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作息很规律,干掉一大碗酸辣粉后,洗脸洗澡敷面膜,沙发上翘着腿,回一回男主的信息,顺便忧愁想想她那会不会瘦到脱形的嘟嘟。万一它瘦到两百多斤怎么办,她肯定都认不出来了!
人间惨剧啊。
般弱越想越心疼,没忍住自己的相思之情,跟老师傅开了视频,非让他当众称重。
哦,上帝,她的心肝宝贝掉了二十斤肉!
呜呜宝贝这才离了她多久啊!
嘟嘟冲着她眼泪汪汪嗷嗷叫。主人主人,嘟嘟小宝贝想你都饿瘦了,你快回来!
老师傅:“……”
对不起,是他的错,没有伺候好这小祖宗,明明金主爸爸喂它啥都能吃的,为啥他一喂这小祖宗就屁股不屑地一撅?
般弱的心碎的跟饺子馅的,再三对天发誓,她一定尽快回去。
然后嘟嘟高兴了,摇着小细圆尾巴,暴风吸入,当着她的面吃了一大盘水果。
老师傅:“……”
小祖宗成精了,能飞升的那种。
般弱把她的宝贝安抚住了,也松了口气,挂了视频,起身倒垃圾。
一条醉腌咸鱼躺在般弱的豪宅过道边,直挺挺的,手脚排得整齐。
就差一口棺材可以完美就地掩埋了。
般弱:“……”
她就下来倒个垃圾,这也能被碰瓷?
她装作梦游的样子,视而不见,准备飘回她的拔步床。
“咔咔咔——”
后头传来异响,般弱悄悄回头。
哎哟我去!
小言男主空手接白刃之后又要爬栏杆踩玻璃渣了吗?他都不怕扎穿大脚丫子吗?!
“不许走,要接住我!”
这孩子气的话,哥你今年三十岁啊,你以为你是无敌可爱小飞鼠吗?不接到就自闭自杀?
般弱撇掉垃圾桶,两腿生风,走得更快了。
开玩笑,她的小身板被男主压扁了那还得了!
苏允被她气到自闭,一个蹬跳,凶狠扑倒了人。
般弱躲闪不及,被压得喷出一口老血。
日哦。
她颤颤巍巍去摸睡衣裤兜,她要手机,她要报警,她要让警察叔叔抓走这只半夜不睡觉还cos小飞鼠爬她墙头的智障男人!
“弱弱……”
“弱你个仙人板板!”
他没吭声,眼泪却汹涌成河,啪嗒啪嗒的。
“……你干嘛?我头发都要被你弄湿了。”
她很嫌弃。
“你凶我,你不要我,你个扑街,你个王八蛋!!!”
“我哪有不要你?我不是让你当我哥哥吗?!”
“我不当你哥哥我要当你老公!!!”
“你个爬墙变态做梦去吧!!!”
般弱喘了口气。
不行了,这货一激动就跟她比肺活量,她今晚吃得有点饱,肚子鼓,发挥不了太大的战斗力。
于是她拧了他敏感的腰间肉。
苏允硬忍着,没吭声。
好久,他才轻轻道,“尤般弱,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你要不要试着,喜欢我,跟我在一起?我恨你总是骗我,我分不清你的谎言与真话,我很在意你的过去,我嫉妒任何跟你接吻的男孩子。”
“可是,可是我不想错过你,你是我的初恋,是我第一个女人,是我用了十年也剜不掉的疤。我就是贱,就是上瘾,就是难以介怀,你是小仙女,就当可怜可怜我,下凡超度我,行吗?”
那个十年前在月光下害羞遮脸的少年,剪了短而锋利的头发,青涩眉眼变得成熟稳重。
他学会了很多。
学会心狠手辣,学会阴谋算计。
唯一改不掉的,是在她面前一激动就红了眼眶的坏毛病。
爷爷,你孙子真的快被欺负死了,为什么你不在呢?你在的话,或许就可以给孙子出谋划策了。
都说旁观者清,可他是局中人,真的太笨了。
他永远不懂她想要什么,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
唯有将心肝剖出来,在月下晒一晒,看能不能等来一场充沛的雨季,重新复活。
年轻男人双手撑在她的耳边,“苏允他已经不是十年前的苏允,耳根不软,心肠很硬,他知道什么不应该,知道在流言蜚语中,要怎么保护你,即使是我爸妈,即使是我兄弟,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就、就让我待在你的半米之内,好吗?”
般弱知道男主现在的心最软,因此也软软地说,“那你当我哥跟当我老公有什么区别?当我哥,你照样可以宠着我呀。”夫妻关系多危险呀,一个厌倦就七年之痒,还不如哥哥来得好,没有利益纠葛,来得更加纯粹,为她的羊毛输出提供稳定的大后方保障。
“我要说多少次才明白,哥哥和老公那不一样!”
