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联想到今日上朝时,身为敌国皇子的苍溟反常地制止了咄咄逼人的使团的举止,维护少女的姿态,容隐只觉得心脏像是坠入了冰窟一般。
就这么、喜欢他吗……
薄唇紧抿,容隐隆起的眉宇疏寒而不甘,他心中思绪万千,却不过是瞬息。
下一刻,他那双清润冰冷的眸子里翻涌而出的,是无尽的杀意!
只见他修长双指并拢,手腕翻转间,白色长袖翻飞,劲风拂过,如利剑一般,带着猛烈的杀气斩断了中间的纱幔——
纱幔缓缓落地的瞬间,他终于看清了玉池内旖|旎的画面。
少女被身形高大的苍溟以压迫感十足的强|势姿态桎梏在身下,艳丽的小脸上泪痕未干,乌黑长睫上,甚至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对方抬眸望向自己的时候,眼尾和鼻头都染上了脆弱的红,像是被风雨打湿的海棠,娇弱|破碎,糜|丽非常。
他看到她挣扎着朝自己伸出玉白纤细的手,红唇张合,吐出的音节带着浓重的鼻音,凄婉而难过:“容隐、救我……”
此话一出,容隐灰暗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原来……陛下不是自愿的!
一时间,容隐心中,巨大的窃喜与对苍溟浓烈的杀意交|织在一起。
眉宇微压,他掌心瞬间运转起强大的内力朝着苍溟袭去——
苍溟很不喜欢少女满心满眼都是别人的模样,更不喜欢对方流露出的对容隐的依赖和信任。
他敛眸,倾身上前,握住了少女求救的手,强|势地与对方十指相扣,如情人般耳鬓|厮|磨,语气温柔道:“陛下不是已经有我了吗,为什么还想要别人呢?”
苍溟一边说着,一边搂住慕晚烟柔软的纤腰,从容地避开了容隐的杀招。
原本平静的水面,在两人内力的猛烈冲击下,水花四溅,升腾起的白色雾气模糊了三人的眉眼。
慕晚烟趁苍溟不备,抓住对方的手,埋下脑袋,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苍溟吃痛,垂眸望去时,看到怀中少女像是炸毛的小奶猫,龇着尖利整洁的小白牙用了十足的力气,正狠狠地咬着他的手背。
苍溟倒不是怕疼。
只是自己一只手要抱人,另一只手还要对付容隐,怀中的小奶猫这般闹腾很容易让他分神。
“乖,莫要再闹了……”
苍溟向来冷俊漂亮的眼尾晕出一点魅|惑的红,宠溺的声音也格外的沙哑低沉。
谁知他不说还好,一开口,慕晚烟咬得更厉害了。
被少女温|热|湿|软的舌|尖不经意舔|过手背时,苍溟难耐地闷哼了声。
他伸出红|舌,舔|了|舔|唇瓣,一个利落旋身避开了容隐的杀招,趁着打斗间隙歪过头,惩罚地咬了一口怀中人雪白的耳朵。
慕晚烟被耳廓上唇瓣磨|蹭|过的滚|烫|温度和细微的疼痛弄得整个身子都颤|栗了下,嘴上也卸了力道。
她恼羞成怒的抬眸瞪着苍溟,对方却是语气戏谑地说:“陛下的身子,还真是娇弱啊……”
这轻|佻的话语让慕晚烟气红了眼睛,她当即奋力挣扎了起来。
而对面的容隐看到这一幕,眼神阴鸷如野|兽,好似下一瞬便会从眼底爬出来将苍溟撕碎。
他杀招愈发凶狠,长发拂过眉眼时,都遮不住眼底冰寒的杀意,此刻的他犹如一尊杀神,半点不见先前的谪仙之姿。
若是平时,苍溟的武功应当能与容隐打个平手。
可眼下他后背负伤,又要抓住怀中不安分随时想逃跑的少女,时间长了,难免吃力起来。
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容隐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不仅杀招凶狠,还专门朝他受伤的后背攻击……
003一直在观察苍溟的状态,终于,在对方后背中了容隐一掌,气息不稳之际,机会来了。
【烟烟!就是现在!】
慕晚烟当即挣脱了苍溟的禁|锢,往前跑去,谁料苍溟冒着被容隐重伤的风险也不愿放开她,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
“你、你放开我……”
“陛下怎么舍得就这样丢下我呢?”
