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叫廉亲王心惊胆战的,却是她说的话,
胤禩、八阿哥……廉亲王。
他心胆俱颤却还是佯装镇定的回头,下意识的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那是他上辈子挂在脸上的最好面具:“娘,你说什么呢?什么八阿哥,什么廉亲王?”
范婉也是没想到,自己已经说的这么直白,这人居然还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
她抬手狠狠的揉揉他的头发。
因为已经睡下的缘故,再加上廉亲王一辈子也没梳过汉人发髻,所以干脆披头散发的出了门,如今被这么一揉,瞬间被揉的像个小疯子。
他缩着脑袋任由范婉动作。
范婉却是弯腰,一把将小胖子给夹在了胳膊肘里,转身就脚步轻盈的离开了。
“那姑娘是巴海的庶女,以前也是金尊玉贵的养着的,如今我还没工夫理到他们,等雅克萨事了,得了盛京,自然得好好改造他们。”范婉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语气平淡极了,好似夺那盛京好似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哪怕早已从胤禩处得知范婉野望,廉亲王此时听了,还是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这女人是以为八旗将士们都是纸老虎么?
范婉打眼一看便知道这人不信。
自从得知胤禩体内有廉亲王后,有些事情范婉便有意识的瞒着胤禩了,譬如宋薇的能力,譬如那些先进的武器,甚至连军中都很少让胤禩去。
倒也不是防备着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有任何一个漏洞罢了。
一路拎着小胖子回到书房。
这一路距离并不远,但道路弯弯绕绕,也是走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才到了书房,而范婉则是脸不红气不喘,进了书房将小胖子放下后,才去拿了被子给他们俩倒茶。
“夜深了,喝茶不容易入睡,给你沏点儿白开水。”
范婉将装着白开水的水杯推到廉亲王跟前,自己则是倒了杯奶茶,悠然的抿了一口。
廉亲王看看自己眼前的白开水,再看看范婉跟前冒着热气,看着就香甜的奶茶,表情一瞬间都有些空白了。
哪有自己喝奶茶叫亲儿子喝白开水的?
范婉又抿了口奶茶:“我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不疼,现在太晚了,不适合喝茶。”
廉亲王心里一凛,赶紧低头抿了口:“谢谢娘。”
范婉瞥了他一眼:“我儿子从不会和我这般客套。”
廉亲王:“……”
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被雍正评价为利用口舌之利上下串联的廉亲王,此时低下头来,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生怕自己暴露了,眼前这个女人对胤禩不好。
若说这辈子,他第一想要的是皇位,第二想要的,便是小胤禩能够好好活着。
上辈子的他太苦了……
范婉刚刚拆穿了廉亲王的身份,现在可容不得他装死,自顾自的说道:“盛京我是肯定要拿下的,你若愿意帮衬着胤禩,我没意见,但你若是从后撺掇他做些不该做的,你也可以体会体会我的手段,别的我不敢说,但拿捏你一个连个身体都没有的孤魂野鬼,还是有办法的。”
她一边喝奶茶一边慢悠悠的说道:“你来的晚,恐怕不知晓,如今我与禩儿虽说人在宫外,可你敬爱的皇阿玛却告知百官我们去了盛京行宫,也未曾追究觉禅家,甚至对我的几个兄长多加照顾,便是因为我身负神通。”
这话说的可太直白了,便是廉亲王想要装傻都不能够了。
他怔怔的看着范婉的脸。
“你到底是谁?”
这是他藏在心底很久的问题。
谁能想象,当初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却发现本该在尚书房读书的自己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内蒙时,他的内心有多么的惊恐,那种既定的未来突然变得如脱缰野马似的恐惧感,一直以来都如影随形,他也曾想过掰回正道,奈何胤禩与他一样,看似随和,实则无比的固执。
事到如今,他已经接受现实,但是对范婉,他依旧好奇她的身份。
“我是胤禩的娘啊。”范婉对着廉亲王抿嘴笑了笑。
“不可能。”
廉亲王想也不想的摇头:“我额娘不是你这样的,她胆小,懦弱,思维简单,一辈子留在宫中,被厌弃了连争宠都不会,怎么可能是你这样?”
眼前这个女人真是太能闹腾了。
而且胆子太大,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她压根没想过,如今的事一旦暴露或失败,未来等待胤禩的只有死路一条。
“可我就是胤禩的娘。”范婉目光坚定,一点都不心虚。
许是太过理直气壮,最后反倒廉亲王露出疑惑的神情。
难不成真的是他想多了?
