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洗澡的时候,浴室里还是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不行,你别弄了,疼......”
浴室里传出来的声音很急又带着颤,好像被欺负的受不了了一样。
男人讨好的亲了亲妻子蒸红了的脸颊,柔声道:
“那我轻点行不行?”
“不行!你赶紧给我出去!”
宜图恼怒的很,他是真的被猪油蒙了心,怎么一时脑抽心软,将人给放了进来。
他是万万没想到,失忆了的江寒屿居然他妈有给人搓澡的爱好!
宜图身上的皮肤原本就嫩,根本经不起折腾,阚星渊下手又不知轻重,一两下就红的不行。
他就像一只快被碰烂拍熟的水蜜桃,从脸颊到脚指头都是红润到诱人的光泽。
稍一不注意,好似能裂开口子,淌出腻人的汁水来。
而就那点点汁水,男人也丝毫不怜惜的从他嘴里夺走了。
起初男人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后来到底没忍住。
反正他现在是失忆的状态,自家配偶根本不知道,要怪就怪阚星渊好了。
这般一想,他就越发的放肆起来。
宜图热的口干舌燥,阚星渊偏要靠过来亲他,缠绵的吻交换了无数个,男人依旧得不到满足。
都是男人,宜图能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心里冷笑一声。
最后的最后,阚星渊是被自家妻子踹出去的,站在门口表情相当委屈和不甘,目光还死死的盯着遍体通红的老婆。
于是,他那张看上去挺正经的俊脸,差点被房门拍到高挺的鼻梁。
脸是正经脸,人就不一定是正经人了。
宜图也没在里面呆多久,身上的皮肉又麻又疼,水早早就关掉了。
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喝水,阚星渊替他倒好了,就摆在床头。
等他大口大口的喝完喝饱,男人接过了他手里的杯子,顺手将人抱上了床。
阚星渊没喝水,但最后依旧如愿的解了渴。
两人闹了好一阵,期间男人不得不起来又去冲了个澡。
宜图被他闹腾的早就有了困意,耳边却全是浴室里的水声,不一会儿隔壁的争吵声也响了起来。
女人的尖叫与男人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还伴随着物品砸在地上的声音。
原本宜图以为隔壁还要再吵一段时间,但没过多久声音没了,随之响起的是女人痛苦又暧昧的声音。
宜图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两人在做些什么。
阚星渊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妻子的脸,床上却鼓起了一个小山包。
他有点想笑,眼里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宠溺,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重新塞进自己的怀里,这才安稳的熄灯睡觉。
这一觉宜图睡的很沉,他缩在阚星渊的怀里,乖巧的不像话。
感觉到十足的安全感之后,宜图的警惕心便放松到了最低。
以至于睡梦中,察觉到有一只冰冷异常的手在摸他的脸颊,他也并没有很快清醒。
直到他为之依赖的怀抱与温度,也跟着变的冰冷阴森,宜图终于反应过来事情的不对。
他睁开眼看清眼前东西的刹那,头皮止不住的发麻。
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正搂着他的肩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他冲宜图一笑,黑漆漆的嘴巴里什么都没有,惊悚异常。
宜图下意识踹了那东西一脚,却仿佛踹在了一团空气上。
他刚想要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在睡梦中居然被这东西拖到了床底。
见他想走,那东西不依不饶的追上,冰冷的手死死的攥着宜图抓住床板的手指。
宜图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飞快的流逝,而神念与疼痛牌对其的作用几乎微乎其微。
这东西没有痛觉,也没有具体的思维,那它到底是什么?
宜图心里忍不住发出质问,而紧接着他耳边也响起同样的低语。
到底是什么呀.......
宜图猛的睁大了眼睛,那人就趴在他耳边笑,声音尖锐可怖。
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床上伸下来,一把抓住了宜图的衣领。
宜图被男人重新抱在了怀里,江寒屿赶紧检查了一下,没看到有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吧?”
