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仁,玉天宝为了保命,也不讲什么父亲情分。
来到中原,他本是先要寻个机会,走出困局,可不想他面对的其实是一个死局。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思央,他也是在听完金鹏王朝的事情后,想到自己曾经看过一本书中,提到过金鹏王朝。
罗刹教是在西域,而曾经的金鹏王朝的国土有一片是和西域相连的,所以他能从书中看到金鹏王朝的记载也不足为奇,那时候他不过当做闲书去看,还曾为金鹏王朝皇室脚有六指而称奇。
思央这位金鹏王朝最后的皇室公主,一走近他眼中,他心中便生出个念头。
玉天宝是罗刹教的少主,可是他除了这个少主的名头,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唯一手上的罗刹牌还时刻能要了他的命,可是思央不一样,她是金鹏王朝的公主,就算金鹏王朝已经亡国,她还有大批的财宝挥霍,武功高强,身边还有一位江南花家七公子这位倾慕者,怎么看都是他寻找的最佳合作对象。
经过打探后他也知道,大金鹏王皇室和三大金鹏叛臣之间的纠葛,也知道亡国后的大金鹏王皇室一脉一直都没有放弃复国的期望,于是,他思索后就写了那封婚书,交给老实和尚帮他代为转交。
婚书是假,合作是真。
玉天宝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一种试探,想从他手里夺得罗刹牌的人太多,他也没有办法。
之后的进入西域使团,还有紫金山武林大会,都是玉天宝想要找机会和思央面谈,如今真的面对面交谈,你来我往的一番交锋,思央口风都没露出来多少,他反而是快把老底都给抖出来。
想及此,玉天宝又是一番苦笑。
他也无奈啊,从他北上追过来,主动权就不在他手上,何况谁叫他武功不如对方,若是真叫板,他有预感,吃亏的八成还是他。
“陆小凤怎么了?”花满楼比较关心玉天宝为什么说陆小凤被逼迫去找罗刹牌。
虽说能逼迫陆小凤的人江湖上有不少,可是又会是谁呢?
“这个局不是我下的,我不过是使了个金蝉脱壳罢了,是陆小凤自己不小心着了道。”玉天宝笑得意味深长。
“既然是合作的话,你也该表现出你的诚意才对。”思央神色淡然,似乎没有多少担心陆小凤。
事实上也没错,陆小凤也许是吃了亏,可从以往经验来看,最后到底是谁吃亏,就不一定了。
玉天宝眼睛亮了亮,面色一喜,他终于是听到她松了口。
思央好笑,她不过是想先听听看罢了。
“知道银钩赌坊吗?”玉天宝说:“不知道也没关系,陆小凤又招惹了麻烦,不,应该说同时招惹了两个大麻烦。”
他喝了口茶后,才慢条斯理地接着说:“因为,陆小凤杀了我。”
嗯?
玉天宝活蹦乱跳地在他们面前,怎么就陆小凤杀了他。
玉天宝娓娓道来。
他从西域来到中原,受到了几波追杀,连身边罗刹教的教众也很不靠谱,或许他不是玉罗刹亲生儿子的消息,早就暗中传出去。
为了保命,也不想再提心吊胆,他索性来了个金蝉脱壳。
在容城的时候,他进了一家赌坊,银钩赌坊。
赌坊是赌徒的世界,庄家和赌徒,向来是不对等的,他很快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输了出去,最后输红了眼,将身上的罗刹牌抵押给赌坊,得到了五十万两,最后不出意外全部都输了,甚至连他的命。
“陆小凤的武功再高,也打不过岁寒三友的同时联手,他不得不去寻找杀我的凶手,还有丢失的罗刹牌。”玉天宝笑了笑。
思央和花满楼这会儿倒是没了担心,反而是好整以暇地望着玉天宝,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看得玉天宝,颇为无言。
明明一切都在他的运筹掌握中,计划顺利地进行,怎么在到了这两人跟前,每每都要让他吃几口瘪。
捶了两下憋了闷气的胸口,玉天宝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陆小凤的情况。
陆小凤有位朋友,他的朋友遍布江湖,到处都是朋友。
他的朋友叫做方玉飞,江湖人称银鹞子。
容城银钩赌坊的老板蓝胡子,是方玉飞的姐夫,方玉飞的妹妹方玉香才嫁给蓝胡子当第二任老婆没多久。
方玉飞作为小舅子,把陆小凤带进银钩赌坊,可是却摊上了大麻烦,西方魔教少主玉天宝死了,抵押在蓝胡子手里的罗刹牌也不见了。
同时失踪的还有四个女人。
岁寒三友是中原江湖,昆仑绝顶大光明镜小天龙洞中的三位武林前辈,孤松,青竹,寒梅。
不想这三人早已投靠西方魔教,而玉天宝这位魔教少主死了,他们作为教众负责追查凶手的下落,还有寻找罗刹牌。
陆小凤作为嫌疑人,打不过的情况下,只有找到罗刹牌,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脱离嫌疑,陆小凤无奈只能应下。
