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淳的视线在墙壁上的挂钟上扫过。
严礼的视线跟着老婆动了一下。
这个时间点——
“你快犯病了吗?”
温时淳的目光回到男人身上时问道,手中的剔骨刀扬了扬。
对方大赤赤地站在自己面前,对他的到来好像毫无反应。
他可是凭空出现在了这间囚室,谭雩的反应也太平静,这不正常。
而且——
这人是怎么回事。
都……都不穿衣服的吗?
这才几点!
与那双黑眸对视着的温时淳眼皮一跳。
这个变态好像严礼。
……
严礼往前跨出了一步,老婆手中的剔骨刀就横在了他身前,严礼的视线垂了垂。
……
系统在弟弟的技能失误去到另一个囚犯的囚室时就被惊动了,现在,它看着一个囚犯裸着上身站在自己弟弟的面前、目光还十分放肆,火气立马蹿头,恨不得立刻炸掉对方的脑袋——
但它很快发现弟弟和这人之间好像有点什么。
观察数秒后,系统的机芯开始泛冷,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
“你想做什么?”温时淳警告道。
严礼看着老婆绷起的小脸,只觉得十分可爱,连带着看向老婆的眼神都柔和下来。
“我关灯。”严礼老老实实地说道了。
语气认真,还有些无辜。
温时淳:“……”
“关灯做什么?!”温时淳太阳穴一跳,只觉得在这个严礼版npc面前,情绪格外容易失控。
这才几点?
需要关灯吗?
他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了对方面前,这人居然就想着关灯?
想干嘛呢?
果然是b级囚犯。
牛b。
“关灯,我有话想对你说。”严礼不敢逗老婆逗太狠,目光示意了一下墙边的那个按钮。
温时淳稳定了一下情绪,思考着这人大概是想在黑暗中同他说一些不能让监控察觉的话,这样一想关灯也好,就不用看着这个人了。温时淳面无表情的想着,抬步走向了灯开光的那扇墙边,等他的手指快要触碰到开关上时,温时淳看向那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男人。
“你最好不要乱来。”温时淳扬起手中的剔骨刀,再次警告道,“你这筋骨经不起它打磨。”
“好。”严礼笑着应道。
下一秒,囚室陷入黑暗之中。
黑暗中,温时淳的五感瞬间增强了一倍,这也是他愿意关灯的原因。
如果这家伙真的发疯……
他就刀了他。
黑暗中也好办事。
温时淳是这样想的。
严礼站在原地,好声询问:“你能到我面前来吗?”
换来一句凉凉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
严礼看向老婆的方向,虽然现在这间囚室内几乎没有一点光线,但他的视线还是与老婆的对上了。
半秒后,温时淳听到了黑暗中一道压得很低的声音。
“蠢蠢,是我。”
……
温时淳:“……”
黑暗中,温时淳的眼皮又不受控制地跳了一跳。
这人在说什么……?
这个独特的称呼……目前他只听一人这样喊过他。
一时间温时淳想了很多。
脑中思绪几乎在飞转。
最后拳头硬了。
严礼感觉原本立于墙边的人向自己走了过来。
在老婆靠近他后,他不得不低声提醒了一句:“老婆……小心刀。”
严礼感官那把刀的位置不太对劲。
温时淳的薄唇轻抿,握着刀柄的那只手缓缓抬起,刀身与男人的手臂平行,在严礼的手臂上有意无意地轻轻滑过。
严礼感受着老婆别样的爱/抚,除了手臂有些凉凉,其他都还好。
内心一向强大过硬。
临危不乱。
片刻后,温时淳才放缓了音调,轻声问道:“不会被发现?”
严礼听着老婆话语中的关心,心中一暖,身体前倾,又靠近了老婆一些,低声道:“不会。”
只要他足够谨慎。
虚空中。
观察许久了的系统:呵呵。
不会吗?
