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到底是座庞然大物,即便连续遭遇这番打击,也仍旧艰难的存活下来了。
这天晚餐过后沈迎跟高英礼一起看电视,正好在播报商业新闻。
上面出现乔明悦的身影,显示乔家新任董事之争已经尘埃落定。
倒也不让人意外,毕竟乔家父子只是进去了,又不是死了。
他俩将名下股份的管理权让渡到乔明悦手里,加上她本身的股份,在争斗中赢面还是最大的。
电视上的乔明悦一身黑色衣装,短时间内整个人看起来沉淀内敛多了。
那个任性骄纵的大小姐的影子好像在她身上淡化。
而穿着白色西装的乔明菲仍旧跟在她身边,一副乔明悦左膀右臂的架势。
高英礼见状忍不住赞叹:“乔三那个女儿手腕倒是高。”
“都这样了,还能留在乔明悦身边,甚至跻身乔家权利中心。”
沈迎:“以她的情商把之前的事糊弄过去太简单了。”
毕竟真说起来,她确实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挑唆暗示出主意而已,站在乔家人的立场,完全是自己人的合理行为。
高英礼道:“你居然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
“虽然这女人身上剐不下来什么好处,但这么善良可不像你。”
沈迎就笑了:“这种毒蛇还需要刻意应付?”
她对高英礼道:“就一个电话的事。”
她说着,高英礼顺着她的意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结果不出所料,第二天乔明菲就再度找上了门。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清理马粪的记忆太过深刻,乔明菲这次倒是带了人的。
也不多,就一个助理和一个保镖。
告诉高英礼她这次不是偷摸过来,要想上次一样随便扣她多琢磨琢磨。
乔明菲坐下之后,对佣人端上来的茶水视若无睹。
沈迎笑了笑:“放心吧,这次茶水很干净。”
乔明菲皮笑肉不笑:“沈小姐客气了,我不渴。”
高英礼:“乔小姐说说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吧?总不会是想念我的马厩了。”
乔明菲屈辱的咬了咬牙,接着将一个信封放桌上,推了过来。
高英礼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照片,照片里的主人公当然是他和沈迎。
地点赫然是那天的会所内。
高英礼翻了一圈,将照片递给沈迎。
笑了笑道:“乔小姐好手腕,那个会所的保密措施一向严格,这样都能让你偷拍。”
乔明菲笑容才真切了几分:“我资本不够,自然得多结交朋友。”
“只要朋友够多,路子就越多。高先生做生意的自然比我更清楚。”
高英礼笑了:“我确实佩服乔小姐,都因为这样的事栽过一次了,还敢登门要挟。”
“这种只要有价值就敢利用,不拘风险教训的做法,是比你堂哥强一些。”
乔明菲:“多谢夸奖,之前我确实托大了,无凭无据无人接应就敢跟高先生谈判。”
“但这次,我的行程可没掩饰,并且这些照片足以让路先生相信自己的未婚妻是被高先生掩藏。”
高英礼也痛快,闻言道:“你想要什么?”
“总不能现在还惦记着带走沈小姐吧?”
乔明菲摇了摇头:“我现在已经知道沈小姐在高先生心目中的分量了,自然不会异想天开。”
“这些照片,只要高先生答应我一件小事,就永远不会出现在路先生手里。”
高英礼冲她抬了抬下巴:“说说看。”
乔明菲:“高先生不是放出消息要出售手里持有的乔家股票?”
“我希望高先生将这些股票卖给我二伯。”
“放心,我保证二伯出价合理,高先生卖给谁不是卖?这并不让您为难吧?”
“只要您点头,照片就全归你。”
高英礼笑出了声,玩味的看着乔明菲:“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是乔二?不是乔明悦?”
“你不是现在跟着乔明悦做事吗?乔明悦的经营权越稳固,你也就才站得越稳,现在你却帮着乔二加争圈筹码。”
乔明菲面无表情:“这种事情就不需要高先生操心了。”
“就是这么个简单的条件,您只需回答接受不接受就行了。”
高英礼却没有回答她,转头跟沈迎道:“你说得对,她的野心却是比我想象中大。”
沈迎并不骄傲:“我没出过错。”
接着看向乔明菲:“我第一眼看到乔小姐的时候就知道,你绝不是外表那样温善无争的一人。”
“乔家没落对你们家族来说是灾难,但对你来说未必不是个机遇。”
“你能轻松影响乔明悦,但乔明悦以往只是被保护得太好,并不是蠢货,她眼界和大局观比你高多了,学历也是你拍马难及的。”
“在商场的磨砺之下,她终究会蜕变,不再是你能轻易掌控的单纯大小姐。”
“你要确保地位,就得给乔明悦树立一个长久的敌人,并且这个敌人只有你能牵制。来来回回,长此以往,足够你在乔氏巩固权利,甚至到需要的时候,安排他们两败俱伤,而你坐收渔利。”
“之前乔家出事的时候,乔小姐跟乔二先生接触得挺顺利的吧?”
