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顾不上其他,眼睛里只剩下悠然,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下子从林小楼怀里接过悠然:“悠然,悠然,醒醒,娘来了,别怕啊。”
喊了几遍,小家伙仍旧紧闭着眼睛,一点要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方芳心里发慌,抖着手给孩子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还好还好,只是中了蒙汉药昏死过去,并无其他。
几人带着孩子当场就想走,老鸨脸上挂着笑:“几位,这小丫头我是花了钱买的,您看连卖身契都签了,您要带走是不是多少该给点银两?”
方芳一把抢过那卖身契扫了两眼,五两银子,区区五两,那死老太婆就把亲孙女给卖了,真正是丧尽天良!
她望了一眼黎泽安,后者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老鸨:“够了吗?”
“够了,够了,几位慢走,下次再来啊。”
老鸨欣喜若狂,一个小丫头片子,一进一出,她就得了五两银子,这笔买卖划算。
正要出风月楼时,小怡一个闪身,提脚挡在几人面前:“这么快就想走,你们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嗯?”
林小楼手中的刀往前一亮,面无表情地道:“公子想如何?”
他这把刀是自己打出来的,刀柄处毫不起眼,刀身甚至还用布包了起来,小怡只瞄了一眼,便吃吃笑了起来:“我说你这人,要吓人也换个好点的刀,就这,拿去厨房里杀鸡我都嫌它钝!”
林小楼也不吭声,蓦地伸手扯开那布,只见银光一闪,面前的柱子攸地裂开了一条细缝。
小怡:“……哈哈哈,就这。”
方芳几人抬脚出了门,不过片刻功夫,粗壮的柱子有细微的炸裂声传出来,还不待人细看,“轰”地一声,柱子四分五裂,尘土飞扬之际,连带着屋顶也被捅出一个窟窿来。
小怡:“……”
外面还在下雨,方家是不能回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眼下只能带着悠然去留芳村。
黎泽安给母女两个打着伞,见她神情犹豫,便道:“芳儿,城内腾飞扬那有处宅子,要不你带着悠然去住。”
方芳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把那卖身契撕了个粉碎,然后丢在地上,任大雨打成了稀巴烂。
她摇摇头:“刺史既罚我入了贱籍,我还是住在留芳村比较好,没事了,有林小楼送我,你先回去吧。”
黎泽安有心想跟她多待一会:“还是我送你吧,雨大,你又抱着孩子,林小楼有事。”
林小楼:“……我没事啊。”
黎泽安嘴角抽了抽,咬牙瞪他:“你有事。”
林小楼正要说自己真的没事时,一队人马突然急快地掠过街道,往刺史府的方向而去。
他当即握住刀柄,眼神微寒:“是白狄人。”
黎泽安护住方芳母女:“你确定你没看错?”
林小楼眸中似有万箭齐发,恨声道:“我妻子和女儿就是死在他们手上,这些白狄人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看这个方向,他们去的是刺史府。”
两人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不可思议。
原先黎泽安只以为鲁瑞跟白狄勾结,是为了谋取私利,如今城门关闭之际,白狄人堂而皇之的就直奔刺史府,恐怕除了私利,他们甚至想拿下这座城池。
十多年了,武牢关几乎都快忘了上一次城破是什么时候,白狄人自幼生长在草原上,本不善水,鲁瑞利用大雨,一来隐蔽行踪,二来出其不意,只是不知道军中有多少人知道这事,又有多少人参与其中,那些不服从命令或是偷偷察觉异样的,只怕被悄悄处理了不少。
黎泽安想到方芳提过的胰腺炎,他刚到军中,以熟悉军务为由,特地走遍了每个角落,这几年,武牢关明明没有战事,但是军中几乎每年都有人消失,且记录的都是暴病而亡。
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黎泽安正色道:“林兄,可否帮我一个忙。”
林小楼早已猜到他要说什么:“不用你说,我也会去。”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黎泽安微微一笑,嘱咐道:“我知道林兄与白狄人有血海深仇,可是现在,只能暗中查探,绝不可打草惊蛇。”
林小楼握着刀柄的手现出青筋:“我知道,这些人,我早晚会杀个干净!”
语毕,他利索地冲进雨中,几个跳跃,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方芳见他走后,才道:“你不该诓骗他的。”
黎泽安怔然:“这是何意思?”
方芳望着大雨出神:“你明知道他与白狄人有血海深仇,你还让他去查探,若他忍不住出手,杀了那些人,鲁瑞必定被惊动,万一他恼羞成怒,与白狄人里应外合,武牢关危矣!”
黎泽安抿紧了唇,默认了她的话。んτΤΡS://Www.sndswx.com/
方芳接着道:“你想过吗,这么多人,一旦城破,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黎泽安淡淡道,“林小楼在留芳村蛰伏许久,等的就是这一天,我不让他去,他就会不去吗?”
方芳无言以对:“可他若忍不住,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黎泽安没有答话,伸出手去接那雨滴,雨滴重重地打在他手心,很快又从指缝间滑下去,一点痕迹不留。
方芳看着那张风华绝代的侧脸,一瞬间脑子里又想起在县衙被他一刀穿胸而过的情景,面对困境,他冷静得有时候让方芳觉得近乎冷血。
“芳儿,我是武将,有战才有功,若这武牢关一直平静无波,我又该如何突破这重重包围,杀到京城呢?”
黎泽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然,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方芳却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凉意来。
“另一种可能,林小楼一直没动手,鲁瑞也按照计划执行,至少我们这边有了准备,不会坐以待毙。”
方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没错,没有他,鲁瑞献城也是早晚的事,方芳只是觉得当初那个一心求死的脆弱少年,几乎一夜之间就长大了,长得她几乎都快不认识对方。
她心疼他,偏偏又不自觉地提防他,这种矛盾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令她心烦不已。
她叹了口气,只是道:“那你多多注意安全,毕竟鲁瑞在此地已经多年,恐怕军中早已经被收买了。”
黎泽安回过笑了笑:“芳儿这是在担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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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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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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