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有些走神,一时顺手。
躲过了火却难得被炸了一头雷的千手柱间蹲在树上,扒拉一下蓬松炸起的头,也无比习惯地点评:“威力好像弱了点。”
“……”我沉默了一秒。
没有一点征兆地,长久以来一直被压在心底的丧气完成了气势汹汹的反扑,我险些维持不住对外的保护色。
但我还是勉强维持住了。
我径直往旁边站了站,方便自己仰头不那么累,语气有些冲:“你觉得我不敢打你吗?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也沉默了一会,接着,他伸手抹了把脸,“抱歉,各种意义上的。”
本以为他会一如既往的打哈哈,没想到得到了郑重道歉的我措手不及。
“我们以前,没有接触过像你这样的,”千手柱间带着一阵风落在了我的身侧,顺势地坐下,依靠在粗壮的树干上,表情看起来在很努力地找一个形容词,“……你这样的人。”
——显然,他失败了。
我用来维持自己友好无害的表情渐渐消失,没有接话,只是僵硬地抿住了嘴。
我知道这有些突然,甚至前一秒,我还在得益于给千手扉间添堵,但是,很多时候,崩溃只是一瞬间,也只需要一根压下来的稻草。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在千手的地盘,摆出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吧。就是不知道,我现在冷着眉眼,不发一言的样子,像不像他们的死敌,宇智波?
我一时间觉得有些疲惫,突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坚持的意义是什么。
一直想要回去的那个家,老爹不在了,妈妈其实就没有存在过,房子已经毁了,宇智波被灭族,回去了能做什么呢?在千手这么努力地活下来,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好,努力忽视这是陌生的世界,去经历那么多从前没有吃过的苦,又是为什么呢?
我是宇智波桃。姓宇智波,来自从小依靠着的如同支柱一般的父亲,名桃,来自素未谋面却给予了殷切祝福的母亲。
我是被爱着的小孩,但是现在,我被抛弃了。
孤零零地留在这个连时间都是错误的世界,于是我也将支撑着我长大的骨架——宇智波卸了下来。
一直强迫着自己不去想这个事情,并不能让事情就此消失,反而会在某一天,得到一个超级加倍的反噬。
现在,反噬毫无征兆地来了。
我想,要么干脆就这么结束,去找老爹好了。
千手柱间看着突然冷下脸,全身散发出拒绝的气场的少女,难得地说不出话了。
怎么办,她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他尝试地,将询问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弟弟。
正在擦拭着武士刀的千手扉间接收到了自家大哥求救的目光,挑眉,了然,冷笑,接着,给了他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头也不回地走了。
“……”
千手柱间麻爪了。
“那个,桃桃?你吃……”
“不吃。”
千手柱间掏糖掏到一半的动作顿在半空。
“要么,今天我们去……”
“不去。”
依旧是连话都没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就拒绝,千手柱间连吃两个钉子,意识到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他看了看明明生着气还在保持礼貌地一问一答的少女,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hτTΡδ://WωW.sndswx.com/
完成了这一步,他看到对面的表情明显好了一点。
于是他又往后退了几步。
一直退到了一个确保她能看到身影、也能听到声音,却不会被影响到的距离,他才停了下来。
“桃桃。”千手柱间捡起了前面说到一半的话题,“千手重体术,擅土遁,也大多养成了粗放不拘小节的性格,族里的孩子多为放养,放任他们自由地摔打能让他们更好地成为一个战士。”
他看到少女的头上翘起的一缕头发动了动。
“我……我比较不一样,我的查克拉量天生就比寻常人高出一截,木遁也是某一次在战斗中突然觉醒,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木遁带来的生命力会反过来促进我的成长,这是一条最适合我自己的道路,所以我走的才会这样顺畅,而你……”
千手柱间斟酌着用词,“你的力量体系,偏神秘,运用方面我教不了你什么,但我能帮你的短板变得更加坚硬,这也是我们目前在做的……只不过,我可能,对你的要求,不知不觉就比对我自己来了。”
这句话是在解释他之前的评语。
千手柱间摸了摸鼻子,难得地觉得很不好意思,为了掩盖这个,他像是要把一直以来积攒的夸奖全部说出似得,不断地将他一直以来看在眼里的变化夸赞了个遍:
“桃桃的进步很快,头脑也很灵活,意志力在千手之中也是少有的坚定,你唯一欠缺的就是成长的时间和经验的积累,至于心性,可以在往后的日子慢慢磨练,这个急不来,而且我也并不觉得再往后,忍者必须需要面对战争和死亡,这样不就显得我太没用了嘛……扯远了,所以在我看来,桃桃是一名优秀的学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努力又刻苦,我等着将来或许某一天,你能够在自己的道路上走到和我一样比肩的高度。”
“……不是这个原因。”一动不动生闷气的少女总算是给了他一点回应,“和你没有关系。”
“或许吧,”千手柱间反而笑了:“不过在我看来,分明就是我一句话惹得你生气了,我当然要负责把你哄好——不然不就显得我在欺负小姑娘了嘛。”
“没有,”小姑娘还在一本正经地强调,“也没有欺负,也没有生你的气,是我自己提的要求。”
“我知道,可我的确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千手柱间也一本正经地强调,“我们的标准是和普通人的标准是分开的,但我不能不告诉你一般的标准是怎么样的,而且就目前来看,你已经到了一个瓶颈,需要松一松,控制一下你的条件发射,不然以后你出去了容易把别人地给掀了,到时候人家找上门来找我要赔偿怎么办?”
