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沈月舒正和楚惜隐在厨房准备早餐,忽然听到院外传来汽车声。

  猜到八成是江寒屿回来了,沈月舒放下餐包,过去开门。

  然而他并没有想到,房门打开之后,门外站着的人却是许久未见的危洲。

  “月月。”男人的目光落在沈月舒白皙的脸上,薄唇轻碰之间,念出了他的名字。

  危洲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长大衣,不知道是不是几个月没见的缘故,沈月舒觉得他消瘦了许多。

  过长、零碎的发遮住了他深邃的眉眼,少了几分冷硬,多了几分不常见的阴郁。

  沈月舒自然不会觉得男人的这一变化,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只是快速收起复杂的情绪,问道:

  “你怎么来了?”

  危洲没说话,只是盯着他沉默,直到江寒屿两人从车上下来。

  “宜图?”沈月舒一脸惊讶,很快反应过来这家伙八成是去找江寒屿去了,无奈一笑道:

  “你怎么能半夜一个人偷跑出去,好歹叫上我或者许蘅一起。”

  宜图脸上露出一抹歉意,“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江寒屿皱眉瞥了一眼站在门口不动的危洲,“不进去是打算在外面当望夫石么?”

  危洲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窘迫,这才抬脚跟了进去。

  沈月舒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拉住了宜图的胳膊,“你......”

  宜图知道他要说什么,递给沈月舒一个放心的眼神,“我想我应该没事了,阿月,你不用太替我担心。”

  他说完这个,又想起来某人拜托他的请求,于是继续说道:

  “危洲他只是过来小住几天,香香他们都已经回家过年去了,只剩他一人。”

  听到这话的沈月舒,心里并不好受。

  危洲的家庭成员关系较为复杂,他除了除夕那晚会回家住一晚,其余时间都是在沈家度过的。

  如果没有意外,今年应该是他和危洲一起度过的第七个新年。

  “原本我是不同意他过来这边的,但昨夜里他和寒屿刚下了一座十级牌场,因此危洲的手臂还受了伤。”

  听到这话的沈月舒一愣,“什么?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玩家们在牌场里即使是受到了再严重的伤,除非致命,否则只要出了牌场,也会全部愈合如初。

  而玩家一旦把伤从牌场里带出来,这就意味着这人离死不远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宜图连忙解释道:

  “危洲他没事,他的伤也不是牌场造成的,而是一名特殊玩家。”

  “寒屿没有和我多说,不过我想你应该认识,她叫.....”

  宜图的话还没说完,沈月舒便已然猜到了那人的名字,脸色冷了下来。

  “煞女百猎,梅花king最狂热的追随者。”

  宜图听到那人的名字时,眼眸闪过一丝异样。

  煞女百猎和沈月舒一样,擅长使刀,两人也曾多次交手过,并没有分出胜负。

  一来是因为,那时危洲还在他的身边,百猎不敢过于轻敌。

  二来也是无论百猎手里的长刀还是短刃,都受到沈月舒本领的控制,从而作废。

  但唯独有那么一把,不受沈月舒的控制,夜煞之牙。

  夜煞作为一把禁忌之刃,以恐怖的破坏力闻名。

  被其伤到的玩家伤口不仅无法愈合,即使是出了牌场之后,伤口依旧会持续溃烂,直至那块肉彻底坏死。

  所以,如果有人被其伤到了致命部位,出了牌场也没几天好活。

  而这并不是夜煞之牙最恐怖的地方,夜煞最令所有玩家恐惧的是,它具有杀死身份牌的能力。

  每一位赌徒游戏的玩家都有属于自己的身份牌,有些时候玩家身死,并不代表真正的死亡。

  只要身份牌还在,或是被技能牌复活,或是被配偶带出,得以新生。

  而夜煞之牙,就是天生为弑牌而存在的。

  沈月舒曾亲眼看见,被百猎杀死的一对配偶,男人没能及时捡起女人的身份牌。

  百猎便用夜煞刺穿了那张人皮牌,一瞬间女人凄惨尖叫声响起的瞬间,大量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百猎极度兴奋的脸上。

  那也是沈月舒第一次知道,原来玩家的身份牌是可以被摧毁的,薄薄的牌身也能喷出那么多的鲜血。

  夜煞之牙不仅具有弑牌的能力,还能重创大部分的神阶武器。

  被其咬住的武器,重则被吞噬,轻则损坏功能,恐怖至极。

  而煞女百猎又是夜王最疯狂的追求者,以及他养出来的一条忠诚走狗。

  想到这,沈月舒表情复杂至极,“还好你出事的那日,百猎只是安分的守在了夜王的身边,没有跟着分身一起。”

  听到这话的宜图笑了一下,表情捉摸不透,淡声道:

  “放心吧,捡回来的一条命,我哪敢再丢啊。”

  两人谈完之后,这才一起进了客厅。

  刚一进来,宜图便发现气氛变得有些古怪,转头一看,原来是危洲和楚惜隐在暗中较劲。

  前者脸色阴沉不发一言,后者脸上则带着得体的假笑,时不时还要故意说上几句。

  “阿洲,你来的正是时候,不然再过几天,我和月月就要回沈家过年了,欧骋和许蘅八成也是要回去一趟,到时候别墅就冷清许多......”

