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从未有一人,能如眼前的少女一般,明明一身素衣,粉黛未施,却美得让人色|授|魂与。
对方撩起纱幔的手细白漂亮,略显宽松的袖口滑落在手肘处,露出一截瓷白的玉臂。
她就这么姿态慵懒地立着,一头青丝倾泻如瀑,乌发雪肤,眉眼如画,红唇似血,明明举止姿态最是纯真清丽,偏偏极具视觉冲击的浓烈色彩将她衬得秾丽|艳绝。
像是话本里常在夜间出没,轻易便能勾|人心神魂魄的妖精……
容瑾心神恍惚,有一瞬间,有种自己面前的少女不是真人的错觉。
容瑾出神的时候,慕晚烟也在沉思。
她疑惑的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人,小脑袋可爱地歪了歪。
这个人没有穿宫人的衣服,虽然身形颀长挺拔,一身霁色长衫也比较符合容隐的穿衣风格,但对方却明显是少年人的模样。
这宫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这样的人了?
慕晚烟心中好奇,便缓缓俯下了身——
粗心大意的她全然没注意到刚才自己醒来时因为热,便把衣襟口扯开了许多的举动。
而她身后的长发随着她的举动,自肩头滑落,有几缕,不经意地拂过了容瑾的面颊和耳朵。
容瑾只觉得被微凉发丝触碰过的地方不受控制的泛起细微的痒|意。
离得近了,少女艳丽精致的面容更加清晰了。
对方低垂着浓密长睫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一双润如秋水的眸子明明没有多少情绪,却好像在无声地引|诱着他。
而那喷|洒在他面庞上,带着绵绵香气的温|热|鼻|息,似乎有些让人头晕目眩。
容瑾觉得自己的思维都变得迟钝混沌起来。
而当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下滑,顺着对方优美纤细的脖颈,落在那大片比冬日新雪还要白的肌|肤上时,他的呼吸|彻底乱了。
不止如此,当他不经意瞥见对方清瘦锁骨下若隐若现的丰|盈|弧度时,他的大脑瞬间宕机了。
容瑾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在此之前,他从未接近过任何女子,可眼下却与一个容貌出色的少女这般亲近,甚至还看到了不该看的……
他颤抖着身体,红着耳尖,慌忙垂下头,不敢再看。
殊不知,他这副模样落在慕晚烟眼里,却被误以为少年这是太过惧怕自己的表现。
她伸出纤纤玉手,抬起了对方的下巴,声音娇|软地问:“为什么怕朕,朕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
容瑾感受着触碰自己下颌温|软|细|腻的肌|肤,被迫抬起头,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少女色泽红|润,不停张合的唇瓣|吸引。
对方说话时,隐约可见雪白小巧的贝齿和后面粉|嫩|柔|软的小|舌,明明都是最平常的举动,却莫名的妖|媚|色|气……
容瑾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下,声音微哑,不再似之前那般清朗:“草民、草民只是……”
听到草民这个称呼,慕晚烟眼里疑惑更重。
她扑闪着长睫,歪着小脑袋凑近问:“朕不记得宫里有你这种草民,你是谁?”
容瑾感受扑面而来的更加浓郁的香气,脑子乱成一团,磕磕巴巴的,似乎是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
就在两人以这样近乎亲密的姿态僵持着的时候,殿门开了——
容隐一进门,看到的就是陛下衣衫|不整,与别的男子亲密的模样。
而那个跪在地上,看似恭敬无措,视线却格外炙|热|地落在少女身上的男子,正是随时准备取代他的容瑾。
对方就像是个恬不知耻的狐媚子,趁着自己不在便这般勾|引陛下。
难怪啊……
他之前还疑惑为何容家人会临时替换备选人,原来,他们是想用美男计将自己从国师之位上拽下来啊。
不得不说,这确实算是个好计谋。
毕竟慕晚烟身边很少有像容瑾这样容貌出色的少年。
天真烂漫的少女和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确实是要比自己这个严厉又冰冷的国师大人好,不是吗……
慕晚烟听到殿门外宫人喊国师大人的声音,吓得单薄的身子抖了抖,忙松开了托着少年下巴的手,甚至还撇清关系一般,慌乱地后退了两步。
做完这一切,慕晚烟才软着声音,弱弱地喊了句:“容、容隐……你来啦~”
容隐没有错过少女因为害怕自己而做出的一系列举动,而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容隐的双眼。
是啊,谁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呢?
