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也是他帮忙出这种任务的常规操作。
诸星大默不作声地将公文包放在副驾驶座上,他从内后视镜瞥了一眼坐到后座的冰爵,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迟疑了一秒,诸星大最终开口问道:“……为什么不把发圈挂到手腕上?”
诸星大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看到的场景——明明就在不久前他和冰爵刚进行了一场勾心斗角的心理博弈,但是他没想到冰爵这么快就能调整好心情。
半眯着眼睛的秋泽柊羽叼着墨绿色的发圈,他没理会诸星大的疑问,此时正有些困倦地在后座上重新梳理自己凌乱的长发。
直到把头发重新扎好,秋泽柊羽这才打了个呵欠神情恹恹地回答道:“不喜欢手腕上有束缚的感觉,仅此而已。”
那会让他想起手铐。
虽然抽卡系统提供的反转身份在使用的时候会让他有一些心态上的微妙转变,而且也会在他切换成冰爵行动时自动给他开启未成年保护功能,以防他心理出现问题……但是刚开始那两年他还是经常会做噩梦。
——关于他被所有人用失望的眼神盯住,然后被警察亲手抓进监狱的噩梦。
其他详细内容其实秋泽柊羽都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是在梦的最后,那种冰冷手铐扣住他手腕的触感他永远也忘不了。
于是带来的后遗症就是,秋泽柊羽不喜欢在手腕上戴任何东西,甚至包括发圈。
有时候秋泽柊羽也会想这样一个问题,冰爵的存在意义到底是什么呢?赚取印象值的优秀工具人?还是他几年前犯了中二病一般定下的什么扫除黑暗的清道夫?
但最终这些相当于哲学问题的考虑都在最后不了了之,因为想打破现状需要很大的勇气,而秋泽柊羽承认他自己就是个只会在乎自己重要之人的胆小鬼。
无法解答这样的问题,就选择逃避。
不过现在面临的情况已经有所不同了。
“嗡——嗡——”
电话振动的声音打破了车内有些微妙的气氛,也成功让诸星大把追问的话语咽了回去。
诸星大从内后视镜中再次看了一眼冰爵,他看到冰爵拿出手机,在看向手机屏幕后冰爵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波动。
……打来电话的是谁?
诸星大的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贝尔摩德。”他听到冰爵低沉地点明电话那边的身份。
*
“亲爱的冰爵,晚上好。”靠在一家酒吧柜台旁的金发女子轻笑了一声,“接到我打的这通电话,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
“我不想和你有那么多的废话,贝尔摩德。”电话那边的冰爵显然不想被贝尔摩德绕进圈子里,他有时候在言语的交锋上无法击败贝尔摩德,所以现在他学会了不跟着贝尔摩德的节奏走,“身份方面已经处理好了吗?”
贝尔摩德敲了一下酒吧的柜台,随手接过调酒师递来的玻璃杯,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晃着手里的杯子,她垂眸看着杯中晶莹剔透的酒液,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别那么急躁,这么久没见面不想和我先叙叙旧吗?”贝尔摩德轻巧地说道。
“我们一周前刚见过面。”
“真是无情的男人……好吧,不逗你了,身份材料和证明都已经准备好了,波本之后会带给你的。”
其实贝尔摩德在那天收到冰爵的邮件后也很惊讶,因为一直以来冰爵都是那种……除了任务以外其他什么都不太在乎的家伙。
当然这不是在说冰爵非常听话,相反,冰爵其实在组织里也算是相当叛逆的家伙。对非boss亲自指定的任务挑挑拣拣,行踪诡异不定,不少人都曾在冰爵身上塞过定位器,但那些定位器通通会在各种地方失去信号。
就连贝尔摩德自己也好奇地探究过,不过最后也并没有找到冰爵私底下的行踪。要不是冰爵对boss的忠诚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这样的行动方式大概早就要被清理卧底的那群家伙给盯上了。
冰爵一般很少会提出自己的需求,除了一些必要的东西他甚至很少会向组织报销,而提出的各种要求往往也是围绕着任务需求走的。所以贝尔摩德那天收到那样一封邮件才会那么惊讶。
——在邮件里冰爵少见地提出了一个自己的要求,他想要贝尔摩德给他伪造一个清白的身份。
以鹿岛响为名的清白身份。
“你以前的名字就叫鹿岛响吗?”贝尔摩德觉得作为帮助冰爵伪造身份的自己还是有资格向冰爵问出这些问题的,更何况她对冰爵的过去同样也很好奇,于是她半开玩笑地说道,“介意给我讲讲吗?看在我帮你这么大忙的份上?”*
听到贝尔摩德这番话的秋泽柊羽其实非常想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但是他不可以,他需要的身份档案还在贝尔摩德手里呢。
这个女人明摆了是在威胁他。
“以前的名字吗?不记得了,而且这个东西对现在的我来说也并不重要。”秋泽柊羽不知道自己说谎会不会被戳穿,所以他干脆避重就轻地糊弄道,“从我得到新名字的那一刻起,我就和过去再无瓜葛了。”
这是实话,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穿越之前的名字了,从他得到秋泽柊羽这个新名字后他就拥有了新的人生。
“一个人总不可能和过去没有一点联系,”电话那边的贝尔摩德不想就这样简单放过冰爵,“还是说你也想像我一样保持神秘感?”
