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霍七被他的大胆发言惊得脸色发紫,就这一周围的人,既然能认识霍七不会不知道霍七的二叔是谁,是霍家那位非常年轻的二爷霍韫启。

  霍七好面子,又没被套过缰倔得要死,他回国融不进圈子里遭到排挤也绝对不会和家里人说。但霍韫启是什么人,别说他们这些小辈,就是他们父辈想要搭上关系都不容易。

  有人看着黎非凡说:“你怕不是疯了吧?”

  黎非凡抖了抖手上的烟灰,笑了声。

  “那敢不敢试试疯子的规矩?”

  两个小时后,这家高端酒吧的大厅卡座里,一群年轻人喝得东倒西歪。

  对着黎非凡一口一个黎哥,求饶,“不来了不来了,算我们输。”

  黎非凡丢了手里的骰盅翘腿坐在卡座里,卷起衣袖的手肘搭在后面的沙发椅上,点了点下巴:“我也没兴趣欺负小年轻,行啊,那道歉吧。”

  有人当即端起酒杯说:“霍七,愿赌服输。我为我们之前的幼稚行为跟你道歉!今天一起喝了这杯酒,从此咱们就是兄弟!”

  “说实话霍七,你自己那谁也看不上的臭德行真挺讨人厌的,但我们确实做得有些过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今天酒我们先干了就当赔罪,以后一起玩。”

  霍七没动。

  黎非凡踢了他膝弯一脚,说:“行了小少爷,给人个面子。”

  霍七转头瞪他,对上黎非凡的眼睛后还是转头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仰头喝下。

  没人比黎非凡对这种场所更熟悉,他以前玩儿得花,除了不乱搞男女关系这一点之外,在这种地方向来如鱼得水。对付这些个青瓜蛋子几乎是信手拈来。

  这些人开始一口一个霍少称呼霍七,好像一起喝了顿酒感情就有多好。

  黎非凡从远处的吧台收回视线,见着霍七正木着一张脸坐在原地,活像是别人欠了他一屁股钱。

  “觉得心里不爽?”黎非凡半躺着懒懒问。

  霍七看过来。

  黎非凡笑了声:“你是不是觉得今天这种情况不把别人脑袋敲碎都是你慈悲,你为什么要屈尊降贵陪着一群傻叉在这里上演好兄弟戏码?哎,别急着反驳,你就是这么想的。”

  霍七一张脸几经变化,看得黎非凡啧啧称奇。

  霍家还有这么不谙世事的人也挺难得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又怎么样?”霍七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怒气冲冲怼他。

  黎非凡挑眉:“你二叔难道没告诉过你?”

  “什么?”

  这卡座的位置靠近角落,酒吧里正好放了一首震耳欲聋的DJ音乐,沙发周围的一群年轻人正酒精上头兴致高昂,开始吹牛皮从爹妈最近新给自己买了艘游艇吹到在现在的女朋友已经是自己的第十八任。

  黎非凡朝霍七招招手。

  霍七狐疑地看着他,看这人酒精熏红的脖颈,五彩灯光下显得迷蒙的眼睛,他鬼使神差把耳朵凑过去。

  黎非凡拎着他的耳朵尖把声音提大:“你二叔没告诉过你你死要面子的样子蠢死了!”

  霍七脸色轰地就炸了,一把将黎非凡推开。

  黎非凡撞在沙发上差点笑倒。

  他乐完了偏头看着霍七发红的脸色就更愉快了,笑着说:“认真的,小鬼,看在你今天让我找了不少乐子的情况下我告诉你一句话。”

  “谁是小鬼?!”霍七又瞪他,“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但我真要算起来是你长辈诶。”黎非凡状似用怜悯的语气说。

  霍七气得仰倒,眼神恨不能把他吃了。

  “就你?你这辈子都别想进霍家!”