与其说陛下听自己的话,倒不如说是陛下太过畏惧自己,才不得已表现得这么乖顺的吧。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他不忍心去责怪被容瑾吸引的少女,他只恨自己从前太过严苛,太过愚笨。hτTΡδ://WωW.sndswx.com/
“陛下还病着,怎么不穿外衫就下来了?”
容隐深吸了口气,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嫉妒和怒火,声音温柔地说着,从一旁的屏风上取了件披风将少女裹得严严实实的。
慕晚烟知道容隐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虽然嫌热不想披外衫,却还是忍住了没挣扎,只是娇艳的小嘴不开心地抿着。
“容隐,不用穿这么严实吧……”
“要的。”
不然会被别人看去的。
容隐说完,余光瞥见少女光的小脚,眸色深了深。
他俯下身,修长白皙的手穿过对方的腿,一把将人将了起来。
看着怀中乖软单纯,美而不自知的少女,容隐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好不再让任何人可以觊觎。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对任何一个正常男子来说,有多诱|惑,多让人难以把持吗?!
被放在床榻上后,慕晚烟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眉宇冷沉的容隐,讨好似的半蹭半摇地抱着对方的手臂。
“容隐,你别生气好不好,朕刚醒没多久,因为口渴,这才让他帮朕倒杯水的,谁知道他笨手笨脚的,水都弄洒了。”
“朕真的什么都没做,容隐,你相信朕好不好呀~”
少女撒娇的时候,声音软得不像话。
那双仿佛凝着雾气的美眸微微睁大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长睫扑闪时像是翩跹的蝶,漂亮得让人不忍心责备。
容隐抬手,动作温柔地为对方将鬓边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语气无奈:“微臣没有生气,陛下不是口渴了吗?”
容隐说着,转头用眼神示意下首的容瑾去倒水。
容瑾这次没敢分心,恭敬地垂着眼将重新倒好的水端到了龙榻前。
慕晚烟刚想伸手去接,容隐却按住了她的手,“陛下,还是让臣来吧。”
容隐断绝了一切容瑾可能和慕晚烟接触的机会,不容置喙地端起水杯递到少女的唇边。
慕晚烟想说自己有手可以自己来的,但唇瓣嗫嚅了几下,她还是乖乖地探过小脑袋,张开了鲜红的唇瓣。
冰凉的杯壁压在少女的唇瓣上时,容隐看到对方柔软的唇内|嫩|肉|被挤得微微变形,小口小口地吞|咽着。
一瞬间,容隐觉得自己好像口干|舌|燥起来。
不过,他想喝的不是水,而是少女唇瓣里的香甜……
没人会知道看似清冷如谪仙,禁欲端方的容隐心里在想什么。
等到慕晚烟喝完水后,觉得身体里的燥|热都褪去不少,她抬起头,刚想后退,容隐却按住她的腰。
“怎么了?”
容隐没说话,只是忽然倾身上前,用略微滚|烫的拇指为她擦去了唇角挂着的水珠。
对此,慕晚烟虽然有些不自在,却没多想。
缓解了口干的她问了句:“对了,容隐,他是谁啊?”
“是新来的还没净身的太监吗?”
容瑾:……
要不是少女的语气太过认真单纯,容瑾都要以为对方是想让自己净身去当太监了。
“回陛下,草民乃容氏一族的人,名唤容瑾。”
“容瑾?”
慕晚烟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一旁的容隐眸色黯淡,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道:“陛下,容瑾是容氏一族选出来的新任国师。”
“日后,他便要取代臣的国师之位,陪在陛下身边了……”
听到这话,慕晚烟如遭雷劈,当即就呆住了。
容瑾、国师之位……
对方不是剧情后期才会出现的人物吗?!
在原剧情里,容瑾是在苍国和慕国交战,且慕国内遭遇重大天灾,原身弄得整个慕国天怒人怨的情况下才出场的。
当时原身身体已经很差了,而容瑾性子单纯,天真活泼,不像个准国师,反而像是和原身同龄的玩伴,也因此,原身待容瑾还算不错。
可容瑾为什么会提前这么多出场啊!
是因为自己改变了什么吗?
