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修长锁骨延伸至腹肌,紧实的肌理线条流畅,借着光都看了一遍。
“怕我被你父亲戒尺伺候?”
傅容与低头与她挨得极近,骨节匀称的手握住她指尖,顺势从自己颈线上滑向喉咙,窗外的灯全关了,夜色浓郁又寂静的厉害。
谢音楼是看不得他身上有伤的,声音很轻:“我是怕二妹假传圣旨……拿戒尺家法伺候你。”
好在傅容与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她说话间,手已经去解他长裤的皮带,很凉,又抬起头,悄然地吻他。
在封闭且拉好窗帘的空间里,简单的触碰,已经远远不够了。
谢音楼被抱到床沿的时候,感觉到脖间是他微灼的热息拂过,就在沿着旗袍盘扣下来时,她忽而睁开了卷翘的眼睫,抬手紧紧搂着他说:
“不想这样。”
傅容与停下,深浓的眸色盯着她侧影轮廓,从字面上理解着意思。
修长的身形刚站起,要将敞开的衬衫纽扣系回去时,修长腕骨被女人拉住,转瞬的功夫,谢音楼的手还搭着他,却顺势将膝盖蜷着跪到了地毯上。
连招呼都不打,就去解那黑色皮带。
傅容与那点隐忍的克制力被她动作惹得寸毫不剩,掌心的湿汗贴着她乌锦的长发,几缕发丝却从指骨间缠绕滑走,想要握着她薄肩阻止时。
谢音楼手已经摁在金属扣上,第一次没经验,用力过猛缘故,抽皮带时不小心打到了白生生的脸蛋上。
这声响,挨的不轻。
……
一秒还是十秒时间过去,谢音楼抬起纤纤玉手捂着脸,仰头看他,眼里的雾还没散,略带了委屈控诉情绪。
傅容与也没去管垂落在长裤的皮带,先伸出修长的手将她从地毯抱起:“让我看看,肿了没?”
听那泛哑语调,还掺和着不加掩饰的低笑。
谢音楼有被气到,捂着不给看,抬脚去踹他的裤脚:“都怪你。”
被皮带抽的那一下,是真疼了。
她卷翘的眼尾差点溢出泪花,本来肌肤就嫩的可以,在暗黄光晕照下,没过多久就真的泛红了,最终只能微微扬起脸,纤细脖子透着脆弱易折的美感。
傅容与长指甚至都不敢用力,温柔地抚着她下巴,看了许久:“要用冰敷一晚,还好没破相。”
这话算是安慰谢音楼了,她去拿手机看,回头见傅容与已经慢条斯理将衬衫皮带都整理好,那架势,是要去楼下给她找冰敷袋去。
“乖点在这等我,很快回来。”
**
留在别墅里过夜的,除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外,温灼也没走。
他今晚心情郁闷到极点,便在客厅里拿了广告商放在茶桌上宣传的酒喝,这时,扭头还看见傅容与气定神闲的下楼,问人要冰敷袋。
待那抹修长俊美的身影走进厨房方向,两三个服装组的助理就在旁边讨论着:
“资本大佬亲自问冰敷袋,这用途……敷膝盖的?”
“大半夜有人膝盖受伤吗,妈妈救命,我有点想歪了怎么回事,冰敷!”
“自信点……一看就是给谢小姐用的啊!”
“谢小姐这两期的旗袍都是我负责的,她那身段堪比一绝,还有那脸,在镜头下更美,就连我是女的看了都心动,难怪大佬会心甘情愿成为她裙下之臣。”
“对啊,素人背景也没啥的,还不是被大佬当正室宠着!”
