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
媒婆的吉利话不要钱地往外冒。
喜房就布置在客栈内,就在花满楼入住的房间。
思央是从自己的房间装扮好下楼的,真正的喜房则是对面花满楼的房间,只不过是一个过道的距离,如今分住两房的人,今夜将会同塌而眠。
站在红彤彤喜气洋洋的喜房内,花满楼还有些晃不过神来,自己是怎么拜完堂,又是如何牵着红绸把人带上楼的,这些步骤他似乎都记不清了,眼前只有,静静坐在床榻边沿,盖着龙凤呈祥盖头的纤细身影。
媒婆笑呵呵地把秤杆用托盘端上来:“新郎该掀盖头了。”
花满楼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手中拿着秤杆,直到挑开一点红盖头后,他才醒神过来,他成亲了,娶的是自己所爱之人,这是人生最难得的一大幸事,更难得的是,所爱之人,与自己两情相悦,共结连理。
花满楼定了定神,更紧了紧手中的秤杆,坚定地将其挑开。
盖头掀开,便就对上一双含笑清眸。
一瞬间,所有的繁华喧闹都离他远去,此时此刻,眼前,心中,此生,唯有一人。
花满楼的心在这一刻就定下了,所有的无所适从的无措,在这人面前,都不值一提。
“娘子有礼。”
花满楼双手在前,微微躬身,行礼。
思央见此忍不住眉眼弯起,眨了眨眼睛,起身,对盈盈福身一拜:“夫君多礼了。”
左看看右看看,看出情况来,媒婆极有眼色,招呼着那些来伺候的临时丫鬟们就悄悄地退出房间,还贴心地把门合上,把空间都独留给新婚夫妇。
大红喜帐散下,遮住两道契合的身躯,朦朦胧胧,一片旖旎……
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从床上不时滚落……
龙凤喜烛,在这一晚,蜡液不尽。
第二日,新婚夫妻二人便离开了这座客栈,前往东海。
“爹娘他们现在应该受到信了。”花满楼算了时间后说道。
思央点头:“也不知道爹娘见到信后,会不会生气。”
花满楼见她如此自然地转换称呼,唇角微弯:“不会的,我反而觉得,他们会松口气。”
思央表情莫名地看向他。
花满楼笑而不语。
他的父母兄弟没有能参与他的婚礼自然是遗憾,他们如今最想看到的就是他成婚,这一点他们也商量过,在回江南后会补办一场,在这里,只是他们对彼此的交付。
花家父母兄弟们,生怕出现什么变故,要是知道他们已经算成婚,必然是喜不自禁。
事实也的确如花满楼所料想。
收到信后的花家父母先是惊讶,然后是惊喜,接着高兴完又有些遗憾,但最后看到补办后,又开心起来。
花母喜滋滋地开始扳着手指头算:“我原本还觉得等他们回来的话,时间上有些仓促,好多东西都没准备好,现在他们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那我就可以好好的来置办东西。”
花父没说话,只是跟着点头。
“夫人说得对。”
花家几位兄弟也是连连赞同。
花四哥很是无言,这也是看七童信上说,他和丹凤公主拜了堂,成了亲,不然他娘指不定还怎么闹腾呢。
“老四啊。”花母一下点出花四哥。
花四哥忙站出来:“娘,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老三老五老六都不在家,七童和公主去了东海,信上说此行需要耗费些时日,为娘猜测,他们恐怕需要半点难事,你这个当哥哥的别的本事也没有,家中也不需要你,你就带些人也去东海,看看七童和公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有人出人,没人出钱,总归别在家里面闲着,为娘看着就碍眼。”
花四哥:“…………”
家中不需要你……
别在家里面闲着……
看着就碍眼……
连中几箭,箭箭戳心,花四哥捂着心脏部位,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的亲娘,不过亲娘现在都没多看他一眼,拉着三个媳妇就开心商量接下来还需要置办什么东西,时间充足,且知道小儿子媳妇是绝对自己家的了,花母是干劲十足。
再瞅瞅大哥二哥,想想其他几位兄弟,花满径满心酸涩就别提了,委屈得想要垂死挣扎一下。
“娘,大哥二哥都忙,家里没人我怎么好再出去。”
大哥摆摆手:“这不用你操心,你几个嫂子可不比你差。”
花满径:“……可是,西域那边开通商道的事情我也在负责。”
二哥淡定开口:“老三马上要回来了,他去就行。”
花满径道:“三哥不是要去陪小六科考。”
花父慢慢的接上话:“老五去了,你放心吧,不用多操心。”
花满径:“…………”看来这个家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满心失落,且挣扎无效的花四哥只能蔫巴巴地应下,转身准备回去收拾行李,滚出家门。
