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画面定格在主持人身上,屏幕下方还有对方的名字介绍。
沈迎这才道:“我记性不是很好,你说你是主持人,确定是节目里那位叫刘名先的主持人本人对吧?”
对方道:“没错是我。”
沈迎松了口气:“是本人就好,我还在琢磨要是别的工作人员打来我还得多费口舌让你亲自接电话呢。”
对方态度依旧从容:“看起来沈小姐也有话想跟我谈。”
“如果沈小姐愿意的话,我们现在可以约个地方,我知道沈小姐对上期节目的细节肯定有很多不满,但沈小姐如果答应邀约——”
沈迎打断他:“见面就不用了,解决事情的程序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电话里就够了。”
接着问道:“刘名先先生,我刚刚看了下你的百科介绍,上面显示你毕业于XX大学,现已经是该院校的优秀校友对吧?”
这所大学在国内是排名稳进前十的高等院校,绝对算是拿得出手的履历。
对方不知沈迎提这个话题的用意,回答道:“有幸没有辱没母校的栽培。”
沈迎声音里就带上玩味的笑意:“可是不应该啊,刘先生是XX届毕业生,照此逆推参加高考的时间就应该是XX年。”
“但这一年刘先生应该是无心学习,沉迷享乐,桃花运旺盛,考运奇烂的一年,怎么可能考进XX大学的?”
刘名先闻言,在沈迎看不到的那端,顿时脸色一白。
但此刻为止他只以为对方这是在奚落讽刺,只不过误打误撞而已。
便瞬间恢复如常,对沈迎道:“沈小姐如果质疑的话,可以去查我的学籍,也可以去走访我的母校,拜访我的恩师,相信他们会给你答案的。”
沈迎:“XX大学?不不不,那里有什么好拜访的?怎么也得是刘先生籍贯的高中才对啊。”
刘名先脸色大变:“你——”
沈迎:“哦我看出来了,为什么刘先生当年考运极差,备考也三心二意,却能考上高等院校,原来是在文书上搞了小动作。”
刘名先脸色越来越惨白,豆大的汗从额头上冒出来。
接着就听到对方说出让他脊背发凉的话——
“刘先生,你冒了谁的名来上大学的?”
这话仿佛就是一声枪响,足以击毙他多年来努力经营的一切。
刘名比于诗诗大了十几岁,追求于诗诗无非是看中她父母在学术界的地位,以及她本人可能成为豪门夫人的人脉。
从一开始他的讨好就不是奔着真的追到人去的。
这么一个利益至上的人,做决定也快。
立马道:“对不起沈小姐,我无意冒犯您,也无意挑衅您的实力,我为我刚刚的发言向您真诚的道歉。”
“至于节目的下半部,我们会想办法的,不会泄露沈小姐半分信息,也不会坐视网民继续诋毁您的名誉。”
沈迎道:“那怎么行?人苦苦寻找了二十一年,不让外甥女出来相认,抱头痛哭赚足眼泪,你是不把观众的期待放在眼里吗?”
刘名先下不来台,这个沈迎他是不敢招惹了,但于诗诗也不是他好撕破脸的人。
毕竟她背后可是于教授夫妇和裴氏的那位。
沈迎笑了笑:“倒也不必急着回答我,我只看你们在节目中的诚意。”
说完便不管那边的如何自顾自挂了电话。
果然之后没有任何骚扰电话——不对,说起来还是有的。
于诗诗下午的时候打了个电话过来慰问。
语气带着流于表面的担忧道:“姐姐你没事吧?那个人渣又找上门来了。”
“我现在很担心你啊。”
沈迎笑着逗弄她:“为什么不担心你自己呢?你也在照片里啊。”
于诗诗道:“你知道他的,从来只盯有利可图的那个,以前我就只是顺带的,因为我从来不愿意搭理他,都是你一次次心软才给了他机会。”
“现在我们俩,一个才刚刚毕业,没多少积蓄的穷学生。一个是身价过亿的有钱人,想也知道他会专注谁,忽略谁。”
“而且即便他盯上我,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躲到阿瀛那里,上辈子不也是吗?明明让他们出马很容易解决的事,你非得逞强。”
于诗诗半是宣泄上辈子的不满半是讽刺。
沈迎倒也懒得跟她纠缠她漏洞百出自以为是的计谋,也懒得点破她。
便道:“吃东西喝水的时候注意点,尤其在别人家的时候。”
于诗诗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这跟我们的话题有关吗?”
