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这是干什么!”方远怒道。

  方君琢满脸震惊:“娘,不关阿姐的事,是我自己要退学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说完,就赶紧去安慰方芳,方芳捂着脸,有些丝丝的疼痛,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是眼神却逐渐冷了下来。

  听听这话,合着都是她的错,周氏气得眼泪直掉:“我为什么不能打她,我生了她,就有管教她的权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为了你阿姐,才在学堂跟人打架的吧!”

  方君琢不敢看他娘的眼睛:“娘,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周氏紧紧盯着这个宝贝儿子,“君琢,娘再问你最后一次,这学你是上还是不上?”

  方君琢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虽然他娘这个样子他有些害怕,但是仍然坚定地道:“娘,我不上。”

  “你想好了?”

  “想好了,打死我都不去!”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被凝住了一般,周氏的眼神先是从期盼再到绝望,最后再到一点光也不剩下,方远劝道:“孩子不想上就算了,我看做生意就挺好。”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周氏的怒火都朝他发泄了出去:“好什么好,都跟你一样,做一辈子的卖货郎,能有什么出息?”

  在原身的记忆当中,周氏说话一直这样,哪处痛就往哪处撮,方远大部分时候都闷着头,任由她骂。

  “他若是考不上童生也就罢了,偏偏他考上了,一百个人里面就他一个,不读书多可惜,孩子不懂事,你也由着他,这是能算了的事吗?”

  “那如今已经退学了,你说怎么办?”

  周氏深吸一口气:“明日天一亮,我就提着礼上门求夫子,夫子曾说过君琢聪明好学,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去求求他,一定行的。”

  方君琢当即反对:“娘,我不要,这个学我退定了!”

  “你说了不算,这事就这么定了。”周氏说完,就要回自己屋。

  哪知方君琢在后面道:“娘,我说了不上就不上,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满意?”

  方芳不禁皱紧眉头,什么死啊死的,这臭小子想干嘛?

  周氏定住身体,没有回头,方芳只看到她的背影微微弯了些,好似压着重担一般:“你如果不上,那逼死的就是娘。”

  语毕,周氏盯住面前的柱子,毫无预兆地一头撞了过去。

  幸好方芳眼尖,察觉事情不对,一把抱住她的腰,这才没让悲剧发生。

  方远也赶忙过来拉住她:“你这是干什么,为了上个学你至于吗?”

  周氏不吭声,只是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神情哀伤至极。

  方君琢此时才回过神来,膝盖一软,直接跪下道:“娘,您别这样,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您让我怎么办?”

  离国孝道大于天,周氏若真出了什么事,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把方君琢淹死了。

  周氏压着心头的酸意,声音如蚊子一般响:“我死了正好,你们都高兴了,反正你们一直不听我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呜呜呜……”

  一阵阵哭声在堂屋里响起,方家父子两个怎么哄都不行,方芳听得心烦,冷不丁地吼道:“行了,闭嘴,你确定你要死,那我劝你最好重新找个地,就这,顶多撞得头破血流,外加个脑震荡,而且你这岁数,要是姿势没选好,指不定就中风了!”

  “阿姐……”方君琢目瞪口呆。

  “知道什么叫中风吗,半身不遂的一种状态,四肢会感到麻木,而且讲话不清楚,容易造成口角歪斜,你半辈子都得躺在床上,别说你儿子现在是童生,哪怕他成了状元,封你诰命,你都下床接不了旨的那种!”

  周氏一听,顿时哭得更难受了:“我中风不正好便宜了你们,你们想做什么做什么,我是管不了了。”

  “对,”方芳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你什么都管不了,我带着悠然,遇到合适的说嫁就嫁了,好歹离你远远的,你儿子呢,该做生意做生意,他哪怕再不济,做个卖货郎还是可以的,然后再找个跟你一样的妇人,除了哭就是闹,只会欺负自己人,在外面连个屁都不敢放,你呢,就日日躺在床上,看儿媳妇的脸色,连一杯茶,一碗饭都要看她的脸色,哼,别指望你男人能护着你,说不定他比你还早走,至于你儿子,要养一家子老小,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你!”周氏被她几句话气得连身体都抖了起来,“你个混账东西,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我家君琢好,当时把你生下来,我就应该听你奶奶的,把你溺毙在尿桶里!”

  “那我谢谢你嘞!”方芳气也上来了,为着原身这二十来年的委屈,也为着刚刚自己那巴掌,逮着什么说什么,“我是混账,那你就是混账他娘,生了两个小混账,一个被夫家休了,让你抬不起头,另一个,偏偏不听你的话……”

  “阿姐,你别说了,”方君琢拦道,“你没看见娘都气得不行了,真要气出什么好歹来……”

  方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道:“气出好歹来也是你气的,你今天要是不一次性把话挑明了,明日她铁定拉着你去找什么夫子,你信不信?”

  方君琢瞬间怂了,他娘的确干得出这种事,光想想就知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如何不容易,要是夫子还不同意,她都能给人下跪。hτTΡδ://WωW.sndswx.com/

  想到这里,方君琢立时又鼓起勇气,破罐子破摔地道:“娘,你不用死,你要是明日敢去夫子那,我现在去把夫子的私熟给砸了!”

  方芳隐隐露出一点笑意,对嘛,她寻死,你就直接把她的后路给断了不就好了,父母对孩子,说白了,看谁能豁得出去!

  “你,你说什么?”周氏瞳孔微缩,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君琢闭着眼睛大叫:“我不仅要把私熟砸了,我、我那些同窗,我挨个痛揍一顿,反正我也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我看谁还敢收我这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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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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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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