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胡子敬工牌都没来的及摘就赶紧跑下来接人了。
“小哥……你不是还有三个小时才下班吗?”张虚看了一下手表问到。
“我刚接到姚家司机的电话,说你在公司楼下等我呢!这不沾你的光提早几个小时下班了嘛。”
不管在什么时候,能提早下班都是一件让人开心愉快的事。
胡子敬比张虚高了一个头,走在她的右侧,放松的身体显示他的心情极好,把张虚的书包脱下来给自己背上。
“姚家的事解决了吗?”胡子敬小声的询问。
“算是解决了,就差一个他家主卧东位没摆了。”
“如果没有妨碍的话就别给他摆了,这两天我爸给我打电话都骂死我了,我当时让他们去找你做事,说完以后我心里就后悔了!”
“我那时候也就是想显摆显摆你,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佛,刚好他们还救了我,我就……”
“不摆不行了小哥,我已经让他家老太太让路了,如果不做的话,这两天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更何况我妈还受了他六百封。”
“让路?什么意思?你打算接他家阴堂了?”
“嗯!姚老太太的魂魄早就离体游荡三月有余了,她还舍不得离开日日贪心的享受一切,姚家那个少爷目前有一个孩子在外,他不愿意认,他家老太太就起了心思想去占路。”
“别说是她不愿走了,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离开,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使唤着,人不就贪恋这点东西嘛!”胡子敬龇牙嘿嘿的笑说到。
“麻烦就麻烦在这里,一般人正常离体最多两个月,也有半年的但是这几乎是少有的,能像她惊动姚家的家护神的,可见有多贪心了!”
“我这几天反复敲打她,她说什么都不甘心走,我许了她上好的月亮地,她想要却不答应条件,却愿意两头都落下好处,老太太只是犹犹豫豫的,老人走到如今的岁数了已经没什么亲情可言了,要是她不愿走我还得强行过阴香才行!”
“要不把钱还给他们吧小妹?你当时在电话里说不严重的,我还真当没多大点事的,这都要过阴香了还不严重吗?”胡子敬听了更是后悔莫及。
“別愁眉苦脸的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生来就是手眼走两路的人,注定与他家有些瓜葛,就算不是你说也会有别人来说,”张虚不在意的安慰她小哥。
“我还跟他家说过你会打卦,他们找你破规矩了吗?”胡子敬突然紧张的问到。
张虚没回答他的话。
“破了?真破了?完了完了!我爸肯定得揭了我的皮,我爸不许你给人算卦的,你为他家又破规矩了!”胡子敬慌张的盘问妹妹半天,脸上恼的恨不撞墙才好。
“我敢破吗?”张虚白了一眼胡子敬。
“我姥爷和干爹再三交代叮嘱的事,我能跟你一样不当回事?小时候为着不听话随意撒卦,他们还把我手打肿了,我一辈子都牢牢的记在心头上了。”
张虚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泪。
“小孩子懂什么?被人一怂恿就拿金钱撒卦,先是被她姥爷知道了,小老头用藤条抽的她双手通红。”
“后来被她干爹知道了,又是一顿戒尺打的小手肿的跟萝卜一样,足足养了一个星期才好!”
“你以为就你挨打了?我也被打的在床上趴了十来天,”胡子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的。
“不是你跟人显摆我,我能不听话?”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胡子敬低声下气的认错,小妹命轻不能起卦,他不是也不懂嘛!光知道自己有一个厉害的妹妹了。
“带我去吃好吃的我就原谅你,”张虚趁机讹诈她小哥。
“行吧!我打电话给张续和蓝兰,”胡子敬掏出电话就拨了过去,嗯啊几句后眉开眼笑的问了一句;
“真你掏钱?”
张虚寡淡清冷的脸上难得多了一些白眼,“这就是你请我吃饭?”
“这可不能怪我,张续非要说他请客,我怎么好意思跟自己的弟弟争!”
“你来市里,墩墩没有闹你吗?”
“让我回去给他买玩具呢,小哥我难得来城一趟,带我去电玩城玩会吧!”
“女孩子能去电玩城吗?你是不是又想让我爸连夜赶来打我?”胡子敬听完不干了,他这个妹妹看着文文静静的,才二十几岁的年纪活的跟个老妪一样枯燥。
也许跟她的职业有关系,她每天不是徜徉在书里,就是徜徉在去书里的路上,别以为她看的书就是你看的书,人家那书都是篆书小楷,看着晦涩难懂跟一个个小蝌蚪一样,看着就眼疼头疼的,当然她妹妹也不是没有爱好的,那就是爱好一切电子的东西,包括打电玩游戏。
“你不说我不说,干爹怎么会知道?”