沈迎道:“这是作为姐姐的善意提醒。”
于诗诗顿时气就上来了:“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我面前高高在上?”
“装什么稳妥机敏?摆什么老大的架子?”
于诗诗心中讽刺,她姐姐以为现在有钱就可以摆平一切?但似乎忘了于家以及她这么多年的提前经营的人脉能量不是短时间内靠钱能打通的。
如果她姐姐求助姜流许和喻廷,那就再好不过了,正好通过对立让裴瀛和常鸣彻底跟他们三个撕破脸。
裴瀛和常鸣的话,不论她做什么,最终都会站在她这一边的。
这便是于诗诗不顾后果的勇气。
沈迎见便宜妹妹点了炮仗一样,耸了耸肩:“好吧,谢谢你特意打电话来关心,我没事。”
这边挂了电话,反倒把主动打来挑衅的于诗诗憋屈得不清。
一点自己想象的痛快都没得到,只能悻悻的骂道:“死鸭子嘴硬。”
等节目出来就知道好歹了。
然而让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三天后她家大门被敲响。
打开后便是寻亲节目的摄影机以及她那人渣舅舅。
于诗诗都懵了,但她舅舅看到她便开始老泪纵横夹杂着鼻涕的拉过她,与她抱头痛哭。
那个姓刘的舔狗,此时拿着话筒对着摄影机声情并茂的描绘这亲人相认的感人场面。
可以想象这个画面配上后期的煽情音乐,又能赚足多少中老年的眼泪。
于诗诗这会儿反应过来,一把就推开沈舅舅,脸色扭曲的看着刘名先道:“你有病啊?找错人了吧?”
刘名先在斟酌几天后还是做出了选择,人脉得罪了可以认识别的,但抽了根基就完了。
于诗诗既然亲自私人联系他,且暗示他把一个无赖包装成可怜寻亲人,裴家那位大概是不知情的。
于诗诗应该也不愿意裴家那位知情,否则根本不是这种流程。んτΤΡS://Www.sndswx.com/
于诗诗定然不敢把暗中授意过自己的事捅出来,既然如此,那么双胞胎姐妹找错了人,也不算是大疏漏。
即便日后裴总追责,他也有话说。
于是刘名先无视于诗诗的怒气,心平气和的劝慰道:“于小姐,这位黄先生是你的亲生舅舅。”
“二十一年前因为去镇上赶集,导致你们被偷走,之后你辗转进入孤儿院,后被富裕家庭收养。”
“但即便如此,黄先生却足足找了你二十一年,于小姐这么推他于心何忍呐?”
于诗诗差点吐血,她打死也没料到节目组把人渣送自己这里来了。
瞪着主持人的眼睛都在充血:“你收了她的钱对不对?”
刘名先大义凌然:“如果我们节目组是为了钱,就不会帮助无数经济困难的人寻找亲人了。”
这边沈舅舅抹了把鼻涕眼泪又要上前,于诗诗尖叫这后退:“别碰我。”
她对沈舅舅的嫌恶和鄙视写在脸上,这些表情和肢体语言以及于诗诗口无遮拦的话语全都被摄像机记录了下来。
最后于诗诗好不容易摆脱沈舅舅,也无视外面的叫门,躲在洗手间里洗了无数遍手,并把被沈舅舅碰过的衣服脱下来扔垃圾桶才作罢。
意识到被她姐姐摆了一道,于诗诗连忙联系喻廷。
哭着道:“你看前几天的寻亲节目了吗?有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无赖舅舅缠上我了。”
“他骗了所有人,他说他找了我们二十年,但实际上他侵吞我父母的死亡赔偿,又联合外婆把我们扔孤儿院的。”
“现在节目组已经带他上门找过我了,可能还会去找姐姐,怎么办啊喻廷。”
喻廷一听就来气了:“你说的该不会是姓刘的那傻逼主持的节目吧?”
