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柚白不舒服地趴在窗前的桌子上,冷空气虽然寒冷,但是能让她精神起来,也能缓和她胃里翻江倒海的不舒服。

  谢延舟在她身旁坐下,还拿来了温水,跟她说:“不舒服喝点水,不要在这边逞强。”

  “不喝。”闻柚白不想面朝着他,还翻了个面,朝另一边。

  谢延舟语气平静:“赶紧吃,你跟我生气,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不顾了?”

  “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就什么事都没有。”

  他耐着性子:“那我已经出现了,你只能忍忍了,你不会比小惊蛰更不听话吧?”

  她睫毛轻颤:“你既然不喜欢她,能不能不要总提起她?”

  “她是我女儿,我能不提么?”谢延舟忽然从后面抱起了她,像是抓着一个总是反抗的小孩,更想提溜着他养的宠物,“那你乖乖把药吃了,我不说她了。”

  尽管闻柚白不期望他的父爱,也忍不住揪心了一下,她没跟小惊蛰聊过,也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有期待过父亲这个角色,但谢延舟已经足足缺席了七年。

  他重新坐了下去,把闻柚白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锁着她,竟是趁她不注意,掐起她的下巴,眼眸微微眯起,要把药倒进她的嘴里。

  她皱眉,往后躲着:“我自己吃。”

  谢延舟轻笑:“早这样不就好了么?”他手上拿着那杯水,透过杯壁能感受到的温度并不高,正好适合入口,“喝点水。”

  他想喂她。

  闻柚白说:“你把水也给我,我自己喝。”

  他没有多想,把水给了她,结果,她只喝了一口,配着药吞咽了下去之后,一转头,就把手里的水朝他脸上泼了过去。

  她趁机跑。

  谢延舟脸色沉了下去,他轮廓紧绷,窗户开着,冷空气一直吹进来,泼出去的温水落到他脸上,就成了冰冷的水,他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水珠,额发也狼狈地贴在前额。

  他什么也没说,抹了一把水之后,胸口起伏了几下,站起来去抓她。

  闻柚白下意识地要往外面跑,但他几个大步就抓住了她,咬牙切齿:“你这是在做什么?”

  冷水渗透进他的西装,黏腻的感觉并不舒服。

  他黑眸沉沉,也有点无力,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他无奈道:“你这是知道我不会泼回去了,所以就肆无忌惮地折腾我?”

  他故意把冷水往她的脖子上蹭,一点点的冰凉渗透,鼻尖碰了下她的皮肤,她冷得轻缩了下。

  “所以你想我怎么样?”他嗓音很低,轻声叹气,“柚柚,你想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闻柚白无声地看向了外面的湖水。

  谢延舟这人比谁都清醒:“你不用说什么,你想让我走得远远的,你回来就证明你早就知道你会遇上我,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不知道么?”

  他让她的反抗成为徒劳。

  “你知道我对你有占有欲,想占为己有,就算你很久以前不知道,那三年前你总知道了吧?如果不是喜欢,我又何必千里迢迢去找你,最后还一步步退让,让你留在那边念书。”

  闻柚白笑了下,当然知道他的喜欢,也知道他对她感情的特殊。

  可是,这种喜欢有几分?

  “像宠物的喜欢吗?”她讥讽。

  谢延舟眉眼浮现怒意,又生生地压制下去:“宠物?你见过我养宠物么?如果对你是宠物心态,我会送宠物去念书么,会让宠物生孩子么,会给宠物钱么?我要是喜欢养宠物一样的女人,我找什么女人不行?非要找你闻柚白?你当你是什么宝贝?”

  闻柚白语气平静:“我不是什么宝贝,那你谢延舟又何必这么多年都忘不了?”她幽黑的瞳仁里似乎盛满了真实的疑惑,“你要是还这样贬低人地追人,你觉得被你追上的女孩是受虐狂么?”

  她很认真地陈述:“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其实对彼此都很陌生,所以,你现在是想追我,对吧?”

  谢延舟很不想承认这一点,追这个字眼令他不适,他长了这二十多年,身边的女孩来来往往,他就没追过人,自然会有倒贴上来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也包括了之前的闻柚白。

  他冷淡地开口:“我是挽回。”

  他们之前就已经在一起过了,现在只不过是破镜重圆。

  “好,那就是挽回。”闻柚白看着他的眼睛,“你想挽回,挽回什么呢?你得到过我的爱意,得到过我的身体,甚至我们都有了个女儿,所以,你想挽回什么?”

  谢延舟微微敛起眼眸,不知道她怎么变了,但眉心却一直剧烈地跳动着,心底深处被压制住的怒火也在缓缓地攀升着,下巴冷峻地绷着。

  闻柚白头还是很晕,她吸了吸鼻子:“挽回也就代表着,我们之前分开过,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对吧?谢延舟,你是不是不懂得怎么去喜欢人,没有人教过你,你又是天之骄子,习惯了掠夺,却看不见真心。”

  “我不需要……”他喉咙口梗着,无法继续把后面的话说完。

  心脏如同被无形的细绳束缚住,空气被人夺走,一种莫名的恐慌在身体里慢慢地弥漫,他抱紧了闻柚白,想让她和自己挨得更紧密一些,更真实地感觉到她的存在。

  “我不在的这三年,你说你一直在想我,不管是哪一种的想念,你总归是忘不掉我,这种难忘,可能是因为爱意,也有可能只是因为你的不习惯。”

  “可是,不习惯会持续三年之久么?我们在一起不过四年,可是分开的时间早就超过了四年。”

  谢延舟面容冷峻,手指缓缓地攥紧,他没注意到,他的眉眼笼罩上一层不易察觉的落寞。hΤTpS://WWω.sndswx.com/

  原来,他们分开的时间都比在一起更久了啊。

  湖面微波荡漾,冷风吹到他脸上的冰水,四肢都有些僵冷,她的眼睛明亮,真诚地看着他,眼底的波光比湖水还漂亮。

  “谢延舟,你第一个要学的就是尊重,不然你永远都无法得到真心。”

  谢延舟胸口沉沉,又听她说:“我知道你想说,你不需要真心,这是你自欺欺人的谬论,如果我跟你在一起,心里却一直装着徐宁桁……”

  她话还没说完,他冷斥,声音寒意森然:“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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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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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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