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样?!
鹿嘉和被人间烂渣气得险些吐血。
“垃圾,发地址过来!敢抢爷的妹妹,看爷不打爆你的狗头!”
薄妄倒是很痛快,给他发了定位。
那是津海一家远近闻名的羊蝎子火锅,尤其是大冷天的,排队的人却不减丝毫热情,从门口排到了马路边。当鹿嘉和带着号吗,被服务员领进去的时候,他遭受到了一波广大人民群众的怨念目光洗礼。
薄妄这厮惯会享受的,他提早预约,要了个最好的包厢。
路人们经过此地,回头率百分百。
藤编的精致灯笼照着,孔雀木色的软椅坐着,在雅致深沉的色调中,那个小哥哥清爽又耐看,衣架子般的身高,叠穿了件浅灰色的半高领薄款毛衣,袖口捋开,长腿微分,就像个坐着的人形画报。
特别是当他身边坐了个堪堪挨到他肩膀的女孩子,发卷蓬松,肌肤奶白,如同人间芭比。
俩人跟演电影似的。
鹿嘉和去到时,薄妄和般弱这对颜值兄妹组备受关注,俨然成了全店焦点。
“兄弟,来了。”
薄妄进入东道主的角色,熟练热情招呼客人。
“吃点什么?”
鹿嘉和这个哥哥心里不平衡,幼稚挤进俩人中间。
般弱被挤得脸蛋严重变形。
您倒是不嫌挤啊。
薄妄低笑,“行,您是大爷,我今个儿高兴,给您让个位。”
他随即去了对面的位子。
鹿嘉和:“……”
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感觉自己输了一筹。
而自从鹿嘉和坐到般弱的身边之后,她的服务等级下降了好几个逼格,般弱不满指责,“二哥,肉都老了,不好吃了,你到底会不会涮啊?你过去,让哥哥回来。”
鹿嘉和:嗨呀好气。
他一个干运动员事业的,当然不能像纸醉金迷的败家少爷那样,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啊。
薄妄那家伙,大一的时候想做兼职,因为外形亮眼,而且能言善辩,电视台如获至宝,立刻挖去做美食外景了,他天南地北地浪,舌头被养得又敏感又挑剔,通俗点说,就是会吃会玩。
鹿嘉和这种靠外卖生存的手残党,哪能比得过专业的。
哥哥大人就很委屈。
然而般弱为了吃的,是可以出卖亲哥哥的。
鹿嘉和被无情挤了出去。
薄妄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支着长腿。
这红尘余孽笑得很放荡,“你说说,早这样不就得了,还饿着我妹。”
般弱深以为然,“就是。”
鹿嘉和:“……”
爷忍了。
他们吃完了一锅羊蝎子,又去买了点水果,让鹿嘉和拎着,仨人这才骑上共享单车回住所。
鹿嘉和看前面那一大一小的,格外和谐。
再看看自己,跟在后边,大包小包的。
这剧本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鹿嘉和骑十多分钟,上了一个坡路之后,就是一排小别墅,周围花木掩映,鸟鸣啾啾。
“还是有点远。”
薄妄边骑车边遗憾地说,“本来谈的是银兰路的房子,那边还有一站公交,直接坐到鼎学一中,多方便,就是要价太狠了,房东想把我当肥羊宰。”
鹿嘉和讲了个冷笑话,“一般宰你的,通常会被反宰好几倍。”
让牲口吃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薄妄并不以为耻,“这叫善于利用大脑。”
这边叫毛月路,环境清幽,平常也很少有私家车经过,这里的居民更喜欢绿色出行,附近停满了共享单车。鹿嘉和就问了,“这里很不错的样子,怎么房价比闹市中的银兰路的还便宜?这不科学。”
薄妄跟般弱对视一眼。
薄妄:“呵呵。”
般弱:“嘻嘻。”
鹿嘉和:“……”
完了,他妹也被这家伙带阴沟里了!
