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称之为歌坛天神,嗓音低沉又性感,将婚宴气氛渲染得格外浪漫。
餐桌那边的邢荔先是打量完商界一些重量级别大佬,拉着傅容徊和陈愿几人在聊着都见到了谁,等听见歌声,扭头朝那边看去,微眯起狐狸眼:“迟林墨跟他妹在台上么?”
陈愿注意力也在弹奏钢琴曲的红裙女孩身上,由于灯光问题,暗影将她脸蛋遮得大半,只能瞥见那一抹嫩色的小巧下巴,坐在那里,让人不由地多看两眼。
“她叫贺南枝。”
回答邢荔的,是落座在旁边的云清梨,毕竟都是戏曲圈的,她会比旁人清楚一些,柔声说道:“贺氏隐退多年的那位小族长爱女,她家跟谢家数年来生意上来往密切,自幼就跟音楼认识。”
邢荔多看一眼,发现这女孩长得实在好看,没想到也是学戏曲的。
她对云清梨笑道:“学你们这个专业的,是不是都是美人胚子啊?”
话音刚落,陈愿搭过话:“下台了。”
贺南枝弹奏了一曲就没有继续,提着裙摆缓缓走向主桌那边,寻了个地方落座,在场有人生了搭讪的心思,不过还没上前,就看到两名黑衣保镖守在后方。
邢荔抬手捂着胸说:“出门还带保镖呢我的天。”
云清梨循着视线望去,心有领会道:“贺南枝小小年纪就出落得亭亭玉立,应该是贺家族长怕女儿被骚扰吧。”
邢荔原来还想去认识一下小美人,听到这话,默默地坐了回去。
骚扰可不分性别,她这身子骨,挨不住保镖几下。
主桌那边,贺南枝见父亲来了,就让保镖先离开婚宴现场,周围的人只敢隔着远距离,频繁用目光打量而来,偏她已经习惯这种场面,板着张本就不俗的脸蛋,指尖玩着花瓶的白玫瑰。
这时,有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她的细胳膊。
贺南枝抿着淡色的唇,侧头看,发现落在膝上的是用钞票叠成的鱼头。
她拿起,反复地看了许久,就把鱼头钞票拆了,钱留下。
很快又有一只钞票鱼头扔向她,跌跌撞撞落到怀里,还挺精准的。
贺南枝照收不误,耳边有道熟悉懒散的轻嗤声传来:“小财迷。”
谢忱时拉了条椅子往她旁边坐,骨节分明的手整拿着一叠钞票,眼尾微挑:“迟林墨那个吞金兽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陪他登台演奏?”
贺南枝看向他……手中的钞票。
半响后,启唇的声音因为年纪小,带着点儿软糯:“一个字一张。”
“行啊。”谢忱时很大方先给她钞票,将财不外露这几个字抛之脑后。贺南枝收了钱,回答道:“墨墨没给我钱。”
“吞金兽这么小气?”
谢忱时把手上的钞票都挥霍出去,毫不掩饰自负的傲气道:“还是我好吧。”
贺南枝把钞票都笑纳,就仿佛没发生过,问他:“你好什么?”
谢忱时长指点了点她包:“好歹我们从小就是谋财害命组合,老子对你还不够好么?就刚才,还给你钞票,叠胖头鱼玩……”んτΤΡS://Www.sndswx.com/
“谢跑跑。”
“?”