最后那句话,如同尖刺似的往温灼耳朵里扎,八卦的议论声随着上楼的脚步,逐渐消失不见,他眼底红着,沉默地将手中瓶里的酒一饮而尽。
此刻在楼上的谢音楼不知一个冰敷袋,就引起了尴尬的误会。
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冷水的凉意让脸颊红肿的地方有所缓解,随即,便身体懒绵绵地趴在了被褥里,伸出指尖去摸索到手机,点开。
这次收官录制,余莺被台里派到外地去调查新闻,没有跟着来。
但是不妨碍她时刻关注节目动态,一个小时前就给她发来了微博热搜链接:「小仙女!傅总是什么神仙男人,数万盏的长明灯……也太会了!」
谢音楼从微博看到,热搜前排都是今晚古镇长明灯的词条。
而让余莺更激动的是:「迟林墨不愧是你发小,全网都在扒小观音是谁的时候,他公开站出来帮你转移热度,粉丝们一看资本圈大佬竟然跟歌坛天神是好兄弟,绝了,都疯了!」
消息发来同时,还截图了迟林墨的微博给她看。
平时追星的粉丝都知道他很少会公开说什么,微博长草了都不管,一年能有一次都得感动上天,今晚却公开转发了爆料傅容与是观音禅寺信徒的那条微博。
屏幕的界面上,是迟林墨V:「是十年前我陪哥去的。」
惜字如金的几个字,看似没有透露很多内幕,却立刻就有粉丝扒出迟林墨三年前有个专辑叫《祈祷》
这本专辑的歌曲很悲也很深情,取景拍摄地点就是观音禅寺,少年满身枷锁跪在万佛前祈祷,也有长明灯,以及那个只能看见一抹白色的背影。
这么看,《祈祷》的原型故事就是傅容与和他的白月光了。
谢音楼看完热搜也就几分钟的事,白净指尖顿住,却恍然觉得时间过去很久。
她不知道傅容与的长明灯,是从十年前就有的。
更不知道,在自己高烧不退被一碗碗药汤灌着续命的时候,傅容与没有离开泗城就了无音讯,而是正在为她三步一叩首求到佛前,求她如灯火长明。
这个男人默默为她做的,永远都是比说出来的多。
谢音楼抬起指尖压了压自己发热的眼尾,在房门被推开前,努力地调整好情绪,而拿到冰敷袋进来的傅容与有所察觉到一般,透过暖黄的光,看到她表情:“还是很疼?”
他以为谢音楼是因为脸颊的红肿,坐在床沿偷偷的抹眼泪。
而谢音楼也没为自己解释,见他迈步走过来,抬手就抱住腰,将额头往男人衬衫贴:“傅容与。”
“我在这,把脸抬起来。”傅容与修长冷白的手拿着冰敷袋温柔覆在她脸颊上,肌肤表层浸了冰水,连带那股微疼都消散了大半。
谢音楼视线盯着他俊美的脸庞轮廓,像是出神,慢吞吞地说:“我还想。”
在傅容与凝视望向她时。
把那话说完,是很认真问:“你想吗?”
房间静了片刻,他指腹同样是贴着冰袋,带着凉的。
谢音楼暗示着,这次不敢莽撞的去扯皮带,指尖在上面轻轻划过,唇是红的:“你要错过了今晚……以后就没这待遇了。”
两人在露水情开始,都是说正常做就好。
偏偏到了被窝里,就不是说的那回事了。
傅容与是知道谢音楼看似循规蹈矩的温柔表面下,骨子里不安分,是喜欢尝试刺激的。几秒后,嗓音低哑着让她乖乖拿好冰敷袋,又道:“我去洗个澡。”
谢音楼听他的,右手依旧捂着没放下来,往被子里躺。
浴室那边都没开灯,便先传来了潺潺水声。
十来分钟过去后,傅容与是光着,就走到床沿,贴着她纤柔雪白的背部。
谢音楼转过来,猝不及防地对视他幽深的琥珀色眼眸,周围被浓郁的雪松暗香浸透着,她曲起手指,下意识地去抓住男人手臂:
“不是说好了让我……”
傅容与用眼神压她:“老实躺着,这种事还是我擅长一些。”
“!”
