浅吻住她的唇,将话语封堵回去,又尽力地哄慰着她,臂弯愈加收紧。

  直到白绒鼻尖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小喷嚏,才终于乖巧安静下来。

  任他将她又抱回了偏殿,寻了间厢房送进去。

  由于团团并未跟来,司徒云漪派了两名贴身侍女,紧急送来了一套衣裳,和一碗新熬制的醒酒汤。

  “督公大人,殿下派奴婢们来照顾夫人。”

  侍女们在外头轻轻叩着门,温凤辞想了想,只是开门将衣裳与醒酒汤接过。

  “不必了,咱家照顾着便可。”

  他眸眼隐着疏离,淡声唤退两名侍女,返身将门紧锁。

  旋而回到床榻前,小心温柔地将白绒湿透的衣裙一一褪去。

  泛着美好微光的雪绒映了满目,他并未多想半分,只虔诚地伺候她换上干净衣裳,再送入被窝里,细心掖好被角保暖。

  周身恢复干爽,一碗醒酒汤下肚后烘开丝丝暖意,白绒终于舒服地喟叹了声,抱着软枕睡下。

  真是个不省心的小家伙。

  温凤辞倚在床边,垂指轻轻她将那微乱发丝拨到耳后,低低笑叹着。

  想了想,终是俯身躺至她身侧,将那香软的小姑娘松松拥入臂弯。

  轻轻吻平那微蹙的柔软额心,抱着她一块小憩。

  ……

  迷迷糊糊间,白绒又走入了一个从未梦见过的地方。

  她坐在冰冷的水潭里,四周一片昏暗,只有依稀几丝微光从斜上方透入,照不清周围。

  外头尽是纷乱的兵戎相碰,厮杀吼叫……无名的恐惧漫上心头,令她禁不住地隐隐颤抖。

  又做魇梦了。

  比现实更为真实的魇梦,真实得仿佛都能闻到那血腥与铁锈,与泥水交织的刺鼻气息。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透光处不断滴落下水珠,滴在她的身上,脸上。

  冰凉刺骨,又无比粘稠,其间掺杂着更为浓重的,血的味道。

  是谁的血……

  白绒下意识地伸手去触那微光间隙的周围。

  竟触碰到了一具尚冰冷的宽阔躯体。

  白绒心头一滞,不禁仰起身子,手指更加使劲地掰了掰。

  透光的缝隙越发变大,终于,借着光线,她看清了那躯体别在腰间的一块令牌。

  令牌正中镌刻的“白”字,早已被血染透。

  白字右下方,一只刻得歪歪扭扭的小老虎脑袋被血染了一半,更是触目惊心。

  白绒脑袋一麻,泪水汹涌奔出眼眶……

  ……

  “绒绒你……你怎么又偷拿我们的腰牌去乱刻乱画!”

  “只有一个白字,不就和白家军的大家一个样了……你看,大哥属牛,你属虎,三哥属龙,四哥属马,五哥属猴……绒绒属小兔子!”

  “这样,无论我们大家无论是分隔于天涯海角,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能认出对方啦!”

  “……幼稚!”

  ……

  “二哥!”

  梦境破碎,白绒惊叫着猛地坐起身来,小手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细密的冷汗将额头重新打湿,一颗颗往下滴落。

  偏在此时,她忽觉下腹一阵隐隐的绞痛袭来,双腿更是突然酸软无力。

  软唇霎时褪去大半颜色,白绒浑浑噩噩地甩了甩脑袋,又似有所觉,不禁悄悄地拉开被子瞧了眼。

  果然……

  “绒儿可是醒了?”

  温柔轻唤随着开门声一同传来,白绒下意识望去,只见温凤辞端了一托盘丰盛的菜肴缓步走来,香气四溢。

  她瞧了瞧窗外,天色已晚,华灯初上。

  似乎睡了好久……

  午后只吃了一盘酥山,小姑娘早就饿疯了,眼巴巴地盯着那一盘盘美味佳肴,默默咽着喉咙。

  正要挪着下床,又猛地想起什么,双颊嘭地涨红,反而忸忸怩怩地又往床榻里侧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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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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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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