  “他说要带你回去?”危洲的脸色格外的难看,声音中透着几分难以置信。

  楚惜隐笑弯了眼,“对呀,月月说沈母好久没见过我了,很是想念,前些日子还在念叨要我回去过两天。”

  危洲不说话了,好似被这一事实打击的不轻。

  楚惜隐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任然若无其事的说道:hτTΡδ://WωW.sndswx.com/

  “阿洲,你也二十六了,既然和月月说清楚了,还是早日成家的好。”

  “不然这过个年,也只能到处麻烦别人,挺累的吧。”

  危洲猛的抬头,看向他的眼神阴鸷无比,声音更是寒冷至极。

  “楚惜隐,你又算什么东西,月月过去十几年里没有你的身影,你凭什么觉得以后还有机会?”

  楚惜隐笑了,情绪依旧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声音平静道:

  “危洲,是你太自信了。”

  “我既然已经出现在了这里,就已经说明了答案,你竟然还不明白。”

  他看向男人的那一眼极其不屑,良好的教养让其咽下了话后本该跟着的“蠢货”二字。

  宜图仅仅是瞥了两人一眼,便懒散的上了楼,还是不喜欢过多的交谈和接触。

  去书房之前,他先找江寒屿简单的聊了几句,以此证明自己真的好了很多。

  看见男人放心的眼神后,他才松了一口气,溜进了书房里。

  这间书房并不大,甚至算得上凌乱,大多数时间宜图会躺在书架后面的软塌上浑浑噩噩的想事情。

  但今天他并不打算这么做,而是坐在桌子前,指尖轻点桌面。

  游戏面板在眼前展开,爬塔活动即将结束,还有三四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兑换商店就要关闭。

  而尽管宜图过关的层数并不高,但所获得的爬塔奖励值倒是不少,足足有大几千。

  这其中,一大半都要来源于海上列车所卖出的身份牌的钱。

  宜图并不在乎所谓的碎片,或是高阶道具,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要是神阶以下的道具,根本没有获得的必要。

  于是,这将近七千的爬塔奖励值,全部都被他兑换成了游戏通用的jr积分。

  此时此刻,他的账户上已经有了不到两百万的jr积分,算不上很多,但也不少了。

  这些积分是宜图早就为疼痛牌准备好的,只是花掉之后,寒天的成长就会停滞不前。

  毕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在出事之前,他或许会再等等,但经历过陈氏双子的那一遭之后,疼痛牌的升级已经是迫在眉睫。

  宜图没有多少犹豫,直接将疼痛牌升级到了神阶。

  看到游戏面板刷新出崭新的牌面,以及耀眼的金芒,宜图稳住情绪去看新的诠释。

  侍徒pain

  等级:神阶

  持有者:宜图

  诠释:即使是死亡,亦不能解脱你于痛苦的绝望地狱。

  用途:当本牌处于主动状态时,使用者可直接使用该牌,对任意玩家进行疼痛释放。

  该疼痛程度视持有者的精神状态而定,持有者的精神状态越不稳定,所释放的疼痛越加剧烈,反之亦然。

  本牌存在唯一合理被动,即选中的目标玩家,将无法解除选定状态。无视任何阶级及道具

  注意:当持有者的兴奋值低于3时,本牌无法进行释放;本牌最高释放疼痛量值为10,即玩家意识死亡;

  持有者在意识濒临死亡之际,出于对持有者的保护,本牌将被动释放疼痛量值为10,即百分百魂灭敌方玩家优先攻击目标输出者。

  冷却时间:无每释放一次将消耗玩家15万jr积分,累积最高次数为10

  看完技能介绍之后,宜图表面仍然不动声色,只是指尖轻点桌面的速度变得急促,无疑暴露了主人兴奋的程度。

  升阶之后的疼痛牌的使用,再也不用跟持有者的疼痛挂钩,而是和兴奋程度相关。

  这让疼痛牌的释放变得更为简单,甚至情绪稍有波动,就能让疼痛值飙升到七八点。

  而疼痛牌晋阶之后,各方面的强化更是相当完美,宜图最满意的就是疼痛牌死亡时触发的猎枪效应,以及几乎无敌存在的合理被动。

  如果再有人想杀他,除非一命换一命,谁都不得好死。

  想到这,宜图静静的笑了。

  他将游戏面板关掉,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的踱步,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只是在缓解焦虑。

  十分钟后,他停下了这种简直令人费解的行为,站在了宋景琛的房门前。

  “景琛,你在么?”

  宋景琛听到了宜图的声音,连忙过来开门,小心翼翼的问道:

  “图哥,你好些了么?”

  宜图笑了笑,“我很好,不用担心。”

  宋景琛迟疑了一秒,不是很相信,他总觉得此时此刻宜图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他还没来及多问,便听宜图快速开口道:

  “小宋,你有花伞的联系方式么?”

  宋景琛明显一愣,“花伞?你找他做什么?”

  宜图脸上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没有直达心里,他看着宋景琛的眼睛,开口道:

  “这件事一言难尽,不过我现在需要花伞加入寒殿。”

  “尽管这让你很为难,但小宋,你得知道我别无选择。”

  男人的话是如此的委婉,却让宋景琛有种在面对江寒屿的错觉。

  强势,又不容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图宝并没有完全恢复,不过问题不大,小江能治他,嘿嘿感谢在2021100819:40:022021100921:14: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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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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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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