“小妹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胡子敬一副老成持重的口气。
“这也不行那也不干的,带我去找住的地方总行吧!别说这也不行?我晚上总要有落脚睡觉的地方吧?”
“住我家,要是你不喜欢住张续家也行,他是你亲弟弟你也不愿意吗?女孩子一个人住外面多不安全!”
“住你家吧!张续跟蓝兰有吃早饭的习惯,我早上一般都是睡觉为主,容易打扰我清晨的好眠。”
胡子敬闻言大笑了起来,“离开了罗姨的眼皮子底下懒废你算了!”
胡子敬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用专业人士的点评就是,“积极乐观向上的三好青年。”
家里的老话:“缺心眼子头一个,没心没肺排前名。”
兄妹俩一路互相攻击到了家,张虚先洗了一个澡换套衣服然后就坐等吃晚饭
“这个给你,”胡子敬拿过来一个四方形的盒子递给张虚。
“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虚打开盒子,哇一声高兴的惊喜不已。
“谢谢小哥,没想到你出了名的抠门,还能惦记着给我买这么贵的电脑!”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小时候想要什么我没给你买过?就是老师布置的作业,都是我熬到半夜给你写的……!”
“歇着吧!陈芝麻烂谷子事也翻出来说,小哥你去忙吧我来研究研究!”说完挥了一下手赶苍蝇似的赶胡子敬走。
“白眼狼……”胡子敬无语的回到书房做他未完成的工作去了。
手机铃声响起来……
“喂!兰兰……”
“行……我跟小哥现在出发,估计半小时就能到,你一会把地址发给我。”
“小哥,兰兰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去吃饭了,”张虚在客厅喊了两声。
“确定是东悦酒楼吗?”胡子敬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喏,这是短信你自己看。”
“张续两口子可以呀!这么高规格的水准!”
“蓝兰是不是有事求你?”胡子敬语气一转有些阴沉的询问到。
张虚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不清楚脸上的神色,窗外路边昏黄的灯光闪过她的脸,忽明忽暗的看不真切表情。
“真有事求你呀?”胡子敬猛的打了一个方向盘靠在路边停下。
“不去吃了,你的规矩她不是不知道,小哥请你去吃好的。”
“去吧!她又没说什么,万一蓝兰不开口呢?岂不是错过了一顿好吃的?”张虚调侃的跟胡子敬笑笑。
“还能缺她那顿饭不成?张续也不管管自己媳妇,别人不知道他也能装着不知道?”
“他可能真不知道,赶紧走,如果不为难的话我会看着办的。”
“说来说去还是怪我,要不是我挑了头,蓝兰怎么会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来到酒楼门口停好车,两人在车里远远的就看见,张续在车流里东张西望的到处看人。
“我们在这呢!胡子敬上前打招呼。”
“哥,姐,可把你们等来了!”张续亲热的过来打招呼。
“姐,你在小哥家住怎么方便?他那里就两间房,小哥女朋友要是突然过去了,造成误会多不好呀!”
“一天到晚就你想的多,我妹妹住咋了?还不前面带路都饿了!”胡子敬笑骂起来。
张虚也抿嘴笑,“这两天就回去了。”
“小哥,姐,你们来了!”一个身姿高挑的干练女孩子过来打招呼。
“上菜吧!”张续对着服务员说完,又给他姐姐倒了一杯果汁。
“姐你这次来待多久?”蓝兰笑眯眯的问张虚。
“两三天就回去了,爸都给我打了三四个电话催我回去的。”
“哦!我还想趁着姐这次来,我们去逛街买东西呢!”蓝兰一副失落的语气说完。
胡子敬看了一眼蓝兰,低头安静的吃着面前的菜,小妹什么时候喜欢逛街了?她去趟超市都觉得费劲。
蓝兰看张虚略带歉意的笑脸看过来。
“还有两天才回去呢!姐,明天我带你去我们公司看展品,遇到你喜欢的东西了就买,可以用我的员工内部折扣价便宜不少钱呢!”
张续重重的放下碗失望的看着妻子。
“行,明早你接我过去,我也好久没逛过商场了,”张虚笑着应承下来,打破了这不合时宜的尴尬氛围。
张续歉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眼里都是满满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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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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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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