仨人找了个位置停好了单车,薄妄去摸般弱的小猪背包,勾出一串钥匙后,又把她的书包拉链拉好。
目的地是一栋三层红砖小洋房。
薄妄去开最前的一道铁门,语气幽幽地说,“这条路叫毛月路,知道怎么来的吗?”
般弱随即接上,“据说是在一个有着毛月亮的夜晚,大家很早就睡了。”
薄妄:“有一个本地人睡不着,出门遛弯倒垃圾。”
般弱:“突然他听见了婴儿的哭声。”
薄妄:“他细细一听,好像是某种坚硬尖锐的东西在咀嚼进食,他一回头——”
般弱:“哗——”
薄妄配合她,大掌一攥,猛地拉开铁门,剧烈的声响吓得鹿嘉和肩膀一抖,鬼哭狼嚎的,下意识跳到般弱的身上。
可怜般弱这副小身子骨,哪里经得住一个一米九五、八十公斤的挂件冲击。
她踉跄得差点扑街。
薄妄手快扶住她的后背,阻止了这一起的惨剧。
“鹿嘉和,你胆子也太小了吧,还不下来,你妹妹要被你压出翔了!”
连一个现编的、含有99%水分的恐怖故事都被吓到。
不过这片居民住宅之所以便宜,的确是因为氛围太幽静了,出产了不少恐怖故事,其中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居民的自我妄想——也就是自己吓自己。
薄妄是不信鬼神这一套的,而般弱呢,她能一周连续看恐怖故事并祸害同桌做噩梦的,俩人完全是一拍即合,很快就定下了毛月路的小洋房。
般弱顿时抗议,“小仙女是不可以听见翔这种用词的!”
薄妄心想,那你上次还让哥哥们去“食屎”?
人类的本质是双标。
小祖宗更不例外。
薄妄表面从善如流,“好的,下次一定。”
“没有下次!”
“祖宗您说的都对。”
鹿嘉和:“你们是不是忘了个人?”
祖宗1号:“有吗?”
祖宗2号:“没有。”
鹿嘉和被他们吓了一轮,连原地爆炸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没好气地说,“我知道,我是多余的,你们放心,等爷探班结束,爷就潜龙出水,一飞冲天,到时候你们想找我都得提前一年预约!”
祖宗1号:“哥哥,让你见笑了,我哥他最近喜欢做梦。”
祖宗2号:“没事,趁年轻就该多做做,别打击你哥的做梦热情。”
鹿嘉和:爷累了世界毁灭吧!
鹿嘉和生气归生气,但作为一个速成的妹控,他还是仔仔细细检查了下妹妹的生活状态。
首先环境和住所是很ok的,这里人少车少,学习不会被过多打扰。其次就是内部情况了,乳白色的墙壁,暖色调的家具,一改四合院的清冷禁欲,变得温暖宜居起来。
鹿嘉和抛开袋子,跳到铺着菘蓝色毛毯的沙发上,舒舒服服眯眼仰卧。
“兄弟,可以啊,会享受。”
薄妄回了句,还成。
一楼是客厅、厨房、杂物间,二楼则是薄妄的地盘,设计了一个主卧、一个书房以及一个装了隔音墙的专业直播间。运动的空间则是安排上了三楼,般弱同样分到了一个卧室和一个书房。
这几天是适应期,薄妄不断购买家具,把空房子给填满。
最绝的是三楼探出的露台小花园,前任房东打理得很好,给他们留下了不少的花花草草。房东养出了感情,特意给他们留了本手账,怎么定时定点定量浇水都标注了。
一楼和三楼完全是按照祖宗的喜好来的,多是清新明亮的颜色,同时摆放了不少绿植。
薄妄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喝水,第二件事就是例行检查,看绿植长得怎么样,需不需要浇水,需不需要晒太阳。他之前房间里买的都是干花装饰,这么一些活溜溜的玩意儿,他头一次照顾,就上了点心。
好吧,他只是怕养死祖宗的多肉,她会找他哭。
薄妄还记得他那段陪着祖宗回去退房的经历。
那卫生间般大小的房间,小床小凳,看着都寒碜。
他简直无法想象她是怎么吃着泡面度过这惨淡余生的。
好吧,离家出走的吃土小公主也没得选。
有了之前的惨烈例子,薄妄这次就来了一次大手笔,让小公主住上独栋小洋房,给她创造一个最佳备考场所。
鹿嘉和看了看薄妄在二楼的地盘后,再一次感叹他的败家程度。
“兄弟,你这,没有几十万,也拿不下吧,不就是租个房吗,要不要那么讲究。”
薄妄叹气,“我要不是离家出走,我能讲究到每一平方厘米,你信不信。”
鹿嘉和:“……我信。”
这可恶的装逼犯!