……
在严礼靠近自己时,温时淳的上身本能地往后靠了靠,对方身上的热气迎面而来,黑暗中,温时淳感觉自己的脸颊上正在发生古怪的变化,十分怪异,以至于严礼又说了一句‘我去开灯’时,温时淳出声拦住了对方:“等等——”
“……我去。”
温时淳说完就掉头就往回走。
顺便小心翼翼地换了好几口气。
等到脸颊上的热度散去时,站在墙壁边的人这才把灯又打开了。
室内光线恢复。
这一次,温时淳再看向严礼时……
男人依旧是一条浴巾,站在那里。
“……”
刚刚怎么忘了这人没穿衣服了。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温时淳冷冰冰道。
“好的。”严礼笑道,这就走向床边,床上有一套新的囚服,在解开浴巾前,严礼看了眼一直盯着他的老婆,然后就发现老婆这才反应了过来,哗——地一下别过了脸。
严礼抿唇,没有笑出声。
墙壁边,温时淳听着衣料的簌簌声,视线看向了前方的浴室,浴室的门还开着,里面还有热气在往外冒,严礼应该是刚洗完澡,这样一想,就明显感觉自己身上不太干净了,毕竟刚刚在天台,他虽然没有碰到圆形建筑坑里面的东西们,但也沾上了一些不太好闻的味道。
温时淳的眉头皱了皱。
严礼穿好衣服后,走到了老婆身边,老婆一个小表情,他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先去洗一下吗?”
严礼提议。
“……”
温时淳不想说话。
虽然他确实想。
但是这话从严礼嘴里冒出来就莫名其妙感觉很怪。
温时淳觉得自己和严礼可能有些犯冲。
但是移影技能的冷却时效是十二个小时,也就是最早在明早八点十五分之前,他都必须待在这个囚室中。
温时淳权衡了一下,视线瞄了眼严礼,严礼立刻去翻出了另一套崭新的囚服,主动拿到老婆的面前。
“……”
温时淳接过严礼手中囚服时,已经接受了棉质囚服当睡衣应该还不错的这个念头,再抬眸看向身前的这个男人,温时淳眸中稍稍流露出一点疑惑,小声问道了:“你的模样……”
怎么还变样了?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严礼现在是副本里的一个角色吧。
游戏玩家还能成为npc吗……
疑惑稍稍有些多。
严礼看着老婆,低下了头。
“干什么?”
温时淳纹丝不动,心想着不能总因为这个人的一举一动自乱阵脚。
敌动。
他不动。
“你仔细看我。”严礼温声道。
温时淳迟疑地凝了凝眉。
仔细看……?
此刻,严礼离他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温时淳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一张模糊的脸一闪而过。
像一层数码雪花。
……
有点吓人了!
温时淳面色平静,悄悄换了一口气,再次集中精神力。
看向严礼。
几秒过后。
渐渐地……
眼前这人的容貌似乎真的发生了变化。
等到游戏法则的力量被压制时。
温时淳看见了眼前这个男人在npc的那层虚假外壳下的真实模样。
站在他面前的人好像真的是严礼。
但是对方的容貌似乎因为什么外界的力量而发生了变化。
如果温时淳不集中精神力,就无法看见那层伪装下的真人。
难怪……
不过……
温时淳的视线往下移了移。
落在了严礼脖颈下方一些的位置。
再往下。
在思绪跑远前,他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向了浴室。
“老婆。”
严礼却出声唤住了温时淳。
听到这个称呼的温时淳眉心一跳,他转过身,脸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情绪语言:又怎么了?
严礼的视线从老婆的脸上移到老婆白皙的手上,小心示意道:“刀……”
要不还是放下吧?
