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胡云说先帝两个月前驾崩了,他喜欢炼丹,服用自己炼制的丹药中毒身亡。”
“为什么没有发丧?”
赵构语气极为不满道:“好歹也是堂堂的天子,就这么无声无息死去,连个最起码的葬礼都没有?”
“对方说是前太子要求,等合适的时机送去皇陵安葬。”
“哼!就是故意秘不发丧,怕朕知道先帝已去,他们就没法再要挟朕了。“
赵构的不满也只是挂在表面,大哥的去世当然令他长舒一口气,一个巨大的隐患没有了。
负手走了几步,赵构又道:“徐爱卿,这里只有我们君臣二人,你给朕说实话,福建路还拿得回来吗?”
徐先图摇摇头,“陛下,拿回来的可能性没有了。”
赵构满脸失落,半晌叹口气道:“那朕该怎么办?”
徐先图低声道。“陛下,福建路丢了,这是事实,但不管胡云怎么狡辩,他们在这件事上还是有道义上的缺陷,他们心知肚明,对我们最有利的就是要利用这种道义上的缺陷,提一些要求.
当然,要求也不能过份,或许他们能答应,这其实是最后的机会,如果让秦相国不切实际地胡搅蛮缠下去,最后只会鸡飞蛋打,什么都得不到!”
徐先图的劝说很中肯,赵构不得不面对现实,福建路已经被吞掉,不可能再让陈庆把它吐出来,那么就像徐先图所言,利用陈庆在福建路道义上的缺陷,向他提出一些要求。
赵构沉默半晌道:“那就去和他们继续谈,朕可以承认福建路归属雍王,但朕有四点要求,第一,朕要广南通道,第二,朕要二十艘万石海船,第三,朕要皇兄的灵柩,第四,要他们明确承诺,不得再打广南两路的主意。”
........
长丰茶馆内,胡云将一份信函交给王牧,“这个明天要见报,是雍王殿下的指示。”
“是什么?”王牧拾起信函问道。
“先帝驾崩的讣告!”
王牧一怔,“先帝驾崩了?”
“已经驾崩大半年了,一直没有发丧,雍王殿下的意思,夺取福建路后便可以公开这个消息,等于之前和天子签署的协议作废了。”
“这个先帝捏拿了天子这么多年,现在终于驾崩了,恐怕他也会长长松一口气吧!”
胡云澹澹笑道:“先帝事实上已经没有价值了,前太子倒是还有一点价值,毕竟现在天子没有子嗣,如果先帝还有价值,殿下不会把他的死讯放出来。”
“没问题,明天上头版头条,但福建路易手的事情要不要登出来,现在临安城议论很多,这么大的事情,我如果一直不登出来,报纸就会失去信用。”
胡云想了想道:“我现在还在和对方谈判,等谈判结束后,便可以登出来,明天先帝驾崩之事会转移舆论,你不用太担心。”
王牧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对方会承认福建路归我们?”
胡云点点头,“这一次天子比较务实,提出了四个要求,除了他们要二十艘万石海船的要求我要请示雍王殿下以外,其他三个要求我都能答应,他们要广南通道,要先帝灵柩,要我们保证不再攻打广南两路,这三个条件问题不大,我们本来就暂时不会考虑广南两路。”
两人又说了几句,王牧便收起信函走了。
次日中午,《京报》头版头条刊登了先帝驾崩的消息,报道指出,‘因为先帝在金国生活条件恶劣,无法承受冬天的酷寒,对身体伤害极大,落下了严重病症,最终医治无效,不幸驾崩。’
果然,这个消息立刻传遍了临安,取代了福建路的舆论热点,事实上,一般百姓对福建路的归属并不关心,福建路还远着呢!和他们相关的只有茶,只要福建路继续产茶,一般百姓才不关心它的归属,之所以成为热点,还是因为秦桧派人到处宣扬,对西军夺取福建路极尽污蔑,才会被很多人议论。
但福建路之事没有涉及普遍百姓的切身利益,所以议论归议论,它的舆论性比较脆弱,只要稍微有件事让大家关注,福建路之事立刻就被人遗忘,先帝驾崩的消息就有这个效果,整个临安的茶馆都在谈论先帝之事,没有再关心福建路了。
三天后,陈庆的鸽信传来,同意给予二十艘万石海船的补偿,并有附加条件,这二十艘海船不能用于军队,天子也一口答应,双方随即签署了临时协议,介于福建路沿岸海盗猖獗,各种山匪肆虐,朝廷同意由西军进行剿匪,并委托雍王府对福建路进行管理。
作为回报,陈庆也答应了天子赵构提出的四项条件,很快,《京报》也刊登了双方签署的临时协议,这就是对西军吞并福建路的回应。
福建路事件就像一条被吃掉的鱼,再也没有上桌的机会,很快便被江南百姓彻底遗忘了。
.......
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月,时间到了腊月中旬,一场大雪席卷了关中大地,京兆城也变成了白雪皑皑的世界。
天刚麻麻亮,钟楼上沉闷的钟声敲响了,几名路人抬头向钟鼓楼望去,上面的时针指向卯时,只见一辆马车疾速奔驰而来,向官署方向奔去,工部侍郎吕纬一边看钟,一边大喊,“快!快!”
上朝时间是卯时一刻,还有一刻钟就迟到了,作为工部主官,他可不能迟到。
几家店铺也准备开门营业了,掌柜看了看时间,对伙计大喊道:“卯时了,都快起来!”
钟楼上的重力钟是一个月前安装,安装的当天吸引了全城百姓的目光,有几万人跑来看这个新奇玩意,《京报》还特别开了专版,介绍怎么识别这架新式计时器,所有人都把它称为雍王钟,据工匠说这是雍王发明的,虽然‘雍王钟’和‘雍王终’是谐音,但大家还是称呼它雍王钟。
其实不需要《京报》介绍怎么识别,钟面很简单易懂,是个正常人都能看明白。
才短短几天时间,所有人都适应了这架雍王钟,刚开始每天会误差半个时辰,但工匠反复调试了几次后,时间越来越准,三天误差还不到一刻钟,已经成为所有京兆百姓的时间参照物。
而能摆在桌上的小型重力钟也在积极的研制之中,难度较大,短时间内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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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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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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