好不容易冷静的苏允又要被她弄疯了。
般弱:“那你还说不馋我,让人家怀疑起自己魅力。”
苏允:“……”
他死了算了。
苏允真想掐死她,掐到半路,想着心疼的还是自己,懒得动了。
他低着头注视着她。
“尤般弱王八蛋,我认真的,我三十岁了,不小了,我不是在跟你玩过家家。你再不哄我,我就哄不好了,我不会再爱你,不会再关心你吃没吃睡没睡那些屁事。我会喜欢其他的女孩子,像当初喜欢你那样,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的,我烧死我自己。”
“好呀。”她笑意盈盈,“你去找嫂子玩吧。”
指骨捏紧又松开。
行了,苏允,不就是一厢情愿吗?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操,你他妈哭什么哭。
苏允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从她身上起来,又把人扶起来。
疏离的,客套的,像一个闯入他人庭院的生疏客人。
般弱没心没肺,喊了他一声,“哎,我有钥匙,我给你开门,别爬墙了,阿姨心疼了怎么办?”
苏允闷声不吭,依然逞能翻玻璃渣墙头。
“拜拜。”
很轻的声音落在草丛里。
今晚的月光亮得刺眼。
“卧槽!!!苏允他受什么刺激了???”
一群兄弟都惊呆了。
清空,删号。
了无痕迹。
苏允删了所有的有关于前女友尤般弱的东西,空茫茫的一片,如同大雪覆盖。
他们打电话过去。
手机那头那是一道平静的男声,“放心,我还不至于自杀,爱情有什么了不起的。”
没了爱,太阳照样从东边升起,他照样能活得好好的。
他比工作狂更工作狂,彻夜通宵地开会。
他大病了一场。
随后余董事长被自家儿子雷厉风行赶下台了,跟苏先生一样,提早退休。
余落霞:“……”
他疯了疯了绝对是疯了!
“苏允,我是你妈!你他妈的敢阴我!”女强人也快疯了,她以自己的事业为骄傲,根本不甘心自己一败涂地的下场。不是她没能力,而是苏允太妖孽,太鸡贼,连自家老娘也敢算计!这小兔崽子是不打算做只人了是吗?!
“妈,工作多年,辛苦了,早点休息。”
冬天到了,苏允大半张脸掩在墨绿格子围巾里,掩饰不了苍白的憔悴,偶尔露出唇角,宛如干涸的血迹。
余女士看着都心惊胆跳,“那啥……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必,我很好,死不了。”
他看向办公室的窗,偶尔掠过飞鸟的痕迹。
眼眸宛如死水,平静无波。
余董事长仿佛想通了什么,“你个兔崽子,你该不会还记仇吧?你恨我当初拆开你们俩?”
苏允默然无语。
把他妈从高位上拉下来,让她不能再仗着自家优势羞辱人,也算是,为她出一口气了吧。
他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因为余女士是他妈,是他长辈,她的一切是“为他好”,他连恨都没有力气了。他只能怪自己,怪自己不够细腻,不够聪明,不能妥善处理好时间埋下的每一个炸弹。
全是他咎由自取。
见他沉默,余女士想骂人,但话到嘴边,还是噎下来了。
她开车去找了某个家伙,却意外发现她在豪宅里打包。
“你要去哪里?”
“回去呀。”
般弱耸耸肩,答得没心没肺的,“咱们交易失败了,您被您儿子踹下台,我呢,也没能当成她妹妹,两个亿,没了,我还留在这个伤心地儿干什么?触景伤情吗?”而且这里也快下雪了,她有点怕冷,想要挪窝。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余落霞有点急了。
般弱很诧异看了眼男主他妈,“我回来干嘛?”
“这、这里有你朋友跟同学啊。”她说得蹩脚。
“嗨呀,泛泛之交,见过就忘。”
般弱继续塞东西。
“那你就不想找你亲人了?”
“让我成为三十年孤儿的家伙算亲人了?”
前董事长再度被她伶牙俐齿哽住了。
“那苏允怎么办?!”男主他妈豁出去了。
般弱更是奇怪,“这是你儿子,你照顾他关爱他就好了啊,关我什么事儿?”
“……”
气饱了。
小贱人真是听不懂人话啊!
余落霞深吸一口气,“虽然我现在是破产了,但是我儿子没破,他很有钱,可以用矿山养你。别走了,留下来当我儿媳妇。之前,之前的事,是我小心眼了,我向你道歉。你们结婚不用跟我们住,我也不用你们养老,半夜蹦迪都行,你该咋地就咋地。”んτΤΡS://Www.sndswx.com/
被绿茶打了一巴掌讹走四个亿还要道歉,前董事长想着自己混得可真是太惨了。
但能怎么办呢?她要眼睁睁看自己儿子成和尚吗?万一那小兔崽子英年早逝怎么办!
