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寒屿的这则消息时,宜图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宜图:这是个误会,你信么?】

  尽管他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但男人那边却没有再回消息,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宜图也没有再纠结这件事,邵风的屋子确实有点不对劲。

  他和宋景琛的小蝴蝶没一会儿便“吱”的一声,自燃在了空中。

  而燃烧落在地上的蓝色粉末,却被看不见的东西踩出了一个形状。

  一枚小婴儿的脚印。

  宋景琛大气不敢多喘,心里虚的不行。

  而这仅仅是这一夜的开始,要知道杜堇玉和董皓月两鬼还没有出现。

  宜图从自己口袋里摸出来三个三角形的黄色纸符,递到了宋景琛的面前。

  “揣怀里。”

  宋景琛听话的揣好,好奇道:

  “哥,这是你的道具么?”

  宜图点点头,他没说这东西是他临时现做的,管不管用也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这东西有效的话,脏东西是不敢靠近我们的。”

  这三角符纸是他按照牛皮本子上,董皓月详细写的制作方式那样,按部就班的弄了几个。

  当时做这东西的时候,江寒屿就在旁边看着,甚至开口嘲笑他有当神棍的天赋。

  宜图懒得和他计较,保命要紧,他又不能将自己挂在男人裤腰带上。

  宋景琛收下之后,他把剩下的那个拿给了邵风。

  然而邵风在看见这张纸符时,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不自然。

  “这是什么东西啊,味道好难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宋景琛有些无语,“能活着就不错了。”

  听到这话的邵风讪讪的伸手接过,但很快便将那纸符扔在了床脚。

  宜图看见了也没说什么,邵风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和他这样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两人坐在桌子前,看着幽幽燃烧着的煤油灯,一片寂静。

  邵风缩在床上裹着被子,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死了一样。

  宋景琛有些犯困了,止不住的眨眼。

  宜图本想和他说说话解解困,谁知道这时一道黑漆漆的影子突然倒影在两人的脸上。

  宋景琛瞬间醒了困不说,整个人也僵在原地。

  有什么东西从邵风的身体内钻了出来,黑乎乎的一团,分不清手脚和脑袋。

  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东西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它的影子就倒映在墙面上,狰狞而可怖。

  宜图看着那东西从邵风的身体内钻了出来,然后顺着墙壁细缝一点点滑了下去。

  床底。

  它藏进了邵风的床底。

  宋景琛立刻看向宜图,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屋内的煤油灯静静的烧着,什么声音也没有,但越来越多的影子从邵风的身体里钻出来。

  它们或是蹲在角落,或是趴在床头,甚至有几个就压在邵风的身上不走。

  过了最初的恐惧,宜图和宋景琛两人都有点麻木了。

  这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影子,看上去好似没有什么危险,但它们的存在却让这间不小的屋子,瞬间变的拥挤非常。

  白岩和白妍来换班的时候,打开门看见眼前的景象,顿时震住了。

  两人端坐在圆桌前,桌上只有一盏快要燃烧尽的煤油灯。

  左边那人眉宇间落满了焦虑和担忧,而右边之人神色冷清,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手上单薄的纸张折好又展开。

  而在两人的周遭充斥着数不清的鬼影子,它们或是伸头窥伺,或是蹲在椅子上,却不太敢过于靠前。

  白妍打开门时,那些鬼影子的身形一顿,无数道红光亮起的刹那,便全部消失不见。

  宜图抬头看向站在门口发愣的两人,站起了身:“来了?”

  宋景琛也紧跟着站了起来,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你们总算来了,真的要被吓死了。”

  白妍皱眉,“那些....是什么东西?”

  宜图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了声音道:

  “都是从邵风的身体里钻出来的。”

  白妍听到后,欲言又止。

  最终也没问什么,只是谨慎的进了屋子。

  宜图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依旧没有丝毫动静的邵风,眸色暗了暗。

  两人很快回到了院子,海灵和太叔几人都没歇息,坐在院子的石桌前,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哟,运气不错嘛。”

  海灵见到两人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微微挑眉:

  “看来还是时间问题,杜和董都没去邵风那里吧?”

  宜图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何必多问,你去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说完便回了房间,太叔抬起招呼的手只能尴尬的放下。

  “邵风不太对劲。”

  回到房间后,宜图开口道。

  跟在他身后的宋景琛愣了一下,“是不是活不下来了?”

  宜图面色略显复杂,“也许吧。”

  两人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这过程中宜图生怕杜堇玉会过来找他。

  但令他意外的是,杜堇玉并没有出现,好似忘记了他的存在一样。

  游戏面板被他反复点出来又关掉,强制任务的红囍婚礼,还是只确定了两人。

  剩下的两人难道不是楚思池和邵风么?

  想不通这一关键,宜图只能耐心的等下去。

  一直等到轮班又换了一轮,白妍和白岩也好好的回来来,太叔这才觉得不对劲。

  “邵风呢?”

  白妍回答:“还在屋子里,海灵和惠音去看着了。”

  太叔有点不确定,好半天才开口道:

  “你们确定邵风还活着?”

  白岩一愣,“什么意思?”

