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孟攀之出手快狠准,恐怕也是被人收买,收买他的,最有可能就是白狄人。

  黎泽安所料不错,白狄人从未放弃过攻下武牢关,甚至早在几年以前就已经着手开始安排,今日血洗留芳村,很有可能为的就是矿石场。

  方芳过去查看张兰兰的伤势,人已经昏死过去,身下的衣裳被鲜血染红了一片,肚子里的孩子大概是保不住了。

  方芳给她施了两针,暂保住她的性命,别的,她也无能为力了。

  许氏虽然跋扈惯了,却也万万想不到他儿子说杀人就杀人,连对着有自己血脉的张兰兰也毫不留情,她张大了嘴巴:“攀之……”

  只呼唤了一声,孟攀之蓦地开口:“你别说话!”

  许氏瞬间吓得一声也不敢吭。

  小期挟持着许氏一动不动:“狗日的,我回去也是送死,凭什么要听你的?”

  孟攀之冷冷一笑:“你当真以为你们能逃得掉,白狄人就快来了,别说留芳村,就是整个武牢关都保不住,到时候我要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孟家赔罪!”

  孟家,孟家是犯了何罪流放的?

  小期不明所以地望向林小楼,后者闻言,脸上的刀疤似乎隐隐在动:“赔罪,孟家那是死有余辜,何来的赔罪一说?”

  大概是这句话踩到孟攀之的雷点了,他死死地盯着林小楼,狰狞的面孔上射出两道凶狠的目光:“你胡说,我孟家为大离先后三代流落异乡,鞠躬尽瘁,最后却落个不忠不义的罪名,陛下不该给我孟家赔罪,这大离百姓难道不该我孟家赔罪吗?”

  他一步步向前,脸上甚至还沾染了些许黄氏的鲜血,平日里眉清目秀的脸,在月光显得尤为可怖。

  留芳村众人吓得全部散开,小期紧紧抓着许氏在前,生怕这人突然发疯又对谁下手。

  “先后三代,笑话,你爷爷那一辈或许称得上忠心耿耿,到了你父亲,不过是换个地方花天酒地罢了,朝廷年年出力出钱,结果全充了你孟家的公中,你还好意思说孟家无辜!”

  林小楼改抱为背着悠然,他一边拖延时间同孟攀之周旋,一边余光时不时地瞄向军营的方向,待瞧见远处有火光往这边急速赶过来时,他不动声色地冲小期点了点头。

  “你知道什么?”孟攀之眸中杀意顿起,直接一个匕首挥了过去,林小楼矮身躲过,旁边的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又是一刀致命,鲜血溅到许氏身上,她顿时吓得尖叫不止。

  “闭嘴!”小期还没来得及给这妇人一个手刀,孟攀之直接对着他娘怒吼,顺势就是一脚踢了个石子打中风府穴,许氏立时就晕了过去。

  小期瞧得咂舌不已,狗日的,这龟孙子够狠,连自己亲娘都下得了手。

  眼见着火光越来越近,林小楼笑了笑:“我是不知道孟家发生了何事,不过我知道你的死期到了!”

  话音刚落,阴暗的光线中,蓦然飞出一道寒光来,孟攀之瞳孔微缩,抬脚想逃脱时已经来不及,剑身正中他胸口处,将他牢牢插在身后的大树上。

  方芳一抬头,正好就见黎泽安几个从阴影处走出来。

  看外表,似乎都带了伤,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能活着已是万幸。

  黎泽安给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便对着一息尚存的孟攀之道:“咬着蔡彪不放,不然,你和你娘都活不了。”

  孟攀之想张嘴冷笑,还未开口说话,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他重重地喘息地着:“你做梦!”

  “嘿,奶奶个熊,别不识抬举啊!”

  谢素城说着就想上前揍人,黎泽安手一伸制止道:“不做也行,那你孟家的污名一辈子也洗不清,你娘说到底就是个外室,入不了孟家的族谱,你这个私生子,连姓孟都不配,你还敢让陛下给孟家赔罪,简直笑话!”

  孟攀之目眦欲裂:“你知道什么,你还知道什么?”

  黎泽安微微一笑:“很多啊,比如说你爹孟思然见一个爱一个,明明是朝廷亲封的卢熙节度使,却偏偏拥兵自重,不听调遣,又苛待部下,让卢熙处处都是战火,光是这一点,陛下只是叛孟家流放而已,我都觉得轻了。”蜀南文学

  孟攀之怒极反笑:“他叛孟家流放,那就去叛真正的孟家人啊,拉着我一个私生子做甚,孟家风光的时候,没想到过接我回府,出了事就拉我出来顶罪,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凭你吃的用的住的,哪一样都是孟家的,你爹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换来的,你若真像自己说的那样,不是孟家人,又上赶着去认做甚?”

  黎泽安靠近,不知道在孟攀之耳边说了什么,后者心中大骇,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此话当真?”

  黎泽安眸色幽色:“信不信随你。”

  孟攀之垂下双目,方芳看不清他的表情,黎泽安道:“芳儿,有没有什么能让他续一会命的东西?”

  “有。”方芳身上药丸带的不多,刚好有一颗救心丹,她直接塞进孟攀之嘴里,下巴一抬,药丸顺着喉咙一路而下。

  鲁瑞终于姗姗来迟,留芳村的众人这下才算放下心来,坐在地上哭成一片。

  环顾一番周围,鲁瑞阴沉沉地盯着黎泽安几个问道:“怎么回事?”

  有些话不便外人听,士兵们将留芳村众人皆赶了回去,方芳惊魂未定,下半夜根本不敢睡觉,正巧留芳村受伤的人多,她索性就一并看诊了,悠然则是交给了小期,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离开半步。

  至于蓝衣,黑衣人刚来的时候,因着方芳嘱咐,她躲在家里一直没出去,倒是安然无恙。

  从黑夜至白日,该止血的止血,该包扎的包扎,方芳忙了一晚上,最后看的是张兰兰,熬药加施针,张兰兰的胎顺利落了下来,但人却跟废了一样,醒过来就白着张脸,不吃也不喝。

  方芳跟她并不熟,但是人是她救的,总不能看着她自暴自弃,安慰道:“张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娘若是见了你这样,便是到了地下也不会安心的。”

  张兰兰道:“是吗,她当然不会安心,她只会怪我有眼无珠,找了个这样的男子。”

  【作者题外话】:权谋太费脑子了,算了,一笔带过吧,我还是继续写我的女主那些家常理短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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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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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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