“等等。”花母喊道。
花满径心中一喜,忙转过头来:“娘,你改变主意了?还是觉得我留在家中是最好的吧。”
花母白了这傻儿子一眼,没好气的道:“为娘只是想提醒你,出门在外,机会难得,希望你这次出去能争点气,好早日能把媳妇给带回来,你看看,你大哥二哥三哥都没让娘操心,你大嫂二嫂三嫂娶回家时间也没差多少,就到了你这里卡住,连带着老五老六都没动静。”
说到这里,花母还深深一叹:“幸好,还是七童省心,你这个当兄长的也不好好学学,这次出门要是还没找到媳妇的话,你就先掂量掂量再回来,明不明白。”
花满径彻底没了希望:“……明白。”
花满楼可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封信,让四哥被赶出家门,还背上了要把媳妇带回来的重任。
他们到达青海的时候,关于朝廷军饷三千五百五万两金银珠宝被莫名人劫走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江湖,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押送这批军饷的中原镖局一百零三位武林好手全部被杀,劫镖之人来去无影,连很可能知道线索的人都被各方江湖高手的看守下被杀死,这更加让人感觉此事棘手得很。
三千五百万两军饷被中原镖局押送,还涉及了十三家镖局的保人,这些军饷必须要被找到,若是找不到,其中的关系可大了。
十三家镖局保人,有十二连环坞的总瓢把子鹰眼老七,中原大侠熊天健,群英镖局司徒刚,铁剑山庄庄主……
这些人每一个代表的都是一方大势力。
牵连甚广。
先不说这三千五百万两金银珠宝是笔常人无法想象的巨款,就是连带的责任也不是他们能随便能扛起来的。
朝廷因为重视,也因为被劫镖的地点缘故,特地派遣太平安乐富贵王,简称太平王世子前去负责调查此案。
“你说他们会不会去找陆小凤。”
站在船的甲板上,迎面吹着海风,思央笑说。
花满楼联想陆小凤以前,觉得此事十有八九会和他有牵扯。
“他最近怕是没有闲工夫。”据花满楼所知,陆小凤现在可脱不开身。
原因当然还是女人。
以前一个薛冰就已经是让他够呛,现在还多了个叶雪。
一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是一台大戏。
“那可不一定。”思央道:“你可还记得,武当山时候那人说的话。”
花满楼自是记得,那人说要和思央打个赌。
赌的就是陆小凤。
当时那人只留下陆小凤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让人猜想连连。
“无论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思央笑着挽了下吹散在耳边的长发。
花满楼还是第一次听她说关于当日那人她是如何打算的,此时有些疑惑:“你是准备……”
思央轻笑:“准备什么?”
“那人一直在自说自话,我又何时答应过他什么?”
花满楼怔住:“你是说……”
思央的视线放到那碧波一片的海面上,海鸥飞过,海的味道十分清新,她的语声淡淡:“我又没说要和他打什么赌,我可不是陆小凤和司空摘星。”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最喜欢的就是打赌,不,应该说江湖人都喜欢,随便被激将法一激,就来了个打赌,赌赢了本事大,赌输了没本事。
而思央则是没这个兴致。
任尔东西南北风,她自始至终只不过冷眼相待罢了。
花满楼理清楚后,愕然失笑。
“你啊。”他语气带笑,轻轻摇头,抬手将她揽靠在怀中,举止宠溺。
他相信,陆小凤不是那么任由别人作为打赌掌控的人,也明白,思央既然不准备做这个赌,一切就可以按她心意行事。
这条船是他们租下来的,船上除了船夫和几名舵手,载的客,只有他们。
他们的目的地早就有了,是一处海中小岛。
地图还是玉罗刹给的。
玉罗刹已经先他们一步出海。
之所以这么着急,还是因为他着了道。
罗刹牌丢了。
是玉天宝盗走的。
令人没有想到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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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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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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