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会在这场交锋中受伤,或者性命难保,总觉得鲁瑞没那么容易对付,又担心他万一失败了,自己又会是什么下场?
她这般坦诚,黎泽安一时倒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意思,他定定地注视着她,眼底有些微的困惑和惊喜。
“你、你今日是怎么了?”
他迟疑的开口,眼神中又充满希冀。
方芳笑了笑:“没什么,你去忙吧,我回留芳村了。”
语毕,也不待他反应过来,抢了伞,便一头奔进了大雨中。
他有他的使命,她也有她的事情,留芳村病人日渐增多,刘圆夫妇还被蔡彪盯着不放,这么大的雨,她住的屋子连块干的地都没有,要是等到雨季来临,真不敢想象那屋子会不会被淹了。
她做不了别的,但是身为盟友,最起码要保证后方无虞。
方芳抱着孩子一路跑进雨中,天边一道闪电蓦然劈下,单薄的身影随之一怔,似乎被吓到了一般,怀中的孩子也蓦然跟着惊醒,陡然哭了起来,方芳半边肩膀都已经打湿,却仍是艰难地一手往上托了托孩子,一手抓紧那伞。
黎泽安手心发紧,抬脚就想去追,林小楼几个飞身冲了过来:“黎公子,那帮白狄人从刺史府离开后,路过县衙处抓了一个姑娘,好像叫蓝衣来着。”
黎泽安堪堪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黎公子,那姑娘落到他们手里,恐怕就没命了。”
黎泽安望了一眼方芳的方向,那道身影越走越远,他捏紧拳头,沉声道:“我知道了。”
“黎公子打算如何?”
“救人。”
林小楼道:“黎公子,算上我一个。”
两个人一人一匹快马,沿着白狄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下雨很多足迹都没了,追了半个时辰,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举目望去,四周皆是草原,哪里还有白狄人的影子。
林小楼皱眉道:“黎公子,怎么办,他们的马跑得比我们快,又是下雨,根本追不上。”
黎泽安指了一个方向:“往那里去,现在下大雨,我们不好走,他们也不好走,若途中有歇脚的地方,他们必定在那里。”
“黎公子,你确定吗,这帮白狄人会不会回了自己的老窝?”
黎泽安道:“不会,我跟他们交手不是一日两日了,白狄人极为自负,讽刺我们离国都是弱者,他们料定我们不敢追,这才会放松歇脚。”
“好吧。”
两人又追了一盏茶的功夫,果不其然,见到了一个破庙。
里面似乎隐约传出男人喝酒划拳的声音,还有女子痛苦的呜咽。
黎泽安和林小楼对视一眼,极为默契地放轻脚步,缓缓走到破庙的屋檐下。
透过窗户朝里望去,一共约有八九个白狄人,均身着离国军中制服的样式,庙里生了一堆火,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另一边的角落里,有个女子被丢在草堆上,身上压着两个白狄人,胡乱地在她胸前抚摸,露出的一角衣摆,正是蓝衣惯常穿的浅蓝色。
林小楼目眦欲裂,仿佛妻子被辱的场景重现,当即就要抬脚冲进去。
黎泽安拦住他:“冷静,你看他们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林小楼朝那几个围坐在火堆旁边的人瞄了一眼,待看清他们手里的东西时,瞬间瞪大了眼睛,那居然是武牢关的城防布置图。
其中一个白狄人道:“兄弟们,待我们拿下武牢关,别说日日喝美酒,便是这城里的细皮嫩肉的小娘们,也照样想玩就玩,想杀就杀。”
“哈哈哈,说来说去还是我们二王子厉害,收服了鲁瑞,不然,等着像三王子那样,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就是,真不知道单于怎么想的,三王子不过是个离国女人生的外邦人,单于把他当成宝一样,甚至还想传位于他,简直笑话,整天病怏怏的,跟个娘们一样。”
“等这城防布置图送到单于手上,我看那三王子还有什么话说!”
黎泽安和林小楼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意。
一想到这帮白狄人是从谁那里拿到的这东西,林小楼的声音像是从嘴里挤出来的一样:“鲁瑞,他怎么敢,这是卖国求荣的大罪!”
黎泽安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不止卖国求荣,他还帮着白狄人肆意屠杀离国百姓,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他现在更有理由怀疑,他的父兄战死清河郡,是不是这其中也有一个鲁瑞一样的人存在,雁过必留痕,哪怕山高路远,他也定要找到证据,洗清加诸在父兄身上的罪名。
蓝衣身上的衣赏已被尽数撕了大半,她嘴里塞着布,手脚俱绑得牢牢的,满脸是泪的剧烈挣扎,一个白狄人恼羞成怒,一巴掌重重地扇了过去,蓝衣当场就晕了。
林小楼压低声音:“黎公子,快点,那姑娘快坚持不住了。”
黎泽安眼睛仍然盯着那几个围坐在一起的人:“再等等,等一会就行了。”
他如果没看错的话,白狄人用来生火的木料叫夹竹桃,方芳曾经告诉过他,这种木料全身都有毒,中者会出现头晕目眩,恶心呕吐等症状,他们来之前,白狄人已经生好火,只需要再等片刻就行。
林小楼拧着眉看着里面那一幕,面上虽然不赞同,但是也没有轻举妄动。
果然,过了没一会,白狄人全部“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包括那两个侮辱蓝衣的畜牲。
林小楼一脚踹开破庙的门,拔出刀,三两下就要结果了这帮人,黎泽安沉声道:“不能杀他们,你若杀了他们,不止鲁瑞,白狄人也会有所警觉。”
“那难道就这样白白放过他们?”
林小楼恨极了白狄人,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他们做了些,我妻子怀孕八个月,他们把她从柴房拖出来,凌辱了还不够,还要把孩子从她肚子里活生生地剖出来,才八个月呀,血淋淋的胎儿,哭得跟猫一样细小,他们……”
“他们甚至把胎儿当成玩偶一般,就用脐带拉着她,满院子的跑,我妻子还剩下最后一口气,苦苦哀求他们放过孩子,可是他们不听,一剑了结了我妻子,然后把我的女儿,我那还未足月出生的女儿,用脐带绕颈三圈,活活地把她勒死了,活活勒死的呀!”
【作者题外话】:昨天不好意思,小可爱们,以后每天还是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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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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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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