**
第二天清早,节目组从别墅里清空了,谢音楼才低调下楼。
她肌肤养得嫩的坏处出来了,一夜冰敷过后效果不大,脸蛋还肿着,就连回去后,邢荔看到都险些误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型家暴故事。
“这伤……”
邢荔差点拿放大镜看,眯起狐狸眼打量许久说:“不像是巴掌抽的……谢小姐,你怎么弄的?”
谢音楼自然不会承认是让傅容与皮带抽的,戴着玉镯的手腕垂在膝上,坐姿极为的规矩,唇角微弯起笑容,却给了个很敷衍的借口:“给摔了。”
“我瞧着怎么像是……”邢荔想灵光一闪,终于反应过来像什么抽的,打开手机的某宝界面,搜索出了调情用的皮质小鞭子。
“像不像?”
她将手机递到谢音楼眼下,还要求证似的问。
谢音楼:“……”
很明显她顶着这张红肿未退的脸出门,直接让傅容与的风评被害。
只好去医院开点药膏涂抹,连谢家都不敢回了。
就怕她弟弟,也跟邢荔一样想歪到了皮质小鞭子上去。
那傅容与估计就不是风评被害那么简单了。
微博热搜在首榜挂了整整三天才降下来,节目组被傅容与私下暗示过,并没有人愿意冒着得罪资本大佬的风险,去对外透露出小观音就是谢音楼。
倒是有一篇情感公众号的文章火了,写的正是长明灯热搜事件。
写这篇文的作者一夜之间获得了很多粉丝,都在底下留言求着继续连载。
在此同时,谢音楼的微博私信,就躺着这个公众号作者的消息。
她很少看,直接忽略了过去,在结束完节目拍摄不久后,就回了一趟自己的旗袍店,专心研究起了古法刺绣。
这段时间,傅容与为了能通过谢家给的考察期,变得格外的忙。
这天,云清梨来店里想为自己订制一件旗袍,顺势也聊了几句:“你父亲给容与出了道难题,让他跟谢忱岸抢个项目生意,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未婚夫……音楼,你竟然能忍住不找弟弟求情?”
谢音楼斜靠在案桌,雪白手腕压着的都是昂贵丝绸,闻言,扬唇笑:“忱岸就算网开一面,被父亲有所察觉,下场会很惨的。”
所以谢忱岸必须输得一败涂地,不能轻飘飘的让傅容与赢了。
她话音微顿,随便跟云清梨说起:“当初父亲选定继承人时,也给我两个弟弟出了道难题,最后是忱岸以低价两千万收购了一家市值上亿的品牌,才险胜拿到了继承权。”
他虽然是父亲精心培养且最看好的继承人,却不是独子。
后方还有虎视眈眈的谢忱时随时想上位,倘若不把父亲交代的差事办妥当,谢家也不是换不起继承人的。
谢音楼相信傅容与会平衡在生意上好跟谢忱岸之间的战争,指尖轻点着这些丝绸,又问:“我这店里还有不少成品,你要是不想等定制时间,可以挑现成的。”
云清梨大老远跑来,肯定不愿空手而归,便挑了一件梨花刺绣的改良款。
透过木窗看外面夕阳渐沉,两人寻思着去找个餐厅吃饭,出门前,汤阮趴在台前,指了指手机,用哑语比划道:「小老板,那个公众号作者又更新了……这次故事写的是傅先生送你价值6.22亿玉观音做聘礼。」
谢音楼脚步微顿,眼里滑过一抹困惑:“这人,怎么知道这个聘礼?”
玉观音是傅家那边的傅青淮亲自送来谢家的,她收下后,就收藏在了阁楼里,按理来说是无人知晓的。
汤阮也好奇这点。继续比划:「是不是哪里听来的豪门八卦?」
谢音楼让云清梨喝一盏茶稍等,拿手机给傅容与打电话。
她语气极淡,先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完,才问:“如果是你哪位红颜知己……傅容与,在你没有通过我爸考察期间,也别想碰我了。”
傅容与在电话那端静默许久,就在谢音楼心底无端升起一股火气时,及时消灭道:“那个公众号作者笔名是不是叫紫丁香?”
“她不是我的红颜知己,是周序之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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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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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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