秋泽柊羽捏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别问了,这些事情他还没编过……算了还是先粗浅地敷衍过去吧,毕竟透露的信息越多越容易出现漏洞。
坐在驾驶座的诸星大听不到贝尔摩德说的话,但是从冰爵的只言片语中他也能勉强拼凑起来两人对话的主题。
有关冰爵的过去?其实诸星大对此也相当好奇。
组织内部基本都知道冰爵是由boss亲自招揽进来的,但是具体是怎么招揽的……没有一个人对此知情。
诸星大听到冰爵低笑了一声:“以前的经历没什么可讲的,因为那些都是没有意义的人生。”
鬼使神差间,诸星大抬眼看了内后视镜,然后通过镜面和靠在后座上的冰爵对上了目光。
明明是像火焰与鲜血一般的红色眼眸,但在此时却如同燃尽焰火的余灰一般暗沉。
“以前的我不足挂齿。”
“——不过是个无能的三流侦探罢了。”
明明冰爵是笑着说出的这些话的,但是诸星大却能明显感受到车内的温度再次降低。
是像往常一样因为晚上出任务而心情不太好?还是说……被贝尔摩德勾起了什么不愿意回忆的过往?
*
贝尔摩德听得出冰爵已经很不耐烦了,于是她非常配合地见好就收——之后可以去调查一下侦探的事情,没准能发现什么有关冰爵的蛛丝马迹?
“好吧,那么下次有需要帮忙的还可以来找我哟~随时恭候。”
挂掉电话后,贝尔摩德将滑落到脸侧的发丝顺回耳后,从容不迫地转头笑着看向早就坐在她身旁的那个银发男子。
“琴酒,我以为你早就走了——毕竟我已经把该给你的东西交给你了。”贝尔摩德暗示道。hτTΡδ://WωW.sndswx.com/
按照以前的情况来看,琴酒早就应该拿东西走人了,怎么这次还坐在她旁边听通话内容?
被点名的琴酒一点也不慌,他冷淡地瞥了一眼笑盈盈的贝尔摩德,然后头也不回地随手将桌上的银色叉子丢了出去。
那叉子刚好落到了一位端着盘子的服务生脚边,由于琴酒的动作非常快,所以服务员并没有看到这一切——那叉子被他踩了个正着。
随即响起的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没站稳的服务员摔碎了正要送到贝尔摩德这一桌的那瓶酒,酒液洒落一地,很快便渗入了地毯中,再也看不清其原本的颜色。
作为罪魁祸首的琴酒像是没听到那些嘈杂的惊呼声和玻璃破碎的清脆声一样,他屈起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对贝尔摩德警告般地道:“不要随便打冰爵的主意,他直属于boss。”
贝尔摩德的小心思琴酒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琴酒并不是想听贝尔摩德通话内容才留下的,他其实只看重现在这个为组织效忠的冰爵,至于冰爵的过去……他一点兴趣也没有。这次听到电话关键词后只是想留下了给贝尔摩德一个警告罢了。
“那你可真的误会我了,我明明只是想给冰爵提供一点点帮助。”贝尔摩德撑着下巴,从容地笑道。
琴酒压住帽子,冷冷地扫了一眼贝尔摩德,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座位。
那位倒霉服务员和离开的琴酒擦肩而过,他这时候才走到贝尔摩德桌前,十分抱歉地鞠躬道:“女士,我稍后会给您再送来一瓶冰爵酒,给您造成的麻烦我深表歉意。”
贝尔摩德瞥了一眼琴酒离开的背影:“没关系,不必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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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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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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