宜图默默的摇了摇头,突然抬起右手,目光复杂的看向男人。
江寒屿愣了一下,那是一张薄薄的人皮,即使在黑暗中,依旧能分辨出那是钟情的脸。
“一开始是没有脸的。”宜图开口道。
江寒屿自然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当初他们见到死去的何老太太时,确实是没有脸。
而仅仅是过去了短短几天,这东西居然复制了钟情的脸。
宜图根本不知道这玩意复制脸的条件到底是什么,更是摸不到这东西出现的原因和任何信息。
江寒屿眼眸略显晦色,其实他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有些事是不能说的。
他只能安慰性的摸摸配偶的脸,亲了亲他微凉的唇,低声哄道:
“睡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宜图看了他一眼,脸上写满了不信。
江寒屿心里闪过一丝尴尬,然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十分肯定道:
“它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你睡,我守着你。”
宜图没说话,乖巧的点点头,姑且算是信他了。
江寒屿心里又是满足又是喜欢的不行,没忍住又去啄宜图的唇。
两人搂在一起亲昵了好一会儿,都给江寒屿亲精神了,他怀里的那人倒是闭上了眼睛。
男人只好忍了又忍,将人完全的搂在怀里,肌肤贴着肌肤,看着宜图安稳的睡颜,心里那点火瞬间软成了一汪水。
一夜好梦的结果就是,两人一起睡过了头。
但好在今天是周六,阚星渊不用上班,而宜图更是暂时成了失业人士。
由于沈昕在其中故意横插一脚,导致了邓平之死,从而钟情被停职。
而沈昕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宜图怀疑有两个。
一是为了打击一向清高自满的钟情的尊严,要知道一个人的自信,大部分来自于社会认可。
而社会认可往往取决于个人的职业高低,以及社会影响力。
尽管钟情还没有达到能影响社会的地步,但高级建筑师这一职业就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掌声与鲜花。
沈昕差一点让他丢了工作,钟情损了尊严与自信,自然就会去寻找比他身份更低的人的安慰。
而这样的人选,绝对不会是阚星渊,而是沈昕。
想要让钟情依赖于他,这恐怕就是沈昕的第二个目的。
尽管这在宜图的眼里,几乎没有用。
很显然,沈昕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才有了上次两人撕破脸的场面。
都不是低中级场的玩家,谁都没有耐心一点点的再试探底线。
宜图不会,沈昕更不会。
今天周六,天气很不错,一楼的施老太太一反常态的没有出来透气。
她家里的防盗门虚掩着,并没有关实,不一会儿隔壁就走出来一人,打开了施老太太留给他的门。
沈昕这还是第一次进他这位阿姨的家,家里很空旷,空旷的没有几样家具。
除了吃饭用的桌子椅子,还有一张蹭花了皮的沙发,便见不到更多的东西了。
沈昕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他的这位阿姨不可能这么穷。
即使施老太太在这世上可以说是孤苦伶仃,但早年她丈夫做生意做的可是风生水起。
就算人没了,老太婆把厂子卖掉也能留有一大笔钱,怎么说也会有一些资产的。
沈昕还在低头思索,施老太却冲他和蔼一笑。
“昕昕啊,你怎么会搬到这里来呢?”
“虽然阿姨身边没人照顾,但身子骨好的很,你不用多担心的。”
沈昕笑了一下,“阿姨,我这不是想有人陪着你嘛,而且钟情他最近.....”
施老太好像猜到了一样,“他要和你断了呀?”
“对,他想和我断的干干净净。”沈昕说这话时,脸色微沉。
施老太没说话,只是找了个凳子坐下。
“我给你的符纸烧了吧。”
沈昕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他知道施老太太是有点本事的,沈昕之所以能遇到钟情,并顺利的抱上大腿,也是施老太太出的注意。
是她告诉沈昕,东边有一片刚开工的工地,让沈昕带着纸符去碰碰运气。
沈昕听话的去了,在工地上被运输的钢筋砸到了头,这才见到了当时在工地监察的钟情。
“昕昕啊,你可以从他的身上得到钱,但是他不会喜欢你的。”施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的沈昕心里一动,问道:
“为什么?他和他的丈夫感情并不和睦,为什么我不行?”
施老太太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很遗憾的表情。
“因为,我没在你身上看到未来。”
沈昕彻底愣住了,面色微沉:“你什么意思?”
“你的面相是死寂与黑暗,沈昕,你就要死了。”
施老太说这番话的神情很诡异,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嘴巴微张,眼珠变得很细小。
沈昕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老东西的脸皮在抖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浮现出来一样。
眼见着那张皮就要掉下来的时候,施老太太连忙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脸。
等到她再松开,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幕只是沈昕的幻觉。
施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吓到你了吧。”
“我这几年生了场病,有时候脸部会控制不住的抖动。”
她没等沈昕开口,便接着说道:
“钟情能看到我们,像神明一样审视着所有人的过去。”
“我在他面前将不再有秘密可言,这次之后,你别再来见我了。”
听到这番话的沈昕有些震惊,如果施老太太说的话是真的,那就意味着身为钟情的那名玩家,他拥有一张可以探知隐秘的神阶牌。
而真正神阶牌的作用,绝对不会像施老太太说的那么简单。
它一定不仅仅是用于探知秘密,恐怕还能控制人的神智。
想到这,沈昕心里有点蠢蠢欲动。
神明的审视么?多有意思的神阶牌,不知道被他融合后会怎么样。
沈昕有一张神阶牌,名为绝对融合,只要被他杀死的玩家,身上的所有道具都会被融合牌吸收掉。
绝对融合会将各类道具的功能属性进行变态的融合,达到己身更强更全面。
所以沈昕是不折不扣的疯狂杀戮玩家,融合牌吞掉了太多太多的高级道具,早已成长为了防御与攻击兼备的全能牌。
但钟情所拥有的探知隐秘的能力,却正是融合牌独缺的,精神类控制。
他想到了联动赛一战,那位突然崛起的红心皇后,不就是凭着一张不显山露水的精神牌,完成了最后的反杀么。
如果他有精神类的控制,一定会变的更强。
沈昕有了自己的想法,他看了施老太太一眼,并没有将这家伙的预言放在心里。
玩过那么多座高级牌场,说他必死的npc十个里面有九个,而他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活着么。
沈昕回了一句“知道了”,便离开了施老太太的家。
而施老太太在这人走后,关上了自家的房门,随后打开了一扇卧室的门。
房间里很黑,却好像里面塞满了东西,施老太太在打开门的刹那,无数只手试图伸出来,却在触碰到光线后,立马收了回去。
施老太太站在门口,凭借着微弱的光,看见了那些东西的中心逐渐长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啊,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么。”施老太太自言自语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江:我失忆了,但又好像没有完全失忆,就是玩!
图宝冷笑:给爷死!!感谢在2021082023:04:042021082122:33: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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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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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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