“自出生起,他便被抱到惠妃宫中养,那时候我还是个常在,每日每夜的想着他,后来一次意外,又有了身孕,谁知却被害的小产,那鲜血流的呀,直接染红了衣襟,我的贴身宫女跑去找太医,结果太医都去了永和宫里,因为德妃临产,最后还是我自己爬上床的。”
范婉回忆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景象,依旧历历在目。
“我躺在床上,只觉得冷极了,也疼极了。”
“我不甘啊……都是人,为何她们高高在上,我却如同蝼蚁艰难求存,所以我发誓,我要站起来,绝不一辈子受那被人鄙夷之苦,德妃产子抢走了太医,那我便抢走她的孩子,你跟了惠妃,我便想办法抢回来,皇帝想把我一辈子关在宫内,我就想办法跑出来,他最在乎大清江山,那我……也要夺过来。”
范婉定定的看着廉亲王的眼睛。
第一次,将自己的野心暴露无遗。
廉亲王怔在原地,只觉得整个人震撼无比。
明明之前已经猜到范婉想要反叛,可都没有此刻来的真实。
眼前的女人是认真的。
“所以……”
范婉弯下腰,凑到廉亲王的耳边:“别想阻止我。”
廉亲王:“!!”
有被威胁到。
另一边,达楞一路风雨兼程的赶到雅克萨。
这几年与俄罗斯就雅克萨的问题来回拉扯,雅克萨早已变成一片废墟,几乎成了无人之境,彭春在雅克萨外十几里处安营扎寨,而俄罗斯大军被围困在雅克萨城内,粮草不丰,眼看着已经进入弹尽粮绝的地步。
而彭春这边,早在年前就发现粮草不多了,所以也是没办法,哪怕知道宁古塔穷的叮当响,也只能向宁古塔求助,好在宁古塔给力,大风大雪的也把粮草送来了,而且还不少,足够应付到春季了。
也正因为此,彭春想着,但大战结束,他回了京城,一定在皇上跟前提巴海一句好,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宁古塔的运粮兵想要回程的时候,恰好碰上大雪,为防意外,彭春做主将他们留下了,这群人也是勤勉,虽说不上战场,后勤却做的很好,平日里帮着将士们缝缝补补,得了不少将士们的感激。
这一日,一个宁古塔兵正在给一个百户缝裤子。
“真是多谢了,若不是你,我都要光腚了。”百户挠了挠后脑勺,笑的很是憨厚。
“不妨事,你们守卫边界,咱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应当的。”小兵利索的缝着裤子,别看他瘦瘦小小的,可手脚伶俐极了。
看的百户忍不住托着腮,目光愣愣的看着他:“你们宁古塔的人都这么贤惠么?”
“这算什么,咱们宁古塔穷,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的,这些活计自然都会干。”
百户看着小兵,忍不住的幻想宁古塔。
他从未去过宁古塔,在别人口中,宁古塔就是穷山恶水,里面不是犯人就是刁民,那里的人茹毛饮血,简直是人间极恶,可自从与这群人相识后,宁古塔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变了。
如今,他已经想着,若能回家,一定去宁古塔瞧瞧,若是可以,找个宁古塔的女子做媳妇也未尝不可。
他本身就是穷苦家庭出身,不然也不会被派遣到边境地区打仗,肯定也像那些八旗老爷们,舒舒服服的在京城当个少爷兵了。
哎呀,宁古塔的姑娘一定很是能干。
待日后退了伍,拿着饷银回家买几亩地,到时候种地生儿子,做一个安逸的富家翁。
百户想的挺美,所以根本没发现原本在补衣裳的男人,在看见远方一闪而过的红色亮光后,眼底的神色瞬间锐利,也没发现,小兵已经很久没动针了。
几日后,彭春再一次的集结大军,打算给雅克萨城内的毛熊大兵来个大的。
结果就在打的正酣的时候,第三方突然插手。
先是帮着彭春对着雅克萨城内的毛熊大军一通狂轰滥炸,紧接着,就在毛熊大兵死伤惨重弃城逃跑时,那群人的枪口突然转向了彭春。
清军内的宁古塔兵不知何时早已控制了红衣大炮。
而那群新冒头的兵卒们,手里端着的枪,不仅瞬发子弹,那些子弹进入人体后,也骤然爆开。
战局一瞬间逆转。
彭春被俘,叛军占据雅克萨,红衣大炮被分布在四个城门,那些拿着枪的兵卒时刻背着枪在城墙上巡逻。
彭春怎么也没想明白,这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是怎么输的。
当看到那群宁古塔兵出现在叛军队伍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
原来,巴海早就反了。
是他亲手,将叛军个引入军中,再看那些人手中的新式武器,再看自己手中的红衣大炮也被缴走,终究一口气没上来,彻底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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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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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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