浴室滑。
挺危险的。
“……”
温时淳的视线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囚室内看了一圈。
最后冷着脸走到了唯一的那张桌子前,将剔骨刀搁在了上面。
这才重新走向浴室。
严礼看着老婆的背影,浴室门在他的视线中被关上时,严礼唇边出现了一个浅笑。
老婆的到来真是意外之喜。
等到那间浴室中响起水声时,男人这才收回视线,转身给老婆铺起了床。
……
热水从花洒中洒落时,水流很快将立于花洒下方那人的一头白发淋湿。
温时淳的睫毛上也挂上了水滴。
不过他此刻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个淋浴间中。
这会儿终于没人打扰了,温时淳开始回想天台上的东西。
刚刚那个圆形建筑坑里。
除了那些活的怪物。
更多的是堆积在下方的尸体。
虽然一切发生的很快,借着晃过天台上方的探照灯光线,他的视野几乎也只有一秒看清了坑里的画面。
那些尸体都没有脑袋。
从它们身上的衣服,依稀能辨清……
是囚服。
淋浴间里的人表情未有什么大变化。
但是只要想到脑袋上堆满了尸体。
多少有点压抑。
这个游戏真是变态。
还有那些活着的的白面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太多了。
它们真的下不来吗?
之前都有一只从圆坑里跑出来了。
……
十五分钟后。
温时淳打开浴室门走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立在那里仿佛一直在等他的严礼。
“……”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脚步都顿了顿。
温时淳看了眼桌边的椅子,严礼显然清楚自己老婆的想法,当即就说道:“你睡床。”
说完就走到了温时淳身边,颇有一种不答应就把人直接架床上去的感觉。
温时淳再度失语。
最后抬步走向了那张单人床床边。
“睡吧,我守着你。”
严礼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温时淳看了眼这张单人床,一米五宽的床,躺两个人大概也没有问题。
占别人的床会有些过意不去,犹豫了一瞬,温时淳转身看向严礼,声音平静:“可以睡两个人。”
在温时淳声音落下时,严礼有些受宠若惊,黑眸中情绪上扬。
“关灯吧,我有话想对你说。”温时淳暗示道。
严礼当然完全听从老婆的指示,几步就走过去关好了灯,再回到床边时,老婆已经坐到里面靠墙的位置边了。
站在床边的严礼犹豫了一瞬,最后在黑暗中那道来自于老婆的目光注视下才拖鞋上了床。
严礼心想:等老婆问完话他就下去。
床太小,别挤到了老婆。
等到两人在这黑暗中面对面后,温时淳先将天台上的情况告知了严礼。
严礼似乎并不意外,温时淳则感觉对方作为npc,知道的比他多也是正常的。
之后囚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严礼原本以为老婆会问他一些副本信息,结果老婆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他后就安静了。
“老婆。”
黑暗中,严礼唤了一声。
“……”
下一秒,温时淳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一声。
就跟在回应似的。
温时淳:“……”
他听到严礼似乎笑了一声。
温时淳冷着脸,不准备理对方,反正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不尴尬。
两人现在是盘腿坐在这张单人床上,温时淳正准备倒下睡觉,严礼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了什么东西,虽然看不见,但是温时淳能感知到对方的手上捧了什么。
严礼将小蛋糕递到了老婆眼前。
“老婆,你最喜欢的。”
严礼说道。
温时淳垂下眼眸,大概知道严礼手上正端着什么能吃的东西。
空气中有一缕淡淡的香味。
像刚刚烤熟的蛋糕胚子。
但他更在意的是对方的话。
他最喜欢的是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最喜欢什么了?