要说薄总的“离家出走”,那可真是狗血天雷一锅端。
怎么着的呢?
他妈很早就过世了,而他爸又是个风流浪子,后妈是一个接着一个给他找,还不领证,就在家里养着。漂不漂亮不是标准,关键是要年轻,要粘人,劲儿得够。
大一军训的薄妄一回家,看见他的高中女同桌被老爸抱在腿上,瞬间膈应到不行,吃了顿饭后,直接拿了身份证连夜跑路。
薄妄的桃花运一直很盛,只要是跟他做同桌的女生,暗恋者十有**,而这个就猛了,见得不到男神的心,就直接抓住男神爸爸的心,住进了他们房子里,要跟薄妄日夜相对。
这他妈谁顶得住。
薄妄只觉得这女的脑子有病,那么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也下得了嘴,他又没有对不起她,凭啥这样报复他。
可能她喜欢回家的诱惑吧,薄妄默默地想。
关键是他也膈应到不行。
他好好吃个饭,那女同学一边喂着他爸,一边撩他的裤腿,可能她觉得这很刺激,而薄妄对她无感,只觉得这女人究竟葫芦里在搞什么鬼。
他读书时就没喜欢她,难道她做了他的小后妈,被老男人采摘过了,他会因为禁忌的刺激更加爱上她?
别开玩笑了。
眼缘这东西讲究玄学,他还不至于这么重口味好吗。
反正这次经历让薄妄有了心理阴影,直接戒掉了撩腿情节。
当然,比起吃土小公主,薄妄的段位高得多,每月的零花钱和公司的红利,该他拿的那一份,他全盘照收,半点都不带心虚的——那本来就是他妈留给他的东西不是吗?总不能便宜一个外人。
再加上自己的赚钱能力,薄妄活得比富二代要滋润。
所以宿舍的人才会给他起了绰号叫薄总。
而当般弱问起薄妄外号的时候,鹿嘉和是这样解释的——
“为什么叫薄总?”鹿嘉和假模假样想了下,趁机抹黑兄弟,“可能是他很有大内总管的独特气质吧。”
大内总管=太监。
薄妄:“滚。”
鹿嘉和笑嘻嘻地凑过去,“兄弟,别掩饰了,咱们都知道的。”
吃完火锅后要清喉,薄妄正给小祖宗剥橘子。
闻言,他不怒反笑。
那一截漂亮冷白的手腕晃了晃,水果刀透着锋利寒光。
“既然你这么羡慕,改天带你进门。”
明晃晃的威胁。
鹿嘉和闭嘴了。
般弱吃完上贡的橘瓣,被薄妄叫着去洗澡了,一身油锅子的味道实在很冲。
妹妹不在,鹿嘉和窝在沙发里盘腿,表情正经了不少,“兄弟,你真要陪我妹高考?”
他是极为不好意思的。
在人才济济的国家队里,鹿嘉和潜力激发,正处在全面的爆发期,教练根本不同意放人。而且他大姐大他三岁,已经是享誉国际的女子击剑运动员,击剑锦标赛的主宰者,两次奥运金牌得主,世界FIE排名中位居前五。
鹿嘉和以大姐为标杆,势要扬名世界。
令他纠结的是,他妹妹又处在一个特殊时期,他作为第二监护人,不陪着好像说不过去。
薄妄挑了下眉,“我不陪着,难道你有时间?”