还是说、有人想改变什么……
潜伏在四周,渐渐逼近的危险让慕晚烟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想起白日时自己听到宫人说的那些话,她原本还算温暖的体温,迅速降低,很快,就连指尖都变得冰凉起来。
容隐原以为自己会看到少女欣喜的模样,却不料对方只是安静地低垂着眼,唇瓣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容瑾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他眸色微闪,姿态愈发恭敬。
“陛下,草民定会竭尽所能,伺候好陛下的。”
回答容瑾,是沉默。
容隐眉心微蹙,轻声唤了声:“陛下?”
谁知,下一刻他就看到少女细白的下巴有一滴水光滑落。
容隐只觉得心脏抽疼了下,忙捧起少女的脸,“陛下怎么哭了?”
少女红着眼看着自己,豆大的泪珠无声砸落在容隐的掌心,烫|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向来冷静自持的容隐这一刻理智都乱了,他听到少女用带着哭腔的破碎声音问他:“容隐,你不愿意陪着我了是不是……”
“你也要、和那些人一样,抛弃我了是不是……”
被压抑着的啜泣声低低地在安静的殿内响起,少女的声音凄婉得让人心碎。
容隐将纤弱的少女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陛下不哭,容隐永远都不会抛弃陛下的。”
浑身发冷的慕晚烟紧紧抱住了容隐的腰肢,将自己的脸埋在对方宽阔温暖的胸膛上。
“容隐,我说过了,我不会换国师的,只要我还是一天天子,你就会永远是我的国师……”
慕晚烟知道自己不该露出脆弱的模样依赖着容隐,毕竟容隐是个怎样的人,她还不确定。
可是比起一无所知的容氏一族和所谓的容瑾,容隐才是那个她更熟悉的人。
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又或者是周围隐藏的危险太可怕了。
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害怕,想找到个可以依靠的胸膛,哪怕只是逃避一小会儿也可以。
这是第一次,容隐感受到来自少女的依赖。
不同于之前随口说出的敷衍,对方这次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他永远是她的国师时,他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
他要的不多,只是这句话,便足以……
温柔地轻抚着少女的后背,容隐小心翼翼地拥抱着怀中的人,跪在下方的容瑾悄悄抬眸,看着这一幕,泼墨般的眸子褪去清纯,格外幽深。
一个娇弱漂亮,会撒娇会哭,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的女帝。
一个一改之前冷漠无情,对天子动了情的臣子。
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呢。
如果说容瑾之前还抱着看戏的想法旁观这一切,那这一刻,他忽然有些心动了,对这个谜一样的陛下,和这种被压在心底不敢宣之于口隐秘的感情……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的啜泣声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彻底消失了。
容隐垂眸望去,只见哭得疲乏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
对方一张脸清丽的巴掌小脸上满是泪痕,因为哭得太厉害,眼皮都有些微微发|红,发丝凌|乱地黏在雪白的肌肤上,看起来脆弱又凄美。
容隐全然不顾自己被哭得一塌糊涂的衣衫,他从怀中拿出锦帕,轻柔地为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少女擦去脸上的泪水,再将对方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床榻上。
细心地为对方掖好被子后,容隐刚想收回手,昏睡的少女却不安地抓住了他的手,断断续续地哀求道:“别走……”
“别、丢下我一个人……”
容隐宽大白皙的手反握住对方冰凉的小手,轻声细语地说:“陛下别怕,臣会一直陪在陛下身边的。”
睡梦中的慕晚烟好像真的听到了这句话,渐渐恢复了平静。
容隐深情|缱|绻地注视着身下的少女,缓缓俯下身,在对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虔诚而清浅的吻。
看到这一幕的容瑾眼瞳微缩,心中波澜四起。
而容隐,还在继续,他亲吻过少女阖着的双眸,亲吻过对方挺秀小巧的琼鼻……最后,他的唇,落在了少女娇艳|欲滴的唇上——
“容隐哥哥、你……”
听到容瑾的声音,容隐侧头睨了一眼对方。
这一刻,容瑾看懂了容隐眼里的意思,对方是在向他宣示主权。
解开明黄色的床帘金钩,遮住了床榻上少女的身形,容隐转过身走到容瑾面前,语气淡漠冰冷,“我很不喜欢你看她的眼神。”
“容瑾,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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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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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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