不知为何,苍溟总有种若是自己此刻放开慕晚烟,便再难与对方相见的恐慌感。
而慕晚烟只觉得苍溟简直像个难|缠的恶鬼,心中愈发害怕,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也是直到此刻,苍溟余光忽然瞥见了慕晚烟玉臂下,一抹红色一闪而过。
瞳孔微缩,他不敢置信地钳住对方纤细的手臂定睛望去——
“守宫砂?!”
少女周身的肌肤|娇|嫩|雪白,如冬日的新雪一般,也因此,那抹艳丽灼目的红,宛如盛开在雪中的红梅,显眼极了。
苍溟心神震颤,长睫颤抖着,抬眸望向少女时,俊美邪肆的脸上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而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容隐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强大的内力将他打退了几丈远——
苍溟捂住剧烈疼痛的胸口,抬头时,喉间涌起腥|甜,下一刻,唇角便溢出了一抹鲜血。
即便受了重伤,苍溟也没有生气。
毕竟自己喜欢的人并未被别的男人碰过,还是完璧之身,这怎么能让他不欣喜呢?
狭长双眸微眯,苍溟染着血的薄唇勾起,一字一句,虔诚而认真:“慕晚烟,等我……”
等我登基,我便来迎娶你。
说完,苍溟深深看了眼慕晚烟,便不舍地跳窗离开了。
容隐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薄唇抿成一条锐利的弧度,俊脸含霜。
此时的他,因为打斗,身上的白色衣衫差不多全湿了,变得半|透|未|透,紧贴在身上,将他修长的双腿和肌肉线条结实漂亮的肩膀胸膛展露无遗。
加之他长发凌乱,眉睫上还挂着零星水珠,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点点破碎的光芒,让他看起来有种禁|欲被打破后糜|乱而性|感的美。
“陛下……”
容隐回头,看向池中纤弱少女时,视线像是被烫到一般,有一瞬的闪躲。
此时的慕晚烟乌发散落,蜿蜒如腾蛇,缠|绕在她莹白纤细的颈侧。
她那张清丽如画的小脸上泛起惑|人的潮|红,她浓密长睫上还带着水汽,眼尾晕着粉,被人过度吮|吸|过的润泽唇瓣有些红|肿。
而池内的花瓣,在混乱中,有几片粘在了她若隐若现的胸前肌肤上,白的肌肤若玉,红的花瓣似血。
少女抬眸,水光潋滟,无助而可怜地朝自己望来时,美得像是摄人心魄的水妖,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慕晚烟全然不知自己的模样有多让人难以克制,她脚步虚浮地走上前,朝着容隐伸出手,娇|软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容隐、我冷。”
刚才一番惊吓与折腾,她旧疾又有些复发的迹象了,身体里更是觉得寒冷逼人。
眼看着陛下动作间,漂浮在水面的花瓣就要遮不住对方胸前的丰|盈了,容隐呼吸猛地一窒,连忙别开了头。
“陛下、莫要乱动。”
容隐如冷泉击打玉石的清悦声音都有些沙|哑,他喉结|滚动,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可是,我好冷……容隐,你抱抱我好不好……”
少女贴上来的那一刻,容隐浑身一僵,呼出的鼻|息都烫了起来。
他不敢动弹,只得捡起方才打斗时掉落下来的木棍,手腕翻转间,便用飞过去的木棍挑起了挂在远处屏风上的披风。
披风飞在半空中的时候,容隐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烫|热的手搂住少女的腰肢,腾空一跃,将披风盖在了对方的身上。
慕晚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身上便多了件蔽体的衣物,而抱着他的容隐,长睫颤了颤,睁开眼,向来清冷沉静的眼底,是一片猩|红和汹涌的暗|欲。
慕晚烟觉得这样的容隐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而且对方身上的温度也比往常高了许多。
但她喜欢现在温度高的容隐。
这么想着,她抬起手,环住了对方的脖颈,将小脸埋进了对方宽阔结实的胸膛。
也因此,慕晚烟并没有看到,因为自己抬起手披风下滑,露出她纤细手臂和玉白肩膀时,容隐眼里快要无法压抑的欲|望。
将人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容隐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热|汗了。
他原想唤宫女进来伺候少女,顺便收拾了地上狼藉,谁知对方却搂住他的腰,不愿撒手,半央求半撒娇道:“容隐、你别走好不好?”
