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某高端别墅区。
卫琤刚刚出现在二楼书房里,就迫不及待的将保险柜里的手机拿出来。
开机,拨号。
很快就接通了沐沐的私人电话。
不等沐沐开口,卫琤便说道:“立刻帮我订一张去迪拜的机票,越快越好。”
沐沐本来还想问他最近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可听到卫琤语气中的焦急之情,很是乖巧的没有多说什么。
卫琤也顾不得这些了,又道:“我记得你说过,有个学姐是市第一医院的外科主任,你帮我问问她,能不能找到手术缝合的视频,最好是脖子,或者大动脉的。”
沐沐已经听出了不对,急忙问道:“老公,你没事吧?”
卫琤愣了愣,反应过来自己说话有些急了,解释道:“我没事,就是有个朋友……算了,回头我再跟你解释,你先帮我订票吧。”
沐沐虽然心中担忧不已,但还是应了下来。
“你在家里吗?”
“嗯。”
沐沐当即说道:“那我回去。”
说完就挂了,也不等卫琤说什么,显然是担心得不行。
卫琤沉默半响,忽然会心一笑,同时心中很是自责,自己似乎总是在麻烦沐沐,从不曾给予她一个妻子应该有的幸福。
趁着沐沐还没有回来,卫琤换上一套浅灰色的便西套装,长长的头发盘了一个丸子头,搭配他立体的五官,倒也别有一番俊朗帅气。
身上的衣服则是拿回三国时空,直接丢在仓库的角落。
做好这些,他才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拿出手机搜找关于外科手术的一些注意事项。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走廊旁边的电梯响了起来。
看来是沐沐到了,这栋别墅一共五层,地上三层,底下两层,电梯连接着小区的底下车库。
原本是卫琤让沐沐买给她家里人住的,谁知道沐沐爸妈不搬过来,为了不浪费,卫琤就干脆自己搬了过来,毕竟相比于市区的大平层,这里的环境更清幽一些。
“老公!”
沐沐一看到卫琤,就扑了过来。
自从结婚后,沐沐就很少穿那些凸显身材的工装短裙和衬衫了。
平日里穿的都是一些宽松的轻奢服饰,走的也都是森系风格,颇有点邻家大姐姐的范儿。
不得不说,沐沐穿什么都好看。
卫琤将她揽入怀中,头埋入沐沐刚做的微卷亚麻色长发中,贪婪的呼吸着沐沐身上独有的香味,“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沐沐大大的眼睛早已经湿澜,抬头看着卫琤,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又不敢。
卫琤低头吻了她一下,笑着安慰道:“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你也抽出一点时间,咱们一起去巴黎看铁塔,你不是一直想去嘛。”
沐沐抿了抿带着卫琤温度的嘴唇,红着眼点了一下头。
然后,立刻恢复女强人的神情,说道:“去迪拜的机票已经订好了,三个小时后从龙城飞魔都,再从魔都直飞迪拜。”
卫琤闻言,笑着‘嗯’了一声。
沐沐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又说道:“至于你要的手术视频,我已经托师姐去拷贝了,她们医学院本就有一些相关的教案,回头我直接发你邮箱。”
这就是沐沐,总能百分百完成卫琤交待给她的事情,或许,这也是卫琤为什么会那么痛快就决定跟她结婚的主要原因吧。
卫琤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回头在飞机上先把视频看一遍,到了迪拜,买到血液和医疗器具,就可以给典韦和许褚做手术了。
看着卫琤慢慢放松下来的眉心,沐沐心头一喜,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能够为卫琤分忧,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以下省略七千六百三十三个字。
···
三国时空。
卫府,中苑。
卫暠、卫昪、卫曧……等一干卫氏族老,脸色阴沉的相互对视着。
“琤儿闭关了?”卫暠沉声道。
卫昪微微颔首,看向一旁站着的田丰、徐晃、张飞等人,示意他们不用拘谨。
卫曧抬头说道:“大哥,既然琤儿闭关了,那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老五,稍安勿躁!”