般弱很想送她破产阿姨一句话。
有因就有果,你的报应就是小祖宗我。
当初余董事长高高在上泼她水的时候,怎么会想到今天她要低声下气请她回去当儿媳妇?
所以说啊,做人,不要太嚣张,谁知道报应什么时候就来了?
虽然很同情她的破产阿姨,但她该走还是要走的。
“我在国外会和现男友一起想您的!”
余落霞气得掉头就走,小贱人都养小白脸了,还搞什么搞?她回去就跟苏允说般弱的坏话,“她有现男友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对了,是明天的飞机,你去不去追,是你自己的事,老娘懒得操心!”
话虽如此,然而第二天看苏允坐在客厅里,清冷萧条的背影,安安静静剪着过年的窗花,只有剪刀沙沙咔过的声音,余女士心里憋着一股气,“你可真是孬种!死皮赖脸抱大腿不会吗?你这样坐着能干吗?不怕屁股长痔疮啊?”
她也不管了,噔噔噔跑上楼继续睡觉。
苏允待了一会儿,卷了围巾,出了门。
沙沙沙。
昨晚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不厚,薄薄的一层,树梢挂上了银屑。
“你冷不冷?”
去机场的路上,有人跟般弱同行,惑人的混血颜,不是邵臣是谁?这厮颓废了半年,啥也不干,终于在她要走的前一天晚上表白,想要再追追她,大胆的,热烈的。他跟他的足球队前女友断了一切联系,准备洗心革面。
“有点。”
般弱戴了毛绒绒的手套,这也是邵臣贴心准备的。
邵臣正想说什么,般弱的手机响了。
她的脸色微变,让司机寻个路口,放她下车。
“怎么了?”
邵臣问。
“有点事儿,我处理一下。”
邵臣抓住她的手,问,“我跟你一起?”
“不用,是私事儿,你先走,带我的行李,咱们机场汇合!”
他渐渐松手,垂下眼,“好,你小心点。”
邵臣从车窗看见她拦车的姿势,车门一拉,长腿一跨,很酷,很迷人。像那天,她手指夹着鬼牌,明亮而骄傲的笑意。他下意识追逐她,不知不觉发现她的优点,进而沦陷,还抛下一切跟她走。
他想动心可能是要命的。
苏允不也是那样吗?
而且苏允认输了,放弃了,他没有机会了。
邵臣不禁翘了翘嘴角。
般弱跟着导航,气喘吁吁地跑到那个主题公园。老师傅因为亲戚的事儿,半个月前也回了国,嘟嘟历经千辛万苦,重回主人亲切的怀抱。这次她因为一场公演,要提前返回,就让老师傅继续照顾嘟嘟,择日返航。
谁知道家里有个熊孩子,趁着人不在,偷了钥匙,溜猪出去了。
溜着溜着嘟嘟就撒欢了,跑个没影了。
熊孩子这才意识闯了大祸,哭哭啼啼回了家。
般弱气得咬牙,要是让她逮住那个熊孩子,一定把他揍得屁股开花!她扯下围巾,呵了口气,又跺了跺冻麻的双脚,在主题公园头昏眼花地乱晃。
“嗷嗷嗷!”
她隐约听见熟悉的声响,使劲跑过去。
一棵大树下围了一圈的小孩子,好奇探着脑袋。而在圈子中间,有一个戴着围巾的高大男人,跟一头胖得要飘起来的猪。男人蹲下身,撕开包装袋,将坚果倒在手心上,一捧一捧温柔喂着小胖猪,不厌其烦。
般弱突然之间,怦然心动。
Oh!喂猪的男人真他妈该死的迷人!
她又可以了,她要留下来继续薅她那傻白甜的破产婆婆了。
苏允感受到了一股炙热的视线,微微抬头。
他僵住了。
她向他飞奔而来,挂在他结实的腰上。
苏允被亲得天旋地转,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臀,怕她掉下去。
啪嗒。
有声音从旁边传来。
两人听见了,没当一回事儿。
她清脆地问,“不当我哥哥也行,那你跟我一起养猪吧!苏允,你会养猪吗?”
苏允结结巴巴,阳光下薄薄的两片耳朵被照得发红,开始升温。
他牙齿磕着下嘴唇,很疼,碰出血丝,他努力发出声音,略带哭腔,略微嘶哑,又急促大声,生怕她听不见。“会的,会的,我那个,看了很多书,那个,养猪实用学,母猪的产后护理,猪病早知道……我会建猪舍,会剃毛,洗澡也可以,呃,我在宠物店打工过。”
“笨蛋,嘟嘟是公的!”
他不好意思笑了起来,腼腆的,有些羞窘,“那我,再学习一下小公猪变性产后护理。”
嘟嘟:“???”
你丫的再说一遍???
苏允伏在般弱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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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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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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