  “那还真是遗憾。”

  黎非凡看人被自己气得快要炸了,终于生出点微不足道的同情心,说:“不逗你了,我要告诉你的就一件事,今天在座的这些人是兄弟还是仇人,决定权完全在你自己,因为你是霍家人你就有这样的身份和权利。人和人的交往未必就需要真心,尤其是你们这种身份的人,更多的只是利益,你将来需要面对的只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多更复杂。”

  霍七怔怔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

  黎非凡站起来。

  他一只手按在霍七的肩膀上,微微弯腰说:“人不能总陷在过去的情绪里,谁都不容易。你将来虽然不是你二叔的对手,但早点明白这种残酷,以后也少吃点苦。”

  黎非凡放完毒鸡汤还顺手拍了拍霍七的肩膀。

  霍七从怔愣里回神,一把抓住他。

  “你去哪?”

  黎非凡动了动发酸的脖子,看了卡座一圈说:“你们小孩儿就自己留在这里玩儿吧,我去活动活动。人被关久了是会废的知道吗。”

  霍七皱眉:“你不是才从医院住了两天出来?”

  黎非凡理解错了他的意思,扯开被拽住的手说:“关我的可不是医院,今天来这儿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听见没?”

  霍七眼睁睁看着黎非凡转身走开,他路过吧台,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后下了舞池,他一边上去一边扯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毫无违和又肆无忌惮地融进那场声色狂欢里。

  霍七的耳边传来几声惊呼。

  “卧槽,黎哥这么野的吗。”

  “他腰好细,旁边有个傻逼贴过去了看见没。”

  霍七听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转头过去骂:“闭嘴!都看屁看!”

  霍七当场就想站起来,下一秒发现自己被堵人形墙挡住了去路,是一路跟着他们的两个保镖。

  “起开!”霍七暴躁。ΗtτPS://Www.sndswx.com/

  他们都没动,其中一个保镖按了按别在耳朵上的耳机,几秒后开口说:“霍少,二楼有专门为您准备的地方,请跟我们来。”

  这些保镖隶属于谁霍七一清二楚,他一下子就怔住了,不敢置信地抬头往二楼扫了一眼。

  但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他只看得见那些扒着栏杆摇头晃脑的人,那些兴奋的尖叫,被灯光遮住后谁也分不清谁是谁的脸。

  霍七背后都是一群不敢做声的纨绔子弟,身前是霍家的保镖。

  他再对霍家的情况不清楚也知道现在能随便给他安排,很可能是霍韫启在现场,二叔那人看似温和实则没人敢忤逆。黎非凡的身份他听过,此时不由地把他的境遇和那些他以前听过的见过的人划上等号,能真正上位的无一不是万里挑一,大多数人的下场不见得有多好。

  他现在应该担心自己,甚至应该是乐于看见黎非凡没有好结果,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竟开始迟疑。

  他看不见舞池的情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敢背着他二叔出来鬼混。

  姓黎的完了。

  此时二楼视野最好的露台位于酒吧楼梯的最左侧,一个安装了单向隔音玻璃的私密空间,里面坐了不少人。

  相比于楼下霍七那一圈富二代,这里的人一看就是有阅历有年纪的。

  抽的雪茄,喝得是烈酒。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拿着雪茄在烟灰缸的边缘敲了敲,笑着说:“老薛啊,这种年轻人消遣的地方怎么想起约这儿了?也亏得二爷今天肯赏光。”

  叫老薛的人年约四十多岁,挺着个大肚腩,一笑下巴的几层肉都跟着抖。

  “我们这些人的确是老了,想想跟着霍家也有一十几二十来年了吧。”老薛说:“可人二爷才多大岁数。大家平日里生意来往虽多,但实际上难得聚在一起,我想着这里好歹也自称咱们盛京市最著名的娱乐场,大家今天就当来开开眼,别拘着。”

  一群人话里你来我往,唯独霍韫启没做声。

  他背对着这群人站着玻璃镜面前,视线看着楼下。旁边高升也在,正在一旁通电话和人说着什么。

  这些人不会在意一个特助的行为,好奇凑到霍韫启边上的时候发现了楼下的霍七。

  惊讶:“那不是霍小公子?怎么也在。”

  “年轻人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有人调侃说:“这家酒吧的幕后老板我认识,有些生意见不得光还找我帮过几次忙。老板手底下的好几个招牌的确个顶个惊艳,年轻人好奇心旺盛想看个新鲜不足为奇。”

  当即就有人指着舞池里的方向说:“那是谁?”