鹿嘉和犹豫了下,“可能我请假……”
“可别。”
薄妄拒绝。
他抬手,姿势轻松,扔了鹿嘉和一瓣橘子。
鹿嘉和迅速捏住,抱怨道,“你这人咋这么双标,橘子给我妹就是喂的,给我就是扔的。”
薄妄:“那我喂你?”
兄弟俩人面面相觑。
随即干呕。
太他妈恶心了。
鹿嘉和:“哇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gay。”
薄妄:“明明是你先恶心我的兄弟。”
“……”
话题封楼。
薄弱重新开局,给他分析请假的利弊。
“你要真请假,耽误你的祖国事业,赚不了奖金,你妹第一个就要干掉你,还波及我,为了咱们不落个尸骨无存的结局,所以还是我来陪考吧。”蜀南文学
薄妄给他说了下学校的早恋乌龙。
鹿嘉和惊怒,登时要冲出去干掉那个家伙。
“行了,都摆平了,有我和律师团盯着,那小子翻不出什么大风浪。”薄妄说。
“就不能转学?”
“都高三了,你在说什么屁话?”
鹿嘉和颓然坐下来。
本来他妹是中考状元,目标是津海最好的实验一中,后来去了自家公司实习一趟,回来的时候怒气冲冲,整个人就变了,还瞒着他们跑去了最远的鼎学一中。虽然说是免了第一年的学费,但师资力量也远远比不上实验一中,能考上个二本就很不错了。
“别摆出一副便秘的样子,吃橘子呢。”
薄妄嫌弃不已。
“你妹那是明珠蒙尘,别看她吊儿郎当的,基础扎实着呢,就是爱飘,根儿很浮。放心,我有空都会给她补补,怎么着也得让她摸一下首都大学的门槛。”他自信表示,“我对祖宗很有信心,鹿爷,你也要像我这样,多一点新青年自信的风采。”
你他妈的这叫狂妄的骚气。
鹿嘉和想起他兄弟的手段,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他打了个寒颤。
“你,你下手轻点,我妹身子弱,别补过头了。”
薄妄含蓄一笑。
你觉得呢?
“你……真的行吗?”
鹿嘉和还在犹豫。
他记得他兄弟不爱奶孩子的。
要是遇上熊孩子,他绝对微笑着一个手托,来个360度托马斯回旋,让熊孩子无限尖叫,让家长无限崩溃。
他是真的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儿的。
鹿嘉和担心自己回来看见他妹凉得透透的尸体。
“我们都大四了,时间也空了出来,实习和论文这方面我心里有数,你用不着担心我,我大概一周能过来两三次,再忙也会保持一周一次。”薄妄回复,“难得这祖宗喊我一声哥哥,我就算不为她上刀山下火海,陪她一年高考,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鹿嘉和感觉自己的担子被分走了一些,略微轻松。
都说长兄如父,妈妈走了之后,他也很害怕妹妹会步上弯路,而多一个人来监督她,风险也会大大降低。
嗯,这兄弟纨绔了点,人很是很靠谱的。
交给他,鹿嘉和放心。
但他还是认真问了,“兄弟,你行不行的?别半路就把我妹丢了,兄弟都没得做。”
薄妄挺拔背脊,正色道,“鹿嘉和,男人不能说不行,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鹿嘉和撇嘴。
“我这不是担心我妹羊入虎口吗?”
“啧。”
薄妄剥开橘瓣的雪白丝络,手指一抵,塞进嘴里。
薄唇沾了点汁水。
“兄弟,不是我说,咱妹矮得让人心碎,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我能对她有什么心思?”
鹿嘉和眼角一抽,看向他身后。
薄妄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都没回,很淡定补充了后一句,“当然了,咱妹这叫厚积薄发,本来是美人胚子,只是还没长开,等蝴蝶破茧,凤凰涅槃,未来一定祸乱天下,大有可为!”
鹿嘉和:“!!!”
我靠!这人渣好他妈强的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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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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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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