  太叔张了张嘴,随后叹了一口气。

  “算了,应该是没到出事的时候。”

  白妍点点头,“或许吧。”

  海灵和惠音坐在桌子前,煤油灯换了一盏,烧的正是旺盛,光线很好。

  自从进屋之后,海灵喊了邵风一声,那人回应了,尽管声音听上去怪怪的。

  海灵也没有多想,只要人活着,能撑到第二天早上的婚礼,他根本不在乎邵风的精神状态如何。

  比起前面两轮值班的人来看,他们到显得淡定从容许多。

  尤其是海灵的身上道具和武器很多,甚至有的道具可以直接无视牌场规则,只要等级足够高。

  而惠音的实力也并不弱,原本他们三人是进来刷基础分的,谁知道阿泰一进来就掉在了这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没有人说话,鬼影便从各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海灵冷眼看着那些不成形的东西将整个屋子塞满,猩红的眼睛在给予窥伺。

  如果不小心和它们对视,或者让它们知道你已经发现了它们的存在,这些东西是会动手。

  海灵耐得住性子,惠音也不会惹事。

  但两人坐了没一会儿,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影子。

  海灵两人提高了警惕,他们还没有所表示,屋内的鬼影却开始躁动不安,扭曲的格外厉害。

  “它们不是一伙的?”惠音察觉到了不对,压低了声音问道。

  “谁知道呢。”海灵眯起眼睛。

  他们的道具和武器已经被屏蔽了大半,而这出现的仅仅是杜堇玉一个人。

  如果董皓月也在,情况确实有点糟糕。

  “不走运啊。”海灵叹了一口气。

  明明前面四个人值班都是好好的,结果一到他这就出事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屋内的灯骤然熄灭,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房门被推开,发出轻轻的吱呀声。

  海灵警惕的向后退了一点,而水滴声却无比清晰的在耳畔响起。

  滴答,滴答,滴答。

  暗红色的影子晃动着走了进来,湿湿的裙摆在地上拖拽出一道道水痕。

  它在一点点靠近,目标看上去并不是邵风。

  海灵忍不住皱眉,手指点了点身份牌,很快牌面上飞出来两只尖耳朵扇动翅膀的小精灵。

  这两只小精灵浑身发光,手里还拿着星星魔法棒,模样可爱极了。

  它们飞到海灵和惠音的脑袋上,闭上眼睛十分虔诚的挥舞着魔法棒,低吟一句。

  “赐福与你,我的信徒。”

  话音一落,两小只精灵消失在原地,而海灵和惠音的身上也渡上了一层金光。

  精灵这一层加持的金光会在有效时间内,抵御来自外物攻击的百分之七十的伤害,并且自动修复庇护者身上所受的任何伤口。

  海灵盯着几乎走到自己面前的红色影子,大气不敢多喘一下。

  女人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苍白的脸颊,她冲海灵咧嘴一笑,嘴巴里是黑漆漆一片。

  眼见着她就要贴到了脸上,海灵忍不住想要有所动作。

  而这时,他的脖子下突然出现了一根白绫,就从屋檐上伸了下来。

  海灵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紧接着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他整个人被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他旁边的惠音也是,两人被吊在了屋檐上,这才看到坐在梁上晃动着双脚的白衣女人。

  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杜堇玉一起进来的。

  董皓月冲两人笑,额头上一大块尸斑,看上去可怖极了。

  海灵心里一沉,道具武器被屏蔽不说,技能牌也被屏蔽了。

  脖子被勒的快要窒息,身子也沉的根本挣扎不了。

  海灵试着去掏自己的身份牌,他是有神阶道具可以用来自保的。

  只是还没等他将身份牌拿到手,红色的影子已经先一步掀开了邵风的被子。

  而被子掀开的刹那,里面的人不是邵风,而是无数道鬼影,它们尖叫着从里面跑了出来乱窜乱逃,试图离开。

  然而房间的门根本打不开,混乱成一团。

  海灵根本没时间去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急着抓到了自己的身份牌,而拿到的瞬间,卡牌在手里变换成了一枚暗紫色的飞镖。

  海灵指尖轻点,这枚飞镖便快成了一道光,直接割断了勒着两人的白绫。

  惠音摔在了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而海灵却早有心理准备,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那枚飞镖并没有就此回来,反而换了一个方向,直冲冲的朝杜堇玉的门面射去。

  红色瞬间被击倒在地,而白色也随之坠落。

  “敢跟我刚?”海灵眼里闪过一抹狠色,阴冷道。

  趴在地上的红衣女人蠕动着试着爬起,但到底飞镖钉的太死,她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

  只是抬起湿漉漉的脑袋,朝海灵所在的方向诡异一笑,惊悚异常。

  海灵忍不住皱眉,没反应过来的下一秒,这两只女鬼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灯重新亮了起来,满屋子狼藉,全是被撞到碰到的椅子与架子。

  而邵风的床上,被子依旧是掀开的状态。

  只是人,依旧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惠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那床上血肉模糊的一片,邵风的身体碎的不能再碎,除了一颗还算完整的脑袋,其余部位几乎碎的拼不起来。

  “妈的。”海灵咒骂一句。

  下手也太狠了点,死成这样还怎么玩?

  “你的技能牌能用么?”海灵看向惠音。

  “能的。”慧音点点头。

  她将自己的身份牌抛向邵风所在的方向,牌落下的瞬间,变换成一只银色的表钟,而表钟上的时针却是倒着走的。

  它被称为逆之时钟,作用就是将已经死了的人或损坏掉的物品,复原到十分钟之前的模样。

  尽管被复原的人或物,只能维持24小时。

  但这一时间足够他们完成明天早上的婚礼了。

  逆之时钟开始倒退,邵风的身体一点点的复原,逐渐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看到这的海灵松了一口气,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的下一秒,邵风的身体当即在他面前炸裂开来,红血与碎肉落的满屋子都是。

  惠音错愕的看着这一切,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脸上的血。

  “他早就死了?!”

  逆之时钟只能修复十分钟以内死掉的人或物品,一旦超过这个时间,无法修复的同时,还会再现当时这人死亡或物品损坏时的景象。

  海灵脸色也难看的要命,“早就死透了的东西,真是浪费时间。”

  其实他早该察觉到的,这屋子里从邵风身上冒出来的鬼影子,不过全是邵风碎掉尸体上的怨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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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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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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