  从上面往下看最先引人注意的其实不是那张脸,而是他的动作。随着音乐摇摆的身体如此自然,举手投足给人酣畅淋漓的极致感,他吸引了周围所有人以他为圆心想要向之靠拢,但他自己像是毫无所觉。

  散乱的头发,抬起的汗湿后的下巴,连那一截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白且柔韧的腰都带着灼人的油光,让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摸一把。

  能坐在这里的人都不算简单,不可能没听过霍韫启最近身边多了个人的消息。

  更聪明点的早就找人要过照片,此时只需一眼就能认出楼下的人是谁。一边心知肚明暗骂这小玩意儿胆子大一边打着哈哈,把刚刚问那是谁的人立马拉回来。

  这些人东扯西扯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直到这个地方的房门被敲响。

  其他人都以为进来的会是霍七或者别的人,结果进来的却是服务生。

  两秒后服务生挪开,露出了后面那张脸。

  在场的人几乎都倒抽一口凉气。

  非常漂亮惊艳的人,男生,很年轻。

  浓密的睫毛,精致的五官,他看起来对这样的场合有些害怕,怯懦着让人说话都怕吓着他。

  其他人没有开口,也没人注意到高升已经看了霍韫启好几眼。

  因为作为特助没人比他更清楚,从这个男生出现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人就是专门为了霍韫启准备的。

  不为别的,因为很像。

  不单单是像书奕轻或者是黎非凡,是两者皆有。

  自从前段时间接触过黎非凡后,高升突然发现黎非凡其实和书奕轻完全不同,之前那种相似的朦胧感几乎消失殆尽。但是看见眼前这个人后,他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面前这个男生几乎是放大了书奕轻的五官,却又留着黎非凡身上的那种特质,甚至比黎非凡柔和更轻软得多。他像是离开了所依附的东西就不能活的菟丝花,绽开的样子却又浓郁艳烂。

  只需要一眼,高升就确定他绝对比如今的黎非凡更适合霍韫启要的那个角色。

  也更确定这是有人花了大力气找来的。

  这让他冷眼推了推鼻梁的眼镜,审视的目光在整个空间里扫视了一个来回。

  还是那个叫老薛的男人先开口,他堆着笑朝门口招招手,说:“小郁啊,别光站在门口啊,机灵点,快去给二爷倒杯酒小心伺候着。”

  叫小郁的男生怯生生看了看霍韫启,像是鼓足了勇气走进来。

  他倒酒的姿势很熟练,端着酒杯走过去,从头到尾没有再看霍韫启第二眼,小声道:“二爷。”

  “老薛。”霍韫启直接伸手接了,叫的人却不是面前这个。

  老薛一激灵,站起来,“您说。”

  霍韫启语气意味不明,“平日里倒是没看出来你对我的喜好这么感兴趣。我看你也是成天正经事不做,眼睛倒是放得挺长。”

  老薛当场冷汗就下来了,连忙摆手说:“误会误会,二爷这绝对是误会。”

  “行了,也是家里的老人了,看看你针尖大的胆子。”霍韫启像是耐心耗尽,他走过去把杯子放桌子上,在单独的沙发坐下。

  回头对着高升说:“既然有的人这么有心,把人叫上来吧。”

  老薛心里正忐忑,“二爷,这是?”

  霍韫启笑了笑。

  “家里那个要是不让,你今天找一百个来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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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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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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