“你才是胖头鱼。”
见贺南枝秀挺的鼻轻皱,谢忱时立刻举手投降:“是是是,你不是胖头鱼,你是小美人鱼,是我每天沐浴更衣设坛焚香求菩萨都见不到一面的天仙。”
贺南枝抿嘴笑笑,小脸就巴掌大,漂亮到了极点。
“忱时——”
一旁又有人拉开椅子,是谢忱岸再自然不过地坐旁边,修长的手指搭在玻璃杯边缘,意示谢忱时将果汁给他。
贺南枝眼角余光扫过去,唇角抿着的一丝笑意全无。
谢忱岸每次出席场合,西装款式都是极正式的,偏暗颜色,不似谢忱时爱穿花里花俏的,但是简单的西装衬衫也能被他穿成最好看的身形。
现场的歌曲换了一首,贺南枝伸手去摸旁边的酒。
手指头还没碰到,一杯芒果汁就被骨节分明的手搁在了她眼前,随之,酒瓶被拿走了。
贺南枝坐着不动,表情不爽。
旁边谢忱时懒懒散散的说:“她想喝就喝呗,别跟食古不化似的……女孩子喝一点酒怎么了。”
这句怎么了刚说完,璀璨灯光就齐齐熄灭。
婚礼现场有人说了句:“仪式开始了。”
有新闻台专业的主持人控场,婚礼仪式的流程很顺利,谢音楼在家人和众多宾客的见证下跟傅容与交换了戒指,又在掌声中与他亲吻。
坐在台下,傅容徊看不见画面,耳边邢荔会跟他说:“给你哥和嫂子送戒指的,是贺家那位小美人跟迟林墨,哈哈哈哈主持人要迟林墨清唱一首呢。”
傅容徊身体不便,就没有上台,今晚这身雾霾蓝的西装衬着他棱角清晰的下颌线,微抬,薄唇露出笑:“今晚迟林墨唱的歌,恐怕比他开演唱会还多。”
邢荔挑起精致的眉:“谢忱时跟着起哄呢。”
新郎新娘已经退场,到父辈那边的亲朋好友敬酒,而年轻一辈的都纷纷上台唱歌,伴郎团的成员都被点名,不知何时话筒落在迟林墨手中就没还回去。
他看向主桌那边,目光落到谢忱时这儿,点名要他伴舞。
全程的人都在热闹的看戏,谢忱时靠坐在椅子上伸懒腰,一边捏着骨节作响,见都喊他快上,也不急一般稍侧过头,看向跟着笑的贺南枝。
“小鲤儿,你也想看?”
贺南枝轻眨眼,点点头。
“行啊。”谢忱时微微弯曲的长指将领带一松,起身就朝台上走。
他来伴舞,现场的气氛瞬间燃尽,懂事的已经拿手机录像了。
而随着伴郎团轮番上阵,今晚的婚礼台上就跟开小型演唱会一样,闹到最后,谢忱时真丝衬衫半解,将迟林墨的墨绿色领带夺过来,往眼睛一蒙,跳舞时欲到不行。
台下未婚的名媛们有被这幕帅到,都在喊:
“谢忱时!谢忱时我要嫁给你!!!”
“谢忱时啊啊啊,以后你杀人放火也没关系,只要这张脸在,我们就在!”
喊还不够,开始往台上扔玫瑰花,活脱脱演变成了个追星现场。
而谢忱时跳完,就开始去挑衅娱乐圈那些大咖宾客们,其中有个老歌星直接将外套一脱,在众目期待下跳上了台。
还有一些影帝影后,开喉随便唱首代表作的歌都是经典名场面。
这下就真成了明星演唱会了,还是免费观看的。
新闻台那桌,陈儒东连美味佳肴都顾不上了,亲自扛着摄像机在录,心想能让众星云集,这视频要放出去,绝对是能刷爆全网和朋友圈。
邢荔也是这样认为的,手机录像到快没电,就借旁边云清梨的用。
刚要转头说什么,肩膀被轻拍了下,只见是周序之站在后面,想跟她换个位置。
邢荔今晚是不能离开傅容徊半步的,想也不想的拒绝:“周总,你坐伴郎那边合适,我社恐啊。”
周序之眼角余光扫了眼云清梨,嗓音压低几度,出了个价:“一百万。”
邢荔指尖摁着屏幕顿住,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周总,您也太见外了。”
她想也不想地,让服务生给这儿添一把椅子,倒也没移开位。
周序之用钱,给自己买了个地方,气定神闲地坐下来。
比起台上的热闹,似乎衬得这里越发冷清,谁也没有闲聊的意思。
云清梨只当他是透明人般,连视线都没看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序之主动搭话,薄唇将字咬得低哑道:“你男朋友怎么没来?”
云清梨端起杯子喝水,声音安静轻和:“新郎官没邀请。”
周序之简直像极了没话找话,又问:“他对你好么?”