卫昪眉心紧蹙,说道:“琤儿接连两次被刺杀,此事必有蹊跷,现在还不知道谁是幕后之人,你便是杀了那两个刺客,又能如何?”
“杀?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老夫有上千种酷刑,定能逼他们说出幕后真凶。”卫曧一改往日的随和,面色狠厉的拍了一下桌案。
“没用的。”
这个时候,卫宫突然上前一步,抱拳道:“暗卫的人已经用过刑了,不管再如何疼痛的折磨,对他们来说都没有用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痛感。”
卫曧眉心一挑,急声道:“这怎么可能?”
卫昪伸手将卫曧拉回坐位,沉声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这绿林中本就有许多神鬼莫测的手段,有些世家培养死士,也会用针灸之法切断痛感。”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神秘手段,得知无法通过用刑逼供,顿时束手无策。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田丰,主动上前。
“家主,几位老爷,某有一计,或能引出幕后之人来。”
“哦!”
“元皓快说。”
···
···
翌日。
昨日发生在广场上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随着城卫队的人不断的在城中各处封锁排查,卫琤被人行刺的事情,也闹得沸沸扬扬。
而就在今早,城卫所发出公告……
某个漆黑幽静的小院中。
名为二狗的少年端坐在一侧,看向上首饮酒的中年。
“父亲,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卫氏为了泄愤,想要游街示众,到时候现场肯定很乱,我们完全可以趁机杀了翟十娘和王越二人。”
中年喝的是聚仙楼特卖的好酒,去挑战过的人肯定能分辨出来,没有挑战过第六关,是没有资格购买泸州老窖的,而这个中年人喝的赫然是一瓶泸州老窖。
另一侧靠墙的地方,几个年龄各异的青年男女恭敬的盘坐在蒲团上,听到二狗的提议,他们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少年二狗见父亲没有回应,无奈的看向自己身后的青年。
这青年估计二十出头,怀中抱着一柄长剑,头上的黑发随意披散,原本还算英俊的五官,却因为一道横贯鼻梁的刀疤,显得特别的狰狞。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刀疤青年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又看了看有几分醉意的父亲,声音沙哑的说道:“你资历尚浅,听父亲的便是。”
少年二狗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便在这时,上首的中年终于开口了。
“王越还好,怕就怕翟十娘胡乱开口,这个老妪婆疯疯癫癫的,做事更是不管不顾,若是真的说漏嘴了,倒是麻烦。”
少年二狗闻言一喜,点头应道:“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中年看了眼小儿子,知道他是立功心切,倒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犹豫了半响。
中年与刀疤青年说道:“老大,就由你亲自出手吧,我会让他们全力掩护你撤离的。”
刀疤青年看向对面那几个没有表情的青年,微微点了点头。
少年二狗闻言见状,激动道:“父亲,那我呢?”
中年打了个酒嗝,看向小儿子,没好气的说道:“你就别去添乱了,立刻去准备一下,于南城门外二里的小树林等我们汇合。”
“啊?”
少年一脸不甘。
中年沉声道:“臭小子,别以为杀了王四那个老家伙,就真把自己当杀手了,你还不够格。”
···
午时三刻。
城北地牢。
谢晋有些不忍的看着从地牢里走出来的两个血人。
被暗卫的人折磨了一夜,老妪婆看上去已经有些痴傻疯癫。
倒是王越,依旧是调硬汉,哪怕十根脚指头的指甲都被拔掉了,依旧步履坚定的踏上阶梯。
“王兄,翟十娘,你们这是何苦来哉啊?”