这人之前高调追求过于诗诗,也算是著名公众人物,所以喻廷知道。
于诗诗肯定了他的猜测,喻廷便道:“这事交给我,你不用管,能让他到你姐面前碍眼我名字倒过来写。”
于诗诗:“……嗯,嗯!谢谢你喻廷。”
挂掉电话后喻廷便直接找人翻了沈舅舅的老底,这么多的案底看起来可不像是个正经寻亲的人。
并且对方这么多年离开本地的次数都少,更何况所谓的寻遍全国了。
喻廷拿到稳妥证据,便打电话给沈迎邀功。
谁知话才开口,沈迎便道:“谁说我舅舅是骗子的?”
“那可是我跟我妹妹血浓于水的亲舅舅,谁敢阻碍我舅舅跟亲人相见的感人场面,谁就是跟我过不去。”
喻廷傻了,然后便去请教姜流许,得知那节目原来是两姐妹的花活儿,姜流许直接嘲笑了一波傻逼。
但喻廷倒也不是真的傻,他只是之前忽略了姐妹俩相互的敌意而已。
意识到状况后,他把上期的节目看了一遍,确定就是于诗诗想搞她姐姐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因为如果是沈迎出招,不可能是这种傻逼烂招。
于是于诗诗满以为最能调动舆论,也最好跟节目组施压,同时也最好糊弄的喻廷能帮她解决麻烦时。
星期三,寻亲节目的下期如约而至,沈舅舅卑微心酸的姿态,她嫌贫爱富的刻薄嘴脸在电视上展露无遗。
一夜间她成了人人嘲讽的对象,被当做了冷血薄情的代名词。
于诗诗论起名声,其实要比沈迎有存在感得多。
毕竟沈迎过去这么多年都是寂寂无名的孤儿,而她于诗诗却是学术大佬的女儿,上流圈子里被几个优秀男人捧着的人。
她的脸出现在网络上,成为最近热门话题,朋友圈子里的人反应不一。
不少原本对她评价不错的人感官微妙,而原本就妒恨她的人更是落井下石。
网络上一夜间多出了无数爆料,甚至于教授夫妇都被扒了出来。
众人感慨这么有名望的学者,也养不好一条天生冷血的白眼狼。
沈迎看着网上动向吃着瓜,不得不感叹那姓刘的当机立断,这样一来她都不好过河拆桥了。
不过当时对方话语中的犹豫让她误判了对方的抉择,已经把怀疑和调查方向以及一笔钱转给当时的受害人了。
苦主自己伸冤应该给她没啥关系了吧?
不同于沈迎自欺欺人人的背信弃义,于诗诗这边尤为崩溃,打电话质问喻廷。
喻廷光棍道:“你出了招总得让你姐姐打一拳回来吧?”
“不过你放心,咱俩这么多年交情,我也不会不帮你。”
“你舅舅那些证据我已经交给裴瀛了,他出手肯定能帮你洗清名誉。”
“至于这两天你先忍忍吧,你姐姐不也被骂了好几天吗?”
于诗诗不可置信这家伙的狗:“她名字都没被人提起过,算哪门子骂她?”
喻廷:“不知道自己骂的是她,那就不叫骂了?”
“这不你自己挑的事吗?现在嚷嚷什么委屈呢?”
于诗诗知道这混蛋是彻底靠不上了,连忙又打电话给裴瀛。
而裴瀛早已接到喻廷发的文件,并通过助理了解了这两天网上的纠纷。
他眉头紧皱,如果之前姐妹俩还停留在口头心眼上,那现在已经开始刺刀见红了。
裴瀛认为得在她们的互相伤害升级前,彻底切断源头。
他拿过舅舅的资料,又看了眼助理整理的详细经过。
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如果真如喻廷所说,是诗诗先出的手,那么她是怎么知道她舅舅这个人的?”
按照资料看,沈舅舅在她们没有记事前就抛弃了姐妹俩,这么多年从未出过面。
而孤儿院当初的记录档案是已经没有在世亲人,那么按理说诗诗甚至不会知道有这个人存在。
但对方提供的证物和照片,以及诗诗敢大张旗鼓的通过亲人身份对沈迎发起攻击,就代表大概率这个舅舅是真的。
所以这点逻辑就圆不通,而更让裴瀛感到怀疑的,是于诗诗的手腕水平。
那可是几岁的时候就机敏大胆,能够想出办法让两人在绑匪中脱险的人。
怎么会出蠢成这样的招?
裴瀛心里有个声音,不断的催促他回到事发地,回到当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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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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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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