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胆战十几年,如今终于是生出一个真正的嫡子男丁。
谢必琮自从小儿子出生后,与小崔氏的关系也比以前缓和很多,许是觉得自己老当益壮,老来得子总要宠爱一些,亦或者当年谢子清出生的时机不好,不仅是两个嫡子逝世,养在外面的外室也被下了毒手的缘故,总之,谢必琮对待小儿子与对待谢子清,态度简直天差地别。
小崔氏看了有些心颤,私下里偷偷问大崔氏:“母亲,您说夫君可是知晓子清身份,所以这么多年来,才一直对她不够喜爱?”
“不会。”
大崔氏还是很了解这个便宜儿子的心态的:“当初他与柏氏正是情浓之时,也正因为此,养大了柏氏的心思,害了沂儿与澄儿,两个孩子没了,你气急之下早产生下清儿,当时病歪歪的,看着就一副养不大的模样,再加上柏氏没了……哎,也算歪打正着,也多亏这么多年未曾关注,也让清儿能一扮这么多年。”
小崔氏闻言,又想起那两个早逝的大儿子,顿时红了眼眶:“若沂儿和澄儿尚在,如今我也是能做祖母的人了。”
可不是嘛。
想起那两个可怜的乖孙,大崔氏也忍不住的用帕子掩住脸。
两个人哭了一场,又相互默契的收了哭声。
“如今清儿入了京城,也不知怎样了。”有了小儿子垫底,小崔氏终于想起来自己唯一的女儿了。
提起范婉,大崔氏也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她是个聪明孩子,不会回来了。”
“这怎么能行?”
小崔氏顿时急了:“她年岁也不小了,若换到旁人家,早该出嫁当娘了,既有了瀚儿,她便该早早回家,我也好早早为她打算才是。”
“她自小做男儿养大,怎可能再困居后宅,你好好养大瀚儿吧,至于清儿,便随她去吧,咱们强求她十多年,如今,便叫她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去吧。”
大崔氏比小崔氏看的清楚,尤其前些日子兄长崔蓝玉传来的是是而非的消息,都叫她知道,谢清早已不是她们能够摆布的人了。
“早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他便已经和崔家家主有了联系。”
看着小崔氏震惊的有些恍惚的神情,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这儿媳妇当年是她亲自回娘家求得,她是出嫁女,因为身体残缺,又是爹娘唯一的女儿,所以对她多有亏欠,几位兄长对她这唯一的嫡亲妹妹也很是疼爱,只是随着兄长成亲有了自己亲生的孩子,再加上父母年迈,她便知道,什么兄妹情谊都是假的,只有父母那点子愧疚是真心的。
所以她听话的嫁了出去,也听话的认养了谢必琮。
可随着谢必琮长大,她几次寻找冰人做媒,都找不到合适的人家,看得上眼的,瞧不起谢必琮庶出身份,主动递了信儿的,她又看不上,她夫君这一脉再怎么落魄,也不到与豪族乡绅联姻的地步。
随着谢必琮年岁越来越大,被她拜托的冰人都找借口躲避,大崔氏就知道,谢必琮这辈子想要娶个称心合意的妻子,是极其艰难的了。
所以她才厚着脸皮,回娘家父母跟前哭诉。
最终,为谢必琮求来了小崔氏。
所以,人蠢点儿她也得护着,毕竟这不仅是她的娘家侄女儿,还是她亲自求来的儿媳妇!
“老夫人,夫人,三公子来信啦。”
突然,大崔氏的大丫鬟手里捏着封信,站在门口朝屋里喊。
大小崔氏先是一愣,然后齐齐的站起来朝门口走去,甭管是否真心疼爱,但到底在眼前长了十多年的女儿,哪有说放下就放下的道理。
很快,婆媳二人就拿着书信回来了。
范婉并不想和谢家再牵扯很多关系,所以她的信写的很是简短。
信中写到,她如今已然出家为道,因为意外救了皇帝,被皇帝安置在药圣宫中做观主,从此以后,她便是方外之人了,自此青灯常伴,不会再回余姚来了,此次写信回来,一来是为了向祖母与父母二人报个平安,叫他们莫要挂念,二来是询问一下小弟的身体,是否康健,若有机会,待日后年岁大了,可到京城来,届时她会关照他,三来便是来求人手了,因为药圣宫乃是新道观,如今人手严重不足,范婉请求大小崔氏能出手相助,给一些仆从,好叫他能在京城立足下来。
最后,卖了波惨,她是以男子之身救的皇帝,所以这辈子再无可能恢复女儿身,还望祖母与母亲能够保守秘密,至于她,已经出了家,这辈子也不会再嫁人娶妻了,所以为男为女,也就无所谓了。
‘无所谓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四个字一出,大小崔氏又是一阵泪崩。
为方便大小崔氏毁灭证据,最后这一段,范婉是另用了一张纸写的。
所以大小崔氏看完最后一段后,就将这张纸在蜡烛上点了,既然是秘密,那就永远的隐瞒下去吧,不顾范婉所说的,因为救了皇上,所以的当了道士,她们是不信的,她觉得,很可能是清儿出家后救了皇上,皇上见她是出家人,这才为了报恩,将她安置到了药圣宫去。
这样一想,更心疼了好么!