乔明菲脸色有些难看,但片刻之后就恢复从容。
“我不明白沈小姐在说什么。”
沈迎:“不明白没关系,聊聊天而已。”
“乔小姐是怎么打消乔家父子和乔明悦的怀疑的?”
“明明我那天话都说得这么开了,竟然还不信我,真让人无奈。”
乔明菲脸上露出一丝快意,但她现在面对沈迎可不敢掉以轻心,免得踩进什么坑里。
于是脸上带着笑意,嘴里却无辜道:“那些说到底也只是沈小姐的猜测。”
“我十来岁的时候就住进大伯家了,大伯待我如亲女,我也当堂哥堂姐是亲生兄姐。虽然那些事对沈小姐很抱歉,但作为妹妹,看到自己姐姐因为一个女人难过崩溃,告诉能做点什么的哥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只是我没想到堂哥的处理仿佛这么不妥而已,但他保护妹妹的心意有什么错?”
这话说出来就纯粹是恶心沈迎的。
乔明菲嘴里滴水不漏,面上的表情却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挑衅。
别说证据,就连堂兄至今还是认为那是他自己的意志。
换任何人来审判,她乔明菲也是无罪。
但沈迎脸上却丝毫没有怒色,她甚至话头一转道:“其实之前说要将乔小姐的事宣扬出来是开玩笑的,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乔明菲当然知道,但那几天这女人的信息也着实让她惊慌了一把。
她现在不敢小瞧这女人的煽动能力。
接着沈迎又道:“我只是想看看乔小姐面对风险的时候如何找退路。”
“结果不出所料,乔小姐找到了自己的叔伯,只不过就凭你一个小辈,又只是闲散大小姐的跟班,乔家那几个老爷凭什么搭理你?”
“想必乔小姐是拿出了相应的筹码?而这些筹码是哪儿来的?总不可能是乔家父子之外的地方。”
乔明菲脸色又是一沉:“沈小姐为什么老喜欢说一些无凭无据的事?”
沈迎:“你说了你在乔家待了十多年,或许乔家人只当你是乔明悦的玩伴,但你却不会错过任何方便。”
“你近距离接触统治核心,乔家父子的秘密,他们掌握的下面那些兄弟股东的把柄。在以前这些东西可能没有用武之地,不过现在却正是时候。”
“我不知道乔二哪个把柄落到你手里,同意跟你合作,但既然你能帮他这个忙,目前自然是合作愉快。”
“而需要你在乔明悦面前立功的时候,让他稍加配合,轻而易举便显出你的能耐和不可代替性。”
沈迎冲乔明菲举了举杯:“按照乔小姐这思路,你用类似操作堆出来的功绩只要足够多,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比如乔明悦和乔二先生因为种种原因失去管理权的时候,在股东眼里你自然就是不二人选。”
“提前祝贺乔小姐了,虽然这是条漫长的路,但我相信乔小姐的耐心。”
乔明菲盯着沈迎:“说这么多,还是那句话,沈小姐的证据呢?”
沈迎一脸茫然:“乔小姐上门提这要求还不能证明一切?”
乔明菲:“什么要求?我只是上门送高先生一沓照片而已。”
这种事,说过一句当然不可能再提第二次。
至于高英礼答不答应,那就用行为来证明了。
沈迎耸了耸肩,无奈道:“好吧,忘了一开始就开录音,我确实没有证据。”
乔明菲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下一秒却听沈迎道:“那就现造一个吧?”
什——造什么?