“……为什么是找你要赔偿?”
“——什么?”千手柱间大惊失色,“你难道不是我们的人吗?你出去闯祸了当然是我给你兜着啊!”
“你在偷换概念,”对面愣了一下,居然没有被绕进去,指责道,“还模糊主体。”
“又没关系。”被指责的千手柱间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别看我很好说话,但实际上,整个千手都听我的——我觉得是就是。”
“……你是什么暴君吗?”
“哇,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欸,”千手柱间脸皮厚地不行,还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说不准还真是?”
“……”对面又不吭声了。
不过这一次,千手柱间没有了之前的紧张,他甚至还能问:“你现在不生气了吗?”
“还有一点,”对面再次强调,“这次和你真的没有关系。”
“这样啊……”千手柱间权当没听到后半句话,思索了一下,突然说道,“那我可以过去了吗?”
“……不行。”
“好的,那我不动,”千手柱间立刻换了个说法,“你可以过来吗?由你来决定我们之间的距离——接下来的话,我觉得有必要看着你的眼睛说。”
什么话?
我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
千手柱间刚刚的话误打误撞地让我的情绪稳定了不少,这是一件很让我意外的事情,毕竟我自己的脾气我自己知道,一般情况下还能拿亲近的人撒撒气……虽然用老爹的话描述是撒娇,可一旦真生气了就喜欢一个人闷着,往往老爹都哄不好只能靠我自己缓过来……当然很可能和老爹永远没有找到我生气的点也有关系。
所以,这个人究竟是怎么精准的从我一堆的雷区中间,找到几个无伤大雅,但居然能起效果的点的?
直觉系?
没想明白,但听起来,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很重要。
……很重要啊。
千手柱间耐心地等了一会,听到了脚步声轻轻摩擦枯枝草叶的声音。
窸窸窣窣地,像是什么警惕的小动物,渐渐地,一个人从一团的树影钻到了另一团的树影下,最后在距离他五步的距离站定,保持了一个不需要特别仰头就能沟通的距离,问道:
“什么事?”
“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距离要短。”千手柱间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笑意柔和了脸上的锋芒,他低声道:“没什么大事,只是突然想起来这句话好像一直没说过,希望你不要嫌弃它来得迟了。”
“?”
“我是想说——桃桃,你别怕。”
——你别怕。
我霍地后退了一步,看向千手柱间的方向,距离不远,我能清楚地看入他的眼底。
没有逼迫,没有追问,没有探究,仿佛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安抚。
但,有可能吗?
我自认为,身上有意无意露出的破绽已经够多了。
“你看,我就说要靠近了看着你的眼睛才能说。”千手柱间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听到他更加放缓了,放轻了声音的话:“虽然我觉得我这么说也没什么立场,不过我看你一直没有休息过,不说手受伤,光是生病就已经好几次了,偶尔也注意一下自己怎么样?听你之前的说法,你应该是生活在一个,很好,很好的家吧?”
我谨慎地,再度后退了一步:“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千手柱间没有贸然拉近距离,只是继续说道:“这片地方的确挺乱的,你会害怕也很正常,不过,它一定不会一直都这样,你再等一等,看一看,它会变好的——可能距离你的家乡还有些距离,但它一定会改变,也必须会被改变。”
千手柱间说得笃定,仿佛他正是如此坚信的。
而此刻的我,先前所有零散的,听过的话在此刻串起:
【听起来是很棒的家。】
【我也并不觉得再往后,忍者必须需要面对战争和死亡,那样不显得我太没用了嘛?】
【它一定会改变,也必须会被改变。】
一个猜测突然浮上心头。
这个猜测过于重大,以至于让我的心都剧烈跳动起来,先前乘虚而入的负面情绪因此被这接二连三的变化影响,再次不甘不愿地退了回去,静待下一次的反扑。
只是这时候的我浑然未知,还沉浸在——或许能够见证历史,改变世界的震荡中。
“千手——柱间。”我一字一顿地将这个发音在唇齿间过了一遍。
“我在。”远处,影影绰绰的树影中的人这么回复我。
“在……在这个世代,”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在这个世代,将会出现一个人。”
“他将会联合当时与他敌对的最强大的家族之一,在战乱的土地上,开辟出一个足够安全、能给予孩童庇护、不用去前线搏命的土壤。”
我努力模糊其中的用语,替代掉指向性极强的词语,可依旧掩盖不了听到这话的千手柱间骤然紊乱的气息。
“……那里会出现房屋,家庭,学校,商业街,直到逐渐汇集各地不愿再战斗的家族……在那以后,二代,三代,四代的人都在此定居,长大、接受教育、训练、变强,选择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遮天蔽日的树冠投下成片的树荫,点点的光斑从叶片的缝隙洒落,落在了千手柱间的眼睛里,变成了细碎的鎏金。
我扣住了手,望入那一片承载着光与影,树与我的眼底,问道:
“那个人,会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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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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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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