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屋,黎泽安一动不动,满脸警惕地盯着她。

  方芳直视他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道:“你想逃吗,想的话,就按我说的来!”

  “你要帮我?”少年的表情没有一丝惊喜。

  “是,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方芳也不客气,直接狮子大开口:“黄金万两,良田百亩。”

  “就这样?”

  “就这样。”

  方芳点头应道,她本就是俗人,不为名利,自然就为钱。

  有了钱,她才可以想干嘛就干嘛。

  黎泽安的表情放松下来,很快又皱紧眉头:“我不信你,今天你可以为了钱帮我,明天是不是又会为了钱背叛我?”

  不愧是世家子弟,脑子够聪明,方芳笑了笑:“那你打算如何,我发个毒誓,还是给你写个保证书?”

  黎泽安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这些古人哪,就是麻烦,方芳刚要指天发誓,黎泽安突然道:“立字据吧,我来写,你签字。”

  “行,你来就你来。”

  小样,还不信她。

  黎泽安端坐在桌前,提笔写字,屋子里很亮,油灯点了数盏,摇曳的烛火微微闪烁了一下,印在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格外好看。

  方芳一手支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对方,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视线最后落在那张淡粉色的嘴唇上,上薄下厚,硬生生把那张原本俊秀的脸撑出一丝冷硬。

  好看是好看,可惜,她不摘有主的花。

  “你看够了吗?”蓦地,烛火下的少年问道。

  方芳诚恳地摇头:“还没。”

  催什么催,让人看两下又不会少块肉。

  黎泽安:“……”

  “写完了吗,拿过来我瞧瞧。”

  方芳一目十行的扫过去,待看到最后一个字,她表情逐渐凝固:“你在开玩笑?”

  “我很严肃。”

  方芳又读了一遍那纸上的字,确定她每一个都认识,偏偏组合起来的意思她看不懂。

  黎泽安说,若发现她日后背叛,不论是证据确凿,还是有所苗头,不仅许给她的承诺取消,甚至还要以命相抵。

  “你这个苗头是什么意思,若是有人故意造谣呢,或者挑拨离间,难不成我就白白丟了一条命?”

  黎泽安对她的质疑颇为不满,直言道:“我不是傻子,我会分辨。”

  方芳才不买他的账:“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要我把身家性命交到你手上,抱歉我做不到,这买卖恐怕不行。”

  说完,方芳就起身准备离开。

  算了,她还是回去日行一善,卖她的澡豆膏吧,权谋,不适合她。

  方芳的手刚触碰到门上,身后突然传来一句:“恐怕不是你想退出,就能退出的。”

  方芳直觉有些不对,回头瞪着少年挺直的肩膀:“你什么意思?”

  黎泽安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拳头道:“方大夫尽可以大摇大摆地出了这个门,只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刺史府那边应该就会收到,方大夫试图谋害朝廷重犯的消息了。”

  ……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良久,方芳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你故意的?”

  “是。”黎泽安起身,缓缓回头,喉咙发紧,“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除了自救,别无他法。”

  好好好,真是好极了,亏她还担心这少年活不下来,没想到人家已经在算计主动送上门的棋子了。

  她抬起手,“啪啪”地声音响起。

  “计谋不错,不过你就不怕我去跟刺史告发,或者真的杀了你,我可是大夫,杀人不需要用刀的。”

  黎泽安望着她,眼眸深黑:“当然想过,可是方大夫,谋害朝廷重犯,那是死罪,你去鲁瑞那高发,先不说他信不信你,即便信了,当今陛下亲自下旨,饶我一命,鲁瑞又能把我怎么样,但是你不同,你一定会死,你死了没什么,你的孩子呢,父母兄弟呢,难不成你要他们跟你一起陪葬?”

  短短几句话,直接切中要害,方芳嗤笑一声,随后冷眼回视道:“我舍不得他们陪葬,你呢,被秘密囚在此处,却对我了如指掌,别说你没有同党,我不信,就算你没事,他们一定不会活着。”

  黎泽安神情微僵:“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这一点,方芳倒是赞同:“当然,今日就当我没说过这话,刺史那边,我自是不会多嘴,公子的药还请按时吃着,告辞了。”

  方芳开了门,谢天谢地,这回黎泽安总算没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不过为什么,她的左眼皮跳得厉害?

  生怕对方反悔,出了屋子,方芳就带着悠然回鬼屋了。

  直到夜里入睡前,陡然见到那张俊俏的脸时,方芳就知道,事情已经远远超出她的意料之外了。

  “方大夫,”一起跟随来的人是蓝衣,她匆匆行了一礼,忙说道,“黎公子晚上用膳时还好好的,临入睡前突然吐了血,请了大夫来瞧,说是中毒,偏偏又制不出解毒的汤药,县老爷无法,刺史不在城内,只能把公子连夜送到您这了。”

  黎泽安半坐半躺在轿子里,人已经趋于昏迷,脸色苍白,此时恰好吐了一大口黑血出来。

  方芳抽了抽嘴角,您这演得够像的,要不要颁个奥斯卡金像奖给你?

  “方大夫,”蓝衣用帕子急忙给黎泽安擦拭,声音都快哭了,“您救救他,公子不能死。”

  方芳心里哀叹一声,该来的躲不掉:“把他抬进去吧。”

  鬼屋只有西厢房能住,悠然又已经睡熟了,方芳不想吵醒她,就把黎泽安安置在院子里,一番诊脉后,她看着面前的少年,面色复杂。

  啧啧啧,自己给自己下毒,够狠。

  “方大夫,如何了?”

  方芳摇摇头:“救不了,回去准备后事吧。”

  蓝衣闻言,膝盖一软,瞬间瘫倒在地,方芳正要去扶她,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臂,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方大夫,他不能死,求您救救他,求您了!”

  “你先起来再说。”

  “不,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蓝衣神色决然,说着又以额触地,“砰砰”地向方芳磕了两个大头。

  方芳无奈,只得告诉她道:“不是不能救,只是我今日救了,明日呢?后日呢,人的命只有一条,不是每一次都这么走运的。”

  “方大夫,您的意思是……”蓝衣似乎猜到了什么,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

  【作者题外话】:写了后面,就忘了前面,有些小细节没注意,昨天已经改了,感谢各位小可爱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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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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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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