乔明菲没有理解这句话,就见沈迎对高英礼道:“你打个电话出去,说决定把股票卖给乔明悦。”
乔明菲一惊:“你们就不怕——”
但高英礼毫不理会,冲旁边的助理挥了挥手。
这种价值级别的消息,想要传达有心人那里,根本花不了五分钟。
果然几分钟后,乔明菲的电话就疯狂响了起来。
乔明菲看疯子一样看着二人,正要接电话,
手机却被沈迎抢了过去,点下接通键,又打开扬声器。
里面一个中年男人的咆哮声传了出来——
“刚刚我收到消息,高英礼那小子已经决定把手里的持股卖给乔明悦了,还是低于市场价。”
“你今早跟我承诺的什么?说保证高英礼会把股票卖给我。是你信誓旦旦老子才肯跟你合作的。”
“结果你敢耍我?敢情你就是为了稳住我帮乔明悦争取股权。还想我说服其他董事让你做经营部总监,做梦去吧。”
乔明菲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贱人,手机还给我。”
沈迎闻言,很轻易的就扔给了她。
乔明菲连忙挂断,将手机砸在地上,砸了个稀碎,仿佛这样就能销毁方才乔二泄露出来的话。
做完一切,乔明菲恨极似的瞪了沈迎一眼,接着看向高英礼——
“既然高先生对我的提议毫无兴趣,那我就告辞了。”
乔明菲心里还在复盘今天的事,心道没事的,即便二伯那蠢货的话被录下来了,里面并没有她的回应,大可说这是剪辑的。
然而刚转身,就听沈迎道:“既然乔小姐要回去,就捎带一个人一程吧。”
“反正你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
乔明菲转身,正想回敬这女人几句,却看到一个人从里间走了出来。
“姐,你——怎么,在这儿。”
出来的正是乔明悦。
乔明悦冷笑:“今天高先生约我过来谈股票收购的事,说凑巧的话没准能看一出好戏。”
“没想到这出戏居然是你唱的。”
“乔明菲,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乔明菲慌乱道:“不是的,他们下言语套子让我钻,姐我们回去吧,我会跟你解释的。”
乔明悦面无表情:“我爸一向夸你会说话,以前我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优点。”
“是我错了。”
“乔明菲,我告诉你,只要有我乔明悦在一天,就没你的好日子过。”
乔明菲脸色煞白,她无比了解乔明悦,她这个堂姐典型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一旦被她所憎恨,便是不死不休,而她如今根本不足以跟堂姐对抗,即便乔家已经规模大减。
乔明悦声明立场后,对高英礼点点头道:“希望高先生说话算话。”
高英礼笑了笑:“客气了,乔小姐给出的价格很有诚意,我没有理由不跟乔小姐合作。”
乔明悦没有再客气,只是经过沈迎的时候,眼神复杂了一瞬。
曾经只是想起这女人就倍觉屈辱,此刻竟然一瞬释然了。
*
乔家两姐妹离开,这个家族在沈迎心里也就彻底没了存在感。
乔明菲这条隐于暗处的毒蛇,说到底失去保护罩被拉到阳光下,根本不堪一击。
乔明悦便能让她生不如死。
过了几天沈迎跟路临危电话里聊天的时候,听他提起了乔明菲。
她被乔明悦搞得狼狈不堪,慌不择路的选上了以往压根看不上的舔狗路临其。
被逼上绝路的乔明菲想要答应路临其的追求,只要她嫁入路家,以乔家现在的势头也奈何不了了。
路临其倒是愿意,可对他更满意的黄女士可不是好惹的。
乔明菲之流在黄女士眼里都不够炒一盘菜的。
在路临其跟乔明菲见面,互诉衷肠的时候,黄女士直接把乔明菲钓过的男人全聚齐了。
从高中到现在,那舔狗阵容之壮观。于是二人的密会变成了绿茶课程赏析。
黄女士也是损,还专门请了心理学家,安装了投影设备,将乔明菲以往的暧昧言论拉出来逐句分析。
她通过什么话术达到什么目的,技巧节奏给她扒拉得明明白白的。
路临其被强押着一看,好家伙,那里面好多话无比熟悉,而且那些暧昧信息时间,与跟他暧昧时无比重叠。
甚至应付他的话术在心理学家的嘴里是最粗浅不走心的,人家将乔明菲的鱼分了三六九等。
他是属于最蠢的那等,话术都是最低级的。
路临其深受打击,但事情还没完,课程结束后,其中不少有老婆或者女朋友的,此时也请到了场。
据路临危的描述,他是被路临其哭着喊着去救他的。
因为现场太过混乱,他作为鱼都被那些愤怒的女人挠了好几下,就更不要说他们老公男朋友以及正中心的乔明菲了。
沈迎听了赞叹道:“我听说黄女士前几次的婚姻中,不乏有前夫是难缠的无赖。”
“但还是没人能让她吃亏,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她不掩赞赏:“黄女士看面相就是能耐人。”
这对塑料未婚夫妻聊了半个小时,眼看沈迎又要挂电话。
路临危连忙加了个钟,软和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也在外面待差不多了吧?”
沈迎:“快了快了,催什么催?我不见的时候没见你找得这么急?”
