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中的人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在无形的引导之下,好像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此时笔记中如此的感慨道——
若这世上有药,能颠倒时空,我真想回到过去,狠狠地给过去的自己一巴掌。
我爷爷拼了命的想要保住我这条小命,我偏偏又拼了命的往出送。
白梦在一旁凝视笔记,有些纳闷:“为何这里面的内容越是往后,我就越是不明白了呢?
这笔记中的人,到底是有没有从棺材里出去?”
“庄生晓梦迷蝴蝶,连局中人自己都乱了,我们这些旁观者,怕是也很难清晰。
继续看吧。”
当我猛然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但是浓郁的花香味却疯了一样朝着我鼻子里钻。
我从未嗅到过如此令人震撼的花香,整个人都是懵的。
等到稍微清醒了一些,才慢慢意识到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刚才明明一直在跟爷爷交流,说了那么多话,但是现在我却还在棺材之中。
沉闷,恐惧,冰冷,种种情绪瞬间侵袭了我的大脑。
我朝着上方重重敲击了几下,棺材很结实,死死地盖着。
从来没人帮我将棺材钉启开,我也从来不曾出去。
可若如此,为何方才在爷爷那发生的一切这般真实?
百思不得其解,我甚至以为是我昏沉沉睡过去了之后,爷爷又重新找人将我封了起来。
但是当我从棺材中出来之后,才慢慢意识到自己是错的。
我一下下敲击着棺材,竟然还真的从里面冲了出来。
沉重的棺材盖被我推到了一边儿,我才发现,封住我的棺材盖其实是被做过手脚的。
盖子上的木质很特殊,用力敲击的话,总能将其打开。蜀南文学
所以说将我封入棺材的时候,其实给我留了一条生路么?
是爷爷给我留的么?
还是说,将我封入棺材的时候,原本就不曾打算有人放我出来,我本就是需要自救的?
茫然的我恢复了愤怒,气冲冲的朝着爷爷那里冲去。
我将刚才的一切都当成了饥寒交迫产生的幻觉,恼火之意再涌上心头。
我迫切的想去找到爷爷,我要当面问问,问问他究竟为何这样对我!
出棺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村中祠堂大日历的时间,今天是四号了。
我进入棺材的时候,是一号,也就是说整整三天了。
三天时间,不闻不问,纵然给我留下一线生机,我也很容易死在里面的啊!
当我回到了家中之后,爷爷手中正忙活着针线活,似乎在缝制衣服之类的东西。
我咬牙切齿,冲上前去一巴掌将爷爷手中的东西打落下来,撕心裂肺的大喊:“我对你真是态失望了,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不来管管我!
你这么冷血,我真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跟你生活下去!”
没想到爷爷却没有任何表情,甚至都没捡起来掉在地上的东西。
双手还在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分明手中空无一物。
一边儿缝补着空气,口中一边儿念叨:“也不知道百川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熬过这一劫。”
听到这话,我眼圈瞬间就红了:“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我只想要个理由!”
爷爷却仍然重复着这句话。
这会儿我心中产生了一丝恐惧,倒不是想别的,只是在想他的精神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下意识低了一下头,却发现刚才被我打掉的东西,已经不在地上了。
明明滚落到地上了啊……我低头找了一圈。
再一抬头,心中咯噔一下,爷爷手中的东西哪里被打掉了,那不是还在手中好端端的抓着!
怎么会这样……我分明看的清清楚楚啊!
心中说不出的震撼,我晃动了一下爷爷的身体:“你别吓我,说句话啊……”
仍然重复着刚才的话语,浑浊的双眼之中,带着几分光亮。
我吞了口口水,直接转身冲了出去,此时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得找人来帮忙看看。
径直跑到了村长家中,村长正在院子里蹲着砌墙。
一块块砖放在上面,看到我之后也不理会,自顾自的忙活手中工作。
“村长,我家里出事儿了,我爷爷他……
我说不清楚!您能跟我一起去看看么?!”我这会儿已经带着哭腔。
村长倒是不慌不忙,抬头看看我:“稍等一会儿,我弄完这块砖。”
我焦急的等了几分钟,刚要催促,村长却突然又抬起了头:“稍等一会儿,我弄完这块砖。”
他并不是在回应我的问题,也是在重复着某个动作,某句话!
而且他砌墙砌了这么长时间,眼前的墙没发生任何变化!
我一咬牙一跺脚,直接狠狠朝着眼前的墙推了一把,刚砌好的砖块轰然倒塌。
村长却还在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和话语。
真的如我猜想一般!
再一转身,砖墙恢复原状,只有我凌乱非常。
转身冲了出去,挨家挨户的串,接着我发现,不对,很多东西都不太对劲。
虫子不见了,村子不同了。
我被封入棺材的时候,稻田还是绿色,现在已经变黄了。
这绝对不是三天的功夫可以改变的。
再次来到祠堂,才发现那日历我看错了,日历之中呈现的时间,已经是我被关进去的第二个月的四号了。
而且若是再仔细观察一下的话,很容易能看出,这日历应当已经很长时间无人翻动了。
也就是说,我在棺材里被封了一个月以上?
庄稼黄了,从时间上推算,至少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那我现在不是应该已经死了么?!为何会活着?
在棺材里三个月不吃不喝,哪里还会有活命的可能性!
心中充斥着完全疑问,我走街串巷,去寻找之前熟悉的每一个人。
可是这每个人都只是重复着机械性的动作。
随着见到的人越来越多,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某些东西正在消失。
某种东西被我遗落在了棺材之内,而现在的我就好像一个毛线团一样,随着在村子中一圈圈的走动,毛线丢失的就越来越多。
慢慢的,我的精神越来越匮乏,整个人越来越古怪。
在这近乎荒诞的环境之中,我竟然感觉不到荒诞,好似木偶一样,跟众人一同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花寡妇,她仍然是老样子,总是挂着一脸愉快的笑。
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朝着我轻轻勾动手指:“跟我过来,我带你去看一样好东西。”
我机械性的跟着她往前走,来到了村口,这会儿才发现村子中所有人都在这里。
这其中包括爷爷,村长。
之前他们如同机械一样的行动,现在竟然有了其他动作,冲着我嘿嘿一笑。
看到他们,我突然在想,他们这段时间一直是机械性的动作,我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不是机械性行动,我现在应当做什么?是不是应该逃离村子,找外面的人来帮忙?
可我并没这么做,只是每天茫茫然的在村里行走着,一圈圈,如同游魂。
村里的人冲着我笑,我也冲着他们笑。
这个时候,他们的身体映射在了远处的湖水中,我顺着湖水看到了他们的倒影,也看到了我自己的。
他们的身上千疮百孔,如同风干了很长时间的恐怖干尸一般。
而且那尸体之上,有很多虫子,不光在尸体外面爬行,也在鼻孔,干枯的孔洞之中钻来钻去。
这些在湖水之中清晰可见,可肉眼却无法看到。
至于我,虽然没有干枯的痕迹,仍然是活生生的身体,却也有很多虫子在爬行,怪异无比。
若是以前,我肯定会跳起来拍打身上的虫子。
但是现在,我很木然,平静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只是轻轻笑着,跟着村民们一起笑。
当我看到湖水中的一切,虽然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曾经的水狮子村,回不去了。
这个夏天,是我在水狮子村的最后一个夏天。
度过这个夏天之后,水狮子村便不存在了。
至于我,或许也不存在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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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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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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