王越抬头看向这位昔日的挚友兼对手,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嘴巴里是为数不多的几颗烂牙。
翟十娘则是眼前一亮,癫狂的喊道:“谢晋,快,把我那乖徒儿带来,老婆子我要把毕生所学传授给她,快去,快……”
翟十娘更惨,嘴巴里一颗牙齿都没有了,便是舌头也被暗卫用铁钱穿了几个孔。
她每次开口说话,嘴里血沫子都会跟着喷出来,长满水泡的赤足在地上留下一个个骇人的血脚印。
“谢九爷,请别为难我们了,上头吩咐了,要带他们去游街示众。”
谢晋神色一动,看着二人的背影,无力的叹了口气。
玄武大街。
两架囚车缓缓而来,城卫队的人分列两侧,有个管事按着罪书,一路朗读过去。
得知最近两日,便是因为这两个人闹得满城风雨,民众们顿时群起而攻之,各种烂菜叶子,烂鸡蛋,一股脑儿的朝王越和翟十娘的脸上招呼。
王越面无表情的受着。
翟十娘则是疯疯癫癫的囔囔着,要找她的宝贝徒弟。
人群中,一个刀疤青年不知道何时出现,一双锐利的双目紧紧盯着当先的王越。
似乎是心有所感,王越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朝他看了过来。
刀疤青年不闪不避,反而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搭配他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就加渗人了。
王越不以为意的收回视线,复又恢复暮气沉沉的样子。
刀疤青年见状,嘴角的笑意更加狰狞了几分,看着囚车离去的方向,他迅速隐入人群。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
游街的队伍来到了城南朱雀大街。
相比于城北居住的名门望族,城南的住户就比较鱼龙混杂了,其中大半都是第一批搬迁来河东的外地人。
看着远处行来的囚车,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后方的刀疤青年,神色平淡的说道:“一会儿你们各自牵制住一个人,至于那些城卫队的人,你们就不要管了。”
刀疤青年身后是几个面无表情的青年。
听到吩咐后,几个人同时有了一些反应,而他们的视线则是分别投向街道上几个隐蔽的角落。
那几个地方,分别站着徐晃、张飞、花鲢、乐进、太史慈、黄叙等人。
没错,刀疤青年早就知道有埋伏,但他还是要杀了王越和翟十娘,也只有杀了他们,才能免于暴露主上的身份。
哒哒哒~
随着囚车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个青年纷纷各自隐去了身型,很快就从各个方位,朝他们各自负责牵制的人走去。
而刀疤青年看到这一幕后,也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朝人群的前排挤去。
“五丈、四丈、三丈……杀!”
镪~
“谁?”
刀疤青年脸色大变,因为他的佩剑根本就没有拔出来,剑柄就被人给强势压了过去。
“聂洋,好久不见。”
“你是,赵风?”
赵风手持龙胆亮银枪,枪尖顶着刀疤青年的后腰上,沉声说道:“走吧,找个地方切磋一番。”
刀疤青年神思不属,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看到对面的胡同口,一个大汉像是抓鸭子一样,捏着一个七窍流血的死士的脖子走出来。
赵风说道:“不用看了,你们的人已经都被控制住了。”
刀疤青年眉心紧锁。
嘭~
突然身后的茶楼爆发出一阵骚动,随即一张茶几被人从三楼露台掀飞了下来,两道人影踩着屋檐快速离去。
“哈哈哈,聂人屠,躲什么躲,与童某做过一场,再走不迟。”
刀疤青年回头望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童百枪,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了眼身后的赵风,刀疤青年恍然大悟。
“是了,你投奔了卫氏,童百枪是你请过来助阵的吧?”
赵风紧了紧手中的长枪,沉声道:“师父早就在安邑了,你也不用试探,跟我来吧。”
刀疤青年感受到后腰一阵刺痛,显然赵风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要不是为了留他一个活口,估计枪尖早就已经穿过后腰,直抵前胸了。
看着被童渊追着打的父亲,刀疤青年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只希望弟弟能够逃出河东地界了。
可不等他庆幸,赵风沉声道:“哦,对了,你家聂二狗,我已经让子龙去抓了。”
刀疤青年:“呃……我是真的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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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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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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