路临危顿时抬不起头来。
*
沈迎挂掉电话,就见高英礼走了过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沈迎见状就端着饮料打算离开。
被高英礼拉住,他不可置信道:“你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我坐下你就要走?你在对我冷暴力?”
沈迎:“那我看你一张臭脸,不想触霉头而已,保护自己的好心情有错吗?”
高英礼:“你不是负责给我带来情绪价值的?”
“是不是姓路那傻逼跟你说了什么?”
沈迎:“你一见不得光的,为什么老跟我未婚夫过不去呢?”
见他又要掰扯,沈迎连忙转移话题道:“所以你在不高兴什么?”
高英礼神色露出讥诮:“明天有场家庭聚会,就在这里。”
沈迎:“你不是那么怕生的人啊?”
高英礼没有说话,这有点罕见。
沈迎也没有多问,后来二人默契的错开话题聊了些别的,然后各自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沈迎原本不想下楼的。
但高英礼却丝毫没有自觉,把沈迎拉了下来。
几乎是踩着晚餐时间的点,两辆车停在了宅邸门口。
管家将人迎了进来,依次安排落座。
高英礼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并重新嫁娶,也各自又有了孩子。
如今正好,两个家庭各坐一边,唯独中间的高英礼是他们曾今有过婚姻关系的证明。
沈迎打量这两家人。
高父跟路父差不多大的年纪,只不过比起路父面上的严肃板正,他看起来更和善一些,一张脸笑眯眯的。
高英礼的后妈看着挺年轻,四十往上的人依旧美貌风情。
她旁边坐着高英礼的异母弟弟,是个眼睛细长的小胖子。
在爹妈都好看的前提下,也不知道怎么基因突变的。
而另一边是高英礼生母,高英礼鼻子以往像父亲,嘴唇下巴则肖母。
虽然生母年纪比后妈大十来岁,但看着也是美貌依旧,气质高雅。
生母旁边坐着的男人是她现在的丈夫,长相无疑是英俊的,一双桃花眼即便这个年纪依旧瞩目。
后面的便是高英礼的异父弟弟,这个倒是没有基因突变,长相跟亲爹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眼睛婉转流波,处处留情。
高英礼扫了眼两家人,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倒也是巧,昨天同时接到你们的电话。”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一大家人就趁这个机会聚聚吧。”
高父高母离婚的时候明显不是好聚好散的。
之前在大门口碰到的时候就觉得晦气,这会儿听了高英礼的话,更觉得对面的脸看着难以下咽。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高英礼掌权,现在他才是大家长,他说话就得听着,不想听也不能轻易扫了面子。
哪怕是亲生父母。
高父笑了笑,附和道:“这有什么,你工作忙,当然是我们迁就你。”
高母:“最近身体如何?我看着好像比上一次清减了。”
高英礼笑了笑:“三年前的胖瘦您都记得,有心了。”
高母一噎,笑了笑道:“当然记得,谁会不记得自己孩子的面貌。”
高英礼:“哦?那您怎么没看出来我开了眼角垫了鼻子?”
高母一惊:“你好好的做什么去整容?我就说你以前鼻子有这么高吗?”
高英礼:“不是你以前说我眼睛鼻子像我爸,看着就招人厌吗?”
高父:“……”
高母:“那话哪能当真?”
说着脸色关切道:“那做手术疼吗?”
高英礼脸上的笑转为讥诮:“您认真的?自己儿子有没有动过脸都看不出来,倒是能看出来我有没有消减一两斤。”
高母这才知道被儿子涮了,脸色顿时变得尴尬难堪。
高父见状就乐了:“笑话,我儿子需要整容?”
“阿礼这眼睛随我,又长又锋利,鼻子也随我,又高又挺,本事也随我。”
说着看向高英礼道:“乔家的事我注意着呢,你这次策略不错,拆分了不少好处。”
“不过可惜了,最先出手的是路家那小子,轮到路家分大头的。”
说着忍不住带上教导口气:“你们这一辈里,也就你俩相争了。我跟姓路的斗了一辈子,没有输过,你也不能落后那小子。”
高英礼点了点头,赞同道:“这是肯定的,我自然不会松懈。”
“可是爸你就不行了,别以为你退了休,跟路伯父的输赢就到头了。”
“我以为高家的尊严,还有你的好胜心,应该他竞争到死为止,这点你不否认吧?”
“可我听说路伯父养王八,您也养王八,但你王八的个头就是没人家大。”
“爸您不觉得羞愧吗?该不会您已经不介意输给路伯父了吧?”
高父:“……”
他噎了半晌,才只能跟这个逼退休老父亲卷的大孝子憋出一句:“那是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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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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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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