“这是什么?”温时淳问道。
平静的声音毫无波澜。
严礼一只手端着盛着蛋糕的小碟子,另一只手拿起小勺勺了一口,然后喂到了老婆嘴边。
温时淳留意着对方的举动,心中是警惕且抗拒的,但是……
嘴唇莫名其妙的张开了。
“啊——”
完蛋。
那一瞬,温时淳感觉他好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等把小勺上的小块蛋糕全部咬入口中后,温时淳面无表情地动着唇齿,舌尖上是淡淡的咖啡香。
哦……提拉米苏。
好喜欢。
刚刚咽下第一口,坐他对面的男人就又勺好了一小勺。
温时淳其实想自己动手,但是耐不住对方每次都掐准时间又喂了过来。
最后他面无表情地在黑暗中吃完了整整一块提拉米苏蛋糕。
中间还喝了几口严礼递给他的水。
严礼好久没有给老婆投食了,十分珍惜这难得的投喂老婆的机会。
等到温时淳吃饱喝足后,感受到对面男人的视线,稍稍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大意了。
严礼似乎又要开口了。
温时淳先发制人:“不准叫我老婆。”
严礼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
“宝贝。”
“……”
温时淳:我刀呢。
换了一口气,温时淳才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问,你还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严礼收住了老婆二字。
温时淳想了想,一开始他不知道这个npc是严礼,以为对方找他合作是想造反,现在……
“没有了。”温时淳回道。
聊死天。
严礼叹了一口气。
之后才道:
“我好想你,淳淳。”
“嗯?”温时淳抬头。
这人终于好好叫他了,虽然这样叫也很蠢!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严礼这么喊他感觉反而更怪了。
为此温时淳脑中警铃大响:完蛋。
这家伙果然给他下蛊了吗。
温时淳沉默了片刻,与其乱猜,不如直接问道了:“你说说看,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
现在这个机会倒也难得。
他就听听,参考参考。
帮助记忆康复。
不过在严礼开口前,温时淳先说道了:“我们如果真是你说的那种关系……“
黑暗中,温时淳的眼睫眨了眨。
感觉这不太可能。
虽然之前系统也说了他的记忆有损,但他也确认他这五年来根本没有恋爱关系对象。
因为他根本没有时间。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学校校运动会上。”
结果严礼还真说了起来。
“那时候你好小,只有豆芽那么大,长得跟瓷娃娃一样,看着也像风一吹就会倒一样。”
温时淳:”?“
这人不是在编吧。
“你是初中部的,刚升中学。”
“等等——”
温时淳打断了严礼:“我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豆芽那么大。
中学。
他才几岁?
而且他中学时不是豆芽了好吗!
“你十八岁生日时。”严礼笑道,很想伸手揉一揉老婆的脑袋。
温时淳听着对方的话,好像没什么问题,但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而且……十八岁那年生日之后,秋天他就进国/防学院就读特殊专业了。
哪来的时间和这人谈恋爱……?
虽然那张照片里的他确实很像十八岁时候的模样。
十八岁啊。
温时淳回忆了一下。
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
好遥远的记忆了。
过了好一会。
“你怎么追到我的?”温时淳怀疑道。
结果对面的人却对这个问题只笑不语。
温时淳:“……”
严礼什么时候会不说话,温时淳发现自己都有点了解这个人了——严礼不言语,说明自己大概说错了什么,而对方又不想惹恼自己……
但如果不是严礼追的他,难道还能是他追的严礼吗?
这个想法,只是想想都能让他瞳孔地震。
不信。
绝对不信。
“先说我们怎么认识的。”温时淳板着脸,“我初中,你应该不是吧。别说我们是竹马,你看着好老。”
应该没错了,严礼刚刚自己都说了,温时淳是初中部的,那严礼应该就是高中部的了,他们那学校确实分了初中部和高中部,实际上连幼儿园都有,温时淳一直在这个学校读书的——除了大学。
严礼:“……”
?