而银钩赌坊这里,蓝胡子和方玉飞知道他没有杀人,可却不肯出来为他作证,因为蓝胡子说他玉天宝抵押给他的罗刹牌是被他的前妻还有另外三个小妾一起盗走的,除非陆小凤把罗刹牌带回来,才能帮他作证。
说来说去,到底的原因还在罗刹牌身上,被逼无奈,陆小凤只能踏上寻找罗刹牌的路。
“你没死,但抵押给蓝胡子的罗刹牌是真的。”思央开始从玉天宝话中分析起来。
玉天宝承认:“就让他们去抢吧。”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玉天宝死了,罗刹牌被蓝胡子的四个女人盗走,他如今是一身轻松。
“你的目的呢?”花满楼一言点出。
玉天宝收了笑容,目光也变得沉凝起来。
“我要,罗刹教。”
·
越是北上,天气越加地冷。
再过不久就要下雪了,路就更不好走。
思央身上带了通关文牒,很顺利的和花满楼过了山海关。
他们的目的地是女真族的朵颜三部。
“玉罗刹的武功,谁也不知道深浅,他若是存心为难,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手心向上摊开,感受着天上飘飘扬扬落下的冰凉雪花,花满楼忧心忡忡的道。
思央站在他身边,抚了抚他紧蹙起来的眉心。
“七童放心。”她知道自己只这么说肯定是不能让他安心的,便道:“我倒是觉得,玉罗刹也许根本没想过还要杀玉天宝。”
不是亲生父子,也养了二十多年。
“罗刹教的确有侵入这里的念头,从岁寒三友就能看出来。”连岁寒三友都投靠,江湖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成为罗刹教的暗藏教众,可若是仅仅这样就想侵入整个中原,一个罗刹教还不够。
“玉罗刹到底是不是在闭死关,我不清楚,可从现在种种看来,他就是在整合罗刹教,清理门户,很可能就是像玉天宝所说,为他的亲生儿子铺路,玉天宝是个很好的钓鱼鱼饵,可罗刹教的人不敢动他,要动也得在玉罗刹死后,可是……”
“可若是,玉天宝死了,玉罗刹唯一的‘儿子’死后,罗刹牌就是教主信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就按耐不住。
“玉天宝其实想差了,他就算自己不‘死’,玉罗刹也得让他‘死’,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全看玉天宝怎么选择。
“那你还答应帮他夺得罗刹教。”花满楼还是不解。
思央眨了下眼睛:“谁说我答应了。”
花满楼微愕。
思央眉眼一弯:“他算计我半天,不要真以为一个所谓的合作,就能够抵消的,他说知道我帮他得到罗刹教,就以罗刹教教主名义,对西域东察合台各部施压,可让西域出兵,助我复国。”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何不自己来。”
花满楼怔愣起来:“你,你要……”
看他这副模样,思央笑的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身上道:“玉罗刹不是自己说了,他百年之后,拥有罗刹牌者就是罗刹教的教主,无论是罗刹教的教众还是中原武林其他人,只要谁得了罗刹牌,那就是日后的罗刹教教主。”
前提是手中的罗刹牌别被抢走。
思央有这个自信,到了她手中的东西,司空摘星也别想拿走。
花满楼这时候总算是了解思央真正的想法,他愕然之后,竟然觉得此举……甚妙。
实话说,花满楼心里对玉天宝可是有心结,他至今还没忘记,那封婚书。
他花满楼好歹也是翩翩佳公子,向来气度不凡,可偏偏此事他总是偶尔想起,尤其在玉天宝出现后,就算知道对方并无威胁,可多少还是有些介怀。
玉天宝自以为聪明,将所有人玩于股掌之间,若非思央几次都没上他的钩,他又怎么会把一切全盘托出,可以复国为筹码让她帮着对付玉罗刹助他夺得罗刹教。
先不说所谓的复国还得他当上罗刹教教主,就算他真的当上了,能不能说得动西域东察合台各部还是一回事,简直就是块画出来的大饼。
与其和他合作,思央想了想,要玉天宝干嘛,不如自己拿罗刹牌当罗刹教教主。
花满楼还是有些担心:“玉罗刹几十年前叱咤江湖,难逢敌手。”
思央宽慰他:“或许我们现在更应该先找到陆小凤,把罗刹牌拿到手才最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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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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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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