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气,谁会站在那里淋雨,莫不是个神经病?

  方芳不由地大喊:“喂,兄台,下雨了,你干嘛?”

  那人缓慢地回头,雨水顺着他的轮廓往下流,一直深入到衣襟里面去,他的眼眸深黑,眼底溢出浓浓的情意和伤心,不是黎泽安是谁?

  方芳张大嘴巴:“黎泽安,进来呀!”

  少年望着她,喊道:“芳儿,我喜欢你!”

  这孩子,表白也不是这样表白地,这种天气,再淋下去,第二天他准得病了。

  “进来,听话!”

  少年倔强地摇摇头,只是重复道:“芳儿,我喜欢你!”

  方芳一阵无语,懒得再跟他多说,直接冲进雨里,一把将少年拉了进来,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阵骂:“你是不是有病,不回军营站在那里淋雨干嘛,想死死远点,站我门前算怎么回事?”

  “我跟你说话呢,没听到是不是,有你这样的吗,苦肉计是不是,我告诉你啊,你就是病死了,我也不会选你的!”

  黎泽安站着一动不动,任由她骂,只是眼神略显悲伤,似乎被刚刚的话伤到了。

  方芳叹了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失恋而已,至于吗?

  不过转念一想,他这个年纪,初次喜欢人就被拒绝了,一定很受打击,她只想着让他快点死心,倒是没注意到他的情绪。

  于是方芳轻咳一声,斟酌着用词道:“那个啊,我不选你不是因为你不好,真的,你玉树临风,长得也不错,每一个姑娘都很喜欢你,要是哪一个拒绝你了,那一定是她眼瞎!”

  黎泽安这才动了动没有血色的唇瓣:“芳儿也是这样想的吗?”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方芳:“……是啊,我眼瞎,配不上你,你很好,值得更好的女子!”

  少年闻言,神情更加萎靡了,抬脚又想往外走。

  方芳无奈,一把拽住他的衣裳,皮笑肉不笑地道:“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少年直勾勾地盯着她,方芳正想着如何把这个事揭过去时,里屋的小家伙久久等不到她回来,害怕地叫道:“娘,娘亲,你在吗?”

  “在,娘在!”方芳大声地答道,心下暗暗松了口气,随手扯了件手帕递给他,“那个,你先擦擦,孩子困了,我先去哄她!”

  语毕,也不待黎泽安反应,直接进了里屋。

  小家伙见她进来,脸上瞬间露出笑容,很快又撅起嘴巴,颇为委屈地道:“娘,你怎么才回来,我害怕!”

  “不怕不怕哈,娘在。”

  明知道小家伙是在装,方芳就是不忍心拆穿她,大概也有原身的关系,她一把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又是哄又是唱歌,好不容易将小家伙哄睡着了,听到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她窸窣着下了床。

  先是探头往外看了看,见到没有个神经病在淋雨,她立时放下心来,想着黎泽安应该是回军了营,便关上门栓,准备回屋睡觉。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芳儿……”

  沙哑中还带着鼻音,方芳惊恐地回过头:“你怎么还在这……”

  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因为某人衣衫尽湿,外头的黑色劲装已然脱了,只剩一件薄薄的里衣,紧紧的贴在身上,劲瘦的腰身一览无疑。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黎泽安就跟故意似的,将那帕子从敞开的颈项处掠过,白皙的肌肤上满是点点露珠,美色当前,方芳难以自控地咽了咽口水:“你、你怎么还没走?”

  呸呸呸,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就是一个半露的胸膛,她有什么好害羞的?

  方芳强自镇定地望着黎泽安,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美人计而已,下一步这小子该不会想脱光了,引诱她吧?

  要是真那样的话,说不定她也可以哟。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呀?

  黎泽安唇色苍白,冲她淡淡一笑:“芳儿,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也没有啦,只是你自己看看,我这只有一间屋子,剩下的一个是灶房,什么都没有,怎么给你住,这样,要不我去帮你问问林小楼,去他那挤挤还行。”

  快走吧,快走吧,再不走,她真怕自己把持不住,生扑了上去!

  黎泽安闻言,面上略显失望,又赶紧遮掩住:“还是算了,芳儿,不打扰你了。”

  话音刚落,他恰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紧接着又捂住腹部,面色略带着些痛苦。

  方芳不由地忙问道:“怎么了,是哪不舒服?”

  说着就要伸出手去给他把脉,哪知黎泽安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仿佛在避嫌似的,强颜道:“没什么,只是些旧疾,芳儿不用担心,过两日就好。”

  方芳仔细看了眼他捂住的位置,她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黎泽安就是给自己捅了一刀,眼下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按理说伤口早都好了,她担心是别的病症,忙道:“都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我是大夫,给我看看!”

  哪知黎泽安就是不肯,满是倔强地道:“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不劳方大夫操心了!”

  “给我看看,我看了就知道有没有事!”

  “不用!”

  “黎—泽—安,医者父母心,这是本分!”方芳咬牙切齿地道。

  “方大夫,你的爱心拿去对别的病人吧,我黎某人不需要!”

  他一口一个方大夫,听着就让人不爽,方芳双手插腰,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那你想怎么样,你说。”

  “我很好,方大夫不必操心,从此我们路归路,桥归桥,除了必要的接触,不需要再见面了,省得方大夫怕被我缠上。”

  听听他这话,明着跟她划清界限,实则句句都在指控她冷血无情,方芳头疼不已,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哄一下,可是话到了喉咙,她就是说不出口。

  难不成顺着他的意思,他们在一起?

  还是先骗过去,以后再说。

  这个想法刚一出,立刻就被方芳给否决了,聪明如黎泽安,真心还是假意,怎么可能分不清?

  气氛一时间僵硬了下来,外面大雨还在下,黎泽安也不知怎么的,赌气一般地打开门,就要冲出去!

  “你又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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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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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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