“我只比你大五岁。”严礼的声音沉了沉。
老婆对外表和年龄的识别能力是不是出现了故障,明明以前最喜欢他了。
“老。”温时淳冷漠道。
别以为他感觉不到对面这人在想什么。
肯定在心里嘀咕自己。
“……”
严礼估计老婆是还在气之前的那个问题。
“继续说。”
温时淳抬了抬下巴。
十八岁就和严礼在一起的话……
思想越跑越远的温时淳还没意识到他的大脑都自动默认和严礼的关系了。
……
十一年前。
严礼第一次见到温珀玉的弟弟是在校运动会上。
那天下午,十七岁的严礼坐在双杠的一侧上,温珀玉就站在旁边,俩人聊着天,他们面向的方向恰好是这个运动场的侧面一个入口。
来往这个入口的人很少,但是没一会就有一个穿着黑色短裤,白衬衫,小西服,戴着小领结的小孩出现在了入口处。
那个看着十分乖巧的精致瓷娃娃一路走到两人的面前,严礼挑了挑眉,听到身侧的同学在注意到小孩时,声音格外温柔地喊了一声瓷娃娃:“淳淳。”
瓷娃娃也乖巧地喊了温珀玉一声哥哥。
“蠢蠢?”
一旁看着两人的严礼轻笑了一声,然后温珀玉的弟弟就脸红了。
弟弟站在他和温珀玉前方几米处,一张小脸望着自己,小身板笔直,看上去有些紧张。
脸红红的,真可爱。
温珀玉似乎对自己喊他弟弟有意见。
严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他知道他这个同学有些弟控,这会儿终于见到他们温家的这个小少爷了,严礼看着瓷娃娃,想了想,这要是他弟弟,他肯定也得把弟弟宠上天。
看着就很可爱,好想捏一捏。
……
好想捏一捏……
黑暗中,现在的严礼也很想捏老婆。
温时淳被黑暗中的那道目光烧了一下,上身往后靠了靠,都靠到墙壁了!
“明早八点十五我就走。”温时淳说着,小心翼翼地躺下了,结束对话。
“好。”严礼还盘腿坐着,看着老婆又小心翼翼可可爱爱地扯起了床单搭在身上,严礼黑眸中笑意盈盈,“睡吧。”
温时淳看着那人坐在床边的身影,犹豫了一瞬,最后说道了:“我不记得我这几年跟你有过联系。”
在他说完时。
严礼沉默了一会儿。
好一会儿后,温时淳才听到这人温声说道了:“你十八岁生日之后没多久我就进来这个地方了。”
“嗯?”温时淳疑惑。
然后就听到男人又说了三个字。
“回不去。”
温时淳愣了愣。
回不去是什么意思?
黑暗中,温时淳眸中闪过一瞬复杂的情绪。
“你当时在现实世界里……”
快死了?
“嗯。”
……
温时淳听着男人口中的回答,忽然有些很不舒服。
胸口有些压抑。
他翻了翻身。
几秒后,温时淳重新坐了起来。
正想着怎么安慰安慰严礼,就听到身边的男人说道了:
“对不起,老婆。”
“我不是故意离开你的。”
……
严礼的声音很低,温时淳莫名其妙地一瞬间眼框就红了。
这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眼泪滴落在手背上的烫度。
温时淳整个人怔住了。
呆坐在床上。
他这身体……居然会因为严礼一句话哭?
为什么。
明明都不记得这人了。
……
老婆一哭严礼就慌了,一只手刚抬起,就被老婆按住了。
温时淳快速抹了把脸,警告道:“别动手动脚。”
声音如常,好像刚刚那只是意外。
严礼:“……”
温时淳压抑住心脏里的难过。
瞅了眼严礼。
有些尴尬。
刚刚他想干嘛来着。
算了,转移话题睡觉吧。
“你刚刚……”
“嗯?”严礼老老实实地等着老婆问话。
温时淳用目光描了描黑暗中这人的真实身型。
最后面无表情地问道了:“你刚刚那身腹肌是真的吗?”
很在意。
刚刚进入囚室的那一瞬,看见的那身材,很令人在意。
上一个副本里见到这人穿着衣服时的模样,也没感觉对方身材比自己好这么多啊。
假的吧。
温时淳板脸。
严礼听着老婆的问题,低声笑了笑。
一双黑眸始终看着老婆。
最后严礼提议道了:
“摸摸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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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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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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