自己喜欢的人以这样让人血脉|偾|张的姿态无声的引|诱着自己,这于容隐来说,格外的煎熬。
他的理智已经很努力地让他克制着没有乱看乱碰了,可此时,理智已经快要崩塌的他,听见少女在挽留自己。
薄唇动了动,他声音嘶|哑:“陛下……当真要臣留下来吗?”
“嗯!”
带着鼻音的娇|软声音让容隐脑内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
他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少女的脑袋,胸腔震动,声音低沉蛊|惑:“那臣,便如陛下所愿……”
慕晚烟乖软地往容隐的怀里又贴近了些,嘴里嘟囔着:“我就知道容隐你最好了~”
他的小陛下,就这样隔着一层单薄的披风,就这样依偎在自己怀里,贪婪地汲|取着自己的体温,乖软而美好。
可容隐却只觉得口干舌燥。
而当他余光瞥见对方披风下不小心露出来的惑|人心乱的白时,更热了。
“陛下,臣可以问陛下一个问题吗?”
身子疲乏的慕晚烟脑袋晕晕沉沉的,她红唇嗫嚅着,声音困倦低软:“嗯,你问吧……”
容隐眸色微变,小心翼翼开口道:“陛下,可是喜欢那个苍溟?”
听到这话,慕晚烟强撑着困意睁开眼皮,支起小手,语气带着点怒意:“我才不喜欢那种人!”
“更别提他还是慕国的敌人,我讨厌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喜欢他……”
闻言,容隐压住心底的狂喜,眼中尽是宠溺和温柔:“是臣愚笨,误会陛下了。”
“哼,能这么想,你确实很笨!”
慕晚烟说着,似乎是觉得靠得不太舒服,身子动了动,可她才动,就听到头顶传来容隐一声低沉的闷|哼。
对方按住她,呼吸|烫|热,声音喑|哑:“陛下乖,不要乱动……”
慕晚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了……
再看容隐,满头大汗,一张白皙玉面不知何时竟染上了抹绯|色,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
慕晚烟细白指尖微蜷,从对方怀里退了出来,磕磕巴巴地说:“想必容隐你也累了,我、我还是睡榻上吧……”
慕晚烟说完,裹着被子乖乖地躺在了床榻上。
容隐虽然不舍,但也怕自己衣衫快要遮不住的耻|处吓到对方,所以便没说什么。
他就这样看似禁|欲|克制地坐在床榻旁,安静地守着少女入睡,不时抬手为对方整理下鬓边凌乱的头发。
很快,慕晚烟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容隐听着少女清浅的呼吸,原先为对方整理鬓发的手顿了顿,慢慢移到了对方的眉眼旁。
少女生得花容月貌,哪怕只是安静的睡着,也能让人生出贪|欲和绮|念。
指尖描摹过对方漂亮精致的眉眼和小巧的秀鼻,容隐的手,最终落在对方过分红|润的唇瓣上。
他的拇指摩|挲|按|揉着,喃喃自语道:“是因为陛下的味道太过甜美了,唇瓣才会被粗|鲁地亲|肿吗?”
“陛下,被弄脏的地方要清理干净才行啊……”
容隐说着,俯下身,吻了上去——
唇瓣上的温|热和柔|软带着股致命的香甜,容隐从一开始的温柔,渐渐变得急不可耐。
他撬|开她的唇|齿,贪婪汲|取着。
绵长的一吻终于结束的时候,容隐明明是个内力深厚的人,却像要窒息了一般,呼吸粗|重,唇瓣上更是残留着一层晶莹的水|渍。
他红着眼尾,喉结|滚动,俯下身,一点点地顺着对方的脖颈吻下去。
而当他的视线落在少女肩头的红色牙印上时,眸色一暗,用吻覆盖了那个痕迹。
一时间,殿内气氛旖|旎。
容隐撑着手臂将床榻上的人笼罩在自己身下,他的手正捏着只盖到少女肩膀处的被褥。
因为兴奋,他的整只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他知道,只要他想,轻轻往下拉,便能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可他也知道,他不该这样……
隐忍而克制的汗水顺着容隐的下颌汇聚,最后滴落在被褥上,晕开一抹深色,他颤抖的手,在许久后,还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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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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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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