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柚白被谢延舟和身上的灯压得胸口沉沉,有些难以喘气,她没动,不是心疼,也不是感动,只是不知道压在她身上的谢延舟情况如何,他的头埋在她的锁骨处,呼吸沉沉,似乎在隐忍着疼痛。

  温岁已经跑了过来,她被突发的状况吓得脸色苍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睫毛轻颤,气息有些急促,她喊道:“快来人,人呢?”

  她一边慌乱,一边还留有理智,颤声道:“延舟哥,你别动,我帮你喊救护车,不不不,我们这边就有医生,让医生先过来。”

  谢延舟开口:“没事,只砸到后背了,没砸到头。”

  他又问闻柚白:“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受伤?”

  闻柚白脸色轻描淡写,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看着原本挂着吊灯的地方,心思平静,她只是在想,这个灯为什么会突然掉下来,是温岁做的么?温岁也在赌么?赌她会不会因为对楼梯口的下意识恐惧,而往后站,如果她没有往后站,那个吊灯掉了就掉了,砸空了,但温岁就会选择再次把她从楼梯口推下去吧?

  反正温大小姐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在这个家里没有人证、监控,就算有,也没人敢作证,警察就算想管都管不了,闻家和温家自然会摆平这一切。

  温岁说不定还会无辜地告诉大家,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想到闻柚白会自己选择滚落,玩这种低级把戏,是想对当年从楼梯上摔下进行报复么?

  只是,温岁应该没想到,谢延舟也在二楼吧,还那么正好从闻阳的书房里出来,又正好来得及替她挡住了复古吊灯。

  闻柚白抿直唇线,没吭声。

  谢延舟微微拧眉,又重复问了一遍:“你有哪里不舒服么?”

  闻柚白看向了他:“我没事,你别乱动,等医生过来吧。”

  “你在关心我么?”

  闻柚白只是想,他意志力还挺坚定的,那么重且尖锐的吊灯直直地砸落在他骨头和肉里,怎么可能不疼,但他就是没有喊一声疼,明明额头已经疼出了冷汗,她还隐约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流血了,不要动。”温岁的嗓音里都是害怕,隐隐带了哭腔。

  谢延舟平静道:“我没事,别哭。”

  温岁抹了下眼泪:“我才没哭,你逞什么英雄啊,你也会受伤的,为什么要替她挡呢?虽然柚柚也是我的妹妹,可是,我更担心你。”

  她有些手足无措,也是害怕的,他为什么要毫不犹豫地过来救闻柚白呢?闻柚白就那么重要吗?他的宠爱为什么要分给闻柚白?还有爷爷,爷爷今晚也是,他要让闻柚白回来闻氏吗?

  她睫毛轻颤,哭得梨花带雨,谢延舟一开始没说什么,后面也是无奈,沉默了会,安慰道:“好了岁岁,不哭了。”

  听到声音赶上来的佣人也是吓得手足无措,连忙又喊管家,闻老爷子和闻阳看到谢延舟在自己家里受到这种无妄之灾,也是心里一寒,都是担心等下外界又议论纷纷,说他们要害谢家独子,何况他们闻家这几年和谢家的关系是一年不如一年。

  闻阳紧紧地拧眉,声线冰冷,含了怒意:“这灯怎么会掉下来?”他一看就知道,谢延舟是为了救闻柚白,他心里生出了不耐烦,她一回来,就又给他找麻烦了,她就是被灯砸了就好了,受伤住几天,也好过让谢延舟受伤。

  温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闻老爷子看着神色差距明显的闻柚白和温岁,心里情绪复杂,闻柚白有些过于冷血了吧?hτTΡδ://WωW.sndswx.com/

  等到几个医生赶来,帮谢延舟先紧急处理了下,就抬着担架,要把他送往医院治疗,有铁锈已经穿进了他的背里面了,鲜血淋漓,不知道骨头有没有被砸裂开,他刚刚被砸了之后,还有些麻木,这会意识回笼,倒是疼得深入心肺,不自觉地轻颤。

  他拧紧眉头,想喊闻柚白,但什么都没喊出来。

  温岁已经握住了他的手,红着眼眶:“怎么了?”

  闻老爷子让管家也先跟上去。

  闻柚白看着这场兵荒马乱结束,整个家里又恢复了安静,许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上来了。

  闻阳气得胸口起伏,隐忍了半天,手指攥紧又松开,冷冷地看着闻柚白:“你无缘无故站在灯下面做什么?谢延舟为了救你受伤,你什么表态都没有?”

  闻老爷子也对此很不满,轻声叹气:“还好延舟这孩子能忍,伤成那样,也没喊。”

  这种人才能成就大事,当然,也最心狠。

  “人家救了你,不管怎么样,我们作为一个正产的人,也要有所感恩。”

  闻柚白这时候不跟他们吵架,很识相道:“我知道了,爷爷。”

  闻老爷子道:“晚点你也去医院看看延舟吧。”

  “不过温岁在那,谢延舟又昏迷了,岁岁不会喜欢看到我的。”闻柚白露出为难的表情。

  “也是,那明天记得去,态度诚恳一些,别得罪人了,以前你们还有过小惊蛰,没必要和他把关系弄得那样糟糕,做生意的人要学会灵活变通,好好利用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刚刚两人一番交谈后,闻老爷子是想培养闻柚白,但他还是觉得,还是得从集团里选一个优秀的管理人才,让他入赘,闻柚白能管住他就行。

  闻老爷子累了,让人送他回房休息。

  闻阳刚吩咐人把小客厅的残局收拾好,一转头就见闻柚白不太舒服地按了按胸口,而许茵还走过去,冷淡又有点不耐烦地问:“你是不是也受伤了?伤哪了?为什么不一起去医院检查?”

  闻阳听到她这话,怒火更盛,走了过去,忽然就扬手打了许茵一巴掌。

  许茵被扇得突然,踉跄了几下,她睫毛轻颤,直起腰。

  闻柚白看得心脏下意识收缩,去扶住许茵,她胸口起伏,冷漠地看着闻阳:“你在做什么?”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这样直接地看到闻阳的暴力,他不仅打女儿,也会打老婆。

  “家暴是违法的,已经入罪了。”

  闻阳阴冷笑了:“你母亲演技是不是很好?让人都觉得你不是她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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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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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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