“这件事要赶紧办。”大崔氏将剩下的信递给小崔氏:“日后谢家便与他无关了,便是嫁妆也不需要出一分,你也不要吝啬,多给些银钱,我记得道观寺庙可以有五十亩佃田免于税收?你也给置办上,京师那边咱们没人脉,你就让必琮去想办法,再不行,就回去找蓝玉去,他总归是愿意帮忙的。”
“是,母亲。”
小崔氏带着哭腔的应道。
便是大崔氏不交代,她也会给范婉置办一些东西。
五十亩良田而已,比起女儿出嫁置办的嫁妆,已经是少的不能再少了,此刻范婉的懂事,叫小崔氏的一颗慈母之心疯狂跳动,只恨不得多置办些东西,好叫她日后日子好过些。
出家为道,一世苦修。
女儿的一辈子,都毁了。
小崔氏回房里狠狠的哭了一场,此时她后不后悔无人知晓。
范婉写完信就抛诸脑后,不再思考这件事了,育婴院里又接收了两个孩子,不过这两个孩子和旁的孩子不同,身上的衣裳干净整洁,小脸也算圆润,之所以被送到道观来,则是因为先天不足的缘故。
范婉在前后侧门都立了牌子,附近的老百姓都知道,这个道观养了孩子,日后这孩子就和家里没关系了,打着道观养大后前来认亲占小便宜的人,直接就没了影子。
剩下的就真是万不得已,已经决定和孩子此生不见的家庭。
所以这两个孩子范婉欣然接受,抱进了门就给她们开药治病,别的病范婉或许还觉得棘手,先天不足一颗小元丹足矣,甚至因为孩子小,只能吃半颗。
那一夜城门开了又关的事,朝中大臣们都记在心里,本以为是边关急报,可那日朝堂之上询问皇上,却只说有要事,并未说明,如此模棱两可,故左而又言它的姿态,叫大臣们疑虑更多。
下了朝便派遣家中人手去调查去了。
这些都是暗中进行,明面上的最大议论中心则是一枚小小的丸药。
起初是一位老大人因为熬夜,身体支撑不住,家里不争气的小儿子,却是个孝顺人,让妻子拿了儿媳妇刚开的补元气的丸药给老大人补身子,虽然行为是错的,但孝心可嘉,可偏偏歪打正着,老大人服用后,顿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劲儿了,就连那熬了一个大夜疲惫至极的身子,也宛如注入活水,整个人都精神了。
老大人心中惊异极了,上朝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的,若不是极强的职业素养,他估摸着能叫旁人看出他的异样来,幸好绷得住。
下了朝,回了家,第一时间把那不出彩的儿子拎到眼前来,然后才知道自己吃了孙媳妇的补身药。
老大人顿时满脸尴尬。
啊这……做祖父的抢了孙媳妇的药,也太丢人了。
但是那药是真好啊,忍着尴尬询问药从何处来,这才知晓,如今城中的这些夫人们,竟都在城外药圣宫里看诊拿了药,甚至不少人家都怀上了身子。
老大人:“……”
这么一想,孙媳妇入门两年还未开怀,这药是什么用的可想而知。
这个逆子!
竟敢拿孙媳妇补身子生孩子的药给他吃,这是打的少了。
老大人立即拎起家法,老当益壮的跟着后头追着打,动静闹的太大,很快就传到了外头,与老大人不同的是,有些心思活络的,敏锐的从中察觉到了什么,早已经带着家人趁着休沐前往药圣宫拜神去了。
当然,拜神的同时捐一捐香火钱,把一把脉,再买点儿补药……这不是顺手的事么?
等老大人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看着儿媳妇特意辟出来的神龛,再让老妻询问了一番孙媳妇吃药后的感觉后,老大人总算反应过来了,立即便吩咐老仆人整理好马车,打算带着老妻去药圣宫一游。
老仆人也是机灵的,赶紧的提前去打点。
结果回来后却告知,药圣宫的号挂到一个月后了,若想观主得空,请一个月后再来。
老大人:“……”
到底是谁?
竟然抢在了他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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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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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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