“挺好的。”
云清梨视线落在前方,看到谢忱岸帮傅容与挡酒,几个伴郎都闹着再来一杯,同身为伴郎的周序之倒是躲的清闲,身上也没酒味。
正当她略有疑惑时,周序之就跟会读心术似的,薄唇自嘲地说:“最近不宜喝酒。”
云清梨看他往下说:“上周做了个胃的手术。”
她跟周序之有小半年没见了,璀璨的灯光下男人英俊的脸庞确实削薄不少,此时没有半分笑颜时,就显得不如以往的温和了。
云清梨有片刻的恍惚,先前没觉得日子过得快,直到看见周序之的变化。
她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男人是有在遵守着离婚协议,真给了她足够空间跟岳庭深相处。
到底是做过几年夫妻的,云清梨性格使然,启唇道:“你注意身体。”
区区几个字的关心,让周序之眼底笑意倏起,又很快掩饰起来。
唯恐过于明目张胆,引得她有反感情绪,声线是一点点的变得异常温和:“今晚岳庭深会来接你么?如果不来,我没喝酒,顺路送你一程吧。”
顺路?
云清梨如水的眼重新看向他,说:“我没记错的话,你住的地方跟我家不同路。”
“半年前我搬家了。”周序之朝椅背靠,显得几分慵懒地姿势说:“跟我们婚房,就隔着一个小区。”
他住的是高楼,视野宽阔,能清晰看到云清梨住的别墅位置。
这半年来,每晚周序之都在等她亮起灯,才入睡。
云清梨半天没说话,旁边邢荔忽然把手机还过来说:“云美人,你有短信。”
在短信的界面上,显示了岳庭深三个字。
「梨梨,我今晚要陪江昂去机场接他前女友,就不来接你了。」
……
自从江昂苦追谢音楼无望,还被傅容与敲打过一次,就死心般没有刷存在感了。
云清梨看到短信,想起听岳庭深隐约提过江昂最近跟某位前任,有复合的迹象。
她指尖轻点,回了条短息:“好的。”
岳庭深习惯他来结束聊天,又给她发了两个字:「爱你。」
这是他最近常说的,云清梨安静看着,许是离一年的期限越来越近,岳庭深对她的爱意也开始不再掩饰和克制了。
两人聊天记录被旁边的周序之扫到,他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水一口闷。
明明是淡而无味的白开水,却喝出了浓酒架势。
婚礼进行到下半场,敬酒环节已经结束。
傅容与酒精过敏缘故,从长辈那边敬下来,都是由谢忱岸代喝,他身边的人都醉意三分时,新郎官倒是比谁都清醒,唯独敬岳父岳母,他才喝了一杯。
谢音楼赶紧拿过敏药给他吃,声音软软的:“你以茶代酒,爸爸又不会说你。”
傅容与眼底浮笑,从婚礼开始到现在,他对谁都是展颜的,趁着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时间,他手臂搂着谢音楼的腰不放,堂而皇之地抱着她到腿上坐。
白色的婚纱早已经换下,谢音楼穿了身刺绣的红色晚礼服,裙摆很长,柔柔的垂落在他西装裤侧。
她也笑,额头轻贴着傅容与的额头,轻声低语:“怎么感觉你有点醉了?”
喝多了人是隔壁桌的谢忱岸,傅容与却比大舅子更像是喝多的那个,将她纤柔的手握紧在手掌下,又递到薄唇亲了亲。
他很少会这么直白,在外面表露出浓烈的情感。
“音楼,我很开心。”
“嗯,我知道的,你眼睛有星星。”
谢音楼指尖,去触碰他的黑睫,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着亮光,格外温柔好看。
傅容与又去吻她的唇,热热的呼吸都洒了过来。半响后,嗓音逐渐压着低说:“我爱你。”
婚礼现场很喧闹,谢音楼起先是没听见这三个字的,睁着眼先读出了他口型,胸口的情绪瞬间就弥漫上来,抬手抱紧他一会儿,将红唇贴着他耳朵说:“我也爱你。”
……
酒庄的婚宴彻底结束,已经是夜间十点多。
外面还有很多媒体记者没走,这场世纪婚礼在网上会掀起怎样的轰动,谢音楼并没有去关注,她被傅容与带回婚房,已经快要凌晨了。
敬酒服的肩带沿着雪白肩膀快掉下来,她却顾着抱婚纱到主卧的大床上。
室内也被很喜庆的装饰过,到处都是红色,傅容与将灯揿亮,跟她默契地对视上,几乎耳语般问她两句:
“想换回婚纱?”
“傅太太,要我帮忙么?”
谢音楼光脚站在红色床边,将敬酒服脱了扔在一旁地毯上,抬起精致妆容的脸说:
“帮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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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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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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